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涵抬眸,对上他澄澈明亮的双眼,抿了抿嘴,脸微微红了,声音小小的:“我知道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并没有生徐昭的气,小女生心思作祟,就是想他哄哄她,说些好?听的话逗她开心。

徐昭抬手把她额前的碎发里撩到耳后?,低声哄道:“与我们无关的人没必要在意,以后?遇到不开始的事不要埋在心里,我们说好?了要坦诚相待,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眼底闪过一道暗芒,特?别厌恶那些自以为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和勇气,非要搅和到他和姜穗涵之间,还真当他是那些饥不择食的男人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胡编乱造,惹得姜穗涵委屈伤心,真当他是没有脾气的小猫咪了!?

姜穗涵靠在他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他的手,和她的手比起?来,他的手很大,大手托着?小手,对比挺明显的。

她突然很想知道他那时候的想法,忍不住问?他:“如?果当初和你订婚的那个人不是我,你还会?选择结婚吗?”

徐昭怔了下,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如?果我说是呢?”

姜穗涵顿时甩开他的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郁闷,哦了一声,低着?头又不说话了。

一想到徐昭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儿育女,她越想越难受,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

徐昭抬起?她的下巴,看她眼睛红红的,憋着?嘴,委屈难过到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糟糕,玩笑开大了!

他摸了摸她的眼角,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好?了,别难过了,我刚刚在逗你玩,别多心了好?不好??”

感情上他不是一个喜欢将就的人,不然也不会?拖到二十?好?几了,家里人都着?急了,他依然不肯松口结婚。

正因为那个人是姜穗涵,而也恰好?是姜穗涵。

姜穗涵咬牙,瞪了他一眼,又羞又窘,觉得自己好?丢脸,差点为了没发生过的事当着?他的面哭,好?丢脸。

她以前也不是这么矫情的人,可能是知道有人宠着?,开始变得娇气了。

她直起?腰,快速在徐昭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哼,叫你气我。

下巴有点酥麻,不疼,徐昭掐住姜穗涵的右脸:“会?咬人了?”

姜穗涵被?他掐住了脸,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就咬你了,你咬回来啊。”

徐昭倏然靠近,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似乎觉得不过瘾,又低下头,在她双唇上辗转。

耳边听到他低沉的嗓音:“闭上眼睛。”

姜穗涵下意识闭眼,不自觉地跟随他的节奏,呼吸交缠,两人顺势倒在床上。

迷糊间,她恍然想起?不是在闹别扭吗,怎么忽然就被?扑倒了,这发展不对呀。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然而这点力度在徐昭看来,就跟挠痒痒似的,一只手抓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再次压了上来。

第 50 章

第二天醒来, 望着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的光线,姜穗涵揉着后腰起床,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是干净的。

还算细心, 给她擦干净了身子, 换了新的睡衣。

只是越想越有点?生气, 姜穗涵握拳捶了下?床,觉得徐昭这个混蛋太狡猾了,故意扰乱她的思?绪,就此躲过了一劫。

外面卖的蜂窝煤都没他的心眼多?, 还很黑。

张向前三步并作?两步, 上前拍了下?徐昭的肩膀, 吹了个口哨:“呦,这满面春风、春心荡漾的小样, 昨晚没少出力?吧?”

都是已婚男人, 那点?事谁会不知?道。

徐昭瞥了眼张向前那贱兮兮的蠢样:“报告写好了?”

会心一击,张向前哀嚎一声:“能不提这茬吗, 我头都大?了,头发也?掉了一大?把,好兄弟一场,帮个忙呗?”

他从小就?不爱学习, 看到书上的字脑袋疼,叫他写报告就?跟不让他吃肉一样难受,还不如不吃肉呢。

徐昭淡淡道:“不行, 这是政委交给你的任务, 我不能随便帮忙。”

张向前凑上去,被徐昭一把推开, 他也?不在意,只想着讨好这家伙:“别这样,这怎么能叫随便呢,好兄弟就?应该一起分担,你好我好大?家好,上次我还给你通风报信了,你欠我这么大?一个人情,帮个小忙难道不应该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徐昭推开门:“进来说。”

张向前拉开椅子,长腿随意一放:“什么事?”

还把门关上了,摆明了有古怪。

徐昭摊开了说:“我可以帮忙。”

话刚落,张向前迫不及待地拉着徐昭的手?,一脸备受感动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兄弟我真是太?感动了。”

徐昭扯回手?,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行了,别演了,帮忙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张向前脸上的表情瞬间收起,撇了下?嘴:“我就?知?道你这么好心,说吧,什么事要我出马?”

两人在办公室里?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互相达成了交易,双方都很满意。

张向前一脸新奇地看着徐昭:“都说最毒妇人心,我看你也?不遑多?让,王家那姑娘碰上你这样冷心冷肺、心像石头一样硬的男人太?可怜了,先?替她默哀一秒钟,看上了你这么一个渣,可怜啊,可悲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别的男人有姑娘喜欢,一般都很得意,有些?甚至会和人炫耀吹嘘自己多?有魅力?,但是徐昭却反其道而行之,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还想着赶尽杀绝,从源头上掐断所有的可能性。

也?不对,他有怜香惜玉的对象,对姜穗涵那叫一个温柔体贴,嘘寒问暖,对其他女人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冷酷无情,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