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二合一
这一晚, 欧气爆棚。
“庭院三剑客”之一，大花飞燕草姗姗来迟；
“园艺三坑”之铁线莲，一下子解锁三个品种：令荒、乌托邦跟小绿；
绣球……得到真正的无尽夏。
“四大切花”终于凑齐了：唐菖蒲, 也即剑兰, 闪亮登场。
——另三种鲜切花分别是月季、菊花跟大花香石竹（或说康乃馨）！
荣华点滚啊滚，滚到最后，顽固地维持在1500上下！
此后，接连几轮，十连一直保底，品种大多重复。
看来手气耗完了。陈舟忍住没再抽。
正好留1100+荣华点。
沼泽一趟, 让他格外警觉，存些荣华点，以防再遭遇突发事故。
“梅花这么难抽吗？”陈舟叹息。
“对不起……”聂昭可怜巴巴。
陈舟扶额：“我没怪你。”
看对方内疚的模样, 情不自禁“啾啾”安慰。
随即天旋地转。
被对方反客为主。
“小船……”
“唔。”
“可不可以……”
“别什么都问出来，行吗？”气氛都被破坏了！
“你答应了！”聂昭惊喜。
“哼。”
成年人做成年事, 有什么好矫情的！
聂昭松开怀里的人, 高兴地催促：“快快，我们上线，按照通用计时，线上民政局还没下班！”
陈舟满头问号：不是哥们, 怎么就扯到民政局了？
深更半夜, 情侣俩在床上搂搂抱抱、啃啃咬咬，不得这样那样？
做到一半中止人干事？！
等等！
陈舟猛地回过味——民政局？！
聂昭叭叭道：“都说十六兵团纪律严, 其实也有些人情味的规定, 已婚人士只要完成当日任务, 非特密机关、非紧急情况，每天有半个小时可以跟对象在保密社区见面, 也可以攒着时间，半个月可申请一天长假……”
巴拉巴拉。
陈舟本来无语。
听着听着就心动了。
“当真每天能见半个小时？”
“是呢，我多方求证过，才答应接受16兵团的邀请。”
陈舟：=。=
那会儿他俩没谈呢！
就未雨绸缪了？
聂昭求夸：“小船我有没有很贴心？”
陈舟没忍住笑：“嗯嗯，比小棉袄更贴心！”
“小棉袄是什么？”
“是……不重要！不说民政局快下班了吗？”
搞快点！
聂昭眼睛亮得惊人：“小船答应跟我结婚？”
陈舟同样笑眸闪着星光：“刚刚不就答应了吗……不答应你，我要答应谁？”
聂昭兴奋地“啾啾”。
陈舟心潮澎湃，多回一个“啾啾”。
亲亲热热，温存一两分钟。
实在担心民政局关门，两人没敢多黏糊太久。
火速上线；
飞速在全息店铺碰头；
急速来到最近的电子民政局；
迅速完成结婚协议的填写；
扑簌扑簌着小心脏，等待审核通过。
“对不起。”
高AI办事员露出公式化的笑容：“您二位结婚审核不通过……”
话未尽，向来从容不迫的聂昭惊慌失色：“怎么可能！”
“亚加婚姻条例第0003条：星网远程办理婚姻登记，须当事人双方年满35周岁。”
聂昭：“！！！”
陈舟：“……”
两人远没到35岁。
如果走线下民政局，流程繁琐而严格，但年龄限制降低；
双方年满30岁。
陈舟：o_o
很好！
他依然不够年龄！
聂昭失魂落魄。
陈舟心软得不行，抱抱男朋友，贴贴亲亲，安慰：“没事没事，再过两年就可以线下结婚了。”
聂昭委屈：“小船……”
说：
没有合法身份的话，可能一个月才能在保密社区见面一回，最多6个小时；
须提前申请，不一定得到批准！
陈舟听罢，提前感到不舍。
然而没办法……
“反正咱年轻，先奋斗事业！”
“QAQ！”
兴冲冲上线的一对情侣，悻悻然回归现实。
气息交融。
“啾啾。”
互相安抚。
没能结成婚的失望渐渐淡去；
另一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zZZ。
“叽叽——”
求偶期的珍珠鸟发出可怕的音波。
陈舟蓦地从美梦中惊醒。
眼神迷茫。
大脑空空……
良久，点点想起昨晚的事。
表情裂开了！
怎么“感觉”着“感觉”着，关键时刻，他睡着了！
陈舟悄悄“感觉”一把——身体没什么异样。
默。
男朋友未免太老实了叭！
霸道总裁文白看的吗！
油然心生一阵阵空虚。
大抵是……
昨晚精神亢奋过头？
反而萎了！
“小船。”
聂昭探进半个脑袋瓜：“等会儿你有空了，能帮帮我吗？”
陈舟不假思索：“现在就有空……啥事？”
“帮我剪头发。”
“啊？”
不要啊！
手感这么好的长发，特别漂亮的天然卷，剪了多可惜！
聂昭表情坦然，没啥舍不得的：“兵团里不允许留长发。”
迟早得剪。
男朋友帮忙剪更加有意义。
而且……
“我没空卖头发，就麻烦小船啦……钱你留着。”
“一定要卖？”
“哎？小船喜欢我的头发吗？”
“唔。”
聂昭开心地笑：“那送给小船作纪念！”
陈舟没再说什么，拿起剪刀，对着聂昭脑袋瓜比划。
小紧张。
好在给爷爷跟自己剪过头。
也算有经验。
起码……
不担心手抖误伤到男朋友！
咔嚓。
咔嚓。
大长发变成妹妹头。
“噗！”
陈舟没忍住，一个手抖，妹妹头豁了一大块——糟糕！
赶紧在另一边对称着修修。
艹！
另一边修过头了！
赶紧换一边重新修！
聂昭的发型几经变化——
由“几”到“冂”；
“冂”变“勹”；
陈舟努力挽救，“勹”终于基本对称，成了“冖”。
哦，不准确。
应该是……“爫”。
聂昭的头发越短，卷得越明显。
陈舟沉默良久。
看着男朋友两侧几乎被剃秃，头顶却一团“海藻”，不由得怀疑人生。
“小船？好了吗？”
“没！”
陈舟打了个激灵。
不敢让男朋友看他的造型。
心虚啊！
学起现代Tony老师的作态，洋洋洒洒道：“军人的话，头发越短越精神，我给你剪个‘站桩’……”
聂昭毫不怀疑：“都听小船的~”
最终，“站桩”没能“站”起来。
几乎贴着头皮的……小平头，大概？
陈舟彻底放弃治疗。
不放弃也没法，已经没头发让他拯救了！
聂昭突然笑出声：“小船手艺很棒，把我的头修得好圆！”
陈舟：“……”
是你本来头型就圆好不！
不过……
刚刚没敢正眼看，此刻仔细打量——其实也还好？
银灰色平头，衬得聂昭有些非主流，却一点儿也不显丑。
五官的优势完全突显出来。
酷似机器人的银灰眼眸，冷冽而锋锐。
这会儿盈满笑意，漂亮到咄咄逼人！
陈舟被煞到了。
甚至听不到对方说的什么。
直到……
凑近的大脸，要跟他贴贴。
陈舟耳根发热，故意吐槽：“你这样，肯定干不了潜伏任务，太闪了！”
聂昭没所谓：“潜伏任务都很危险，干不了正好，我可不要受伤，让小船心疼。”
“……你好自恋啊。”
陈舟忍俊不禁，下意识伸手……没头发可扯，就揪了揪对方的耳垂。
聂昭心满意足把耳朵送得更近。
“小船头发也长了，我也帮你剪剪？”
“不！”
可不敢赌！
笨蛋情侣黏黏糊糊大半天。
说的全是废话。
直到晚上睡觉前，聂昭总算想起来说：“明天傍晚有到黑金星的星舰，我该走了。”
陈舟心里已有所感。
安静。
半晌问：“赶得及吗？”
今天都17号了。
十六兵团新兵营不在首府星，在更偏远的什么“编号M：307”星。
聂昭信心满满：“有直达‘特快’。”
“哦。”
陈舟没啥好嘱咐的……或者说，没啥心情再废话。
黏着贴着蹭蹭。
聂昭认真说着话：“新兵三个月管得最严，估计没法跟小船联系……你别担心。”
“嗯。”
“三个月一过，我一定第一时间申请月假，争取早些跟小船见面。”
“好。”
“我算算……7月25到8月5号期间，麻烦小船多留意光脑消息提醒，我这边申请通过，就直接邀请你到保密社区，只有几个小时，千万别错过啊！”
“还有呢？”
“还有……”
叽里咕噜。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还有……”
咕噜叽哩。
陈舟：凸(艹皿艹 )
恨男朋友是个木头！
“小船？”小心翼翼，“你不高兴吗？”
“……高兴，很高兴！”
妈的！
成年人想吃一块肉，咋就这么难！
陈舟怒从心头起，于是恶从胆边生，一个骨碌起身，豪爽跨坐男朋友腰上。
聂昭话语一秒卡住：OoO~
陈舟目光梭巡，俯视着被他压在身下的青年，回忆着水友分享的“密”资料，寻思从哪里下手。
“滴滴滴！”
是系统急促警报——
“发现一名偷花贼……”
草尼系统大爷！
“滴滴滴！发现十七名偷花贼，是否启动‘一键清除’？”
陈舟燃烧的心火刹那被浇灭。
呆了呆：哪里来的十七名偷花贼？！
旋即弄明白，不是寂静谷遭遇偷花贼。
而是3号营地，即首府星的别墅。
陈舟无暇再想吃肉：他的花！
忙开启远程监控，同时借助“快捷通道”从另一个角度观察家里的情况。
更加懵逼——
十七名“偷花贼”大多是熟悉的面孔；
同个社区的邻居；
一群人围着一个人喊打喊杀。
“敢偷我……陈哥的花！”
“小心，他穿着军用级外骨骼。”
“草泥马，王子花给碰掉一片叶子了！”
陈舟：“？？？”
什么个情况？
下一秒，通讯号响起，龙凤胎中的弟弟给他发消息。
说：有歹人盯上他的花园，潜入到他家花园……的围墙上。被蹲守的邻居们逮个正着。
这位弟弟邀功：他虽没参与围堵，但是他报的警！
比起真正的偷花贼，陈舟更好奇的是为什么有一堆邻居提前蹲守。
难不成偷花贼偷花前，走漏了风声？
“弟弟”知道陈舟看到监控后，老实给出解释——
陈舟的花园跟“山头”，部分植物长势旺盛，有时枝条断落，或者蔓延出自家区域就被园艺机器人修剪……不知哪个邻居起的头，抢在机器人销毁前，拾取修剪/掉落的枝条、被风刮飞的花朵/种子等。
一传十；
十传百。
邻居之间耍起三十六计，只为抢夺那些不知能否栽活/发芽的枝条、种子。
因而，围绕他家别墅，长期潜伏着几个人。
陈舟：“……”
有点无语，有点搞笑。
还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不长住在别墅，否则真的压力山大。
倒没计较邻居惦记他花花草草的事。
不管如何争夺，从没有人进到他的私人领地。
捡枝条……他其实能感同身受。
当初在现代，每到换季，他就抽空到城里的绿化带蹲守，捡被淘汰的种球或修剪后不要的枝条。
思及此，陈舟当即更改园艺机器人的设置。
修剪掉的花草，不再销毁，丢到门外垃圾桶……但愿邻居们不会嫌弃。
——万一没人要，垃圾桶到点自动处理，也不怕破坏环境。
至于偷花贼，人已经被星警带走。
无所谓了。
陈舟私聊感谢“弟弟”，请他代传谢意给围殴偷花贼的邻居们。
等下回回首府星，再送些花种、花苗给大家。
腰间一阵微妙的酥痒。
“小船~”
男朋友哼哼唧唧，睁大眼睛装可怜。
陈舟回过神。
“……”
“小船，”聂昭撒娇地蹭蹭，“难受……”
陈舟冷笑：“憋着！”
大仇得报的快感！
“小船……”
被一遭变故搞得清心寡欲的陈舟，决定躺尸。
“小船QAQ！”
“喊魂呢！”
堵住男朋友的嘴。
好好的一个人，咋偏偏长了一张嘴！
兵荒马乱的一个夜晚。
无证驾驶的司机，开车开翻了车。
吓得两人慌慌张张检查车轱辘跟车屁股……万幸，没有报废！
最终，把车扳正。
擦一擦弄脏的车壳，试一试发动机，保养保养车轱辘。
原想临时抱佛脚，上网补课科目一二，结果一看时间，都后半夜了！
想到聂昭后面搭乘特快——虽然不用躺生命保障舱，但据说对肉`体、精神有很大负担——哪怕本人坚持用不着休息，陈舟还是摁着对方，让他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
好饭不怕晚。
好车迟早开得上的！
「哈哈哈笑死。分享：/AsNews90231w」
「又有大新闻了？」
「噗！什么鬼！」
「这……陈哥家吧造型这么特殊！」
「热心市民围殴，啊呸，见义勇为擒拿偷花大盗！」
「太可恨了，敢偷陈哥的花！」
「花花有没有受到损伤啊？」
「有！红王子锦带花被扯掉一片叶子！」
「！！严惩不贷！」
「红王子锦带真的红红火火呀！」
「漂亮！」
「……」
「陈哥发什么呆捏？」
「老聂呢，一天没看到人。」
余光自动抓取关键词，陈舟蓦地回神，无意识轻叹：“聂昭中午离开了……去哪？
“他毕竟不是研究人员，一直待在寂静谷影响不好嘛！
“我的专属厨师……噗！”
笑着笑着，就索然无味。
慢慢涌上心头的不舍。
莫名感到寂寥。
“小陈老师。”山洞外响起林特的呼喊。
陈舟强行振奋精神。
研所送过来新一批古老种子！
何以解忧，唯有上班！
社恐星人渐渐习惯，或者说让自己强行遗忘摄像头的存在。
道：“这一批有些竹米，检测是不同种，麻烦小陈老师先催活它们……”
陈舟没意见，没追问竹米哪里来的。
林特继续小声说：“有空的话，多扩繁些毛竹、箭竹。”
陈舟若有所思，嘀咕：“&%猫？”
含糊带过“大熊猫”关键字眼。
林特get到他的意思，轻咳：“大概。”
陈舟顿时眼睛发光。
相思病不治而愈！
「打什么哑谜？」
「猫怎么了？」
「猫族？毛竹可是兽族战略物种，据说险些灭绝了！」
「啧，遗产网有毛竹记载，兽族还说没偷我们的植物？？」
「好啦，别在直播间吵，让陈哥难做。」
陈舟无暇关注弹幕动向，含蓄问：“桑树我再扩大规模？”
林特点头：“小陈老师忙得过来的话……那边也在开辟第一块桑田。”
两人没干站着说话。
陈舟熟练开箱，给种子催活、绿化；
林特做些辅助工作。
“快过来看！”
米莱兴奋地高喊。
正好，陈舟这边刷完技能，正在CD中，好奇赶了过去。
“好大的豆荚！”
特立独行的一株野大豆。
豆荚无限接近陈舟印象里的鲜毛豆！
要不是枝条乱七八糟缠绕，蔓性十足，真以为筛选出现代大豆呢！
陈舟自然知道靠人工这么筛选，没那么简单。
不过……
一整株豆荚都很大！
剥去外壳，豆粒也是饱满圆润。
如果再用系统“开挂”……
陈舟迫不及待。
这一株野大豆已经成熟，趁着豆荚没炸开，赶紧采集了！
系统筛选……
金光乍现！
平平无奇两个字：大豆。
Ur！
陈舟心中狂喜！
真正的大豆！
他期待已久的！
收获的喜悦，满满的成就感，想找人分享。
打开通讯录、点中聂昭头像……
陈舟愣住。
刚刚跟米莱、林特说话，没留意聂昭发过消息。
【0122：冰箱里我处理好的食材，小船记得吃~】
【0122：也别吃太久，吃不完的喂猪。】
【0122：我留给小船的惊喜礼物……这么久，还没发现吗？】
【0122：星舰马上出发，暂时发不了信息，小船有话给我留言，等我下船就回你！】
【0122：（亲亲】
【0122：（抱抱】
【0122：/[玫瑰玫瑰我爱你]】
一般收获到新鲜种子的第一时间，陈舟就忍不住催芽。
这回却什么也没做。
惦记着“惊喜礼物”，等林特、米莱一离开，立马满山洞搜寻。
冰箱塞满他喜爱的各类粉制品：滑嫩的凉粉、劲道的蕨根粉、Q弹韧性的木薯粉圆子、山药红薯土豆等制作的五花八门甜点……甚至，聂昭琢磨出个什么“甜蜜玫瑰”。
俗里俗气的名字，卖相可谓惊艳！
不知怎么处理的芋泥（？），塑成玫瑰花造型，散发着玫瑰馥郁的香气……看颜色，应该加入了真正的玫瑰花；
花心“流淌”着黄澄澄的蜜！
根本就是艺术品！
陈舟没忍住，捻起一块“甜蜜玫瑰”——
玫瑰花的芬香；
芋泥细腻，口感近乎温柔！
没有面粉或糯米的缘故，花瓣过分柔软，通过冰镇维持着漂亮的形态；
冰冰凉凉的，花蜜是果冻口感，混合着金桔与柠檬香，丰富的层次感，无端令人产生无尽的幻想；
玫瑰内部深藏玄机，包裹着不同口味的“心”——美妙的咸蛋黄，绵滑的红豆沙，酸酸甜甜的果酱，苦中有香、层层迭进着甜的咖啡巧克力酱！
弹幕被馋疯了。
奈何大主播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哪里想得起来分享！
吃多了“甜蜜玫瑰”，甜到有些发腻。
仍旧一口接着一口停不下来。
没多少文艺细菌的陈舟，满脑子浪漫的想象——
这就是爱情的味道吧？
然后……
一口咬到流心的皮蛋黄！
“……”
嗯。
爱情的味道不一定非要甜。
甜里裹着皮蛋黄，也是新鲜，独具风味！
【沉船：确实惊喜！】
【沉船：我很喜欢！】
【沉船：（亲亲（抱抱（比心（玫瑰】
陈舟回过神，看到弹幕的“指控”，默了默。
转移话题：“做晚饭了，大家想吃什么随便点单！”
至于“甜蜜玫瑰”……抱歉，男朋友给他的惊喜礼物，哪怕只是虚拟数据，也不情愿跟他人分享！
为补偿直播间观众，晚餐份量虽不多但菜色丰富，堪称精致。
无奈，陈舟吃甜品吃饱了，随便塞个两口。
将剩菜冷藏，留作明天午餐吧！
深夜了。
陈舟水够时长，回房间拿换洗衣物，打算冲个澡。
一开衣柜门——陆陆续续添置了些家具——柜子里发出一道人声。
“给小船的惊喜！”
“哈哈，喜欢不？”
“男朋友定制人偶闹钟，起床、睡觉、一日三餐，都会温馨陪伴你哒~”
“遵照客户要求，本人偶禁止提供生理健康服务哦。”
陈舟目瞪口呆。
比自己还高……跟聂昭八`九分相似的人偶。
表情不够生动，“哈哈”地笑，牵动着五官、面容显得扭曲。
“艹！”
什么恐怖故事！
本来，陈舟看到跟真人过分相似的娃娃，就心里发怵。
何况这一只……
会说会笑，甚至能自由活动！
跟聂昭如出一辙的银灰色眼瞳，冰冷、机械，毫无感情，就……
脑海一秒闪现几百个版本鬼故事！
“小船~”
听声音跟语调，似乎是本人录制的？
“该睡觉啦！”
“需要我唱一首摇篮曲吗？”
“摇你个头！”
陈舟手忙脚乱，总算找到控制开关。
哐哐几下，按照说明，把人偶大卸八块，塞回包装盒里！-
_-||
鬼故事秒变凶杀案现场的感觉！
【沉船：不要乱送礼物！！】
星网一搜……
好家伙！死贵死贵，死贵的！
【沉船：你也不要定制我同款的人偶闹钟！】
聂昭当前看不到信息。
陈舟翻阅人偶定制店的评论区，自我安慰：大家都是买来送给对象的，按道理说，聂昭不会定一个他同款的人偶吧！
联想到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奇怪东西，陪在男朋友身边……
啧！
超级不爽！
第142章 二合一
当陈舟接到聂昭回信, 确定对方没有定制自己同款的人偶闹钟时，满肚子令他不适的酸水通通蒸发干净。
可惜。没能贴贴蹭蹭两分钟……
十六兵团竟在星港设置“迎新”展台。
聂昭形象惹人注目，本来也是名人, 第一时间被认出, 被热情的“迎接”走。
自此失联。
陈舟难免牵挂，不时留意各兵团公开动态。
倒也没过分忧虑。
男朋友不在跟前，那股上头的黏糊劲稍稍冷却。
聂昭有聂昭的路要走；
他也有自己的事业要忙……
研所送的种子，包括最被看重的竹米，顺利催活；
如金翎王子所言，兽族第二次来人, 请陈舟拯救濒危的绿植……这一回不是什么“异体”，图鉴收纳在“神奇植物志”，看样子是兽族本土植物。
经纪人那边传来消息——
酒庄用他养护的两株龙舌兰, 成功酿造龙舌兰酒。
曼维斯擅长营造概念，华美的辞藻把龙舌兰酒吹得天花乱坠；
将龙舌兰酒分三个等级：“精品”、“珍品”、“绝品”！
于特定人群中炒得火热。
借此发起号召, 筹备一出“古酒赏鉴论坛”。
也给陈舟送上一份邀请函。
陈舟有点想凑热闹, 然而线下活动，他抽不开身。
关键聂昭不在……
他自己不爱喝酒，一个人没意思！
“‘龙吟’、‘龙心’、‘龙魂’？画风不对吧？”
是曼维斯给龙舌兰酒取的名字。
对星际人类而言，很有古典韵味、很有逼格。
陈舟却觉得有点搞笑。
转念将曼维斯跟龙舌兰酒抛到脑后。
翻阅茉莉发送过来的宣传企划案。
好久没见冒泡的“七天娱乐”。
其制作的种田游戏, 至今没上线……吊起人的好奇, 不由得着急。
目前得到消息，进展顺利, 马上可以内测了！
陈舟这个挂名顾问, 实际意义上的代言人, 得帮忙录制一系列短片；
用作后期宣传。
看企划案，主要录制繁琐日常, 幸好……对演技没啥要求。
陈舟忙忙碌碌。
不知不觉，已是五月！
“秋”风拂面，心旷神怡。
【沉船：终于忙完了。】
【沉船：刚送走兽族使者，你没看到那个黄金树，好恶心啊，手上沾到“黄金”，我去，几天洗不干净，跟那啥似的好臭！】
【沉船：打算去泡温泉……卫星不会拍到吧？】
【沉船：有了！用你的帐篷哈哈！】
心情好，心情不好，有话想说，没话硬找话说……就给聂昭发私信。
对方于3月25号回过一条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小小郁闷。
兵团当真严格到连回信息都不可以啊？
陈舟调整心态，很快释然。
作为曾经的“爱情怀疑论者”，对象是聂昭莫名有安全感。
会挂念、会想念，却不会因为得不到回信，就胡乱猜疑。
【沉船：我个子长高了！】
【沉船：184.73214！】
四舍五入就是一米九！
虽说穿着战斗靴……那不重要！
这样的身高，足以刻到墓志铭上了！
泡完温泉、穿好战斗服的陈舟，对照虚拟形象，调到最显高挑的角度，自拍一张全身照。
发给男朋友。
心满意足。
收拾收拾，准备回寂静谷。
“土·缩地”特别好用，“咻咻”瞬移，赶路一点儿也不累脚！
“嗯？”
险些忘了！
陈舟中断技能，看天色尚早，改成步行。
一边走，一边解锁“神奇植物”。
运气好的话，偶尔拾取到高等级的异植种子。
