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康熙眉眼带着柔和和专注,娘娘莞尔而笑,两人相视模样,真的是美极了。

胤禛时不时关怀额娘,要不要用些水,要不要吃些点心,看得康熙妒忌的不行。

捏了捏胤禛的小脸,故意板着脸道:“你怎么不知道为你阿玛我饿了没,渴了没?”

胤禛抬起小脸看了看皇阿玛,随即问道:“皇阿玛您饿了没?可乐没?”

康熙被儿子一副你真不懂事,算了算了我就问问你的表情给噎住,好半晌,才讪讪道:“儿子孝敬,朕就勉为其难尝一口吧。”

胤禛。

清代。。。

无视两父子的互动,清代此时已经感觉浑身微微发热,脑袋上沁出一层薄汗,她望着山下,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虽然累得很,但是,心里是畅快的。

走到半山腰,便瞧见了几个孩子已经累瘫在了凉亭,尤其是大阿哥和三阿哥,前一个是过于活泼,把自已的体能消耗殆尽,后一个是已经没有了一点点的力气,累得眼睛都睁不开。

倒是没有见到太子和荣宪,康熙微微满意,吩咐人照顾好阿哥们,又继续带着清代往上爬去。

龙凤胎早已换成了小太监们抬着上山,胤禛,喘着气还在靠自已的双脚努力爬。

清代看着儿子满头大汗,关切道:“可要让太监们将你抬上去?”

胤禛却摇头:“儿臣想靠自已走上去。”

这话让在一旁的康熙频频点头,清代见状也不在劝说,又走了一会儿便看见了胤礽和荣宪,两人已经在这里休息了好一阵子了,看见皇阿玛和皇额娘,两人都笑了。

康熙看着四儿的腿脚都在颤抖,便主动坐在凉亭提议休息一会儿,胤禛乖顺坐在哥哥的身旁,胤礽却不停夸赞弟弟厉害,四岁的身子可以走到这儿,委实厉害。

荣宪也为四弟高兴,更为三弟不争气而叹息,四弟的体能都比弟弟好,等回京后,一定要和额娘说,加强弟弟身子的锻炼。

歇息了一阵子,几人蓄势待发继续爬山。

而此时,天也不再是黑蒙蒙的,天边撬开了一丝光亮,满山红晕照耀,美极了。

康熙几人加快了步伐,终于在太阳露出完整的身影,登上了泰山。

这一幕,震撼了所有人的心,几抹朝霞,把整个天空衬得发红,微带一丝暗黄色,光芒的折射下,让所有人看迷了眼。

直到太阳完全的升起,几个孩子还震撼在刚才的那一幕。

康熙整理着装,换上龙袍,行走至岱庙向东岳大帝行二跪六拜之礼。

而后又去泰山之巅在碧霞祠拈香,康熙跪拜得虔诚,在他看来,碧霞元君与东岳大帝是同等威灵的泰山之神,应尽心崇祀。

随后又当即挥舞着笔墨赐下匾额坤元相应。

祭拜完泰山,下山的路程就走得异常的轻松,胤禛前前后后都未曾靠任何人,自已走下了山,只不过下山后,腿脚一软,跪坐在地上,康熙见了反而欣慰,这个儿子不愧是上一世自已定下的继承人,有恒心有毅力,小小年纪就如此,这一世若是重点培养,大清并非不能走向更强壮的盛世。

康熙心里似是涌起了一股气力,更多的是自已的野心以及对大清的期许。

上了马车,他们并未多停留,而是直接前往早已安排好的水路,大船早已停留在水边,这也意味着到这里开始,所有人都要行水路了。

第141章 救人1

一月后,大船停滞在杭州。

这一个月来路过了许多的地方,有让康熙当场升官的,更多的是被革职的。

百姓受苦,地方官员的不作为,官官相护,都成了此次官员大换血的重要原因,康熙也不再是上一世,需要权衡利弊,整个朝堂他已掌握,这一世自然要将那些害人的蛀虫给一一清理。

杭州的官员们自然是听说了万岁爷一路以来做的丰功伟绩,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生怕自已被革职,不,革职只不过是恢复白身,若是抄家流放砍头,这可是要连累九族的事情。

这些日子,杭州的官员们个个不回府邸,所有人自省,自上位以来所有的成绩,以及是否有办错案的事情,当然这样的群体里,自然是会有一两个蛀虫,此时更是急得上下跳脚,求神拜佛,期望可以逃过这一劫难。

当然,这一切康熙都不知。

船靠岸,康熙带着人先去见杭州的各位官员,卿黛则带着孩子们换了衣服,带着侍卫去钱塘江走一走,看一看。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听着本地的娃娃唱着童谣“武林门外鱼担儿,艮山门外丝篮儿,凤山门外跑马儿,清泰门外盐担儿,望江门外菜担儿,候潮门外酒坛儿,清波门外柴担儿,涌金门外划船儿,钱塘门外香篮儿,庆春门外粪担儿。”【这是杭州当地的童谣。】

胤禛反复轻读几句,觉得有意思极了。

几人来到了羊狈头,街两旁密密麻麻都是店铺,周围有的是长长短的小巷,买卖吆喝声,吴侬软语,几个孩子看着街铺上卖的东西,纷纷拿出自已的荷包,这个给弟弟买,那个给姐姐买,热闹极了。

卿黛让侍卫们看紧孩子们,自已则在似云等人的搀扶下,欣赏着刺绣。

忽然,街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阵苦恼和谩骂声。

侍卫们怕是前当余孽或是旁地,赶忙将主子们围成一团。

卿黛倒是并不紧张,甚至还让郑和去瞧瞧到底出了什么事。

郑和跑去了一会儿后回到了主子的跟前:“回主子的话,前方有个壮汉带着姨娘在辱骂正室和正室所出之子。”

卿黛微微蹙眉,上前两步。

围观的老百姓早已围成了一个圈,侍卫看着主子有兴致,自然是会出力,等卿黛等人站在最前方的时候,就听见姨娘嗲声嗲气对着壮汉道:“相公,您瞧瞧她瞪奴家,奴家好怕呀。”

男人闻言一巴掌扇在原配的脸上,指着被打趴在地上的女人,恶声恶气道:“怎么,你敢不服气?你个丧门星,嫁入我家这么些年,多没有生出一个儿子,害我老陈家的脸面在这一带都被丢干净了!老子纳了个姨娘,你就敢闹和离,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提和离,我就打死你生的贱丫头,贱人贱命,告诉你,从今以后给我好好伺候着姨娘,姨娘肚子里可是我老陈家唯一的希望。”

女人不吭声,只是用自已的身体护住怀里的五岁女孩。

女孩恶狠狠瞪着自已的爹:“你不是我爹,你再敢打我娘,我就让你断根。”

男人一听从原配的怀里将女孩扯出来:“反了你的天,既然你那么作死,老子今天就把你卖到怡红院,看你好好的女孩家不做,要去做皮肉生意。”

女孩眼里闪过惧意,显然男人嘴里说的怡红院,她是知道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