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1 / 1)

顾彬阳看着姜蔚的视线带上了一丝怜悯,这让姜蔚觉得很不舒服。

“随你怎么想。我现在做这些,也不是为了争什么。”顾彬阳说:“只是这些都是之前准备好的,不用一下就浪费了,算是帮兰绮给你点教训。最后给你几天时间考虑,如果还是不改变主意,我就把刚才准备好的那些移交给律师了。”

姜蔚在他身后低笑出声:“没关系,你交吧,我不在乎。但是,顾彬阳,你真是比姚钦还贱,姚钦好歹还得到了哥哥,你呢,你当第三者上位不成,干脆退出,为他们两个的美好未来铺路了。反正我是做不到。”

姜蔚说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了顾彬阳的心里,幸好顾彬阳早就不觉得疼了。

等出了门,他才掏出手机,翻看着自己相册里的照片,这次终于狠下心,把有关兰绮的照片全都删了。

“叮”地一声,电梯到了,顾彬阳收起手机,重新变得面无表情。

兰绮本以为这次狠狠刺激了姜蔚,他至少能安分一阵子,没想到才过了一天,姜蔚就又打电话约他。

“哥哥,我们学校有校庆晚会,我要表演弹钢琴,你想不想来看?”

姜蔚很少去学校,兰绮都快忘记他的真正身份了,没记错的话,姜蔚应该是在于舒鹤的学校当交换生才对。

“不太敢兴趣。”兰绮兴致缺缺地拒绝了:“弹钢琴又没什么好看的。”

“来吧,哥哥不是答应下次和我单独见面了吗?等晚会结束后,我就和哥哥一起逛逛学校。”姜蔚做小伏低,劝了很久,兰绮都不肯松口,最后姜蔚只能拿话勾他:“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哥哥说,关于顾彬阳的。”

兰绮已经很久联系不上顾彬阳了。

他很后悔那天说了那么绝情的话,尤其在知道了顾彬阳的付出之后,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懊丧。只是那时候顾彬阳已经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了。

城市那么小,所以他和顾彬阳能相识;但城市又那么大,没人主动,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面。

“我只待半个小时。”兰绮还是松了口:“姜蔚,你最好真的能说出些什么。”

姜蔚快要上台表演了,但他还是亲自到校门口等兰绮,工作人员负责核对候场人员,迟迟找不到姜蔚,急得团团转。

这次兰绮没有故意迟到,在姜蔚开场前十分钟就到了。

姜蔚穿着很普通的白衬衫和西装裤,衬得个高腿长,腰线明晰。寒风侵入肌骨,把他的脸冻得没有一丝血色,透出冷白的质感,唇却柔润鲜红。

“离得远吗?不会耽误你上台吧。”兰绮懒懒地问,却还是走得很慢。

“几分钟的路程。很近的。”

姜蔚也显得很放松,不仅没有催兰绮走快一点,还温柔地询问他累不累、渴不渴,甚至大胆地牵住了他的手。

兰绮觉得姜蔚的手冷,嫌弃地甩开了。

但他提了一句姜蔚手上的伤,问木刺有没有挑出来,姜蔚显得很高兴,路灯映在他的眼睛里,像璀璨的星河。“哥哥说的话我怎么敢不听,已经好好处理过了。”

他不顾兰绮的挣扎,捧着他的手,轻轻吻了一下:“哥哥对我真好。”

路上有人注意到他们,兰绮觉得不自在,微微蹙起眉:“好了,别这么肉麻,被人看见了多丢人啊。”

姜蔚说:“跟哥哥在一起就不丢人。哥哥就算让我跪下来亲你的脚,我也愿意。”

兰绮啐他:“你变态啊。”

第137章

姜蔚被骂了也不生气,沿着兰绮盈着光晕的指尖,一直吻到了他的手腕,然后留下了一个玫红色的印记。

趁兰绮发火之前,姜蔚就抓住了他的手:“哥哥,快迟到了,我们还是快一点吧。”

莫名其妙的,兰绮就跟着姜蔚跑了起来,穿过月光斑驳的小路,少年清朗的笑意在他眼眶里鲜明无比,像是不小心打翻了颜料瓶,世界忽然变得五颜六色。

兰绮被姜蔚安置在最靠近舞台的位置,因为太久没运动过,跑了这么一会儿他就累得气喘吁吁,可姜蔚却连呼吸都没有乱一下。

姜蔚怎么连体力都比他好这么多?兰绮忽然有些生气,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姜蔚看出来兰绮生气了,不过演出还有两分钟就要开始了,他只来得及在兰绮脸上亲了一口:“乖,在这等着我。”

他一边整理凌乱的领带,一边小跑着去了后台,几乎是他刚出现在门口,就有一大堆同学把他围了起来,众星捧月一般。

“姜蔚,你怎么才来啊,刚才部长找你都急疯了。”

“头发怎么这么乱,我这有小镜子,你快对着理一下。”

“要不要涂点润唇膏,颜色会好看一点?要不然我帮你涂吧。”

姜蔚并不像平日在他面前表现的那样,殷勤到恶心的地步,反而落落大方,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认真回答每一个人。

“刚才要去接我哥哥,走得着急,所以没来得及和部长说。”

“不用镜子了,头发乱点也没关系。”

“那我用一点润唇膏吧,待会儿亲别人的时候可以让他尝尝什么味道。”

关于尝润唇膏的话,自然被当做玩笑一带而过,姜蔚匆匆来到上台的地方,围在他身边的同学也识趣地散开,离开之前还纷纷给他加油。

兰绮见姜蔚不过回了学校几天,就能和同学相处得这么融洽,不由回想起顾彬阳之前说过的话。

“谁能不喜欢姜蔚呢,他的朋友没有一个说他不好的。”

就因为很多人都喜欢姜蔚,兰绮第一次见姜蔚的时候才会那么讨厌他。

后来确实改变过想法,尤其在姜蔚把他从醉汉手里救出来的时候,兰绮甚至觉得自己要喜欢上他了。

幸好姜蔚亲手扼杀了他刚要萌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