哪怕念力不够用，种子先攒着，慢慢刷荣华点。
“神奇植物志……不知道干嘛用的！”
管它呢！
白嫖的荣华点不要白不要！
谨慎绕开变异毛竹林。
陈舟嗅到一丝危险，火速闪避……被技能训练场训练出的条件反射。
“啪叽！”
从天而降的“暗器”。
“什……柿子？”
正在闲话家常的弹幕，小小爆发一波——
「艹，这些傻鸟，真特么浪费！」
「赶着最大最软的柿子吃，太享受了吧？」
「柿子真的吼吼吃！」
「柿子林！一棵得几百上千个柿子吧，陈哥不上架嘛？QWQ」
非常讨嫌的秃顶噪鸦！
每一只鸟叼起一颗柿子，吃一口扔一整个，这段日子，陈舟时不时得留意头顶。
难保不被“柿子弹”炸个满脸果浆。
柿子林里转悠一圈，陈舟决定……全部采摘！
大多委托米莱二人送遗迹跟盆地那边。
剩余“少许”也有近3000颗！
柿子树，真的超能结果。
“上架……唔。”
陈舟没给出明确答复，笑：“这么多柿子，硬吃吃不完……今天教大家做柿饼吧！”
柿饼能储存更久。
爆表的甜度，绝对受多数星际人的青睐。
柿饼制作，十分简单。
他抽到的是传统软柿子品种，便挑出较硬的柿子。
洗净，削皮，留蒂。
有机器人辅助，最繁琐的削皮工作，就不用陈舟亲自动手，省却许多事。
明火灶点燃，架上鲜少使用的最大号锅。
烧大半锅的开水。
削过皮的柿子，于开水中滚一遍……注意把握时间。
小时候，爷爷做柿饼，陈舟没少帮忙。
不怕翻车。
「不多煮一会儿？」
「为什么要用绳子系起来？」
「呀，挂起来像小灯笼，可可爱爱。」
“煮过头就烂啦！”
“绳子系住、挂起来方便晾晒嘛！”
“过水烫目的是杀菌消毒，以防柿子发霉变黑。”
“而且烫过的柿子，口感不会发涩。”
陈舟一边闲扯，一边收拾削下来的皮，同样晾晒。
山洞空间足够大，挂满小“灯笼”。
虽说柿饼得大太阳晒，但也不能晒过火……会干硬，也不容易出霜。
寂静谷光照强，挂在山洞里，每天大半个日照基本就够了。
眼看柿子渐渐发黑——因为氧化——陈舟戴上防护手套，一有空给柿子“马杀鸡”，逐渐捏成饼状。
期间暴雪两天，没太阳。
于是，直到第九天，陈舟再捏捏柿子，感觉差不多……搬出食用级储具，将柿饼层层码住。
每一层铺上晒过的柿子皮。
没特意了解原因，只知道按照老人的经验，盖柿子皮捂有助出霜。
「这……卖相不咋地呀！」
「黑乎乎的，真不是发霉？」
陈舟默。
再度怀疑人生：明明按照记忆里的步骤来……柿饼咋没出霜？
迟疑拿起一个掰开。
心情不由得一松，笑：“看，里头像蜜一样！”
色泽金黄，勾动食欲。
便大胆咬上一口……嘶！
甜！
水分不多不少，口感软中带韧，嚼着很带劲！
陈舟勉强吃完一个，受不住。
齁！甜！
「！！！」
「比I级蜜晶都甜！」
「神仙甜品！」
「要不来一杯苦咖啡？搭配柿饼，简直绝！」
「……不行，牙齿受不住，甜到我头晕！」
陈舟没在意弹幕评价，开启另一个装满柿饼的容器。
不自觉露出微笑。
这一桶柿饼都出霜……漂亮！
然后……
发现另一桶翻车了！
干巴，特别硬。
好在寂静谷空气干燥，没一个霉变的。
便挑出干硬的柿饼，陈舟打算回锅再加工。
泡水、蒸煮，煮软再晾干。
口感不如一次晾成的柿饼那样自然，风味有些缺失，但起码不怕咬坏牙齿！
“我上1500个柿饼盲盒。”
呃，应该是明盒？
不管。
“先到先得。”
剩余不到1500，一部分分享给“同事”们，一部分……寄到十六兵团。
星网监控严密，不好跟男朋友联络；
不过，单方面邮寄物资——只要通过审核，没有问题的——在纪律允许范围内。
至于——
柿饼在新兵营闹出玩笑似的争抢，随后发生性质严重的“柿饼盗窃案”，进而引起某些人对聂昭的暗恨，经过发酵，升级到一连串打脸事件……抱歉，陈舟实在没法未卜先知！
兵团那边什么情况，不得而知。
直播间反应热烈。
1500个盲盒一秒空！
「你们什么手速！」
「才1500，不如搞成抽奖赌一把运气呢呜呜呜」
「报！刚收到上回盲盒，居然开到柿子！！」
「我也是柿子，想按照陈哥步骤，自制柿饼可以吗？」
「可恶欧皇！」
「反正自己吃的，不怕毒死，尽管试呗！」
「狠人！我要开到柿子，当场就吃了！」
「红果子叫柿子吗？好难吃啊，我舌头被涩麻了！」
「？？？柿子难吃？」
「不喜欢甜的也就罢，咋会涩？」
「就是涩！」
陈舟注意到弹幕的争执，看出来说柿子涩的观众是刚看直播的新人。
连忙解释：“软柿子不好保存，我都挑硬的发货，得放软……一定彻底软了，大家再吃啊！”
「哇地哭出来，我这个柿子邦邦硬，摸得到吃不着，馋死了！」
「可别凡尔赛！」
陈舟失笑，想想：“实在急着吃，把果蒂去除，滴少许盐，可以催熟柿子。”
盐会渗入点点咸味。
微带咸味的甜蜜口感，倒也有些妙。
他老家最传统的办法是用草木灰捂熟；
实在怕麻烦，塞一两个苹果香蕉的，扎紧方便袋，柿子熟得也快。
陈舟吞回建议。
草木灰、苹果香蕉什么的……太过为难星际网友了哈，哈！
「立马就试！」
收到柿子的人不少。
毕竟陈舟大手笔，直接上架10万个盲盒！
「我这个好像不是柿子？[图片]」
「西红柿，卧槽！」
「不说西红柿不方便运输？」
「哇哦，用的生鲜胶囊！」
「陈哥不会破产了吧？」
「我的是金桔！」
「是我想要的无花果吼吼吼！」
陆陆续续，许多人在弹幕炫自己开到的果实/花苗/种子等。
没中奖/抢到盲盒的水友，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奈何炫耀声浪太强，他们的抗议被淹没掉。
陈舟暂时挪开视线。
礼物特效快把他眼睛闪瞎！
诚如弹幕所言，这一回“亏损”特别大！
10万盲盒+1111个抽奖奖品，光运费就是一笔不菲的开销；
更枉论，几乎每一盲盒都用到“生鲜胶囊”……往往用于高端珍贵的生鲜产品长途运输，可想而知，多花多少成本！
实在……
他就乐意！
跟聂昭谈恋爱，太开心了！
恨不能向全宇宙宣告他的幸福！
收到奖品/盲盒的水友，感没感受到他的幸福不得而知；
一个个好像真怕他会破产，热情堪称疯狂，砸礼物！
不少眼熟的ID，曾信誓旦旦、要将“白嫖精神”贯彻到底的家伙，这会儿少也是几十、多的几百上千地刷。
“好啦好啦！”
“刷礼物的克制一点……我怕我被架住，会不好意思的。”
“可以再上几十万盲盒……真的不行，打包会疯的！”
陈舟一通劝阻，反倒激起弹幕的“叛逆心”，礼物刷得更狠了！
“……”
直到弹幕风向发生变化。
礼物狂潮终于消停了。
「玫瑰！分享：/[短视频]」
「？」
「我也有，黄玫瑰！分享：……」
「我是红双喜！」
「？？？艹，也是盲盒？」
「我不是，抽奖的，奖品是果酱跟木薯圆子，玫瑰好像是赠品？」
「太惊喜了！陈哥好用心！」
没多久，中奖的一千多人，几乎都在炫“赠品”。
有“生鲜胶囊”保鲜，玫瑰/月季，娇艳欲滴，仿佛刚从枝头采摘下来的。
尽管，只有一朵花。
盲盒党眼红不已，嚎啕大哭！
「陈哥你偏心！」
「纯肉食党不要水果！我好想要玫瑰啊啊啊！」
陈舟出言安抚：“盲盒也有小赠品，大家没看到吗？”
「那么一小撮揪揪巴巴的干花？」
「不要干花！要玫瑰！」
「这个颜色，我倒挺喜欢的，什么花？」
「好舒服的香味！」
一部分人惊喜，一部分人不满意。
陈舟漫步走到不久前开辟、整理好的花田。
入目，风吹起蓝紫色浪“花”。
沐着晚霞垂光，可媲美史诗剧的画面，梦幻、奇诡、瑰丽！
「！！」
「筋骨草？鼠尾草？」
「都不是吧。」
「天，好浪漫！」
陈舟笑：“薰衣草……盲盒赠品就是薰衣草的干花。”
打算给星际人说一说薰衣草典故，在现代，薰衣草往往跟浪漫挂钩！
脑子突然卡壳，想半天，想不出来什么典故。
好像以前有个什么薰衣草偶像剧？
印象模糊，可能小时候看过的？
只能干巴巴给大家介绍薰衣草的作用：放松心情、镇定安神、有助睡眠。
啊，对了！
陈舟补充说明：“据说，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
不确定。
显而易见，这样的花语戳中网友们的心巴。
先前嫌弃的这会儿高兴起来。
纷纷讨论如何用干花制作香包。
说到香……
弹幕话题转移到“梦香”新推出的香制品。
「999块一瓶5cc的风精油，大家都去试一试，从没用过这么特别的香水！」
「用不起。」
「梦香？陈哥家的公司？」
「天然植物成分！999太良心了吧！」
「咦？新版栀子香氛，降价了？」
「强推花露水，便宜大碗，涂身上冰冰凉凉的好爽！香味也独特！」
「凉清油缓解特快的不适……真的假的？别虚假宣传糟蹋陈哥声誉。」
「刚刚用过！确实有效果！」
「梦香是药字号，很擅长这一类疗愈用香。」
「求陈哥安排个薰衣草精油！」
「还有玫瑰！没想到真正的玫瑰这么好闻！」
陈舟挑眉。
默默登上“梦香”官网……没注意到是什么时候，包括风油、风精油在内，公司推出三款全新的产品，和改良过后效果更好、成本更低的栀子香氛。
扫一眼销量跟反馈，很不错啊！
楚阳平真能干！
至于网友要求的什么薰衣草、玫瑰精油……
“梦香”实验室约莫已经在推进了。
毕竟，按照协议，他在薰衣草、玫瑰等开花不久，就采摘部分样品，送回首府星。
这些却不适合跟弹幕透露。
陈舟转移话题：“草莓熟了……运气不错，第一次就结出这么多果子！”
抽到的种子催芽出的母本，结出十二颗草莓；
匍匐茎扦插分出三株苗，长势稍差，总共也有二十六个果子。
在现代种过几回草莓，积攒了些经验，这一回完全没翻车。
「野草莓那个草莓？」
「之前就好奇蓬类为什么叫野草莓！」
「哇，看着就比蓬类、覆盆子好吃的模样。」
「纠正：蓬藟！」
陈舟精挑细选，摘下22颗草莓。
剩余的，得再长个几小时的，才算完全成熟。
清水简单冲洗。
陈舟捏起一颗草莓，迫不及待塞到嘴里。
“！！”
好多汁！
甜！
若有若无的一点点酸，丰富口感层次。
比他现代自己栽种的草莓，好吃不知多少倍！
连陈舟都被惊艳到，何况没品尝过多少自然水果的星际网友。
柿子转眼变旧爱，满屏吹着草莓这个新欢。
「话说，这个怎么留种？」
「没看到果核，是块根繁殖？」
艹！
幸亏弹幕提醒！
一口气狂吞十几颗草莓的陈舟，差点没蹦起来！
虽说，有扦插苗……
但，种子也特别重要！
种子繁殖容易变异/退化，跟亲本有很大的区别；
用在系统筛选上，更容易出新品！
忙拿出小刀，消消毒，给草莓削皮。
「(⊙o⊙)这些小点点是种子！」
「不用镊子吗？」
陈舟失笑：“镊子一个个夹？手不得夹麻了？”
这么多的籽！
小刀削皮，用上纸巾——简易实验室有什么软性试纸——薄薄的草莓皮，黏附纸面，等待晾干，轻巧地搓一搓，种子就脱落啦！
可惜，SSr没那么容易筛选出新品。
解决完八成草莓的陈舟，耗时两天开辟一块草莓苗圃。
后面成熟的草莓，留给两位社恐同事。
……
说曹操，曹操到。
两人克制不住满面喜色。
陈舟不由得疑惑：怎么了……
将将保温杯大的“生物胶囊”居然一人一手提着一边。
啥东西，这么重？
“小陈老师！”米莱激动到急喘气。
“那边送给你的……”林特眼睛发光，“梅！”
没？
陈舟半晌没反应过来。
直到不透明的胶囊开封。
重重保护，名副其实的“牙签”幼苗。
陈舟：“！！！”
是梅花！
米莱缓过劲：“终于等到一片快枯萎的叶子，就被提前摘取……”巴拉巴拉巴拉，“实现组培……成活17棵苗，这一株是最大的。”
通过层层审批，眼前的牙签苗，确定归属陈舟。
——希望他“试验”出更多品种的梅花！
陈舟露出大大的笑容：“我争取……”
话语顿住。
猛地反应过来，在直播。
古木的事，确定能当众说？
米莱、林特绝不是粗心的人。
林特道：“梅花古木刚刚在线上博物馆参展。”
无需保密。
陈舟惊讶，瞥一眼弹幕……
「叫梅花吗？样子真特别！」
「看起来跟枯树似的，叶子也没几片，莫名好有气质！」
「就说，我恍惚记得好多年前有什么古木现世，闹得沸沸扬扬」
「没听说哎！」
「所以是陈哥救活的？？」
「牛逼大发了！」
「这不值得一个银河勋章？」
满屏彩虹屁，吹得陈舟都不好意思了。
……
半夜，做了个噩梦。
蓦地惊醒。
陈舟牵挂梅花牙签苗的情况，匆匆赶到育苗间。
植株状态相当健康！
松了一口气……
“就说嘛，梅花皮实得很。”
“——哦豁？”
边走边伸着懒腰的陈舟，凹着另类的造型，双脚黏在地面。
半分钟后。
「这个点开播？」
「本月不用水时长的吧？」
「陈哥改签明星约，没有时长限制啦！」
陈舟跟弹幕打着招呼：“没水时长……有个小惊喜，想跟大家分享。”
运着“土·缩地”，瞬移到莲池附近。
画面里一树仙姿虚缈的白花，惊艳全直播间人的眼球！
「卧了个槽！」
「火龙果？」
陈舟笑：“昙花，小叶昙花。”
顺理成章，解释起“昙花一现”的意思。
所以嘛，不得抓紧开直播，给水友分享昙花绽放的绝美一幕！
小叶昙花花期已经算长的了。
据说单花能维持十几二十小时。
「快上生鲜胶囊！」
「太！美！了！」
「短毛丸高配版本！」
陈舟点头：“也是仙人掌科的嘛！”
围绕着小叶昙花，录制360度全息影像。
分享给男朋友。
【沉船：漂亮吧？】
【沉船：都忘了有小叶昙花。】
聂昭依旧没有回复。
翻看聊天记录，往上一两百条全是陈舟这些日子发的消息。
跟日记似的。
陈舟没有失落。
盯着聂昭的玫瑰头像——正是他当日送的一束卡罗拉——莫名笑开了。
好有年代感！
【沉船：哎呀，突然发现都24号了，马上你生日，有什么想要的礼物不？】
第143章 二合一
5月29日, 聂昭生日。
陈舟一早换了身崭新的战斗服，上身正红、下装银灰。
衬得人格外地精神抖擞。
「还以为是老聂！」
「噗，今天怎么……聂里聂气的？」
「yo~~情侣装吗？」
「那我跟陈哥也情侣装哈哈哈」
陈舟：“……”
弹幕这么火眼金睛的吗？
居然被看出是情侣装！
陈舟耳根微热, 清清嗓子：“今天聂昭生日, 来点小庆祝。
“嗯？没啊！他人不在这边。
“不在咱也照样庆祝……好吃好喝的，有！”
聂昭杳无消息。
询问礼物的私信也没有回复。
却不影响陈舟好心情，该庆祝庆祝！
冰雪已融，正逢“阳春”。
天光明媚，照耀满山谷的鲜花，仿佛老天也在祝贺聂昭的生日。
咳。
其实跟老天没关系。
陈舟提前一周, 有意控制刷技能的间隔，调整不同区块的小气候，让鲜花几乎在同一时间绽放！
赏叶植物也在同时呈现出近乎最美的状态。
梦幻旖旎的五彩芋, 烈烈如火的彩叶草，粉霞氤氲的胭脂云锦竹草、灿烂绚耀的金叶黄栌……
彩叶草跟金叶黄栌是在聂昭“闭关”期间, 陈舟为平复焦虑的心情“冲动消费”而抽卡, 收获的意外之喜。
彩叶草金边红叶，美到咄咄逼人，让人不敢呼吸！
金叶黄栌原是大木本，经过陈舟修剪、扦插, 扩繁出一片低矮的“灌木林”, 跟彩叶草搭配，交相辉映、熠熠闪光, 引起弹幕一阵阵蛙叫！
「哇塞！！！」
「这一段花路！」
「是我梦里的画面QAQ」
「郁金香, 洋水仙, 百看不腻啊。」
「淡绿的报春花好绝！」
「不是报春，叫什么樱草？」
陈舟穿行“花路”间, 瞥到弹幕，笑：“说报春也不算错。”
亭亭玉立的花葶，托起一朵朵玲珑精巧的小花，如果不看叶子，还以为是不同颜色的陕西羽叶报春。
报春花属的花，清丽绝尘，颜值一个比一个能打。
四季樱草点缀“花路”，一路绵延到月季园。
当前月季品种已近30种，偌大的月季园依旧稍显空旷。
于是边边角角，栽种着线性花材：羽扇豆、毛地黄、唐菖蒲以及大花飞燕草。
唐菖蒲跟大花飞燕草作为“新面孔”，一时间引起热议。
其中，尤以大花飞燕草最惹人注目。
「这个变幻浅紫！」
「认识到各种花花后，我越来越爱紫色了！」
「叫大花飞燕草吗？花美，名字也好美。」
目前，大飞燕只有一个品种，是最经典的“北极光”。
陈舟抽到的这一款，说是淡蓝，花瓣若有若无渗出不规则的粉紫……美到不真实。
人工难以调出的绮丽色彩。
陈舟嘴角上扬：“大飞燕有点傻大个，你们觉不觉得？”
说罢，伸手拨弄连绵成片的小花飞燕草。
“小飞燕更秀气。”
「我也觉得，赶快把大飞燕寄给我，我帮陈哥好好批评教育她！」
「噗！」
「凡尔纳是吧？」
「……那个，凡尔赛不是凡尔纳。」
「大飞燕prprpr，小飞鱼prprpr！」
弹幕语无伦次——漂亮的花草树木太多，夸不过来啦！
「我家崽崽马上出世，决定了，给他取名飞燕！」
「巧啊！我也这么打算的！」
陈舟沉默。
打算给自家孩子取名“飞燕”的水友ID特别眼熟。
中过七次奖的欧皇！
以至于，他不得不花了些工夫排查有没有黑幕——并没有。
因而记得其名字，叫“纳吉·紫”。
星际时代，有些“外国姓”在名字前，也有的缀在后面，这个“纳吉”大概率是在前面的姓。
陈舟不由得想象，小孩名叫“纳吉·飞燕”……噗！
太违和了吧？
转念想：说不准小孩跟着双亲另一方姓呢？
「大小飞燕都不如月季！」
「春花真的好大好美！」
「别拉踩啊。」
「咦，那么一大坨，是什么来着，之前没注意到！」
「不造~」
“一大坨”的粉团花近乎淹没绿叶。
是疯狂爆花的七姊妹蔷薇。
陈舟拉回跑马的思绪，转悠在群芳争艳的月季园里，手持剪刀。
挑每一株花，最好看的一两朵，剪下来插瓶。
用以妆点山洞……搞点生日气氛嘛！
「这一捧花束，emmmm……」
「一捧？严谨点，这叫一捆。」
「花是好花，然而这么搭配真的好俗气啊喂！」
「陈哥花里胡哨的审美。」
「送给老聂的红玫瑰，是陈哥审美的巅峰了吧？」
陈舟纳闷。
手捧花五彩缤纷，什么颜色、什么花型都有！
这么大一束！
他双臂合抱都有些抱不过来——不得不搬出聂昭雕（挖）的最大号花盆！
还不够好看吗？
「中间白色的那个！」
「白玫瑰？」
陈舟压下疑惑，耐心回答弹幕提问：“两种月季，我左手边是教宗保罗二世，右手珍妮莫罗。”
特别经典的两款白色月季。
「我脸盲……这俩不长得一模一样？」
「仔细看花心有点不同，左边透着冷黄，右边几乎纯白。」
「珍妮好仙！」
「教宗？哪个教派？」
忽略敏感话题，陈舟颇有兴致，给大家展示月季的不同花型。
像保罗二世，最为经典的高芯翘边玫瑰花型；
珍妮莫罗是球型，俗称“包子”，不过也有微微翘边；
另有什么开杯型、莲座型、绒球型等等。
「我瞎了，看不出啥区别……」
陈舟笑：“没啥，这个也不重要。”
辨认花型……主要在现代，有些月季开花实在相近，买苗的时候借此判断是否对版。
尽管，很多时候看花也不准。
「我更好奇月季，蔷薇，玫瑰，到底什么区别？」
「一个东西，不同名字嘛！」
「不是吧，陈哥之前还强调紫花那个，是真正的玫瑰呢！」
陈舟笑容僵住。
月季、蔷薇跟玫瑰到底有什么区别……简直致命问题！
在现代，花友为这样的问题，屡屡打得不可开交。
“直观点看叶子，革质感、看起来油光锃亮的一般是月季。”
“这么一串，小叶数量少的是月季，一般三五片，蔷薇跟玫瑰小叶子多些，六七八`九片都有。”
“然后玫瑰叶子哑光，皱皱的。”
“蔷薇也哑光，看着更圆些，还有柔毛……嗯，玫瑰其实也叫皱叶蔷薇。”
当然……
这样的区分，也不是百分百准确。
像加百列的叶子，革质感就不明显，尤其新生的叶子，小小绿绿、好似哑光的，乍一看跟蔷薇叶子很难区分。
“还是看花吧，四季开花的基本是月季。”
虽说也有懒花的只开一季花，比如某些藤本，又比如令无数花友又爱又恨、常年装树的“绿巨人”瑞典女王。
“玫瑰、蔷薇大多只有一波春花……”
现在也有园艺蔷薇，能多季开花。
呃。
「……」
「一般？基本？」
「总结就是：漂亮的都是月季！」
「七姊妹也好看啊！」
「细看不如月季精致。」
「越说我越混乱。」
陈舟轻咳：“是这样的，一开始月季、玫瑰跟蔷薇，区分很明确……”
中国传统说的玫瑰，就是皱叶蔷薇。
“后来文艺作品，把一些月季说成玫瑰。”
有一部分是翻译的锅，含“rose”就给翻成“玫瑰”。
比如大马士革玫瑰，也或说保加利亚玫瑰，其实人家是“突厥蔷薇”。
商家也有意营造玫瑰概念：红白玫瑰、香槟玫瑰、复古玫瑰……都是月季！
“我觉得没必要太区分，月季、玫瑰、蔷薇基因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只是他个人想法。
“反正都是Rosa嘛！”
按照拉丁学名，蔷薇统称rosa；
月季是中国rosa；
玫瑰就是rosa rugosa。
「揉撒？揉哪里撒？」
「乳`沟撒？草！我邪恶了！」
「……太难听了吧！」
「还得是玫瑰，罗曼蒂克。」
「我觉着蔷薇更有味道诶！」
「月季：？？？」
「所以月季、蔷薇、玫瑰有什么不同？」
陈舟：“……”
搁这推车轱辘是吧？
摇摇头。
不闲扯了！
抱起一捆花束，返回山洞。
「玫瑰开得正好，不摘点吃吗？」
“有的。”
“提前酿过玫瑰蜜。”
山洞经过鲜花装饰，就……特别“活泼”。
陈舟着手准备聂昭的生日餐。
计划六道菜，六六大顺！
「芋头？搞点新鲜的吃！」
「芋头多好吃啊，还挑上了？」
「我觉得不如土豆……」
陈舟一边处理“芋头”，一边默默看弹幕争执。
