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万岁爷什么都不多,就是小舅子多!
顾妍那边也?利索,拿了钱嘛,那人就得放,毕竟她那套薅羊毛理论还等着佟大人来实践。
于是,回府不过三日,隆科多再次看着眼前的婆子,有?些怀疑人生。
“佟大人,奴婢受您故人之托,给您送信儿?来了!”
隆科多觉得有?些不对劲,可?看着手?里的书信确实是四儿?的笔迹,心下又有?些动?摇。
那婆子见他面?露犹豫,不由的想起自家福晋的排练,当?下牙关紧咬,挤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佟大人,您那位故人说了,您可?还记得柳巷后头的大青石?”
隆科多心头狠狠地?一震:“真是她!”
看来这婆子确实是四儿?想法子收买的,绝不是八福晋给他下的套!
那婆子皱着一张菊花老?脸,硬是演绎出了苦情深深:“对,您的故人如今正在受苦啊!”
隆科多现在最听不得受苦二字,虽回来后也?觉得那日怕是叫贝勒府的人发现踪迹才失手?,可?四儿?是他的心肝宝,既知道她在受苦,那自个儿?便是刀山火海都得闯一闯的!
只那八福晋又是个贪得无厌的,自己刚损失了一笔大财,想要救出四儿?,又谈何容易?
无奈,隆科多只好?一脸痛苦的对婆子说道:“你……且叫她忍一忍,就说我会想想法子!”
那婆子点头:“您可?快些,奴婢这些日子听说八福晋已经?在给身边的丫头相看人家了!”
“只您那故人拼死不从,怕是今日又要挨一顿好?打!”
一听心肝宝要受苦,隆科多当?下咬紧牙关,拳头更是勒紧。
可?有?前头那一遭,他也?知自己如今不能冲动?。
只心里着实放不下,没办法,狠狠心下午告了假,鬼鬼祟祟的靠近了八贝勒府的后墙。
人还没靠近,墙内便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呼!
隆科多脚步一顿:那声音分明就是他的四儿?!
虽急切,可?也?不敢再次爬墙头,只能急得原地?转圈圈。
“啊啊啊啊!!三爷救我啊啊啊!”
又是接连不断的惨叫,隆科多听的双眼发红,回身一拳轰上院墙,接着快步离开。
不行!
八十万就八十万,钱财哪有?四儿?重要!
贝勒府内。
顾妍接到侍卫的暗示,摆摆手?让嬷嬷停下:“今儿?就先到这儿?,这丫头是念宝儿?指名要以后当?陪嫁的,往后就按着今日这力道逐层递进的给她推拿,务必让她活得长久些!”
李四儿?瘫在地?上比烂泥还不如,虽推拿过后身子骨松快了许多,可?这过程,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另一头,隆科多回了府,想到四儿?那一声声的惨叫,没奈何,抱着自己剩下的家当?就走?。
佟二太太看儿?子怀里鼓鼓囊囊的,心里一咯噔:“快!把?三爷拦住!”
可?她当?年没能拦住儿?子宠妾灭妻,现如今又怎么会拦得住他一掷千金为红颜?
不仅如此,她还看到自己那侄女穿着当?日大婚之服,在嫡孙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那副决绝的模样,看的佟二太太心里一咯噔:完了!
出大事了!
赫舍里氏身子骨单薄,可?这一小段路,硬是一步一个脚印的踏了过来。
至姑母身前站定,赫舍里氏脸上挂着笑:“儿?媳给额娘请安。”
佟二太太心抖了抖:“不、不必多礼!”似是觉得自己语气太过生硬,又急忙补救:“你身子一向不好?,怎么今儿?出院子了?”
她不悦的看着孙子:“岳兴阿!你额娘胡闹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岳兴阿没吱声。
“额娘不必如此生气。”赫舍里氏脸上带着诡异的笑:“也?别生岳兴阿的气,毕竟他身子骨不好?……”
说到这里,她轻笑了一声:“哎呀!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不就是岳兴阿长年累月的被人下药,导致绝了嗣吗?”
“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佟二太太脚下一晃:“你说什么!”
“哦,对了,”赫舍里氏没理会婆母那摇摇欲坠的模样,继续插刀:“您还记得玉柱吗?那可?真是个好?孩子!”
她捂住嘴,咯咯笑了起来:“就是吧,那孩子不是三爷的!”
“人证呢,儿?媳这边也?有?,马上就给您带来了。”赫舍里氏笑的癫狂。
“你说什么?!”佟二太太惊得不住后退,而后大叫:“快!快将三爷叫回来!”
另一头,顾妍看着隆科多手?捧的产业,眼角的余光不住的往飘着的胤禩身上扫。
胤禩啧啧了两声,在隆科多脑袋上摸了摸:“这有?个啥!不就是绿了吗?糊涂是福!”
眼见着媳妇还在呆愣,胤禩提醒:“你可?快点儿?,我瞅着那赫舍里氏要疯了,估摸着现在佟家的人已经?追来了!”
顾妍醒神,看着眼前隆科多那副痴心人的模样,赶紧的叫人把?李四儿?连人带身契全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