而这个单纯的女孩,看电影那晚也是,在浴缸里睡着那次也是,她看到我弱势的那一面时就会动摇。这是喜欢我的确凿证据。

多愚蠢的爱恋,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可怕的东西。

滚烫的液体顺着我的脸颊淌下,若不是为了演这出戏,我都忘了人还会流泪。

她连忙伸手擦我的眼泪,磕磕巴巴地辩解:“没有,怎、怎么会,没有的事……”

“是吗…?但明明这都是最后一次,你却都不愿意碰我。”自己带着鼻音的声音让我有点想笑。

“不是的,没有……”她轻轻抱住我,衣物在我的皮肤上摩擦,头搁在我的肩膀上,嗅着我的头发。

“最后一次,佳宁。”我说。

身上的人沉默了半分钟,终于卸下自己全部的防备,狠狠栽进我的圈套。

“……好,”她开始亲吻我的脖子,呢喃,“最后一次。”

被注入一种决绝的热情,和最终回的放纵,她的亲吻象是落在身上的雨,刚刷过牙不久的嘴唇在我的身体上留下薄荷味的印迹,带着茧的手紧紧压着我的背,她的拥抱象是因爱生恨的窒息。她开始亲吻我的乳房,随后含住顶端,轻轻吮吸起来,我忍不住低声呻吟,伸手抱住她的头。

尽管已经有过好几次性经历,她的动作还是青涩又生疏,毕竟前几次都是她在被动承受,而我是她在性方面唯一的认知。她的每一步似乎都是按照着记忆中我对她做的那样而进行,像一个听话的小孩。手指拢上我另一边的乳房,她用来在吉他上摁弦的手指修长有力,仅仅只是抓住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却感觉她紧紧攥住了我整个身体。小腹轻颤,我知道有什么正在从某处流出。

两只手开始顺着肋骨向下游走,她掐住我的腰,弓着身子舔舐我的乳头,模样像戒了三年毒的瘾君子第一次复吸。罪恶顺着她的感官被她吞入五脏六腑,冲上来的快乐让她睫毛轻颤如羽。

她将我缓缓放倒在床单上,从我的腿间欺身上来,亲吻我柔软的腹部,双手揉捏着我上身每一处。一切都太熟悉,我笑了起来。

“以后你和别人做爱,用的也是我教你的手法呢。”身体被把玩的我声音有些雾蒙蒙的娇意。

她听见这话,动作整个停滞了一瞬,接着我感到她的手指更加有力地压进我的皮肤。

几乎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全是她留下的隐形痕迹后,她终于伸手拉我睡裤的抽绳,连着我的内裤一同拽至脚腕。贴身布料离开我身体的一瞬间,敏感的肌肤告诉我,粘稠的液体正在两者之间拉出长长的水线。

“你好湿……”她贴在我的身上,带着气喘的声音沙哑低沉,手指顺着腹线下滑,迟疑了几秒,终于抚上我的三角地带。

“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我眯起眼睛,享受着她温柔的抚摸,“往下……感觉到有东西凸起了吗……对、唔嗯!哈啊……对……”我伸手摸她脸颊,“很聪明,宝贝。现在,继续……”

她的手指一边玩弄我的下体,身体一边从蜷缩的姿势伸展,毛茸茸的脑袋顺着我的左胸向上,红彤彤的漂亮脸蛋贴近我的嘴唇,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渴求和炽热,还有些许初经人事的腼腆。

她的嘴唇离我无限接近,我看出她想吻我,但她知道这样的行为有些许过界。我勾了勾嘴角,亲上她微张的樱红的唇瓣,舌头伸进她的口腔,熟练地搅动着她的舌头;正当我专注于眼前的暧昧,身下的手指突然陷进那处淌着水的穴口,我猛地一颤,一声轻哼漫出我的喉间,转息间被她吞吃入腹。还未来得及适应,那两根手指已经继续深入,炙热的手心压上我最敏感的部位,我被迫结束与她的舌吻,抓着床单挺起腰呻吟起来。