不可避免被要求站队。
“……”
“先不说芋头跟土豆哪个更美味……”
陈舟笑出声：“我现在弄的不是芋头啊！”
「诶？」
「啊这。」
“你们没看到我从水田里挖的吗？”
“跟芋头一模一样……哪里一样了？看叶子，不比芋头尖多了？”
“块根这么明显的区别。”
“俗名‘茨菇’。”
“好不好吃，唔，介乎芋头跟土豆之间吧！”
家常吃法，用茨菇烧肉。
今天肉食另有安排，陈舟也不想再杀只鸡……浪费时间，一个人也吃不了太多。
简简单单来一份香炸茨菇片。
说起来有些像炸薯片，吃着也确实像薯片；
其实还是有区别的。
陈舟炸茨菇，喜欢切厚一点，保留茨菇独有的风味。
炸出来的茨菇片，第一口咬下，觉得酥酥脆脆的；
随后细嚼慢咽，能吃出茨菇片内里的软糯，酥与软、脆与柔，矛盾而完美地统一于舌尖，口感绝妙！
因而要特别注意火候，不能炸过头了！
「看着很有食欲啊！」
「调味只有盐？」
本来打算先密封储存的陈舟，没忍住捏起一块茨菇片，塞到嘴里。
散发着油锅热度的茨菇片，无需更多调味，就香到不行。
一连吃好几片……
瞥到弹幕，有人觉得味道寡淡。
陈舟才想起来拿出番茄酱。
是聂昭趁他不注意——说不准在他半夜睡着的时候——熬制、调配出的酱。
酸甜口感，番茄味浓郁，跟他以往网购的番茄酱，简直不是一个东西！
陈舟有时懒得做早餐，背着摄像头，偷吃合成面包，可喜欢涂番茄酱了。
“试一试蘸酱。”
「！！！」
「这是什么神奇搭配！」
「好好次」
「大胆联想，炸土豆片蘸番茄酱肯定也好吃吧？」
陈舟默默在心里给某一条弹幕点赞。
茨菇片蘸番茄酱的吃法，本来就是参照炸薯条来的。
炸的茨菇片份量多，懒得再搞薯片/条了！
怕茨菇片软塌，赶紧封装。
继续下一道菜。
拿出玫瑰花蜜，没像弹幕要求的泡水——今天的饮料，他有别的想法。
山药削皮，切滚刀块。
原是打算切条的，不小心手一歪，咳！
「陈哥好爱山药。」
「山药好吃啊！」
「山药泥吗？我百吃不腻！」
「咦，枸杞？」
玫瑰花蜜煎山药枸杞。
雪白的山药，被馥郁浓香的玫瑰环绕，点缀着一粒粒红彤彤的枸杞。
卖相漂亮！
甜的吃多了容易腻。
陈舟果断加入些白醋——某合作机构利用土豆，研制出醋跟酒。
醋的味道不错，口感比他自酿的葡萄醋醇厚，只是欠缺一些果香。
玫瑰蜜煎山药枸杞先冷藏。
风味更佳！
开始真正的大菜。
椒盐鸭架。
鸭子还是去年年底，回4848星后，“翔梦”赞助的一批家禽。
其中有成年鸭子。
圈养近半年，完全的老鸭了！
陈舟不是特别爱吃鸭……相较鸡鹅而言。
还是杀了老鸭，炖一锅汤。
捞出鸭架，煎炸，裹上椒盐、辣椒粉什么的。
鸭汤、杂碎跟鸭血如何处理——还用说吗，鸭血粉丝汤！
自认为不爱吃鸭的陈舟，却对鸭血粉丝汤格外青睐。
当初特意学习过怎么烹饪“正宗鸭血粉丝汤”！
昨晚盘算今天的菜谱，就盯着老鸭看半天。
蓦地想起来，自己好久好久没吃过鸭血粉丝汤了！
就很馋。
……
最终，说好的六道菜变成八道。
“八”也行——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荤菜除椒盐鸭架，另一道是干豆烧腊肉。
普普通通的家常菜，怎么也吃不厌，是上好的下酒菜。
陈舟不喝酒，搭配鸭血粉丝汤吃，特别地开胃。
于他更多出一层意义：干豆不再是野大豆，是他费尽心机筛选出的大豆！
理所当然，磨上一份豆浆，作为助餐饮品。
现磨的豆浆，喝到嘴里醇美无比，口感柔滑、胃中温暖，直叫人身心愉悦、心旷神怡！
小菜蒜蓉冬瓜片，吃在嘴里，神清气爽。
部分素食党吃不了鸭血粉丝汤，也不习惯豆浆的味……聂昭生日嘛，陈舟好心情，废了些工夫，再做一道紫薯珍珠露。
珍珠不用说，是木薯圆子。
至于紫薯……可喜可贺！红薯筛出的新品！
陈舟在饭店品尝过紫薯西米露——如今没有西米，用木薯圆子代替——紫薯加水，慢慢熬成稀糊，烹煮着珍珠。
没加糖。
切一根颜色特别深的糖心红薯，混在紫薯里。
熬出来的露，紫薯的香与红薯的甜充分地融合……恰到好处！
想到弹幕争执芋头跟土豆哪个更好吃，陈舟临时增加一道土豆煎芋头，咳！
挑最嫩的如鸽子蛋大小的芋头；
同样圆滚滚的小土豆。
一锅盐水煮熟，再剥去皮。
裹上酱料，塞入烤炉。
不多时，烤炉发出“滋啦”“滋啦”勾人食欲的细响。
陈舟朝着摄像头方向，推一推土豆煎芋头，笑：“请大家品尝……这样更直观地判断，芋头跟土豆哪个更好吃！”
「好家伙，看起来一模一样！」
「陈哥奸诈啊，这样做出来的土豆跟芋头，根本没区别吧？」
「所以说拉踩的很无聊嘛！」
一盘焦黄色的圆滚滚，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是土豆、哪个是芋头。
真吃到嘴里，就立马吃出不同！
说芋头不如土豆好吃的，是因为正常烹制、如果不做成泥的话，芋头偶尔有些纤维感。
然而这一盘是“未成年”，吃不出一丝一毫的纤维，外层由于煎烤，裹着一层麻辣鲜香的“脆皮”，内里堪比芋泥的柔软、丝滑，给人入口即化的错觉！
相较而言，小土豆吃着就是土豆……绵密细腻，混着秘制酱，口感、味道不逊于备受好评的狼牙土豆。
芋头跟土豆，各具“风情”。
除个别对气味特别敏感的，先前争论芋头、土豆的网友，一瞬间达成和解。
陈舟一如既往擅长端水。
素食偏多，紧跟着加一道荤的。
不麻烦。
杀的老鸭留下的脖子跟鸭头……各种香料入锅，自制一版麻辣鸭头、鸭脖！
特意取出鸭舌，跟鸭头、鸭脖同烩。
读书时代，可爱买鸭脖鸭舌吃！
这么看，他其实也不能说不爱吃鸭。
「嘶！吓人！」
「鸭脖看着怪恶心的，但真的太太太太美味了！」
「……真的好吃？（怀疑」
「卤味，永远滴神！」
「强推鸭血粉丝汤！看着好寡，其实超鲜！我甚至连香菜都一起吃了！」
「鸭鸭那么可爱，怎么还可以这么美味！」
「吃一根鸭脖，喝一口豆浆，来一口酸酸甜甜的山药枸杞，爽！」
「杂食党好幸福哈哈哈！」
「好撑！」
陈舟也是吃撑了！
才喝两口的豆浆已经没空间装了。
只能喂猪……幸好没磨多，不算浪费。
椒盐鸭架、炸茨菇片什么的存着慢慢吃。
陈舟散步在花丛间消食。
给聂昭发了一条生日祝福。
「感谢陈哥的招待。」
「差点忘了，老聂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啊老聂，你看到没？」
直播间流光四溢。
为聂昭庆生而刷的礼物。
陈舟：“……”
真没想过拿男朋友生日做噱头骗礼物的（捂脸。
如此……
再来些福利盲盒吧！
远离环形山，不久前开辟的多肉专区。
密密一片全部是……
「绿玫瑰？！」
「山地玫瑰吧，我记得，是多肉。」
「总算明白为什么叫玫瑰，真的好像玫瑰！」
「哇哇哇，好多枯叶子，给我狠狠`撸它！」
陈舟拔出一株“玫瑰”展示：“玫瑰不撸枯叶，枯叶对它起到保护作用。”
撸了会很快消耗正常叶子，叶层减少变丑，就不“玫瑰”了。
虽说，枯叶太多容易藏污纳垢……好在一般不太容易生虫什么的。
玫瑰与枯叶，别具意境！
「我要这个！粉粉的好可爱！」
陈舟笑着应：“它叫粉耶罗。上一千个盲盒……太少了？”
想想，改口道：“再来一千份种子吧！”
考虑种子可能不容易出芽，每份20粒种子。
“还嫌少？”
“其他品种你们不想要了？”
“这个鸡蛋玫瑰，圆滚滚的多可爱。”
不过，出状态的“耶罗”确实最像玫瑰。
玫瑰最近热度奇高，无怪乎水友特别青睐“耶罗”。
陈舟架不住大家的热情，决定多上五百份种子。
「前些天我看还以为是绿菜，咋就变玫瑰了？」
「看着像在休眠？」
陈舟颔首：“玫瑰天热休眠后，叶子就自然包起来。”
莲花掌因而形成“玫瑰花”。
一边在线设置盲盒，一边跟弹幕说起“玫瑰”的养护：“比起一般的多肉，玫瑰需水稍多一些，配土颗粒千万别太高啊！”
当然了，疏松透气还是首要的。
“抢到种子的也别不高兴，玫瑰基本两三年就开花，开花就死啦！”
“山地玫瑰自花授粉，到时收种子，还得播种。”
「啊？那怎么办？真的不会播种QWQ」
「提前把花剑剪掉就行了吧？」
陈舟摇头：“剪花剑不一定有效果……试试也无妨，摘心促进母本爆侧芽，就算母本死了，还有侧芽。”
因为“玫瑰”太爱开花结籽，爆侧芽也简单，不知不觉攒到不少种子。
「旁边那个大的，也好像玫瑰花啊，出？」
陈舟看向一旁……
是“法师”，名“粉女巫”。
跟山地玫瑰一样，景天科莲花掌属。
寂静谷的气候+陈舟的异能，真的太适合景天科生长了。
这一片法师，没刻意打理，自然而然控出包裹的“玫瑰花”。
哪怕不喜欢法师的陈舟，也不能否认它们的美丽。
不过……
既然不喜欢，不如出了吧！
“法师目前数量不多，就不单独出了。”
“我随机塞几个到山地玫瑰盲盒。”
“看大家手气吧！”
「冲了！」
「嗷嗷嗷难为我老人家的脑速！」
「陈哥人美心善！」
陈舟笑：“盲盒我分批设置，每人限一个，大家可以多冲几次。”
玫瑰跟法师正休眠，种子也无需“保鲜”；
盲盒成本主要考虑运费……翻翻今天的礼物记录，就大手笔，一下子上许多个！
聂昭生日，高兴！
除山地玫瑰跟法师，另外上一百个仙女杯盲盒。
相较莲花掌，陈舟个人大爱仙女杯。
只说白菊，当初他入坑时已经跌落神坛，依旧得10块左右一颗小头，入了一株七头白菊，不过七厘米冠幅，双十一优惠价也要65呢！
“仙女杯发根奇慢，颗粒配比也要少些。”陈舟嘱咐。
“这一棵大白菊抽了？”
冷酷拒绝：“那可不行！”
108颗头的大白菊，是他的心头宝！
若非异能bug，不敢想自己能拥有如此漂亮的大白菊！
……
直播间热热闹闹，到晚上关播，观众格外不舍。
「今天这么早关播？」
「啧啧啧，小情侣有约会呗？」
陈舟但笑不解释。
信号一切断，不自觉再瞅向通讯号。
仍然没有聂昭的消息。
微微叹气。
×××××××，悔教夫婿觅封侯……脑海突如其来冒出的一句——记不得前一句就自动“打码”——卧了个槽！
陈舟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被雷到了！
甩甩头，努力抛开肉麻兮兮的情绪。
蹭着聂昭生日“良辰吉时”，来一波抽卡吧！
这两个月攒到不少荣华点。
第144章 二合一
许愿卡已挥霍殆尽。
限定类型卡剩余好几张……就忍不住“使用”, 选禾本科，不死心想抽到更多主粮。
稻麦不指望了，来一个玉米也好啊！
“良辰吉时”没有卵用。
陈舟一直知道禾本科是个大家族……却从没像此刻这般直观感受到, 其种类如此繁多！
闻所未闻的各种草。
其中一些格外抓人眼球——
独尾草；
虎尾草；
蛇尾草；
蜥尾草；
异蛇尾草；
小兔子狼尾草……
想想如今河谷随处可见的狗尾草、狼尾草, 以及莲花池边一排的兔尾草……陈舟默。
每种小动物的尾巴都要被“薅”一遍吗？
不得不说，“x尾草”颜值确实高，尤其兔尾草，胖乎乎、毛茸茸的特别可爱，看得人心都化了！
绝非胡乱取的名！
不禁好奇“小兔子狼尾草”——小兔子怎么就跟狼扯到一块？
简直跨越物种、打破食物链的爱情……哈哈！
一边漫无边际地想象，一边不死心继续限定/许愿禾本科。
直到限定类型卡只剩两张。
陈舟悻悻打住。
蓦地金光爆发。
低落的情绪霎时高昂——是什么？
SSr:黄秧水竹。
水竹……吗？
陈舟对其印象最深的是竹笋超好吃！
比起鲜笋, 他更爱干笋，水竹笋干口感奇佳，烧肉可香了！
思绪一时跑远, 想起X号方舟的动物名录，不知大熊猫的“复活”工程进行得如何？
水竹竹笋这样鲜嫩, 滚滚想必也爱吃的吧？
陈舟振奋精神。
取消“使用”限定类型卡, 依旧许愿水稻，接着抽卡……
Sr:团岩扇；
R:朝天岩须。
“岩氏”家族一下来了俩。
之前就抽到过岩须，开花跟小铃铛似的超精致。
至于岩扇，陈舟先前只闻其名、不见其花。
只看图片也是小清新。
陈舟对“岩氏”的了解, 都来源于科普文章；
本意想搜寻铃兰的替代品……
刚一入园艺坑, 屡屡尝试铃兰，总养得半死不活的, 开花性很差。
——后来跟花友交流, 才确定除气候环境不适合, 主要还是种球问题，网购很多种球, 品质太差！
就发现好多类似小铃铛型的花。
比如夏雪片莲、雪花莲等等。
搜着搜着看到岩须的介绍。
火速种草。
轻车熟路打开网购平台——没卖的！
转战某二手平台，倒是有卖，然而是网友自己挖的……好家伙！
陈舟不确定岩须是不是保护植物，反正私人采挖的植物他可不敢买！
万一买到判刑草可真是刑！
R:雪滴花。
Sr:凤尾丝兰。
陈舟回过神。
……有时不得不怀疑，系统是否能检测到他的想法！
刚想到铃兰、雪花莲，这就来了雪滴花——雪花莲的正式名。
还有丝兰。
花友强推的铃兰替身。
陈舟搜索一看……好大好大好大！
外观像剑兰。
开着一串儿巨无霸铃铛花！
花剑高的得有两三米，真·傻大个，但是美！
果断纳入待购清单！
“凤尾丝兰得人工授粉吧……”
陈舟自言自语。
记得说，它有“伴生”授粉昆虫……不知道凤尾丝兰长在寂静谷，能否吸引到类似的小虫子？
不然等丝兰开花，花剑抽得那么高，剑形叶如龙舌兰般“剑拔弩张”，他不得飘起来才好授粉？
“金光！”
陈舟脱口而出，惊叹：“男朋友光环这么牛皮吗？”
SSr是什么来着？
笃斯越橘！
蓝莓……的一种。
就是大兴安岭那边生长的野蓝莓。
陈舟不由得笑。
蓝莓好啊，蓝莓酱、蓝莓汁多么美味！
蓝莓植株观赏性也高，果子不用说，蓝色浆果稀罕还好看，开花更是漂亮，倒悬着一个个小铃铛……咦？
今天利好铃铛吗？
Sr:多枝柽柳。
俗名“红柳”让陈舟格外亲切。
红柳长什么样他没印象，然而红柳烤肉大名鼎鼎，老早就想尝一尝了！
……
大抵欧气耗竭，此后接连十几轮，大多保底。
好不容易又出个SSr，却是已有品种……唉！
剩余266荣华点。
陈舟打算收手。
结果，手快过大脑，来了一出单抽。
“？！！”
又是金光！
当真单抽出奇迹了？
内心祈祷：可千万别再重复品种！
系统满足陈舟的心愿。
SSr:青稞。
啊？
陈舟茫然了，些许不知所措。
就……
好熟悉的名词。
搜索脑海记忆……只能想象麦子的模样。
又非常陌生。
陈舟提前苦恼：青稞怎么吃的？
就记得有一种叫“糌粑”的食物。
没了解过什么模样……糍粑那样的吗？
不过陈舟知道青稞是大麦的一种。
不管怎么说，抽到粮食作物，该知足了！
——大麦的话，按理说也能磨面粉吧，各种饼啊面条啊馒头，是不都来了？
越想越兴奋。
陈舟控制不住自己再来一个单抽。
本来没报希望，但……
SSr:荞麦！
我了个去！
尽管对荞麦的陌生感不亚于青稞，好歹也吃过荞麦面！
陈舟高兴得蹦起来。
急切想找人分享他的快乐！
【沉船：爱死你啦老聂！】
不假思索给男朋友发送消息。
得不到回应也不影响他美妙的心情。
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许愿卡/限定类型卡抽不到的植物，就这么单抽抽出来了！
“荞麦居然是蓼科的……是那个荞麦吗？”
陈舟有些怀疑。
但看评级跟描述，应当就是荞麦面的荞麦。
于是，怀抱着万分之一的期许，第三次单抽……
禾本科菵草，也即水稗子！
水田一大祸害。
行吧。
上头劲瞬间被打消。
剩余236荣华点，够两次“一键清除”，或一个“一键清除”plus版外加些许筛选次数。
留待以防万一。
目光流连在荞麦、青稞图鉴之间，陈舟心头遗憾：两个SSr诶！
可惜不符合系统的园艺标准，没荣华点奖励！
好在水竹、笃斯越橘刷了一波荣华点，不算亏！
时间尚早。
陈舟平复心间残余的亢奋，给新到手的种子/块根催芽。
顺带也将刚收获的高粱、小米催芽。
高粱、小米陆陆续续收获好些茬。
再收获一茬，就能敞开怀食用……主食顿顿是粉，难免有些腻。
虽然也有囤合成主食，一开始觉得香，吃多了渐渐觉得，确实不如自然生长的主粮。
不单纯口感或味道的问题，说不出来的感觉！
·
陈舟真正吃到高粱跟小米，却已是第三茬的事。
期间，地研所紧急交易大半粮食。
X号方舟“复活”动物，不时就发生口粮危机。
便跟绿研所这边合作。
小道消息，原始动物部门估计也要到4848星建立基地。
陈舟惦记着来自地球的生灵，大方送出各种植物，还根据那边需求，酌情扩大种植规模。
当然了。
官方没因为他是研所的“实习生”就白嫖。
明码标价，一切遵循着章程来。
联盟在这些项目上的投入特豪横。
陈舟血赚一笔！
「期待已久！」
「老祖宗吃的主粮，呲溜，不敢想象得多好吃！」
「高粱吗？是不是还有低梁？」
陈舟持着碗，守在锅边，比网友更迫不及待！
传说中的高粱饭！
小时候看电影电视，不时看到有人吃，可把他馋的……至今也不知道啥味道。
揭开锅盖。
不自觉深吸一口气——奇怪，好像没什么特别的米香？
再看卖相，更加迟疑了。
其实做好高粱口感可能粗糙的心理准备。
然而，真等到入口……陈舟艰难吞咽，没让自己吐出来。
「……」
「啊这，老祖宗吃的也不咋样啊？」
「明显翻车了呀！」
很古怪的口感。
吃着像半熟的绿豆……没煮熟？
感觉也不是。
陈舟努力吃，吃到第三口，实在忍不了。
悄悄打开遗产网，搜索“高粱饭怎么煮”——无果！
清清嗓子：“地球时代物质丰富起来后，高粱慢慢也不作主食，一般作为粗粮……”
比如他老家，高粱的唯一吃法，就是跟糯米、籼米混合，制作高粱糍粑！
怀念。
高粱糍粑真的好吃！
陈舟默默反省。
高粱饭做得这么难吃绝不是高粱的问题！
无奈，他真的没做过。
明明考虑到是粗粮，提前泡发七八个小时了啊！
视线投向被浸泡的小米。
可不敢再尝试煮成干饭了！
老老实实煮出一锅南瓜小米粥。
添加些许高粱、菰米、花生、野红豆、芡实跟薏米……八宝粥了属于是！
博得无数水友欢心。
之前也常煮“杂粮粥”，奈何菰米产量一直不高，只能通过多放南瓜或红薯，好让口感更加绵柔。
有时过分黏糊，吃在嘴里，不免发腻。
现在有小米，情况就不一样……舍弃红薯，南瓜也不用加太多，米粥细腻柔和，口感丝滑。
关键是独特的米香，充斥口腔，叫人身心愉悦！
陈舟现在饭量越来越大。
只吃小米粥，半夜肯定饿，就打算烤些“未成年”的小芋头。
——红薯、土豆有些吃腻了，最近偏好小芋头。
再来一份零食，炸茨菇……诶？？
陈舟灵光乍现！
小米！
小米锅巴那么有名，怎么给忘了！
说干就干！
提前泡发的小米蒸熟。
碾碎再加入小米磨出来的粉，盐和水，开始揉面团！
像擀面皮那样擀出薄薄的小米面片，切成一个个菱形块。
陈舟先是油煎。
试吃一片，发现口感太硬。
果断换猛火油炸！
干脆干脆的。
倒也足够香，就是……
没有他买的小米锅巴那样酥酥感。
再度求助遗产网——这回运气不错，真找到小米锅巴的做法！
面粉……没有！
但是鸡蛋，可以有。
便豪横地多打入鸡蛋，重新擀上一片小米面皮。
入油锅。
炸。
复炸。
撒上孜然辣椒粉！
「好香！」
「好喜欢嘎嘣脆的口感！」
「油炸真好吃，红薯条土豆片茨菇片，小米锅巴现在是我新欢！」
「鸡蛋才是真神，加鸡蛋的比没鸡蛋的好吃不少。」
好评如潮。
陈舟一边“嘎吱”“嘎吱”嚼着锅巴，一边情不自禁摇头。
不大行！
比不上以前吃过的，酥爽感欠缺……估计少了面粉的缘故！
有新鲜的吃食，总归是件幸福的事。
尤其陈舟脑洞大开，想起喜宴常吃的一道浇汁锅巴。
都是糯米锅巴——但也没人规定，不允许用小米锅巴！
小米面皮尽量擀得薄薄的；
作弊用上类似电饼铛的厨具煎烤——不过是圆底的——于是金黄明亮、完整的一张大锅巴成功出炉！
陈舟没留意过浇汁用的什么汁，懒得折腾，就上西红柿炒鸡蛋。
老品种的西红柿，随随便便就炒出沙汁，无需加一滴水，倒入半熟的炒鸡蛋，猛火快炒……红与黄交融，点缀着葱花与蒜白，色泽诱人。
西红柿鸡蛋浇盖在圆弧形的锅巴上，顿时激起所有人的食欲，不自觉咽起口水。
「草，这个看起来也太好吃了吧！」
「快快快我忍不了了！」
陈舟嫌不够酥的小米锅巴，吸入浓稠的西红柿鸡蛋汤，微微泡发的淀粉口感不再干硬，对牙齿友好，咬碎锅巴、柔中带脆，越嚼越香。
西红柿鸡蛋酸甜而咸香，格外开胃，跟锅巴可谓黄金搭档！
让根本不饿的人，不知不觉吃完一整块的大锅巴！
理所当然，西红柿鸡蛋也吃得干干净净，看到碗边沾着红汤，不得不克制住想把汤舔干净的蠢蠢欲动！
回过神，陈舟就发现又双叒吃撑！
「神仙美味！」
「浇汁锅巴！本厨艺小白感觉也不难上手！」
「西红柿啊西红柿，什么时候上市！」
「快了快了，快的话年底，最迟明年上半年。」
「明年……好久！」
「@平平无奇干饭人：你咋知道的，相关人士？」
「关键是小米！」
「……」
「晚饭再来锅巴，泡汤应该也好吃？」
陈舟满足弹幕的愿望。
于是晚餐就鸭血粉丝汤泡锅巴……才不是自己想吃！
很上头，换着花样连吃两天的锅巴。
直到胃部隐隐不适。
陈舟连忙打住。
可别把胃吃坏了——虽说在星际，完全不用担心胃病——而且吃多锅巴，有些上火。
“秋”风吹拂着树叶，“哗啦哗啦”作响。
陈舟仰头注视直愣愣一根近乎光杆、树高快四米的银杏。
默。