她的手开始撞击我的身体,我瞬间被快感冲得昏了头,下身像有强电流一下又一下从阴蒂快速发散至全身,我无法控制地发着抖,甚至条件反射地想要躲开她的手,但我的臀部之下是坚硬的床板,最脆弱的地方不得不全盘接下她颇有力道的进攻。

床架摇晃的声音,带着水声的肉体相撞的啪啪声,我与她象是缺氧般急促的喘息声,被她插到关键位点时我强压下音量的喊声,这个小宿舍如此安静,又如此吵闹。

“哈啊……我要……”小腹开始抽动,我松开床单抱紧了身上的魏佳宁,手臂勒得好像要她融进我的身体,“快一点……嗯啊!对、啊!呃啊,再快点!唔嗯!”明知自己已经无法承受更多,我仍然大胆地要求着她更加慷慨,快感极速堆积,我预感我将要被这次高潮压垮。

全身的感官都在为性器官让道,此时我只能感觉到???舒服到发麻的阴蒂在我身体里尖叫,灵魂在她的撞击下粉碎,我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在失真。

终于,在又一次有力的抽插之下,快感堆砌的高塔瞬间崩塌,顷刻间压垮了我。我顶起身体,下腹剧烈地抽动起来,我想喊出来,但我发不出声音,手指在她纤瘦的背上无助地抓着,想要她把我拉出这种大脑一片空白的让我崩溃的快感,但她只是迷醉地看着我,手指仍在不停进出我的身体。飘飘欲仙,我似在天堂;无法动弹,我似在地狱。眼前的这个人用手指将我在两者间来回拉扯,或许下一秒我就会在性快感的拖拽里湮灭。

不知过了多久,那种从下身发散的痉挛终于弱下来,我摔在床上,浑身是汗,没有一块肌肉还能正常工作。

魏佳宁靠近我,眷恋地亲我的嘴唇。她的身上也有许多汗水,在她湿漉漉的滚烫怀抱里,疲惫开始拽我的眼皮。

在我跌进梦乡前,我似乎听见她低哑的声音对我说了什么。

“你的身体很美。”

0008 梦该醒了

暑假对我来说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朝九晚五的打工,赚下学期的房租。

今天太阳不烈,空气却闷热得反常。上一批订单刚做完的空档我蹲在空调下,忙里偷闲地吃点零食,冷气吹到我汗涔涔的脖子上,我忍不住轻轻一颤。手上的碎屑掉在地上,我抽了张纸伸手去收拾。

擦拭着店里的原木地板,我忽然想起自己家客卧地板还没装好,要抽空跟魏佳宁商量地板的事。

零食吃完了,我站起身准备正接着工作,共事的女生从后台走了出来拍拍我的肩膀。

“你快看群消息,老板刚通知今天提前下班,我们可以走了。”

“怎么突然提前下班?”

“听说今晚本地有暴雨吧,你看新闻了吗?气象台都发布橙色预警了。”

一边收拾东西一遍浏览天气预报,确实,暴雨就在不到两小时之后,现在不回家等会儿想回也回不了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给魏佳宁拨去一通电话,想问问地板的问题。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人接通,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敏锐地听到不太顺畅的呼吸。

“喂?”她的声音雾蒙蒙的,背景也有些嘈杂。

“你喜欢什么样的地”又一道抽气声传出手机,我不得不换个话题,“你刚哭过吗?”

“家里有点事。你接着说吧。”

手机拿开了些,我轻声叹了口气。

“你家住哪里。”

魏佳宁家就住隔壁市,一个西北省会城市。我坐了半小时的高铁,半小时的地铁,步行几分钟抵达了她家楼下。夏天这个钟点本应该还是白天,但现在昏暗深蓝的天空看不清乌云的轮廓,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听不见一声蝉鸣。看样子风雨欲来。

很快,一个穿着短袖热裤的女生从单元门走了出来,风从她的身体与衣物之间的缝隙穿过,棉布的边缘柔软地抖动,让她的身影有些模糊。

“怎么穿这么少,现在风这么”

我话还没说完,她便将头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拍拍她的背,顺着脊骨抚摸。

“陪我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