当初“轰隆隆隆”成就解锁的裸子植物套餐，一棵棵已逐渐摆脱树苗状态，朝着参天大树的方向努力。
像红豆杉、蓝湖柏什么，扦插树苗也有十多棵。
只有银杏，至今“孤家寡树”。
无他。
傻长个子、几乎不见分枝，叶子数量也不多。
陈舟都不忍心修剪新枝。
眼看银杏还在cos竹子，终于决定对它下手了。
三分之二高度切断，相当于打顶，促进银杏长侧枝。
切下的树干，细数也有不少芽点，挖出来催芽催根；
鲜嫩的枝条剪下来扦插。
「老早注意到这棵，叶子会变金色，很亮眼」
「叶子形状又特别又精致。」
十一株银杏小苗茁壮成长。
扦插的三株，移栽到花盆里。
「小盆栽好可爱！」
陈舟忙里偷闲，着手打造一些盆景。
银杏、梅花、蜡梅、蓝湖柏、雪松……都适合做成盆景。
摆设岩石台面上，别有意趣。
说到松树，目前也有几个品种。
陈舟围绕着一棵红松转悠，不由得期待：啥时候能吃到松子呢？
「中秋节促销？那些商家又在搞什么噱头！」
「八月十五，地球时代传统节日啊，黑岩星这边还准备搞篝火晚会呢」
「咦？」
「陈哥中秋节什么安排？」
「噗，可不得跟老聂约会？」
「老聂中秋节露面吗？（期待」
「好久没老聂消息，人干嘛去了？」
「主播很久没提起他男朋友，分手了？」
「啊呸呸呸！别造谣！」
陈舟从松子的幻想中回神，正着手修剪松枝、搞一波扦插，就发现弹幕的节奏变得莫名其妙。
“……”
谁说分手的！
他跟男朋友好着呢！
尽管，整整四个月没说上一句话……
瞥到日期，八月七号。
陈舟愣了一愣。
蓦地想起聂昭说过，7月25到8月5号期间，两人能在保密社区见面的！
下意识点开红玫瑰的头像。
没有新消息。
心情不可避免有些沉郁。
……莫非聂昭的光脑又坏了？
意兴阑珊。
陈舟埋头干活，这一天话都少了许多。
弹幕热烈讨论着中秋节，毕竟是“新鲜”节日，一时间没人留意到某主播情绪的微妙变化。
不过陈舟擅长调节心态。
舒舒坦坦地睡一觉，什么烦心事都抛到脑后。
“滴滴答”是专属经纪人的消息提醒。
一大早发消息，有什么急事吗？
心里嘀咕，陈舟“点”开通讯号——
“？”
鲜红200+未读消息！
全是聂昭的回信！
陈舟第一反应自然是开心。
急不可耐点开对方头像，正好刷出最新一条消息。
【0122：收到小船的祝福，就是最好的礼物。（抱抱】
“……”
陈舟有一秒的迷惑。
接着看到聂昭发来新的信息。
反应过来……
上一句回复的是他问对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的那条。
正这样想着，再来一条新消息。
聂昭说着无意义的废话——对应他先前发过的没营养的唠叨。
陈舟安静看着消息一条一条地刷新。
不自觉扬起嘴角。
显而易见，聂昭正在逐条逐条回应他几个月的“日记”。
后知后觉发现聂昭的信息没响起提示。
是对方特意设置的“悄悄话”功能——消息发送但不会提醒。
显然考虑到4848星正值清晨，陈舟说不准还在睡觉。
陈舟笑容越来越大。
男朋友好暖！
“滴滴答”经纪人消息又来了。
陈舟盯着聂昭的聊天框，恋恋不舍切换页面。
【茉莉：酒庄那边想交易高粱跟小米。】
说：大曼维斯很有诚意，不久前在一个什么拍卖会，高价拍到SSS级古老种子，愿意拿出来跟他交换。
尽管收藏家评选的SSS级种子，或许连SSr也不是，但……
想到当初的蔷薇果，还有高粱跟人参，陈舟免不了心动。
【沉船：短时间不行。】
【沉船：小米跟高粱上了特级名录，先不急着交易。】
【茉莉：了解！】
陈舟想想，给出主意：【酒庄要高粱跟小米无非是想酿造新酒，建议他们试试土豆、红薯，淀粉含量高的都可以。】
土豆白醋给他的启发。
先前没想起来，只记得葡萄酒什么的。
【茉莉：好，我会转告的。】
【沉船：一旦酿成白酒，加些覆盆子啊玫瑰什么的，不就又有新品类的果酒花酒吗？】
【茉莉：是这样吗？明白了！】
陈舟心情好。
思路打开，一下子帮忙出很多主意。
虽然酒庄跟他没关系，但也就动动嘴皮子的事。
万一大曼维斯高兴，直接把什么SSS级种子送给他……哈哈，做梦也不犯法嘛！
到底更惦记着男朋友。
没跟茉莉扯多久，彼此默契中断对话。
切回“红玫瑰”。
消息记录停留在2分钟前。
——聂昭高效率回完陈舟全部留言。
陈舟一条一条阅读。
其中两句格外抓他眼球。
【0122：我要翻倍爱死小船！（握拳(握拳(握拳】
回应陈舟抽卡上头时的那一句“爱死你”。
脸红。
迟来的羞耻。
【0122：可以不要叫老聂吗……好生分。（委屈】
陈舟耳根不烫了，“扑哧”笑出声。
如喝假酒似的情绪很嗨。
【沉船：好的。】
【沉船：小昭。】
另一头闪电般回复——
【（亲亲】
【我比小船大三岁……要不大昭？】
大招什么鬼！
还不如小昭呢！
【沉船：就小昭，小昭小昭！】
【0122：好吧……（抱抱】
互发表情包。
陈舟再度被“玫瑰玫瑰我爱你”给辣到眼睛了。
终于想起正事。
【沉船：你放假了？】
【0122：嗯嗯！】
【沉船：保密社区申请没通过？】
【0122：没……】
陈舟没有意外。
还是小失望，没法跟男朋友面对面。
【0122：但是中秋节有一天假！】
允许自由活动。
包括逛星网！
他们可以正常“见面”，不用被限制在保密社区的。
【沉船：这也可以？】
【0122：年假嘛！】
哪怕是兵团，非特殊情况，“年假”不能限制普通军官/士兵的自由活动。
【沉船：咦？什么时候的事？】
【0122：年初刚推行的。】
“年假”由原本的春节、“自由日”两天，增加一个象征团圆的中秋节！
陈舟汗颜。
不同星球季节不一样，还中秋……
传统中秋节是农历！
……无所谓。
多一天“年假”，能跟男朋友见面就好！
8月15日，陈舟挂上请假公告。
空出整整一天。
迎来恋爱后的第一场约会！
第145章 二合一
乍然看到聂昭, 陈舟有一瞬的恍惚。
数月不见，被他剃光的头发，长出些许。
看样子重新修理过, 卷毛意外地服帖, 不见丝毫潦草杂乱，衬得人特别精神。
突出的五官俊美夺目。
一晃而过的陌生感……
“小船~”
眼前一花，男朋友大鸟依人般偎依着过来。
小动物似的拿脸蹭蹭他的脸。
陌生感刹那消失。
感受到男朋友的开心，陈舟不自觉弯起唇角。
同时小小抱歉：刚刚在胡想什么呢！
异地恋果然考验人！
陈舟狠狠反省自己三秒钟。
然后……
迎接独属男朋友的气息。
星网牛逼！
那样的潮湿与黏腻，都能还原90%！
“好、好了！”
陈舟脸红耳赤，轻推着聂昭, 却一点没用力。
小小声提醒：“星网也算公共场所吧……”
虽然在个人空间。
但，万一数据泄露……
他可没有漏`阴癖！
聂昭顺从地拉开距离。
抱小孩的姿势抱起男朋友，用脸贴贴蹭蹭。
笑声愉悦。
没有很过火, 陈舟也就随他了。
四个多月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他也格外想念。
胸腔充溢着炙热黏稠的情感。
压抑越久，爆发就越猛！
可惜……
可惜！
·
“……我就赢到‘神眼之心’。”
只有两个人的私密空间。
一对情侣勉强黏糊够, 说起这些天各自的经历。
陈舟的日常平淡而充实, 没多少特别值得一提的事。
相较之下，聂昭的每一天堪称跌宕起伏，富有戏剧性。
这不——
聂昭正在叭叭说着他在新兵营的一场“赌斗”，完了邀功：“上线前我已经寄出去了, 送给小船玩耍。”
无暇追问“神眼之心”有啥用途。
陈舟扶额, 有些头疼：“咋又赌斗！”
聂昭得意脸一秒变得可怜巴巴：“我也不是故意的……”
陈舟立马心疼，抱抱男朋友：“不是怪你, 说那些找事的人……好烦！”
说起那一场“赌斗”, 跟陈舟还扯上一些关系。
寄过去的柿饼, 受到聂昭战友广泛好评，因而发生连锁反应——反应着反应着, 莫名其妙演变成一场“赌斗”。
聂昭蹭蹭着男朋友的脸，委屈兮兮：“可能他们没有小船这么好的男朋友，就嫉妒我……”
“噗！”
陈舟被逗笑。
心头的不爽一秒消散。
“我说的不对嘛？”
“对……是我礼尚往来。”
“什么礼？”
“我很荣幸生日当天收到一位完美的男朋友作为礼物，就也想要回赠一个三好男朋友……”
话没说完，陈舟打了个冷颤。
肉麻死了他！
什么煞笔台词！
猝不及防被抛飞——起↑落↓起↑落↓。
晕头转向。
什么想法都没了。
刚刚站稳，人还懵圈。
扑面而来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
……
“10点就要下线？”
在私密空间磨蹭七八个小时，现在已近19点了。
一对情侣终于开启约会之旅。
很是套路，一起看电影。
订的半小时后场次，便在线上步行街漫无目的散步，不时品尝数据美食，遇到有趣的小玩意儿，也会下单，填写对方的地址。
听到陈舟的疑问，聂昭老实回答：“24点就算另一天，不在年假内。”
兵团考虑良多，年假虽不限制士兵行动，但像聂昭这样自由登录星网，得到指定区域。
陈舟理解成现代的网吧，只不过用着自带光脑。
指定区域到营区，看起来很远。
聂昭不得不预留两小时空余。
陈舟没再多问。
万一不小心涉密……可不愿为难男朋友！
于是转移话题，不去想分开的事情。
好好享受两个人的约会。
“这些是……灯笼？”
“是呢，小船可是时尚风向标。”
“别。他们老嫌我审美俗，你生日那天……”
“我看过录屏，那些花搭配得很漂亮！”
“什么时候看的？”
“昨晚……番茄酱吃完了没？放太久就别吃。”
“放心啦，有食物安全检测仪。”
“茨菇我还没吃过。”
“我寄给你！”
“先别寄，可能不方便。”
“啊……抱歉，之前没打招呼就寄柿饼。”
“没有，柿饼非常惊喜，很美味，我很喜欢。”
聂昭解释：“新兵营结束，估计会换……”
陈舟当即懂了，打断对方的话：“明白明白！”
忍不住提醒：“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别说。”
聂昭展颜：“小船你也比小棉袄更贴心~”
“你知道棉袄是什么东西嘛就说……”说着说着，陈舟也笑出了声。
电影快开始了。
陈舟终于想起来问是什么电影。
聂昭提前预定的票。
可千万别是星际猴子传！
聂昭说：“我没有看剧透，宣传说是一部小成本爱情轻喜剧，可以安心看。”
陈舟在现代从不去电影院看爱情片。
如今心境不一样，听到男朋友的描述，不免心生期待。
两人坐在情侣座，交头接耳、嘀嘀咕咕。
荧幕广告结束都没注意。
直到，一句独白倏然响起，如在观众耳边低语——
“我爱的人，总算死了。”
嚯！
陈舟瞬间被抓住心神！
什么叫“总算”？
下一句：“我很，高兴。”
陈舟：？？？
说好的爱情轻喜剧呢？
相信聂昭不可能说谎，所以……
宣传片诈骗？
不得不说，这样充满悬疑感的开头，让陈舟顾不得跟男朋友黏黏糊糊，专注看起电影。
“……”
星际版梁祝然后奥特曼打小怪兽？
最后主角为拯救爱人，挖出自己的心，喂着爱人一口一口吃下去。
陈舟：┌(。Д。)┐
由于设定主角特殊种族，不能器官移植……挖完心，人没了。
被爱人制作成标本，日日夜夜不离身。
陈舟久久不能言。
咋都星际了，人们依旧爱好挖心掏肾这么一出？
整部电影就……
怪好看难看的。
好看在打小怪兽部分，星际特效是真的爽！
难看自然是因为不知所谓的感情戏。
陈舟实在忍不住，跟男朋友吐槽：“叫什么《心爱的》，把心挖了人都没了还爱个p、个啥！”
聂昭认真听完，回：“主角行为起码判上I级罪，窝藏他人遗体，非法人体实验……”巴拉巴拉巴拉。
“扑哧！”
陈舟被一本正经的男朋友逗乐。
笑完，瞅瞅着时间，道：“还有23分钟……”
电影看也看了，没得必要纠结剧情。
有这个空闲，不如珍惜彼此的23分钟。
下一次……不知得多少天才能再见面！
聂昭连忙表态：“等我晋升尉官，不在战备时间，都可以文字信息交流的。”
陈舟笑，不走心地加油：“嗯，相信你很快升上尉官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22点了，聂昭磨蹭着不想分开，被陈舟催促下线。
不舍但是没办法。
自己选择的道路硬着头皮总得坚持到底！
此后，十天半个月，聂昭会有一两次诈尸般，“欻欻”回复积攒的消息。
遗憾都是在陈舟熟睡的深夜。
没法你来我往即时交流。
陈舟很快释然。
起码没再一连几个月杳无音信。
不由得安心。
……
简直像立flag！
直到9月底，再没有任何聂昭的消息。
陈舟没过多牵挂。
对聂昭，是完全的信任。
从一开始读者对主角的浓厚滤镜，逐渐转变到对聂昭真人的认可；
彼此几无隔阂，互相坦承秘密，无限拉近两颗心的距离。
纵使相识相知相爱的时间不算多久，陈舟对两人的感情仍然有着一份笃定与从容！
与其害怕异地恋引致感情生变，他更担心顽固的剧情效应。
好在聂昭是主角，多少还算安心。
「勾陈大赛会直播吗？」
「死亡星域……直不了播吧。」
「以往也没直播，都是录播转播。」
「死亡星？！玩得这么大！」
「赶着第100届嘛，很有意义。」
「这回赛事很隆重，各大星系都有参加，还邀请外星人参观。」
「100届！这么有意义，不更得直播？」
「军事大赛你以为娱乐节目啊？」
「……」
「在扯什么呢，跟陈哥直播间也没关系。」
「抱歉抱歉，这就闭麦。」
关于“勾陈”军事技能比赛的讨论，在直播间吹起小小的波澜就迅速平息。
却正好被陈舟瞥到。
难免好奇：勾陈？
很古典、很有逼格的代号呀！
弹幕一如寻常地吹水打屁。
陈舟表面忙活，实则悄悄用光脑冲浪，搜索“勾陈”相关。
“勾陈”原来是一位声名赫赫的元帅大名，最艰难的迁徙时代，其力挽狂澜、拯救险些分崩离析的人类联盟！
陈舟浏览着勾陈元帅的事迹，感慨万千。
半晌，想起自己目的。
找寻勾陈赛事相关报道……
他有一种预感。
十三大星系各派出一支500人的参赛队伍；
剩余十一个小星系，三三两两联合，筹建、派遣五支参赛队伍。
兽族、卡斯帝国、机械生命、虫族……受邀，派出庞大的观察团。
“勾陈”是银河联盟内部的重量级大赛。
参赛的所谓大小星系，都隶属于新汉星河。
比如亚加，正是十三大星系之一，本届由十六兵团抽调人员参赛。
十六兵团。
陈舟悬着的心终于……
没死。
尘埃落定的感觉。
十六兵团官网翻查个遍，没有具体参赛名单，陈舟笃定：男朋友绝对是其中一员……尽管对方只是个“新兵蛋子”，按道理说，没资格参加如此重要的赛事。
但……
SS+力场异能者，十六兵团指挥官脑子抽了才不选他！
注意到“勾陈”开幕定在10月1日。
——赛事持续28天，于29日闭幕。
陈舟狠狠皱眉。
“赛场”安排在新汉星河“边缘”的阿卡星系，当初那边有网友中奖，奖品走货物通道，近一个月才被签收。
算算聂昭最后一条消息发送日期，再看报道，9月25日所有参赛队伍完成集结，多出几天用来适应“赛场”环境。
也即……
十六兵团参赛人员撑着人类肉`体能承受的极限，顶多用上半个月，赶到阿卡星系！
陈舟忍不住心疼男朋友！
「主播这两天状态不对啊，心不在焉的。」
「是不是被异磁影响到，赶紧查一查！」
「啥异磁？」
「刚爆出来4848星发现巨型异磁矿！」
「哇，那不是发了！」
「不一定……说是全新型异磁，目前保守观察中，短时间不会开发。」
「异磁不可再生，能不开发先不开发，尽量从卡斯进口吧。」
「卡斯人我：？？？」
弹幕扯着扯着又跑题了。
陈舟调整表情，笑笑：“身体没事，连着几天熬夜……咳，玩游戏。
“啥游戏？保密！
“21禁……没有，真没有！
“异磁矿吗，我不了解。寂静谷的磁场正常，没看到飞船都在这边起降嘛！”
连着几晚恶补“勾陈”资料。
陈舟睡眠不足。
今天一大早，看到军方通报：本届“勾陈”将直播开幕，考虑到死亡星域的复杂情况，赛事过程择取片段转播。
松了口气……虽说相隔十万八千里，他什么也做不了，但只要“看”得到聂昭，莫名安心。
距离“勾陈”开幕，尚有两天。
陈舟没预支忧虑，每天睡前关注一下“勾陈”官网动态，白天里该干嘛干嘛。
30日早，陈舟巡园一圈，对着摄像头高兴地笑：“大丰收啊今天！”
没刻意控制，各色果子不约而同同时成熟！
金桔、草莓已经“过气”暂且不提。
红彤彤的山楂，洋溢着喜庆，闪耀登场！
黄澄澄的李子，竟如琥珀一般美丽剔透，个头很大！
其貌不扬的梨子，果皮灰褐色，陈舟看在眼里，口腔自动分泌口水……他最喜欢的山梨。
一脚险些踩到个长满毛刺的东西！
竟是板……毛栗子！
真的惊喜！
原以为，栗子没这么快就结果。
陈舟提着篓子，神采飞扬：“争取一上午摘完全部果子，下午处理……这些怎么吃？
“都可以直接吃，等下，我每样上传一颗，大家自行品尝。”
「嘶，我的牙齿！」
「被山楂的美貌诈骗了QAQ」
「梨子好好吃，水汪汪的，清甜清甜的，一点也不齁。」
「梨子看着跟宝石一样漂亮，口感不咋地，不绵也不脆，没滋没味的」
「李子怎么吃啊，我快被毛毛扎死了！」
「噗，梨子栗子李子傻傻分不清！」
有直播间水友蹚雷……啊不，是试吃，陈舟有了心理准备。
怕酸，山楂就不吃鲜的了。
李子挑挑拣拣，挑出个特别黄透、软弹的，谨慎地小小咬一口：说不出好吃还是难吃，汁水很厚然而不甜，也不至于“没滋没味”，对他来说，过分地酸！
至于栗子……
自然得吃熟的！
树龄不够老的果树，挂果率整体不高。
栗子不到三斤，山楂也就五斤出头；
山梨28个，最大的七八个，都被鸟叮过，留在树头没摘；
只有李子堪称大丰收，收获二十多斤！
险些遗漏几树的枣！
枣树“年份”久，这回结的枣子，果肉不再硬扎扎的，“生”味减弱。
甜丝丝，汁水还是不足，赶不上陈舟每年冬天在菜市场买的大冬枣！
山梨耐储存，都没塞冰箱，放置储物间。
“做的什么……嗯，你们期待已久的冰糖葫芦……对，‘葫芦’就是山楂！”
有着丰富的制作冰糖橘子经验，冰糖葫芦完全没有翻车。
陈舟手持一串糖葫芦，咬着山楂。
又酸又甜又冰的，百吃不厌！
「不错，总算没翻车。」
「啊哈哈陈哥翻车次数也不算多。」
「主要是新鲜事物……」
看到弹幕调侃，陈舟默。
得亏没提前夸下海口——能说，他本来要做的不是冰糖葫芦，而是……挂霜山楂吗？
穿书前一晚，正好刷到美食博主的挂霜山楂视频，当时就寻思有机会他也试一试。
这不……
冰糖葫芦真好吃哈！哈！
剩余山楂，制作山楂干。
像他时常遇到吃撑的情况，多备些山楂干也好助消化。
山楂干没啥技术难度。
洗干净，去壳，切片，晾晒或烘干……搞定！
今天空得很，陈舟一口气处理掉全部果子。
口感、味道不是很好的李子跟枣，人为加工一番。
搬出大盆，注满清水加盐，浸泡着果子。
陈舟习惯性讲解：“做成蜜李。”
嗯，根据蜜枣衍生来的，其实就是李子干啦！
他伯爷家好几棵老李子树，每年结的果子吃不掉，落的满地都是。
爷爷在世时，每每捡不少李子回家，制成“蜜李”让他带到学校吃。
新鲜的李子陈舟不爱，但李子干风味独特，酸甜可口很像话梅……比超市包装卖的话梅更好吃！
这是他第一次自己上手制作李子干。
流程熟记在心，不难的。
腌制洗净的李子，添加配料，风味更加美妙——适量的薄荷、甘草和陈皮。
黄`冰糖磨碎，一层一层铺撒在李子间。
用自动锅熬煮，煮熟后，洗掉果皮多余的糖浆，在通风散光的位置晾干，李子干渐渐脱水，却不会过度干硬，口感柔韧，吃起来润润的。
「跟柿饼一个道理咯。」
「不太一样，柿子齁甜，蜜李酸甜，更对我口味。」
「呲溜，光凭想象，嘴巴自动分泌酸水了！」
自动锅“跳”档，迎着万众期待，陈舟自信满满揭开锅盖——
诶？？
「哇！」
「好有食欲的……一锅汤。」
「李子呢？」
陈舟：“……”
不敢相信！
这么简单的李子干，怎么也能翻车？！
自动锅火候过猛，满锅的李子……熬成果酱，不，果汁了！
陈舟稳住表情，淡定：“天气热，请大家喝一锅酸梅……酸李子汤。”
过滤果核、残渣等。
大玻璃罐盛装满满棕红棕红酸梅汤色的李子汤。
陈舟倒出一杯，用冰箱“急速冰冻”模式，冰镇到冒着白雾。
丢入三两颗冰块。
别说，卖相怪好看的。
「对面妖风呼啸……确定热？」
「噗，看破不说破。」
「这汤的颜色好邪恶！」
「咿呀……很好喝！」
弹幕风向迅速变化。
酸李子汤是纯肉食党也抗拒不了的可口！
“适量”的薄荷跟甘草，陈舟手一抖放多了，如今熬成汤汁，风味特别足。
陈舟都被自己这一手给惊艳到！
不谦虚地说，可比酸梅汤好喝多了！
——以至于后来他复刻酸李子汤，再也没有今天这样的好味道……等到聂昭回来，才再度品尝到美味如斯的酸李子汤！
酸李子汤尤其开胃。
陈舟愣是喝饿了。
暂停手头的活，享受着下午茶时光。
“茶”是酸李子汤；
点心……
理所当然是烤栗子！
原想做糖炒栗子。
陈舟仔细回想，自己真没留意过如何炒糖栗子的！
这样的毛栗，最常见的做法就是水煮。
嫌水煮不够香，启用多功能烤箱。
干烤……应该没错。
比起直接火烤不容易翻车吧！
AI智慧控制的烤箱就是比自动锅靠谱得多。
毛栗烤得恰到好处。
熟透但没焦糊，适度保留些水分，剥开的栗子吃到嘴里，粉而不干、绵密适口。
没加糖，因此香而不甜。
搭配甜甜酸酸的李子汤正正好！
「好！幸！福！」
「常年在兽族出差，都没吃到过这么多花样！」
「兽族的烹饪手法跟咱一比，简直就是原始人！」
「喂喂！」
有人打圆场，将跑偏的话题拉回到美食上面。
陈舟吃饱喝足，见机吸引大家注意力：“咱们继续做李子干跟枣子干……汤，没没，先前是意外，自动锅煮过头了。
“我换土灶的吧，好把握火候。”
燃起火灶，三不五时揭开锅盖检查，没再翻车。
清洗过后的熟李子，平铺簸箕间，等待时间慢慢风干。
枣子干跟李子干差不多的流程；
不过，枣子甜度正好，没加乱七八糟的配料……晾干储存后，打算揣在口袋当零食，或者用于煮粥、炖汤，就不要加糖，做成蜜枣。
枣子干、李子干不是一天两天能晾/晒干的。
陈舟不着急。
顺手制作草莓酱、无花果干、封装西红柿罐头。
——等男朋友方便收快递，寄一些过去。
看似忙忙碌碌。
心思飘飞到“勾陈”开幕式上。
终于熬到10月1号傍晚，开幕式所在的索兰星空港，正值清晨。
都不用跟直播间观众请假，陈舟到点关播。
马不停蹄转到“勾陈”独家专栏。
一晃而过参赛队伍的介绍！
聂昭！
陈舟认出来了，在心底兴奋呐喊。
尽管……
每个士兵包裹得密不透风，连眼睛都看不见！
第146章 二合一
凭着“心灵感应”, 陈舟确定那一位潇洒挺拔、格外精神的领队，绝壁是聂昭！
银灰迷彩，金属质感, 这一身……
真的帅！
脑海晃过一个词：“制服诱惑”。
陈舟不自在端起玻璃杯, 灌一口酸李子汤：“……咳咳咳！”
险些没把他呛死！
他发誓：自己真的没想歪！
这样肃穆的开幕式，发不了文字评论，但能发原始表情包。
是好几秒的空白。
随后，如浪潮一般涌现“/口水”。
陈舟耳根滚烫，当镜头晃过十六兵团的队伍，跟做贼似的也发了个“/口水”。
立马就正襟危坐, 伸……
伸向玻璃杯的手偏移方向，抓起一块麻辣肉干。
胡乱塞到嘴巴里，一通咀嚼——神思不属, 没注意是什么味！
不到40分钟，队伍解散。
进入开幕式表演环节：巡航战机、重装机甲等等。
酷炫！
花样动作惊险刺激, 军盲也直呼精彩！
陈舟一边惊叹, 一边些许心不在焉……完全找不到男朋友的位置。
肯定不在表演。
解说介绍是特联跟中央兵团专业表演队的。
分屏浏览着赛事流程跟规则——好家伙！每个字都不一定认识，组在一起更加看不懂了！
只能关注积分榜，一目了然，当前全是0。
十六兵团分成四个小队, 分别在“D”、“F”、“G”、“J”组。
陈舟打算没事刷一刷这四个小组的比分, 得分最高的一定就是聂昭队！
「拿到前三的话就一步登天了！」
「不至于，普通士兵的话给个I、II级勋章, 年底考核晋升一两个等级」
「刚恶补上几届大赛, 是不是有点危险？」
「何止有点！」
「说是演戏, 其实也相当于实战。」
“勾陈”是最近的热门话题，哪怕陈舟直播间跟军事毫无干系, 难免有人讨论。
只要不吵架，陈舟乐于大家多说一些。
目前只看到三段转播，没一个是十六兵团的视角，莫名就心浮气躁。
不时有人说起他某某邻居长辈、某某亲戚的朋友在哪一届“勾陈”比赛表现出色，之后晋升一路顺风顺水；
最厉害的一个，拿的团体第四名，如今已是准将了！
陈舟不由得幻想：聂昭比赛拿到名次，是不是很快能升尉官？
平常能短信沟通也好啊！
至于聂昭能否拿到名次——他毫不怀疑。
万一……
拿不到也不重要。
人安全就好。
等到见面，好好给安慰抱抱！
思绪纷乱，陈舟不由设想出无数版本！
「铁线莲！枯死了！」
弹幕一片心疼。
陈舟回过神，连忙安抚：“没，休眠而已……”
说着扯起一根枯藤：“以后大家栽种，一定注意，这样枯了不代表就死了。”
虽然吧，铁线莲有时莫名其妙立枯病，小白不容易区分枯死还是休眠。
“看季节、环境，如果好端端的突然枯萎，基本就是立枯病。”
立枯病恼人，好在铁线莲说皮实也相当皮实。
陈舟讲解着栽种小技巧：“像这样，整个藤子盘一圈，多埋几个芽点，成活概率大大提高。”
枯了一个，还有更多！
「铁线莲花像海星，可可爱爱。」
「黑紫色那个太邪恶了！」
「看久了我倒觉得怪好看的，对黑紫脱敏了都。」
「我喜欢小绿。」
「最美的是乌托邦！」
「还特地查过乌托邦什么意思，真的花如其名，很梦幻。」
不久前，铁线莲如火如荼开出一片花墙。
博得不少水友欢心。
陈舟加入讨论中，笑：“我也喜欢乌托邦。”
对新手最是友好的铁线莲。
说起来，铁线莲分什么一类二类三类的，当初看攻略简直头大。
于是刚入坑的陈舟，保险起见，选“新手保护”品种，乌托邦以及小绿。
小绿跟乌托邦一样同属“F系”，随意管理，怎么修剪都无所谓！
小绿名副其实开着绿花；
很清新的浅绿，还是重瓣的。
不过，陈舟个人感觉，铁线莲跟别的花不一样，单瓣其实比重瓣更耐看！
比如乌托邦；
比如当时买二送一的赠品“令荒”。
巧了不是？他入坑买的三个品种，跟抽卡抽到的一模一样！
令荒花色黑紫，不讨星际网友的喜欢，陈舟却觉得别有风情。
作为“大道系”铁线莲，令荒植株紧凑，相当耐阴，勤花丰花大花，养两年多也不见立枯病……对新手友好程度，甚至超过乌托邦！
陈舟叭叭推荐：“阳台党一定要试试！”
「码住！」
「这么说，我也不嫌它丑了，啥时候上架？」
「好粉嫩！这就是古木开的梅花吗！」
走出月季园，一树怒放的美人梅耀眼夺目。
陈舟摇头：“不是梅花，不对，也是梅花……但不是古木那种，梅花跟李子杂交的。”
「李子开花也漂亮，雪白雪白的。」
「李花跟梨花我傻傻分不清。」
「还有山樱！一模一样啊！」
山樱花、李花跟梨花尚在打花苞。
陈舟只能口头解释：“花的大小跟花蕊颜色不同，山樱花瓣有一点豁口……”
得亏目前没有杏，要不一开花，更叫人迷糊了。
对着怒放的美人梅多个角度拍照，顺手发给男朋友。
——陈舟不知觉间养成习惯。
「美人梅？真的大美人！」
陈舟忽然笑。
在现代，每每美人梅开花，路过总听到有人感叹“这桃花真漂亮”……就很尴尬！
「杂交的这么漂亮，古木开花估计也好看吧！」
陈舟颔首：“好、肯定好看！
“下月、最迟下下个月，梅花应该能开了。”
他个人其实更喜欢传统梅花。
美人梅……
美则美矣，过于“热情”。
比起真梅，少了一份傲然出世的气质。
当然，陈舟没有嫌弃的意思。
对于花，他很博爱。
“白月光”都有一二三四五六……号；
“朱砂痣”不胜枚举！
美人梅当前正是他的“心头宝”。
Sr评级，不低也不过分高。
筛选、合成都便宜。
这不刚刚筛选出……红叶李，噗！
陈舟没特别了解过，推测美人梅有红叶李的基因？
「石头缝长出了小可爱！」
「风铃草？」
“不。”
“是岩须……”
岩须早已不是第一次开花了。
陈舟的注意力转移到岩须相邻的团岩扇。
颜值出乎意料地高。
形似绢花，气质冷冽，白而清透，迎着晚霞，散发着“我欲乘风归去”的飘然。
团岩扇不看花也是玲珑清丽。
近圆形、微锯齿边的叶子确实如同迷你团扇，或许是气温的变化，使得部分叶子泛出鲜艳的红，为其增添一份娇艳。
陈舟越看越喜欢。
便找来个巴掌大的青石盆，着手移栽一株岩扇。
「重磅消息！」
是熟悉的ID“小灵通”。
陈舟不自觉一个手抖，差点弄断岩扇花葶。
「求你别大喘气，搞得我都心惊胆战！」
「失魂症的新闻？」
「失魂症？什么新闻？」
不一会儿，陈舟跟不明所以的部分水友明白是怎么回事。
十分钟前官宣针对I型失魂症的治疗，取得突破性进展——五成几率，患者可以治愈，并无后遗症！
弹幕瞬间哗然！
「真的假的！」
「官方头版头条，可不能开玩笑。」
「普通人的福音！！」
「想起来……@好开心，你弟弟情况怎么样？」
陈舟对“好开心”也是印象深刻。
当初抽奖的糖稀，唤醒对方失魂症弟弟些许神智。
不过那之后，渐渐很少看到“好开心”在直播间说话，以为对方改名或者没空看直播了。
没想到，“好开心”被艾特第一时间就现身。
「憋好久，终于可以说了！」
「我弟弟完全恢复正常！目前正在准备通识考核，明年重新入学！」
「是第一批康复患者！」
弹幕滚动得更快了。
好心水友让其注意保护隐私。
“好开心”并不在意。
「真的太感谢陈哥！」
「等我有更多钱，一定砸你几个星舰。」
陈舟莫名欣慰，安抚道：“我也没做什么……礼物的事，不用强求，留着钱让你弟弟好好调养身体。”
“好开心”刷了许多条感言。
间或回复网友的好奇提问。
「对，用的绿植药剂！」
「II型能不能治愈……这个我也不了解。」
「II型情况太过复杂。」
「我看药剂师协会论文，好像说黄花蒿对II型有效果？」
I型失魂症在医学上的突破，热度一时压过“勾陈”赛事。
连带陈舟直播间，涌入一堆新观众，说着问着奇奇怪怪的话——不知哪里听说到各种夸张离奇的故事，关于他。
礼物特效更是一刻不停。
感谢不过来！
怕影响到日常生活、工作，不得不暂时屏蔽礼物提醒。
陈舟有些自豪，也有些心虚。
虽说绿植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真正厉害的是那些研究人员……
水友一腔热情豪掷千金，他也不得不大手笔，接连来些抽奖、福利盲盒！
「哇咔咔！多亏勾陈比赛，到阿卡星系的快递快了一倍！」
「阿卡星系的在此，刚刚签收，猜我开到什么！」
「@流云爱吃糖：芝麻酥？花生糖？」
“芝麻酥”是陈舟磨芝麻糊粉时，突发奇想，用糖稀什么的硬把芝麻粉团成一块块酥糖。
跟真正的芝麻酥不一样。
吃着容易呛粉，还有些粘牙，口感却意外不错，主要是炒制研磨后的谷物跟芝麻，真的香！
「……没有糖。但是！我是一盆迷迭香，大盆的那个！」
「哇！」
「欧皇太上皇！」
陈舟挑眉。
这段时间礼物收到手软，他抽奖/盲盒不得不更加用心。
考虑到很多人，别说播种，连小苗也都带不大，干脆上500盆成株。
本来打算都上月季的。
——扦插得太多，生长速度那么快，月季园拓展几倍规模，依旧快被塞满了！
不料，系统诈尸刷出个不明所以的“支线任务”，要求上架50盆迷迭香。
搞不懂……
陈舟也不纠结，直接多上100个盲盒，都是大盆迷迭香。
想想，他问：“还有谁开到迷迭香？”
「我！」
「我也……」
「盲盒没拿到呢，不知道。」
「我！没抢到盲盒！（哭哭」
阿卡星系的网友一时无比活络。
陈舟默默计数：目前确定有27盆迷迭香被阿卡网友抢到……比例有些高，但也谈不上奇怪。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其中十一人都是寻兰星及其卫星居民。
对着委托栏“已完成”的支线，琢磨不出所以然。
瞅到几位欧皇“老乡”，开始约面基的事，陈舟忍不住提醒一句：“网上交友有风险，面基奔现须谨慎。”
「。」
「陈哥你……」
「好煞风景噗。」
「主包很负责嘛。」
陈舟没在意弹幕打趣，顺理成章问：“寻兰星听着很古典……具体在什么位置？”
「果然是1080线乡下星球，主播都没听过。」
「隔壁就是索兰星！」
比寻兰星更偏僻神秘的索兰星，最近存在感很高。
“勾陈”比赛的指挥部。
陈舟眉头微凝。
……这么巧？
摸不着头脑：迷迭香跟寻兰星也好、索兰星也罢，有什么关系？
莫非是他想多了——系统发布任务就没什么目的？
说起来，支线冒泡的频率真的很低很低。
实在想不明白，陈舟停止纠结。
照旧睡前瞄一眼“勾陈”积分榜跟转播片段。
就注意到“G2”队，赛程推进到快三分之一了，总算实现零的突破！
理所当然，积分垫底！
陈舟喃喃自语：“这还玩个鸡……噗！”
G2，“鸡儿”，代号也太不吉利了，难怪！
今晚转播的正是G2的表现。
星际军事项目高大上，陈舟一窍不通，只当看大片似的看个热闹。
一闪而过0.5秒G2指挥员镜头。
“卧槽！”
芬芳之语脱口而出。
陈舟蓦地瞪大眼——“指挥员”整个人被罩得严严实实，他火眼金睛认出来是聂昭！
男朋友那么牛皮！
竟是倒数……第一？
沉默。
陈舟恍然大悟：“套路，绝壁是套路。”
倒数第一，然后逆袭冠军。
一穿七十二——参赛队伍细分12组72支小分队——剧情才爽嘛！
【沉船：男朋友你是最棒的。】
不确定聂昭空闲休息，能否看到消息，陈舟不管那么多，先安慰再说。
面颊发热，学聂昭肉麻兮兮地发“亲亲”“爱心”等表情包。
正如陈舟所想，G2小分队积分迅速增长，每天向上爬两三个名次；
赛程进行到二分之一阶段，其已从垫底逆袭到第43名！
陈舟莫名感到骄傲。
不时发消息，言辞含蓄，给男朋友加油打气。
可惜，G2镜头太少了，累计不到两小时的片段，被他翻来覆去观看好几遍！
「……所以你们真的面基了？」
弹幕阿卡水友，兴致勃勃跟直播间观众分享他们面基的趣事。
「对啊，面基的水友人都好好。」
「周末寻卫三举行第二场花友会，有感兴趣的都来玩！」
所谓“花友会”，同好聚会吃吃喝喝、交流养花心得，顺带交换/交易自己养的花草。
陈舟这回没多嘴提醒。
组织者在星警分署工作，其自述只是文职……不管怎么说，没人敢当他面搞什么诈骗吧！
「哎呀，龙舌兰长出树了？」
「一天蹿好几米，要变异成竹子啦？」
陈舟摇头：“不是变异，龙舌兰开花了。”
这一株龙舌兰花茎格外粗壮、目测有三层楼高！
跟很多多肉一样，开花……龙舌兰就得死。
因而，抽出花剑第一时间，赶紧修剪。
陈舟前两天沉迷“勾陈”比赛录播——官方一下子放送十几段超长影像，他听到聂昭经过处理的说话声——反复欣赏，心满意足。
给龙舌兰剪花剑的事一时忘了。
后来又想，从没看过龙舌兰开花……好奇想见识见识。
陈舟昂首打量笔挺如树的花茎，不由得感慨：真的壮观！
花茎托着一簇簇花序，迎着阳光看不清，乍一眼颇有些劲节苍松的味道。
笑说：“不知道能不能做成干花，到时我抽奖……”
「卧了个槽！」
「草草草！」
「/AkxNews123776x快快看！」
弹幕信息爆炸。
陈舟一开始懵逼。
随后……
阿卡星系寻兰三号卫星发生恐`怖`袭击？
赶着地方节日，在人流量最多的广场！
“寻卫三”不正是水友举办花友会的星球？
陈舟第一时间想到。
正好是在今天。
下一秒——
「吓死我！」
「刚刚……差点以为我要死了。」
「@弱不禁风的小强：感谢小强救命之恩！」
「小强牛逼，卧槽！」
「也不是我一个人功劳，多亏几位帮忙。」
寻卫三目前情况未定，“小强”当然不能在这个时候看直播，之所以冒泡，是因为——
「陈哥，能不能紧急调运迷迭香，越多越好！」
「详情我私聊你，麻烦看一下私信。」
这是什么发展……
陈舟一头雾水。
但，迷迭香？
想起没头没尾的支线任务，不敢耽误，赶紧开启私信。
「可怕！居然拟生虫就在我身边？」
「肯定也不是真正的拟生虫，估计就是陈哥他堂哥那种……」
「比那货厉害多了，直接大面积精神污染，太恐怖了！」
「所以……迷迭香驱虫，连虫族都能驱？」
「悄悄透露：好像对真正的虫没用，人造虫信息素肮脏，所以一熏就暴露」
「呜呜呜这一周一直后怕，幸亏我那天抱着迷迭香！」
「感谢陈哥救我狗命！」
……
再度刷屏的礼物特效。
一整个星期，舆论纷纷乱乱。
陈舟彻底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类似假堂哥的半人半虫伪装在人群里，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准备搞事。
正巧，花友会在广场露天举办。
事故刚一发生，“小强”挺身而出，他一人对三个暴徒，十分吃力……另外几个水友，鼓起勇气上前帮忙，忙乱之间，其中一小女孩抱着自己的迷迭香花盆砸向暴徒。
暴徒轻巧躲开了，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对方本来有些章程的行动突然混乱，没多久，人皮掉落，暴露出半人半虫的真面目。
失去人皮防护，暴徒格外脆弱，被“小强”制服两“人”，一“人”趁乱逃窜。
“小强”非常敏锐。
不到半天，确定迷迭香对半虫信息素有很强的驱逐作用！
七天，整个阿卡星系都在搜寻半虫。
迷迭香堪比超级探测仪，半虫近距离接触不到1分钟，信息素就开始紊乱！
陆陆续续在几个边缘星球，发现六只半虫！
「啊啊啊我要逃离阿卡星系！」
「别的星系也难说……」
「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吧，万一逃离途中星舰上也有半虫呢？」
「抓狂，到底哪来那么多半虫！」
「非法实验？」
「虽然不在阿卡，养着三盆迷迭香的我好有安全感。」
「陈哥求上架迷迭香呜呜呜孩子怕死了！」
「迷迭香供不应求，要不试试除虫菊、艾草什么的，说不准也有奇效？」
陈舟叹气。
都什么事啊！
迷迭香……
他这边显然已被抢空！
除却阿卡，其他星系也火速联系他，抢不到苗的就求种子。
好在迷迭香抽到的时间早，植物工厂已实现大规模繁殖。
陈舟尽量多播种迷迭香。
别的也无能为力。
睡前习惯性上“勾陈”专栏瞄一眼……啊？
停播通告？
很快，陈舟知道是怎么回事：阿卡星系罕见发生全域性磁暴，信号异常。
简言之，全星系被迫断网！
「阿卡人也太霉了！」
「断网……好古老的说法。」
「我要在阿卡，肯定得吓死。」
「草，半虫人会不会趁机出来搞事？」
「不是说逃跑的半虫人已经抓到，现在安全了吗？」
根本睡不着觉的陈舟，干脆重启直播。
自我安慰：磁暴只要防护得当，正常人也不会有事的；至于什么半虫人……聂昭一拳一个小朋友，遇到也不怕！
“怎么半夜不睡……咳。”
“刷遗产网看到好多菜谱，就看饿了。”
“来个午夜烧烤怎么样？”
顺带也安抚安抚弹幕的情绪。
说罢，陈舟拿出冻猪肉。
不久前，考古团`派人购买他养的公猪。
干脆杀了两头，留着一些骨头、五花肉的冻在冰箱。
「！！！」
「叛军！！」
「阿卡！」
「……断网确定是因为磁暴？」
「不对！那边办着勾陈大赛，叛军怎么敢？」
陈舟木然。
当初得知聂昭要去兵团，脑子一瞬闪过什么星盗啊叛军的剧情……要不要这么典！
彻底麻了，艹！
第147章 二合一
转眼弄清楚, 此“叛军”不是陈舟以为的叛军。
而是……
虫族叛军。
逃窜出来的一小股力量！
不知什么时候潜伏到阿卡边缘星域。
「就说！虫族亡我之心不死！」
「难怪搞出那么多半虫。」
「怪不到虫族这回……虫族最痛恨拟生虫了。」
「上回主播遇到半虫，虫族舆论好大，以为人类研究拟生虫想搞它们」
「非法实验确实人类这边搞的吧？」
「不全是, 官方不是通报了吗, 阿莫斯跟虫族叛军勾结。」
阿莫斯，又是阿莫斯！
阿卡星系“断网”后，舆论时时刷新；
官方通报一个接着一个……
首先“断网”确实因为磁暴，就是那么巧；
其次通缉阿莫斯家族几位重要成员——叛逃，已查明跟虫族叛军勾结到一块了；
最后宣布阿卡全域进入I级战备！
诚如网友所说，“勾陈”大赛正在进行, 指挥部、观察团加上9000名参赛队员，总计一万出头的精英集结索兰星及邻近星域，所谓演习, 配备的武器装备可都是真家伙，叛军如何敢跳脸搞事？
军方报道披露：一切纯属巧合！有参赛小队阴差阳错发现叛军在某死亡星的据点！
于是演习转实战！
「I级战备, 好久没有过吧？」
「情况这么严峻？」
「说叛军预估也有一万人。」
「头皮发麻……」
「靠那些参赛士兵, 确定顶得住？」
「阿卡本身也有两个兵团啊！」
人心浮动。
星网各个平台，所有人都在讨论阿卡的局势。
陈舟几天没怎么开过口，机械地给植物刷技能，时时留意弹幕动向。
聂昭……
「报！叛军老窝被端！」
「这么快！」
「叛军而已, 跟正规军天差地别, 参加勾陈的是各兵团精英中的精英！」
「这回排名不得看每个队伍拿到多少叛军人头（狗头」
持续笼罩直播间六七天的阴云骤然散开。
气氛一秒轻松。
陈舟蓦地吐出一口气。
尤其看到战报，正规军这边伤亡不多……寥寥几位死亡的, 第一时间被贴出个人履历。
名单里没有“聂昭”二字, 不由得庆幸——这样的心理不太好, 但难以控制，反正深藏于内心, 也不会表现出来。
「上通缉的几个阿莫斯抓到没？」
「没……」
「可恶！」
「好消息，军事法庭已经宣判了！」
一长串名单，好多个“XX·阿莫斯”。
最惹人注目的几位“叛联盟罪”，阿莫斯当代及上代掌权人，包括几位候选继承人。
——被通缉的正是其中三名继承人。
「没看到老詹，真是阿莫斯唯一的良心！」
「难说。」
「也不是……阿莫斯家族庞大，旁系很多人也被释放。」
「啧！要我说叛联盟罪就该连坐！」
阿莫斯的定罪转移走绝大多数民众的注意力。
阿卡那边一连几天，没什么特别报道。
陈舟心情凝重。
不时刷一刷兵团动态。
「害陈哥老聂坐牢的家伙，一起被判了！」
「9号监狱星……这么巧的？」
「会不会过两年也能看到他上荒星改造啊？（狗头」
「谁啊？」
「@爱笑的孩子：高渐明，你没看新闻？」
陈舟自然注意到那位检察官被判刑的消息——没有放在心上。
满心是对聂昭的牵挂。
喧嚣的舆论，一天比一天冷却。
于11月11日当天，突然头版头条宣布，叛军、恐`袭已完美处置，轻描淡写表扬一番阿卡兵团及“勾陈”参赛有关人员的英勇无畏。
同时，阿卡星网也恢复正常。
陈舟直播间一片热闹，好似过年。
来自阿卡的网友得到其他观众簇拥与欢迎。
在弹幕的呼声中，陈舟遵循大家的意愿，烹制出一桌子美食。
庆祝。
陈舟心情也稍微放松。
「都忘了勾陈比赛情况，刚看到积极榜，G2好猛！」
「确定不是小数点点错位置？第一名是其他71名积分总和？」
「如果是正常赛事，可能统计出错，这回……」
「草，G2拿到多少个叛军人头？」
「别人头人头的，都是虫！」
「看新闻，咱正在跟虫族洽谈叛军引渡。」
陈舟愣了一愣。
他同样忘记比赛一事……
默默打开“勾陈”专栏：果不其然，G2名列榜首，积分一长串数字看得吓人！
陈舟眉头拧起，转瞬又松开了。
自我安慰：男朋友不愧是爽文大男主！
对于大心脏的星际人，叛军、恐`袭，事情一旦了结，很快就抛在脑后。
连被通缉的阿莫斯也在逃亡途中被抓了，结局可谓皆大欢喜！
话题转移到抢购西红柿一事上……正如直播间某小道消息所说，西红柿赶在年底前，各大星系同步上市！
「西红柿炒鸡蛋！终于有我会做的菜了！」
「没抢到西红柿，抢到菜籽油，气味好独特，拿来护理身体怎么样」
「……有钱！」
「鲜百味的茉莉绿茶，卧槽，太特么好喝了！」
「才8%的天然植物。」
「8%已经不错啦，再多咱也消费不起。」
「茉莉绿茶是不是能预防失魂症？要不以后就拿它当水喝？」
「如果你存款挡得住的话。」
「肯定不能啊，抛开剂量谈药性纯纯耍赖！」
陈舟双目放空，陷入思索中。
阿卡一遭连番变故，结局虽说完美，总感觉虎头蛇尾的……怪！
原定直播的“勾陈”闭幕式也只有片段转播。
民众对此也表示理解。
陈舟皱眉。
“叮咚！”
清泉水声乍然响起，传入耳中，如闻天籁！
纠结的情绪霎时间烟消云散。
迫不及待，急不可耐……
点开红玫瑰头像。
【0122：美人梅漂亮，小船养得真好。】
【0122：我一定加油（握拳】
“叮叮叮”个不停，一时间甚至听不见“咚”，聂昭一如前几回，逐条回复陈舟这些天的短信。
陈舟控制不住微笑。
低落大半个月的心情刹那阴转晴。
没急着跟男朋友互动，就安静地看着对方一条一条回消息。
鉴于“勾陈”参赛人员名单保密，哪怕两人私聊，陈舟也只发发加油鼓气的消息，没提到一句赛事相关话题。
很多时候，不知怎么说，就以表情包表述心情。
即便表情包，聂昭也挨个回应。
直到阿卡“断网”后……
陈舟满腹担忧。
给聂昭的消息只有零星几条，最近是五天前的。
【0122：5天7小时38分，没有小船信息。】
【0122：（伤心】
陈舟失笑。
终于按捺不住，回应：【怕打扰你嘛……现在休假了？】
对方回：【差不多。】
【我受伤了，几天没睡好。（委屈】
看到“受伤”，陈舟本能心头一紧，不过对方既然直白说出来，尤其“委屈”表情包，紧绷的情绪一秒放松。
男朋友是撒娇怪，估计没啥问题。
【沉船：（抱抱】
【沉船：别玩光脑，好好睡觉！】
【0122：想跟小船多说话。】
【0122：/[弹簧草勾勾搭搭]】
说着说着，两人斗起表情包。
没多久，聂昭那边消停。
陈舟没多想：只要对方一切都好，少发几条短信也没啥。
“梅花开了！”
陈舟扬起笑，围绕着不到自己腰身高的红梅转悠，向直播间观众炫：“怎么样，梅花很美吧？”
说着，抵近枝头，让摄像头拍到梅花的近景。
「美美美」
「说不出来的气质，真特别。」
「爆花不如美人梅啊。」
「但是……比美人梅更有味道。」
「好正的红！」
「更喜欢梨花那样雪白的。」
弹幕纷纷点评着梅花。
陈舟微笑：“梅花也有白的……”
可惜，Ur筛选成功率低得吓人，至今没解锁第二款真梅。
口袋里掏出剪刀，打算剪一根梅花枝插瓶。
「真是糟蹋！」
「老早就想问，陈哥你裤兜里塞剪刀，不怕戳破蛋蛋吗？」
「噗！」
「战斗服没那么容易戳破。」
水友都什么品种沙雕！
陈舟无语。
正待开口说什么，光脑滴滴响，有飞船降落。
挑眉。
奇怪了。
不到一小时前刚有飞船，咋的这么快来第二艘？
从未有过的情况！
心态轻松，好奇心自然旺盛。
陈舟正朝着飞船降落点方向探望，“叮咚”提示音，忽如其来。
聂昭！
喜上心头，顾不得好奇了。
【0122：到了4848星，刚下飞船，小船来接我嘛！】
“！！”
意外，便是狂喜！
陈舟一秒不带迟疑：【马上！】
“两伙乌鸦斗殴，我过去捡个漏！”
不过脑子的借口。
弹幕集体：「？？？」
问号没刷出来，歘地直播间就黑屏了。
陈舟不耐烦召唤“坐骑”，施展着“土·缩地”，技能前所未有的丝滑。
早“春”阳光明媚，银灰迷彩的青年好似整个人都在闪光。
陈舟毫不矜持，扑过去想来一个熊抱！
“你好……”
忽地冒出两个人，挡在聂昭跟前。
害得陈舟不得不紧急刹车——两条腿差点没劈叉！
“？”
同样的迷彩，莫非是聂昭的战友？
陈舟不明所以，透过两人肩膀间的缝隙，试图看向男朋友。
“小陈先生，当前有一份‘监护者’委托书，麻烦你仔细阅读，确定是否签署。”
陈舟：“啊？”
旁边一人面相柔和，说话没那么生硬，温声说明：“聂昭坚持来4848星养伤，按照程序，他的情况必须要有一名监护者……”
“……养伤？”
陈舟心里慌的，有些听不清几人在说什么。
接过委托书，一目十行，找到签名处，不假思索签名。
按照那人所说，用上精神力烙印。
心脏II级伤害，已修复；
左肺叶III级轻伤，已治愈；
……
胃器官完成移植！
右膝盖骨成功植入，恢复良好。
陈舟一时注意不到“修复”、“愈合”、“良好”等字眼。
脑瓜嗡嗡，心脏抽疼：到底发生什么，聂昭全身上下、内外都有伤！
从来不觉得自己心思细腻、情感充沛的陈舟，一刹间眼睛都红了。
随即感觉到微凉而熟悉的气息包裹着自己。
不知何时，悄然靠近的聂昭，将男朋友双手环抱，重量都压在对方身上，撒娇道：“小船我好累啊~”
你一言我一语的几位战友：“……”
陈舟完全忽视其他人，温柔回抱男朋友，如同对待玻璃娃娃般，动作特别小心，“夹”着嗓音：“辛苦你……黑眼圈这么严重，这几天没睡好吗？”
聂昭答非所问：“要小船陪我睡。”
陈舟理智全无，连声应答：“好好好，现在就睡。”
战友们：-_-||
“聂昭少尉。”
一对情侣遗忘在场其他人，就要赶回山洞睡觉。
面相温和的上尉，硬着头皮出声：“记得遵循医嘱……祝早日康复。”
陈舟抓住盲点：“你不遵循医嘱？”
聂昭委屈：“没……就是失眠，休息不好。”
陈舟找回一点脑子，目光投向那位上尉。
问起医嘱相关。
外伤已不是问题；
一日三餐，服用药剂，三天一次药浴，好让移植的器官、“换新”的膝盖骨彻底适应身体；
关键精神力……有些紊乱，然而无限接近SSS+级的精神力，现有的疏导师束手无策，只能靠仪器、药剂协助梳理，无奈聂昭坚持自己没事，急于出院，要回4848星找男朋友。
陈舟房间，只有彼此两人。
聂昭神色小心，解释：“精神疏导师的手段对我没用，仪器强行干预……难受，我可以自己梳理好的。”
陈舟见不得男朋友委屈，冷凝的神情一秒融化，忍不住安慰：“嗯嗯，我知道你不会乱来的！”
聂昭顿时喜笑颜开，贴贴蹭蹭。
“我有半年长假，可以天天陪着小船。”
服役至今也不过大半年，却得到半年长假……隐含其中的信息量，让陈舟高兴不起来，却也不愿意泼男朋友冷水，不知说些什么好，便轻啄着对方的嘴唇。
聂昭也不再叭叭，来回“啾啾”。
半晌，陈舟没忘记正事，轻缓拉开彼此的距离：“先补眠……我陪你。”
聂昭恋恋不舍：“没睡意……”顿住，话锋一转，“我好饿，想吃水煮肉，可以嘛？”
陈舟吞回险些脱口而出的“好”，板起脸，冷酷无情回：“不可以！”
医嘱说：当前聂昭只可服用营养剂。
再过三天，尝试流食，慢慢过渡到正常人的饮食。
聂昭垮下脸：“我还是补眠吧！”
陈舟这回不赞同了，严谨遵循医嘱：“饿了就得吃营养剂，消化十分钟睡觉正好。”
“哦。”委屈。
“……”
陈舟绷不住，“啾啾”两下，语气温柔到他自己都肉麻：“就坚持三天……乖。”
聂昭当即表示他超乖。
·
陈舟双目紧闭，陪聂昭补眠；
且不说跟日常作息不符，只说对方身体状况，他也不可能睡得着的。
思绪乱糟糟。
一会儿想起上尉及其战友的沉默；
一会儿回忆阿卡叛军、恐`袭的相关消息；
一会儿胡乱猜测聂昭的遭遇，越想越后怕。
显然，聂昭在阿卡叛军骚乱中做出难以想象的巨大贡献。
“勾陈”比赛积分便已暗示一些情况。
能让SS+级力场……不对！
聂昭异能等级已突破SSS级，甚至精神力不知因何险些超越SSS+了！
这样的实力，受伤这么严重，可以想见，当时情况得多危险！
万幸“勾陈”大赛的缘故，特级军医、各种最先进的医疗器械齐聚索兰星。
根据上尉透露的口风，聂昭第一时间得到抢救……现在看着生龙活虎的，当初基本只剩一口气！
无奈。
陈舟再多打探，几人面露难色，只能摇头。
他们在阿卡的那一场行动是最高机密！
陈舟不自觉叹一口气。
情绪积聚在心房，难以排解……
“？？”
满腔的沉郁，突然冻结。
陈舟呆住几秒。
缓缓睁开眼……
轻轻挪动大腿——没有感觉错！
是哭笑不得的无语。
“……你装睡？”
受这么严重的伤，居然还这么精神抖擞的。
“小船~”
装睡的人不再装了，抱着男朋友撒娇。
陈舟有些顶不住。
然而现在也没那个心情……
也不能有啊！
他可不是禽兽！
“要不我给你唱一首清心咒？”
念念经，平复平复彼此的心情。
聂昭表示不想听。
“小船我想……好不好嘛好不好？”
“不好！”
“QAQ。”
“老话说：‘一滴精十滴血。’你现在得养精蓄锐。”
“那我忍着不sh……唔唔？”
陈舟手忙脚乱，堵住男朋友的嘴：“睡觉！”
伤春悲秋的心情都被闹没了！
脸红耳赤，浑身燥热！
「早餐南瓜小米粥，午餐西湖牛肉羹，晚餐杂粮芝麻糊……」
「我喜欢糊糊，但是陈哥你咋不放点糖啊，好寡！」
「连吃三天糊糊，嘴巴快淡出鸟了！」
「陈哥你怎么了？」
陈舟不走心地敷衍：“最近减肥。”
「？」
「你要不测一测糊糊的热量？」
空气中弥漫着芝麻和谷物炒出的浓香。
陈舟不紧不慢用料理机打粉。
瞅着弹幕笑了笑。
他当然不需要减肥……
不过男朋友目前吃糊糊过渡，他在一旁大吃大喝总归不好。
自从聂昭黏着他，总试图“上船”，陈舟被缠得根本没心思纠结已经发生的无法更改的那些事。
每天念几遍清心咒，消消彼此的火气。
「所以，哪一伙乌鸦打赢了？」
瞅到没头没尾的弹幕，陈舟茫然。
没心思纠结，跟水友招呼：“有客人……先下了。”
是去而复返的上尉几人。
陈舟心里发慌：又有什么事！
很快，松了一口气……
对面转达“授衔”命令：聂昭从少尉升到中尉。
诶？
陈舟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男朋友不知怎么就是尉官了！
满心的疑惑，看到聂昭越发严重的黑眼圈，顿时抛到天外。
陈舟心疼不已。
自己的陪伴也没能改善对方的睡眠。
上尉临别，忍不住提醒：“赤砂盆地有军医院，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聂昭不知名的贡献，让他得到诸多优待；
不光安排“监护者”照顾，能回到4848星休假，也因为有一座X级军医院……就在赤砂盆地。
陈舟闻言意动。
聂昭拒绝了。
“有小船陪我就可以了。”
“……唉！”
陈舟没再多劝。
聂昭并非讳疾忌医的性格，不去医院肯定有他自己的顾虑。
当晚，陈舟半夜惊醒，悄悄“感受”男朋友的状况。
不由得窃喜：聂昭总算睡着啦！
第二天，对方难得赖床了！
然后……
上尉几人又来了！
陈舟：“……”
飞船起起落落，不是在浪费能源？
上尉笑容尴尬，不得不解释：来传达“授衔”命令。
陈舟：？？？
二周目？
聂昭从中尉升到上尉。
“……”
第三天，上尉……跟在一位中校身后。
聂昭变成少校。
第五天，火速晋升到中校。
……
陈舟等了两天，总算没再收到“授衔”命令。
无语。
星际军方都是这么干活的？
“晋升有规定的流程……”
聂昭迷迷糊糊解释，眼睛都睁不开来。
陈舟心里柔软无比，亲亲男朋友的额头：“别想那些，好好睡。”
“小船……”
“我在呢！”
“记得，叫醒我。”
“肯定啊，你安心睡。”
到点就喊吃饭。
虽说星际器官移植不是大事，不过“新鲜”的胃总得好好保养。
陈舟做好晚餐。
就算糊糊，他也每顿变着花样。
今晚有些变化了。
红枣枸杞，搭配花生、红豆——聂昭的胃已经没那么脆弱了，足以消化豆类——印象叫“三红汤”？
一碗三红汤，补血保健康。
正适合聂昭的情况。
“聂昭，吃饭啦！”
几秒没反应。
陈舟没多想，凑到男朋友耳朵边，笑：“天亮了起床了……小昭~”
聂昭睡得很沉。
陈舟安静。
盯着对方没完全淡去的黑眼圈，有点不忍心。
半晌，才柔声细语地轻唤：“聂昭，小昭，聂昭……哥哥？”
陈舟表情渐渐凝重。
聂昭不对劲！
睡得这么死……不，根本不是睡！
像失去神智，昏过去了？
陈舟一边慌张，一边冷静，点开光脑，正要联络赤砂盆地的军医院……
“滴！”
“恭喜宿主，触发‘隐藏任务⑩’：前往迷乱时空，寻回走失的气运之子。”
“任务提示：可使用道具[神香油]。”
迷乱时空？
陈舟莫名懂了——聂昭的“思维迷宫”吗？
想起原文对“思维迷宫”的大段描写，确实跟星际人类认知的力场系不太一样。
陈舟稳住心态。
想起聂昭“睡”前那一句含糊的要求……
深呼吸。
他一定寻回某个“迷路”的家伙！
第148章 二合一
陈舟有条不紊, 彻查一遍山洞的安保系统。
确定没漏洞。
回房间，点燃神香油。
当初金翎王子单独赠与的谢礼。
那会儿忙着回首府星的事宜，又是火箭故障, 又是晕船……入住别墅, 忙忙碌碌的，根本想不起被随手塞在包里的礼盒。
前不久整理物品，终于发现神香油的存在。
还想着什么时候送给李药！
“幸好！”
陈舟自言自语，便躺到聂昭身旁。
合上眼……
忍不住又睁开眼，轻声细语：“聂昭，听得到我吗？我是陈舟, 是你的男朋友，”顿了顿，近乎气声, “你的……小船。”
聂昭睡颜宁静。
若非他断断续续睡到近30个小时，如今喊也喊不醒, 完全发现不了他的异常！
如陈舟这般的呼唤, 已重复不知多少回。
毫无反应。
陈舟有心理准备，情绪依旧难免低沉。
忽是听到含糊不清的嘟哝，聂昭梦呓似的回应：“我……的……”
陈舟愣了愣，笑出声, 亲亲男朋友的嘴：“嗯, 你的。”
心态重新稳定。
不再磨叽。
深吸一口气，嗅入神香油挥发的一言难尽的气味。
凝神屏息, 按照任务提示, “敞开”精神力, 让神香油浸染每一寸“思维脉络”。
意识逐渐迷糊，半梦半幻的感觉, 提起的心弦让他没忘记自己的任务。
默念“技能训练场”。
迷离飘浮的意识一下子落地。
陈舟蓦地清醒。
扑面而来黑压压的骷髅怪。
没啥新意的闯关。
刷完十轮“精英怪”，抵达“关底”，开启“时空之门”。
若是以往，陈舟早在心里吐槽一万遍了！
这会儿什么多余的想法也没有。
全力以赴、全神贯注，机械地刷怪。
刷怪过程无需赘言。
陈舟从不知道自己居然也能如此勇猛。
惊险万分，却是一口气打通十关！
伪装作聂昭的关底BOSS被他毫不犹豫用喷瓜砸爆头！
BOSS幻影如泡沫消散。
陈舟心里很是不爽——
胆敢模仿男朋友跟他撒娇……油腻死了！
聂昭可不是那样子的，撒起娇来浑然天成，丝毫不显得矫揉造作。
虚无灰白的空间，凭空冒出一道破烂木门。
陈舟精神一振，收回微微发散的思绪，死死盯着木门。
“……直接推开吗？”
无人回应。
陈舟迟疑片刻，一咬牙，伸手触摸到木门……甚至没用力，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几不可查的眩晕。
近似他第一回登录虚拟星网的感觉。
定了定神。
陈舟稍许茫然。
森冷暗灰的墙壁，纵横交错的“钢铁”管路，悬空着一个个玻璃罩，隐约可见流动的绿色液体……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
是谁？
在哪里？
太阳穴轻微抽搐，刺鼻的香味，让陈舟骤然回过神。
“！！！”
汗流浃背！
后怕！
刚刚一瞬，他的意识也差点迷失了！
多亏神香油！
先前不理解神香油到底有什么用……让他想起民间传说的“灵犀香”，起到“通灵”的作用？
啊呸呸！
聂昭可不是鬼！
陈舟轻缓地吁出一口气。
让自己重新冷静。
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思考接下来怎么走。
当前，他好像置身在一座实验室？
如同科幻作品里描述的那样……神秘，高大上。
没看到人。
陈舟试探迈出脚步……很好！
没触碰到什么肉眼看不见的机关。
渐渐放开胆子。
小心穿行在看不懂的仪器间——咦？
再度注意到悬浮的玻璃罩。
绿到幽黑的液体，莫名透出蛊惑人心的气息。
陈舟不由得看入迷。
不过他的意识很清醒……鼻腔始终萦绕着神香油的气味。
单纯觉得，这个玻璃罩很诡异。
蠢蠢欲动想打破……
“啊！！”
玻璃罩突然显现出一张人脸。
是个不见瞳孔的金发娃娃。
陈舟猝不及防，很怂地吓得跳脚。
下一秒，毫无人气的娃娃“注视”着他，缓缓、缓缓扯起微笑。
“……”
寒毛直竖！
陈舟拔腿想跑！
听到有此起彼伏几个人高呼：“什么人！”
糟！
陈舟急中生智，最快速度召唤出暗黑曼陀罗。
催出银紫色的花——曼陀罗开花随机，他无法主观控制——空气里迅速弥漫出甜腻的气息。
警戒系统鸣啸：“敌袭！敌袭！！”
陈舟运着“土·缩地”在复杂如迷宫的实验室里逃窜。
余光瞥到被曼陀罗香味迷惑的几个“白大褂”，你抱我、我抱着他，互相啃……辣眼睛！
中了曼陀罗的“迷情”！
更多人循着警报声寻找过来。
然后……
加入“狂欢”。
或许本质是聂昭的梦境，“狂欢”画面自动打码。
玄幻不真实的这一幕，让陈舟陡地回神。
失速的心跳，渐渐平息……
“抓到你了！”
一道诡异的嗓音。
陈舟没看清楚对方的模样，眼前一黑……长达三秒。
发现自己回到破木门前。
呆住。
“通关失败……”了吗？
木门跟先前有些不一样；
赫然显现殷红的数字——“4”！
陈舟心领神会：只剩四次通关机会？
心头一紧。
万一四次机会用完……后果不得而知！
陈舟不由得紧张，却不得不强迫自己镇定。
不让自己去想不好的结果。
专注“通关”。
第二次失败！
第三次，探索到未知区域……突兀“死”了！
最后一次机会！
陈舟调整呼吸节奏，于木门前盘腿而坐，反正也没时间限制，不急着闯第四次。
回顾前几回经历。想象成游戏的话，便是迷宫+捉迷藏。
总结前三次的经验，“捉迷藏”倒不难；
关键是怎么破解迷宫……
明明已打开实验室那扇神秘的门，没再遇到BOSS，怎么莫名其妙就“死”了？
灵光一闪。
陈舟想起充满液体的玻璃罩跟吓唬他的金发娃娃……实验体？
不自觉皱眉，开始思考：为什么聂昭梦里出现这样的东西？
莫非……
心里一个咯噔。
“就这么莽一波吧！”
陈舟自我打气。
第五次推开木门。
提前召唤暗黑曼陀罗，实验室弥漫着不惹人注意的花香。
陈舟轻车熟路，找到玻璃罩，遵循内心的冲动——捕蝇草的大夹子硬生生咬破玻璃罩的四周合金！
古怪液体没像预想的那样兜头淋下。
无需他躲避。
尖锐的警报声响彻实验室。
陈舟一秒不敢犹豫，夹子“牙齿”强行扯开玻璃罩，手速飞快，掳走眼睛不见瞳孔、直愣愣盯着自己看的金发娃娃！
御灵随心释放。
阻挡小怪跟BOSS的追击。
穿梭在实验室迷宫中。
迷宫其实不算大。
方向感不咋滴的陈舟，竟一下子找到上一轮误打误撞碰到的“门”。
入目是一周目“杀死”他的BOSS。
不假思索扔菟丝子、喷瓜，消耗荣华点，刷新暗黑曼陀罗跟捕蝇草的CD……
“抱紧我。”吩咐着金发娃娃。
陈舟灵巧躲开BOSS大招，憋着一股劲，施展“土缩地”，成功突破BOSS的封锁。
一脚踢开“门”。
怀里陡地一空。
头晕目眩，视野黑暗。
不等陈舟懊恼、害怕——以为自己又一次通关失败——模糊感觉到不对劲。
睁眼。
愣住了。
是……
逼仄窄小，勉强塞得下他一个人的暗洞。
身体下方柔软，下意识用手摸了摸，柔软顺滑，不知名动物的皮毛。
不由得迷惑。
这里……
闻到若隐若现的香味。
陈舟找回理智。
自己仍处在“迷乱时空”。
环顾洞穴，似乎在一个地洞里？
些许荒星生存的经验，让他很快确定，洞穴原本也是住过人的。
念头一起，就打算找寻洞穴出口……
眼前朦胧出现亮光。
不等陈舟反应，一个小小的身体扑了过来。
气势汹汹犹如饿虎扑狼！
陈舟没被吓到，也没有躲闪——
他认出来了，男朋友！
尽管，只有七八岁，可能还不到的模样。
半长的头发，金色与银灰驳杂。
陈舟被扑倒在兽皮上。
恍惚有些走神。
他先前的直觉没错：泡在玻璃罩的金发娃娃，正是聂昭！
因着这样的猜想，考虑到隐藏任务的要求，他才那样冒进，义无反顾砸开玻璃罩，把人抢走。
“聂……”
陈舟心头冒出很多问题。
然而，七八岁的聂昭用他短胳膊短腿圈着自己，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稍微一动，对方就发出呜呜低鸣，缠得更紧。
陈舟怔忡。
许多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是聂昭的梦境。
但……
他默默召出面板，凝视着委托栏“迷乱时空”几个字若有所思。
这一切，只是聂昭做着无厘头的梦？
·
陈舟被限制在暗洞里。
也不慌。
看着七八岁的男朋友吭哧吭哧双手开凿石壁。
低头，是一串卖相可怕、形似充血牛眼睛的果实。
他刚刚吃过一枚。
味道特别，称得上好吃。
另一侧手边，石头挖出来、造型丑丑的杯子里，是色泽诱人的蜂蜜。
陈舟下意识扬起嘴角：“聂昭……”
金银色杂毛的小孩猛然回头，面瘫着脸，“嗷呜”一声，表达着不满！
陈舟忍了忍。
没忍住——“扑哧！”
“嗷嗷！”对方更凶了！
“对不起对不起。”陈舟娴熟自如地道歉，“我没有想着别人……”
“哥哥。”
吐出一声令他羞耻的称呼。
袖珍版男朋友满意了。
停止干活，张开双臂，努力抱起陈舟。
陈舟：“……”
羞耻不再。
忍不住又噗噗笑出声。
男朋友……
小时候可真萌萌哒！
明明是个面瘫，其实情绪很活泼。
目前连话都不会说，就知道吃醋了！
不知道为什么面瘫小男友，不认同聂昭这个名字。
总以为他在喊别人。
喊一次就“嗷呜”生气一回。
陈舟就……经常忍不住故意喊着“聂昭”。
现实里没见过男朋友生气的模样呢！
逗过火了，小男朋友就被惹毛了！
惹毛也不是对他发火，而是躲在角落里自闭。
怎么喊，都不“嗷呜”了。
陈舟克制不住心软，果断哄起小男朋友。
想偷偷占个便宜，唤着“弟弟”作为代称，小男朋友恍如未闻，自顾自装蘑菇……就脑子一抽，叫出“哥哥”。
七八岁的小孩，其瞳色诡异的眼睛顿时一亮，闪闪发光！
陈舟忍不住捂脸。
羞耻！
袖珍版男朋友，人小心不小。
俨然一副圈养他的姿态。
一边拓展暗洞空间，让他住得更舒适；
一边搜寻美味的果子，隔三差五还有烤糊的异兽肉，投喂着他。
陈舟试图离开暗洞，屡屡被小男朋友阻拦；
也不是硬性阻拦，就是食物诱惑，或者装傻，抱着他作势睡觉。
陈舟闻着越来越淡的神香味。
轻叹。
“哥哥打算就这样囚禁我……一辈子吗？”
故作忧郁，示弱。
谁料，小男朋友眼神比他还委屈……陈舟一秒投降。
“好吧好吧，一辈子就一辈子。”
说是这样说，陈舟可没真的放弃。
寻思用什么办法说服男朋友，跟他一起离开。
叹气。
看来这一关BOSS就是男朋友了。
还是小时候的男朋友，根本狠不下心耍手段啊！
如果是成年版也好，硬的来不了，总可以来软的，比如色……
不等陈舟想出个章程，小男朋友自觉抱……抱不动，只能拖着他离开暗洞。
陈舟怔了怔，突然笑开：“哥哥真好~”
想起在现代看过的一些视频，“夹”着嗓音，矫揉造作道：“我最喜欢哥哥了！”
板着脸的小男朋友，苍白的皮肤一下子通红通红。
红晕延伸到脖子以下……怀疑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陈舟忍啊忍。
总算忍住没哈哈大笑。
小男朋友……太好玩了叭！
“呜呜。”
小聂昭如野兽低吟。
这么多“天”朝夕相处，陈舟一瞬明白对方的意思。
紧跟着小男朋友脚步，藏身……
这会儿才发现，他们身在野外——或许，是某个荒星上？
不等深思，陈舟听到人声。
有些紧张……要刷怪了？
“航哥，发现野蜂巢！”
全然陌生的嗓音，年轻而活泼。
紧接着另一人出声：“别凑近！花纹煞蜂，拟S级异虫……蜂蜜不能吃！”
“啊！”
重合的几道男女低呼，语气失望。
“不是导演安排的啊？”
“快饿死了我。”
“我真傻，真的，为什么想不开参加这一档节目？”
“奖金……”
人声飘然远去。
陈舟愣神。
节目？
荒星生存类直播？
某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
被努力十指交握的手，感受到轻微拉扯。
陈舟回神，默契将耳朵送到小男朋友跟前。
“嗷嗷。”
“噗……咳，被虫子叮了一下，有点痒。”
真的顶不住。
“嗷嗷”的男朋友真的太逗了！
小聂昭果断要帮他捉虫子、挠痒痒。
一时间，忘记正事。
直到……
荒星突然来了许多人。
陈舟跟小聂昭藏在暗处，不时看到身着迷彩的士兵，四处搜寻着什么。
气氛紧张肃穆。
陈舟看到几分熟悉的面孔——还是中校的凯恩大校——知道凯恩的故事后，他特意搜索过对方的影像。
一时间，各种情绪涌现。
想起非法实验室、想起荒星生存的直播、想起玻璃罩的金发娃娃、想起小聂昭藏身地洞不知荒野求生多少日子……
天黑，小聂昭环抱着陈舟，周身活跃着快乐的气息。
陈舟想想，低声道：“聂……哥哥，我今天看到军方飞船，是好人，咱偷偷跟他们一起离开吧？”
“嗷呜！”
被拒绝。
陈舟耐着性子，各种诱哄小男朋友。
然而一向轻易妥协的小聂昭，这回打死也不点头。
到最后，干脆装傻，装听不懂。
“……”
神香油的气味越来越淡了。
陈舟苦恼。
忽地感应到什么，撇头看向小男朋友……装睡的小孩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小心打量着他的神色。
对上陈舟的目光，自欺欺人，立马闭上眼。
“zZZ”
陈舟被逗笑。
虽然苦恼，但也是担心聂昭现实的身体情况……不会因此生对方的气。
“聂昭……”
“嗷呜！”超凶！
“哥哥~”是熟练的夹子音。
“呜？”一秒软了。
陈舟装作烦恼，用着辣眼睛的演技表演，唉声叹气：“咱一直待在荒星，没有合法身份，以后怎么结婚啊？”
“呜……结、结？”
“对啊，结婚。哥哥想不想跟我结婚？”
不过小男朋友懂得什么是结婚吗？
七八岁的聂昭懂不懂，他不得而知；
眼前这个假小孩，估计是懂的——这不是连人话都会说了吗？
“结、结婚！”
“嗯嗯，我好想跟哥哥结婚！”
“结……”
陈舟眼前一花。
睁开眼……
从梦里回归现实。
有一秒的恍惚——好漫长的梦境，像过去了几年！
接踵而至的是担心：聂昭他……
“小船……”
男朋友的嗓音，因为睡太久了而格外沙哑。
委委屈屈：“是‘哥哥’好，还是小昭好？”
惊喜霎时化作一声笑。
“当然是……”
“小昭哥哥最好了！”
卧槽！
怎么能这么肉麻！
陈舟头皮发麻，被自己尬得打起了哆嗦。
——梦里哄小聂昭哄得太习惯，说话的腔调一时没改过来。
吃着自己醋的聂昭，瞬间被哄好了。
哼哼唧唧，无比得意的口吻：“小船早答应我的求婚了！”
陈舟不自觉地笑：“嗯……”
突然回过味，到嘴的话强行吞咽下去——差点又“夹子音”了！
空气浮动着神香味。
陈舟瞥一眼几乎烧到见底的神香油，正了正神色，说起正事：“现在感觉怎么样？”
难免忧虑：“精神力出问题了？要不要去军医院？”
聂昭黏糊糊缠着男朋友，老老实实回答：“是残次品的意识锁。不过小船帮我解了锁，吃些修神药剂，精神力就能恢复正常……小船还不放心，我明天就去医院检查。”
陈舟呢喃：“意识锁？”
想起梦境里的实验室，不由得沉默。
见陈舟半晌没动静，聂昭试探地贴贴脸颊，小心地蹭蹭。
“嗯？”陈舟习惯一时改不过来，无意识“夹”着嗓音问，“怎么啦？”
聂昭立马精神了，语气却可怜：“小船肯定不会嫌弃我的吧？”
陈舟眨了眨眼，不解：“怎么会嫌弃你？”
聂昭弱弱回：“我以前……也是个实验体。”
猜想得到证实。
陈舟瞬间情绪不好，格外心软、心疼，亲亲男朋友长长的卷毛：“你就是聂昭，才不是什么实验体！”
想到泡在玻璃罩里的金发娃娃，心疼到不行，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原来你以前是金发？”
“QAQ”
“对不……”自己在瞎说什么呢！
“银色头发不如金色好看吗？”
“怎么会……嗯，金发看起来像阿波罗，银发看着像……呃，像、像雅典娜！”
“那是谁？”
“神话里的神，一个超帅，一个超美！”
陈舟觉得自己特机智：“不管什么颜色的头发，都适合你，都好看！”
没有否定男朋友的过去，也在赞美男朋友的现在和未来。
给自己点赞！
就……
本来严肃的话题，跑题跑到奇奇怪怪的地方！
陪同聂昭，到赤砂盆地检查身体——
内外伤基本无碍；
飙升到SSS+的精神力，回落到SSS-，监测到波动，数值总体稳定。
陈舟看不懂报告单。
老军医让他放心，聂昭也信誓旦旦不会再出状况……稍稍安心。
回到寂静谷。
聂昭黏糊人的程度总算恢复到正常水平。
认真说起梦里实验室的事。
出生检测到五元素亲和度100%，闻所未闻的天赋！
引起暗中觊觎。
父母服役在兵团，将孩子委托给亲友照顾；
不料，亲友包藏祸心，把孩子“卖”了……拿到一笔巨额赔偿。
陈舟强忍愤怒，耐心听聂昭说起过往。
聂昭没说几句就没的说了。
实验室里的生活，单调枯燥，倒没有陈舟想象的那样痛苦。
因为满元素亲和度，成为被精心饲养的重点保护对象——普通人一年吃不到一回的自然美食，却是他的一日三餐。
陈舟凝眉。
没有因为聂昭轻松的描述而释怀。
“那些坏蛋……”
“死了，被抓了。”
死了的包括出卖聂昭、他父母的亲友；
被抓的是实验室那些人。
陈舟迟疑道：“二十多年前那档荒星生存直播……”
聂昭轻轻点头：“嗯。”
具体发生什么聂昭也不清楚。
因为……
在七岁，也可能八岁，他逃离出实验室。
他太小了。
逃出实验室也离不开荒星。
于是凭着野兽本能，上演了一出什么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第149章 二合一
不合时宜, 但嘴巴快过大脑。陈舟条件反射地夸夸：“男朋友好厉害！”
聂昭矜持地笑：“运气好。”
梦境迷宫里的BOSS正是当初负责聂昭的研究员。
眼看实验着、实验着，聂昭不但没达成他们理想的成果，五行元素亲和度反倒日益下滑……终于露出狰狞的面目, 开启非常规的激进手段。
不巧也或很巧, 正在实验中的聂昭，第一次觉醒“思维迷宫”。
年龄小，他什么也不懂，自然不会控制力量。
直接爆seed，遭到“反噬”，差点死亡。
但也同时重伤那位在实验室里地位举足轻重的研究员……
小聂昭忍着巨大的痛苦, 全凭本能，趁着研究员被“时间暂停”，利用对方的生物信息解锁其办公室的暗门。
阴差阳错逃出实验室。
陈舟可以想象, 过程之艰难凶险，绝非聂昭描述的那般轻描淡写。
然而过往无法更改, 他纠结再多也没有用。
只能安慰地抱抱。
实在忍不住就……亲亲。
大多时候, 只是安静听男朋友嘀嘀咕咕，一边说着自己的故事，一边挑不重要的地方，跟他卖惨撒娇。
说他逐渐适应荒星求生, 冒出一帮人, 害他险些暴露；
说他好端端地睡在“家”里，被凯恩跟抓小鸡仔似的提溜出来；
说相关实验记录, 显示他觉醒力场, 被送到路森身边指导……
却因逃离实验室那一回“爆种”, 异能刚觉醒就报废了。
甚至连元素亲和度都变得普通。
没被路森指导多久——特联队遭遇特情，对方根本没空养孩子——聂昭自行离开, 开始独自生活。
父母已经不在了。
聂昭一句话带过这段经历。
陈舟心里酸酸软软的，没有刨根问底。
说回实验室的事：“所以他们研究你那么多年，就染了个头发？”
聂昭委屈巴巴：“还有眼睛，本来我的眼睛很正常……现在这样，在新兵营还被人怀疑是虫族。”
陈舟轻车熟路哄男朋友：“你这个样子超酷哎，眼睛正好跟头发一个色系，很搭！谁说你虫族的，真没有口德……”巴拉巴拉巴拉！
跑题又拉回正题；
说着正题，不自觉又跑题。
终于说起让聂昭昏睡的“意识锁”。
“我在阿卡……”聂昭顿了顿，含糊带过，“见到那位研究员。”
陈舟皱眉：“他居然还活着？”
聂昭立即补充：“现在已经死了！”
显而易见，二十多年前的荒星实验室跟4848星非法实验室，情况如出一辙……是阿莫斯主导的。
不知什么原因，那间实验室暴露，遭到查封。
期间，由于军方行动不当，误入荒星不明所以的节目嘉宾成为人质，惨遭撕票。
——现在想来，里头很多猫腻，当初参与查封实验室的就有阿莫斯控制的14兵团人，比如彼时中校的凯恩，就是搜救队的指挥官。
故而关键人物逃脱，没啥好意外的。
意外的是，聂昭带队参与演习，误打误撞重逢那位研究员。
顺藤摸瓜发现到阿莫斯跟虫族叛军的勾结——陈舟合理推测。
聂昭行动期间，通过研究员知道“意识锁”的事。
也是非法实验的一个项目。
“意识锁”，顾名思义，意识上设置枷锁，让智慧生命控制在“掌钥人”手里。
很玄幻。
不过，在研究员那边，“意识锁”项目已判定失败。
住院那段日子，聂昭不敢深睡，正是担心被激活的“意识锁”；
奈何连特级精神疏导师也搜寻不到“意识锁”的存在；
用仪器强制干预，倒是有些效果——相当于用铁锤，蛮横砸碎死锁，锁是没了，但对精神力造成的伤害不可预估，而精神力跟异能又息息相关。
陈舟忍不住心慌：“你现在……”
聂昭反过来也哄起男朋友：“没事没事，小船好厉害的！”
真正的“意识锁”效果如何不得而知；
聂昭因为“思维迷宫”的特殊性，就被“锁”在过去的时空。
七八岁的小聂昭，独自在荒星生存，跟异兽一样凭着本能行动；
对人类社会毫无兴趣。
当年被凯恩强行“掳”上飞船！
意识世界里，小聂昭就算依旧反抗不了凯恩，可只要他不乐意……
即可“回溯”时空。
回到最初的玻璃罩中，从头开始其实早已翻篇的过往。
陈舟闻言后怕不已：“好险！”
聂昭哼哼唧唧，关注点跑偏：“小船是跟我求婚的！”
“啊？”
“才不是对那个小屁孩。”
“扑哧！小屁孩……也是你啊。”
“我没有在那时候遇到小船。”语气酸得不行。
“所以在梦里补偿了嘛！”陈舟厚着脸皮道。
聂昭眨巴着眼，反应过来：“对哦~”
顿时开心了。
黏糊糊，要亲亲。
【动物学家：呕呕呕~】
【最强战士：老聂真他妈不要脸！】
【瞭望天堂：老聂确实……没想到谈恋爱是那个德行。】
【未来武器大师：几天没水群，你们这是咋地？老聂哥怎么了？】
【瞭望天堂：@未来武器大师，[视频]】
【瞭望天堂：看了就知道。】
【动物学家：我勒个去，你还有勇气录下来，我的眼睛！】
【0122：咦？】
【0122：@瞭望天堂，感谢！我保存啦！】
【动物学家：……】
【动物学家：啦？（呕吐】
【未来武器大师：噗哈哈，老聂哥这么的娇吗！小陈好宠啊！】
【最强战士：（呕吐（爆锤】
“小船~”
聂昭献宝似的，跟陈舟分享：“你看这个视频把我俩拍得真好！”
陈舟也看到群里的消息，悄悄瞅一眼视频，脸红耳热，有些羞耻。
“小船……”
“嗯，”对待劫后余生的男朋友，陈舟无限纵容，“小张哥摄影技术很棒。”
“你也保存一份嘛？”
“存存存！”
维塔跟大小张等，不知从哪里知晓聂昭受伤的事；
一早结伴过来探望伤员，就……
板凳都没坐热，被对着陈舟撒娇卖萌的聂昭给吓跑了！
大老爷们被肉麻得不行，这不，群里疯狂吐槽。
「什么视频，给我们也瞅瞅，别见外啊！」
「不知道视频内容，但能够想象……老聂好黏糊啊哈哈」
「可恶，为什么换设备，欣赏不到老聂的美貌了。」
聂昭休着长假，陈舟日常直播，难以时时注意，不让对方出现在直播间画面里……就通过特殊渠道，购置最新一代、性能升级的感应摄像头，自动对除主播以外的人物打码。
聂昭毕竟是现役军人，得注意隐私。
对米莱、林特两位社恐同事也是友好。
陈舟带过弹幕疑问，自然而然转移话题，笑：“好香啊，你们闻到了吗？聂昭琢磨的栗子糕，马上要出锅啦！”
「吸溜，栗子！」
「不敢想象多好吃！」
毛栗粉面喷香，然而壳下一层“毛衣”粘得特别紧，陈舟每每凭感觉用牙齿啃，吃着有点费力。
聂昭有着一双巧手，轻巧就分离出栗子肉。
前天是糖水栗子，昨天栗子烧鸡，今天又换新鲜的吃法。
——栗子迎来大丰收，关键是陈舟真的爱吃！
取出栗子肉，做栗子糕难度近乎是零。
煮熟的栗子肉，根据个人偏好调味，碾碎、揉成面团，用模具压出造型即可。
「跟绿豆糕差不多。」
「比绿豆糕更细腻更香！」
「若有若无的甜，香而不腻，绝！」
「哇，溏心！」
「这是什么酱，好酸爽啊！」
陈舟吃完一块栗子糕，毛栗甜香、果酱酸甜，于味蕾上决斗、最终化干戈为玉帛，风味层层迭进，于齿舌间融合统一，余韵缭绕、回味无穷！
“蓝莓酱。”
“嗯，对，还有红豆沙、咸蛋黄的。”
“巧克力……目前没存货。”
“不过有酸奶心的……哪里来的酸奶？买的呀！”
“小船~”
正在跟弹幕闲扯的陈舟，“哎”了一声，下意识回头。
不用对方吩咐，习惯性张嘴。
得到精准投喂……嚼嚼嚼。
“唔……饼干？”
好浓的麦香，酸奶味的！
聂昭目露企盼：“好不好吃？”
其实不爱吃饼干的陈舟，忍不住点头：“好吃！”
——也不是奉承，好久好久吃不到正宗面食的他，哪怕是不符合口味的饼干，一时间也觉得美味无比。
“青稞面？”
“嗯呢~”
“厉害……我尝试发过馒头，结果做成窝窝头。”
青稞、荞麦收获与播种好些茬，也堪称丰收。
本就不擅长烹饪面食的陈舟，面对从没接触过的青稞面，根本不知怎么下手。
聂昭轻笑：“我也是按照小船教的做。”
话锋一转问：“中午烙点面皮，卷饼吃怎么样？”
陈舟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好！”想想，提醒道，“面里加鸡蛋，更好吃！”
青稞面吃在嘴里，他是觉得比小麦面糙多了……和入鸡蛋，口感应该会细腻得多。
聂昭颔首：“遵命！”
陈舟忍俊不禁。
「yo~~」
「遵命（脸红」
「哈哈哈哈」
「没眼看，谈恋爱这么降智的吗？」
「好端端路过莫名被踹了一脚╭(╯^╰)╮」
「单身狗遭到一万点暴击！」
「可恶！要不是想吃点好吃的，我早忍不了了」
「嗝~没吃就饱了！」
被调侃多了，陈舟也不再动不动害臊，甚至有些得意：“实践出真知，谈恋爱降不降智，你们也谈一个不就知道了……诶？”他故作惊讶，“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找不到对象吧？”
「？！」
「好家伙！」
「我一片真心待你，你为何如此伤害我！」
「……」
「本来我想私信提醒，但……」
「12月21通识考核，主播有报名吗？」
“通识考……”
陈舟蓦地住嘴。
不由得瞅一眼日期：12月20日，今天。
呆住。
“小船，除了酱肉丝、炒豆芽……”
聂昭问话到一半，吞回肚子，担心地摸上傻不拉几的男朋友额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陈舟机械地眨着眼，半晌，哀嚎出声：“考试啊！我忘了！”
聂昭怔了怔，脱口而出：“什么考……哎呀？通识考！”
「哈哈哈哈哈」
「活该！」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连通识考这么重要的考试都能忘了吧？」
「笑死我！」
「认真地说，4848星有无考场？没的话，赶快取消报名，不影响考信的」
通识考核是最重要的一项基础考试，必须线下参考。
显然，4848星没有考场，陈舟也赶不及换到最近的黑金星。
只能听从弹幕建议，赶在21号没到来前，自主取消考试资格。
取消考试，跟考核缺席，性质不一样！
本来陈舟“学考信誉”已经低得令人发指，再恶意缺考……转专业真的就无望了！
陈舟唉声叹气。
损失5000块的报名费——转专业的通识考核每个科目收费100块——到底挽回他岌岌可危的“考信”。
「高能音乐挺好的啊，不转也行。」
「主播唱歌杀伤力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强调一万遍了：高能音乐不是声乐！」
「陈哥这辈子还有拿到学位证的希望吗23333」
「没那么难啦！」
「拿不到也无所谓，主播早已赚够别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
陈舟暗暗摇头。
不单单是赚不赚钱的事……
星际时代没有学位证，相当于现代“九漏鱼”——不说他要面子，心理上的关也过不去啊！
“小船。”
当晚，聂昭可怜巴巴道歉：“对不起，都是我，害你错过考试……”
陈舟连忙摇头：“哪能怪你，是我自己没有意识。”
本来打算12月10日搭乘星舰回首府星参加考核；
赶着聂昭回4848星，那个情况……
光脑到点也提醒过他考试的日子，当时发现可以调换考场就近在黑金星考核，果断申请调换。
结果……
这几天心情好。
愣是忘了！
陈舟安慰着男朋友，也是安慰自己：“也好，明年再考把握更大，好多知识点我掌握得不牢。”
也是真话。
五十个科目！真够神经的！
考到800分……对于他，真的难！
聂昭当即表态：“我帮小船！”
陈舟笑：“正好，你休假期间没啥事……”
亲亲密密。
嘀嘀咕咕。
错过考试的悲痛迅速被爱情的甜蜜治愈。
脸颊贴贴，聂昭暗示道：“小船今晚……”
陈舟耳根烧热，正想矜持地点头，突然想起某晚的“交通事故”，不太放心道：“等等，我先查查……”
心慌意乱，错召出系统。
醒目的黑字提醒，吸引住陈舟的目光。
被他忽略好几天的“隐藏任务⑩”奖励。
荣华点和“老友进阶大礼包”姑且不提；
高级种子地图最后一块拼图凑齐了！
询问：是否合成地图？
陈舟花三秒，回忆初级跟中级种子地图的情况，顿时来了兴致。
抓住男朋友不安分的手，兴奋道：“中级地图是栾家寨遗迹！高级地图肯定更牛皮……”
叽里呱啦。
聂昭安分了，好奇：“高级地图在哪里？”
陈舟回：“马上合成……好了，我看看……诶？”
好熟悉的坐标！
陈舟翻起委托记录——
没错！
坐标跟“隐藏任务⑨”几乎重合！
聂昭若有所思：“沼泽实验室？”
陈舟轻轻皱眉：“那边……我们进不去吧？”
聂昭帮他出主意：“先去天坑，看情况再做决定。”
只能这样……
陈舟惦记着高级种子地图，聂昭很是乖觉，这一晚也没闹他。
安慰地亲亲他额头：“肯定有办法的。”
“你的身体……”
“喏，监测仪报告，显示非常健康。我尽量少用异能。”
陈舟于是没拒绝男朋友的陪同。
先到天坑再说。
就很巧，遇到对他特别关照的苑景教授；
还有借住天坑的考古团，负责人是从栾家寨遗迹调过来的。
栾家寨考古工作基本结束；
老专家考古经验丰富，对异磁场颇有研究，便过来帮忙。
陈舟厚着脸皮说：父母送他的玉锁，是沼泽伴生的反磁石……想来父母曾到过4848星并深入沼泽，他心有所感，想寻找父母走过的足迹。
苑景教授闻言动容；
老专家直接表态带他探一探异磁场。
算不上“徇私”。
陈舟这会儿才知道自己的保密级别非常高；
因而，像沼泽实验室这样敏感的地方，没有特别规定的情况下，他过去探查也不违规。
陈舟松了一口气。
装模作样拿着反磁石玉锁，带上聂昭——以保护者的身份；
跟着探索队深入沼泽实验室……准确地说，古怪但对人没危险的“黑腔”内部。
“黑腔”深处，实验室没能开发的区域，探出天然地道，蜿蜒曲折如蚯蚓洞。
陈舟瞅着面板——高级种子地图突兀“点亮”了！
心头一喜！
“聂昭……”
“嗯！”
地图标识得明明白白。
“这里好像……能打开吗？”
“让专业人士来？”
陈舟想想也是。
打开古老“对讲机”，告诉探索队，他们这边有些意外发现。
理由……
“我感知到植物的气息。”
当初第一次探索初级种子地图，他用的就是这个借口。
探索队成员有没有被忽悠住……不好说。
奇奇怪怪的检测仪器，发出危险的鸣啸，按照规矩，这样的情况不允许开凿。
陈舟也不好强求。
到点拉着男朋友默默离开沼泽。
暂住天坑，思考新的对策。
好在高级种子地图没有时限。
·
“小陈！”
陈舟正跟先前认识的几位年轻研究员兼直播间水友观摩着玉竹的芽变情况。
听到苑教授招呼。
有些奇怪。
跟着对方来到……临时办公室。
“你真的感知到黑腔里的植物气息？”
“……嗯，气息挺、挺浓的。”
陈舟心里发慌，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硬着头皮瞎说。
参考中级种子地图情况，肯定没错——除非系统突然坑他。
苑教授垂目沉吟。
陈舟悄悄打量她的表情，半晌，忍不住问：“黑腔……有情况了？”
苑教授回神，轻颔首：“情况有些复杂。”
陈舟下意识瞄了一眼面板。
微愣——
【高级种子地图（已使用）】
咦？
意思是……
黑腔给开出了口子？
发现到种子吗？
苑教授调整表情，对他微微一笑，语气和善：“这回你又立了大功。”
陈舟胆子大了起来，就问：“发现到什么种子？”
不料对方摇头：“不好说。”话锋一转，道，“快跟你男朋友收拾收拾吧，最迟明天，估计就会收到让大家离开实验星的通知。”
啊？
陈舟茫然。
苑教授看着特别忙，他也不好再多打探。
只能跟男朋友小声嘀咕。
聂昭猜测：“如果是大号的栾家寨……肯定不止种子，说不准有很重要的地球遗产。”
按照苑景的口风，不单单让陈舟他们离开，包括绝大部分研究员。
安慰：“等专家组评估完情况，应该还是能回寂静谷的。”
启动的绿植项目不可能半途而废。
陈舟倒没担心。
——如他一开始想的，大不了找个原始星、农业星，承包一块地，影响不到他养花种田的。
单纯就好奇。
“黑腔下面到底是啥啊？”
聂昭认真思考，给出猜测：“也许挖出压了几万年的猴子？”
陈舟被逗笑：“你不如说挖出了秦始皇呢！”
“秦始皇是谁？”
“我，秦始皇，快v50，封你做我兵马大元帅！”
话音刚落，陈舟当真收到转账消息。
“？”
“‘勾陈’奖金到账，还有……战功奖励，这个月的工资。”
陈舟熟练地加钱，再转一笔回去：“给男朋友的零花钱！”
聂昭高兴地蹭蹭脸：“小船真好~”
【动物学家：我也要找男朋友！】
【未来武器大师：诶？我不少同学是半兽人，给你牵个线？】
【动物学家：有钱吗？】
【未来武器大师：啊这。】
【最强战士：不要脸！】
【动物学家：要脸能赚钱？】
【动物学家：羡慕老聂，每个月硬赚小陈老板好多钱。】
【沉船：？】
维塔叭叭说起聂昭的“险恶用心”：“装模作样”上交工资，讨好卖乖，反而赚到陈舟多发的零花钱。
陈舟：“……”
聂昭委屈到不行：“我没想骗小船的钱，你给我的零花钱我都攒着呢，你看……”
陈舟开玩笑：“没事没事，反正我人……咳，钱多任性，养你也没什么。”
聂昭喜笑颜开，开心地贴贴脸。
转头在群里炫耀。
【0122：小船说他要养我一辈子！（叉腰】
【动物学家：羡慕啊，我也想找这样的冤大头。】
【最强战士：@0122@动物学家，没骨气！不要脸！（唾弃（爆锤】
陈舟偷窥群聊，乐呵到不行。
这时，家居系统播报，有客人来访。
没错！
两天前，陈舟跟聂昭已经回到首府星了。
——正如苑景教授说的，4848星所有人，包括维塔等人所在的拓荒队，接到紧急离开荒星的通知。
“谁啊？”
聂昭好奇问。
陈舟表情微妙：“插花大赛请我做特邀嘉宾……现在玩得这么新吗？”
第150章 二合一
关键他也不懂插花呀！
被水友无数次吐槽花里胡哨的审美……
聂昭接过邀请函, 仔细阅读，摇摇头：“拿你当噱头炒作。”
陈舟闻言，本来些许的心动瞬间心不动了：“那算了。”
尽管节目组给得多, 可他也不差这一笔演出费。
大主播得爱惜羽毛。
陈舟注意力转移到已上市的鲜花植物上：“上架的品种已经这么多了吗？”
网购平台甚至单独开辟鲜花专栏。
多肉、仙人球、百合、各类草花……热度最高, 或者说最受普罗大众喜爱的，当之无愧是月季跟菊花。
菊花品种解锁快200种，像波斯菊，普通人也能消费得起；
月季价格居高不下，当前大多是一物一拍，设置成竞拍模式。
毫无意外, 商家打造出各种“玫瑰”的名头，讲述许多版本跟“玫瑰”有关的浪漫故事。
陈舟：“……”
“玫瑰”专区，看到有人抢拍到带花的“冰雪玫瑰”, 然后……
赶在花谢前，摘花自制“玫瑰酱”, 评价“又酸又苦、不咋好吃”。
陈舟扶额。
此玫瑰非彼玫瑰啊！
虽然吧, 吃月季也死不了人……只要没打奇怪的药。
但肯定不好吃！
“冰雪玫瑰是什么月季？”聂昭好奇问。
陈舟扫一眼品种介绍：“冷香吧，珍妮莫罗切花版。”
商家已经不满足光以颜色命名玫瑰，单单“白玫瑰”就有好多版本。
什么冰雪玫瑰（冷香）、冰香玫瑰（珍妮莫罗）、冰清女王玫瑰（保罗二世）、纯真雪玫瑰（婚礼之路）、天使玫瑰（美雪公主）……很好很好，为乱七八糟的月季/玫瑰命名, 再添砖加瓦！
聂昭蹭着陈舟的光脑, 煞有其事评价：“这棵美雪公主灰调偏重，像没展开的莎菲天使。”
陈舟点头：“环境影响吧, 开花的颜色跟形状会有些不一样。”
“这个菊花……小船好像没有？”
“没, 网友自己杂出来的。”
“要跟他交换种子吗？”
“正有这个打算。”
“线上插花比赛, 看来最近很流行。”
“唔。”
“你通讯号来了新消息。”
聂昭自觉挪开眼睛，没硬看男朋友私信的意思。
陈舟没在意, 直接点开消息。
“咦？”
“怎么啦？”
“《我的家园》公测邀请。”
“《我的家园》？”
“七天娱乐搞的那个种田游戏，改了个名字……”
好家伙！
说好4998年上线——赶着最后一天呢！
今年“大年”，今天正好是12月31日……12点43分。
通知说：15点整，《我的家园》直接公测！
陈舟想起自己的“本职”：在现代，他可是游戏主播！
来了兴致。
“我居然没正儿八经玩过全息游戏！”
白穿越这么几年了！
聂昭立马要求：“我要做小船的游戏搭子！”
陈舟失笑：“这里也有游戏搭子说法吗……好啊！”
没想起倒还好，现在一说，顿时心痒难耐。
等《我的家园》还得两个小时……等不及了！
于是，聂昭手把手教导他注册个《星战》账号。
星际版《坦克世界》，无非战场换到太空，各种复杂的星域、死亡星等。
玩家开的不是坦克，而是星舰、巡航战机等，组队2v2/5v5/10v10/20v20……线上多人对战游戏。
陈舟被聂昭带着试玩2v2跟5v5，轻轻松松ko对手！
迅速攒起自信心。
雄心勃勃，打起排位赛——选择10v10模式。
「？」
「这是干嘛？」
「看了看主播名字没错啊，怎么分到游戏专区？」
匹配的空隙，陈舟抽空回答：“休息一下，今天直播游戏……我的水平，新手嘛，反正有游戏搭子带。”
还是聂昭提醒他的，游戏也能开直播。
虽说他改签明星约后，没有时长限制了，不过最近一个月直播中断实在频繁，总归影响不好。
明星约要求宽松，只要开播前改标签，他一个生活主播玩游戏，也没什么要紧的。
水友总体比较宽容。
弹幕刷着期待，对他的游戏水平很是好奇。
经过几场2v2跟5v5碾压局，陈舟自信满满抢到星舰舰长的位置。
然后……
「噗哈哈哈」
「开局祭天，法力无边！」
「老聂一拖九，惨！」
「还好啦，对面也是新手。」
「圣星河优秀毕业生玩星战简直耍赖嘛！」
「草，巡航战机这么牛皮？？」
「老聂降维打击啊！」
「老聂最大的危机来自于自家男朋友……」
「舰炮对准自家战机真有你的！」
「也没啥，反正瞄不准┓( ` )┏」
「还好陈哥死得早。」
「老聂：感谢男朋友早死之恩！」
“小船帮我打掉对面的陨星基地。”
“好嘞！”
轰！
舰炮精准射中陨星。
……己方基地。
陈舟：Σ(っ°Д °;)っ
聂昭赞美：“小船真棒，瞄射进步很快，潜伏过来的刺客被团灭啦！”
「至关重要的核弹头！看得我拳头硬了！」
「还好还好，打自家基地有减伤！」
「老聂性格也太好了，这要我对象，我不打爆他狗头」
「所以你是单身狗。」
「2333」
「活该老聂你有男朋友。」
经过聂昭艰难拉扯……
排位赛三局三胜。
陈舟默默瞅着弹幕，当男朋友发起第四局的邀约时，清清嗓子：“马上3点，玩《我的家园》先。”
《星战》玩起来太累了！
「什么我的家园？」
「七天的种田游戏，终于上线了！」
「都忘了还有这个游戏！」
「磨蹭这么久，我倒要看看游戏是啥样？」
陈舟有七天娱乐的账号，一键登录游戏就很方便。
用户名、数字账号随机生成，懒得修改。
胡乱调整人物形象，卡着15:00整，迫不及待登入……
“诶？”
置身荒星的陈舟，开局遇到变异大蚯蚓。
游戏里没异能，手忙脚乱跟大蚯蚓一通对战……死翘翘！
“小船。”
小情侣通讯号开着“连麦”模式。
聂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用打死异虫，跑到树林，有个安全屋。”
陈舟：“……”
「23333」
「陈哥玩游戏跟我一模一样，不动脑子就硬莽。」
「背景设定，是在4848星？」
「荒星生存吗？」
很快，看直播间的网友发现《我的家园》绝非换皮的荒星生存类型游戏。
破烂的安全屋内，发现一具不明骸骨跟一封信息残缺的信件。
玩家搜索骸骨，从旅行包里翻出一本《生灵书》。
陈舟翻看《生灵书》，表情微妙。
神神叨叨的设定且不提。
集卡书莫名跟繁花图鉴有些像。
显然，玩家的任务跟《生灵书》息息相关……解锁一张张动植物图鉴。
聂昭似乎感应到男朋友的心情，闲聊一般说：“文化交流节过后，卡牌游戏突然火了。”
七天娱乐明显也追随潮流，融入卡牌因素。
陈舟想想也是：如果当成游戏看，繁花图鉴本来也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聂昭忽是惊喜道：“小船，快砸床底的地砖，有种子包！”
一听种子包，陈舟可就来劲了，不再纠结有的没的，提起墙角笨重石锤，砸开床底地砖……没有种子包，但是发现熊蜂的蜂巢。
《生灵书》解锁第一张卡牌。
游戏提醒：“熊蜂”是A-级动物，提高种植作物的收成、缩减果实成熟周期。
「看起来很欧的样子。」
「有点意思。」
「从不玩游戏的我有些蠢蠢欲动。」
陈舟玩种田/经营类游戏经验丰富，将安全屋里里外外搜寻个遍。
在树梢的鸟窝里发现被鸟叼走的种子包。
得到葎草、香瓜与露薇花的种子。
陈舟不自觉微笑。
让他想起荒星改造那段日子。
聂昭在他耳边叭叭：“我是红薯跟喷瓜，喷瓜是战斗型的，可以带着它探险，发现更多种子宝藏。”
陈舟当然也不吝分享自己得到的情报：“露薇花是辅助系，用它可以迷惑大蚯蚓……”断定，“蚯蚓那边肯定有东西。”
比起《星战》的紧张、惊险与刺激，《我的家园》除刚登入遭遇的大蚯蚓有些唬人外，当前节奏舒缓、宁静。
玩家搜寻、采集、修理安全屋，忙忙碌碌，都是繁琐细碎的活儿。
然而无论玩家，还是看客，不知不觉沉迷其中，就特别上头。
陈舟直播间的弹幕前所未有的冷清。
看在线人数，反而逐渐增多。
很多水友看他玩，心痒难耐忍不住了，也注册、登入《我的家园》；
挂着直播间，心思都在游戏中，自然没空水弹幕。
同时单纯的游戏玩家，寻找攻略，就摸索到陈舟的直播间……以至于人气小爆发一波。
「穷学生终于拥有一片自己的地了！（满足」
「ID：z98123321，已经5级，求加好友。」
「我尼玛，哪个孙子薅走我唯一一棵红薯苗！」
网友很快发现自己被七天娱乐坑了。
加好友轻易定位到自己“家”。
然后……
在最大损失范围内，允许被偷家！
辛苦打磨用于修木屋的板子被偷也就罢，最不能忍的是种在地里的蔬果花苗也会被薅走！
“小船……”
晚间快9点，陈舟被聂昭哄着下线。
“吃饱了再玩。”
香喷喷一桌美味，唤回沉迷游戏的某人注意力……肚子咕咕叫！
「陈哥终于下线了嘿嘿嘿」
「不愧是陈哥，这么快开出第八块田了！」
「香瓜，露露，我来了！」
「嘘，悄悄的行动，别宣扬！」
正当陈舟被男朋友投喂时，他直播间的水友，不辞辛苦、跋山涉水，摸索到他的家园。
为抢夺他的香瓜跟熊蜂，率先打了好几架。
等陈舟留意到弹幕……
「卧槽！」
「我勒个去！」
「陈哥你好狗！」
「可不是好狗吗！家里藏着大狼狗，草！咬死我不说，还掉装备！」
陈舟忍俊不禁。
大狼狗是欧皇男朋友在探索宝藏时费尽心机抓到的！
他俩是游戏里“密友”，允许对方在自己不在线的时候，帮忙打理家园。
聂昭豪横，直接把大狼狗送到陈舟家园。
S+级大狼狗比BOSS还要BOSS，“偷菜”的网友来一个死一个。
随机掉落种子、有机肥、建材、洛克石等。
陈舟白嫖许多资源。
「妈的，老聂居然会做陷阱！根本看不出来！」
「还是连环陷阱……」
「别说了，我硬生生被饿死在陷阱里！」
偏偏这时，聂昭声音在陈舟的直播间响起：“小船快过来看，大家真热情，送来好多好东西，我分你一半啊！”
十足地拉仇恨！
「好一对黑心情侣！」
陈舟瞅到弹幕，“扑哧”笑出了声。
4998年底最后一天，七天娱乐《我的家园》成为最热门的话题。
包括陈舟在内，无数人通宵开荒、种田，建设家园。
陈舟一口气升到10级，完成转职——作为职业“农夫”；
聂昭更早一步，转职成“猎人”。
虽说是种田游戏，但《我的家园》玩法自由，考虑到玩家各有偏好与特长，每个人可选择适合自己的“职业发展”路线。
“游戏真好玩~”
陈舟不由得感慨。
聂昭于是道：“你去玩，我一个人忙得过来的。”
陈舟坚决摇头：“不要。”
游戏是好玩，但现实生活更加重要。
大过年的，丢男朋友一个人在厨房忙着团圆饭，自己只顾着玩耍……像什么话！
聂昭闻言笑弯眼，暂停手里的活，弯腰、凑近脸，跟男朋友贴贴。
陈舟笑出声：“好痒……你脸上沾到什么粉了？”
“青稞面粉。”
“唔……做面条？”
“我试试炸面。”
“咦？馓子？”
“什么叫馓子？”
“馓子就是……”
「好香！」
「什么好吃的，馋得我游戏玩不下去了！」
「嗐，我为了满足自己的食欲，转职成厨师，你猜怎么着？」
「@在下傅里叶：怎么着（好奇」
「看门小猪被我毒死，人物属性也持续10天减半。」
「噗！」
「不要转职厨师不要转职厨师不要转职厨师！特别特别特别坑！」
说着帮忙的陈舟，从头到尾只干一件事，就是张嘴等待投喂，美其名曰“试菜”。
而聂昭听取陈舟的主意，不但炸“馓子”，还用青稞面粉、有时混入荞麦粉，开发出各种鲜炸零食，比如“麻花”。
自家吃食也不讲究“纯天然”；
为追求口感，也会掺入合成面粉。
馓子蓬松，麻花酥脆，陈舟一口接一口吃到停不下来。
聂昭则尝试鲜花饼的制作。
陈舟乱出主意：“来些咖啡味的。”
“好~”
“塞几片香肠进去。”
“嗯呢！”
“也可以做成老婆饼……老婆饼怎么做的？”
“不如小船上遗产网查一查？”
「今天团圆餐，妹妹他们过来吗？」
陈舟回：“苏妹子学校有会餐。”
李药也被邀请过去。
至于维塔、大小张……回到各自家乡星。
「有点冷清啊。」
「噗，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要那么多人干嘛？」
「小陈看外面，好像下雪了！」
「下雪有什么稀罕的。」
「惠灵星几年下不了一场雪的。」
陈舟推开厨房的窗户，看向满是花草的花园。
雪花稀稀疏疏。
下雪确实没什么好稀奇的……
陈舟注视着雪花飘摇，鼻腔充溢着美食的香气。
忽听聂昭喊：“小船~”
陈舟偏头，熟练地张嘴——没等到投喂，迎来男朋友的亲吻……蜻蜓点水。
「雪花配春节，好有气氛感。」
「？？？」
「主播咋被糊上马赛克了？」
「啧啧，干嘛这么见外，有啥是我们不能看的？」
「白瞎21禁的标签，好歹做点21禁的事情嘛！」
陈舟半晌回过神。
耳根烧红：男朋友真的是……
幸好，镜头自动给聂昭打码，就自欺欺人。
嘴角却无意识上扬，弧度越来越大，没头没尾感慨：“春节下雪，很浪漫啊。”
这样的气氛感，自然适合做些应景的事。
冷清的雪夜，一艘小船停靠在陌生空旷的野渡，等待属于他的乘客。
乘客徘徊在船头，有些害羞地跟船家要求让他来掌舵。
年轻的船家欣然点头，允许乘客反客为主。
临时学习如何驾驶小船的乘客，短短时间内，掌舵技巧突飞猛进；
船家不服输，跟着摇桨。
随波晃荡起伏，船速时快时慢，讲究节律。
不服输的船家终于认输了。
摇桨也是体力活！
四肢酸软、满身是汗。
乘客忙将小船停泊岸边，帮船家清理不小心沾到身上的污渍，洗去汗水，按摩揉捏。
船家怀疑人生：“你确定是……第一次？”
娴熟老道的技术，让人怀疑一开始的生涩都是装出来的！
乘客听出话外赞扬之意，抑制不住地得意，故作谦虚：“小船配合得好。”
划船是需要队友配合的技术活。
强行冲滩，怕不得船毁人亡！
陈舟……
没力气多说一句废话。
昏昏沉沉，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
水面早已恢复宁静。
依旧残留着晕船的感觉。
身体被人翻动。
迷迷糊糊间，陈舟想起老家一年一度的龙舟赛！
穿书前，他正在积极争取接任队里的舵手……
输了！
龙舟是全队集资定制的，相当珍贵。
每年龙舟赛结束，须仔细检查船体，修理、维护、打油保养。
如今不用他嘱咐，乘客格外自觉，里里外外彻查小船，确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破损。
却依旧小心翼翼给仔仔细细地保养。
一夜过去，小船崭新如故！
睡迷瞪的陈舟，从床上跳下来，嗒嗒直奔卫生间。
直到男朋友担心的嗓音在门外响起，他骤然想起昨晚的事！
精神松快。
通体舒畅。
浑身干爽。
没任何不适感。
陈舟努力回忆……好像男朋友给“打油”了？
脸颊烧热，嘀嘀咕咕：准备这么充分——分明蓄谋已久！
“小船……”
聂昭笑容温柔，眼神、语气透出恰到好处的忐忑与小心。
仿佛做了什么坏事。
陈舟蓦地想起片段画面——半梦半幻，不确定是否真的发生过。
乘客做完小船的保养工作，嘴里念叨着试一试船体是否完好，没得到沉睡的船家应允，自作主张推着小船重新入水。
小船趁波逐浪，在雪夜中颠簸良久。
“小船QAQ”
陈舟回过神，面对讨好卖乖的男朋友，有些无语、有些想笑。
个戏精，装什么可怜呢！
然而……
陈舟没出息地心软，抬手勾起聂昭的脖子，送上一个安慰的亲亲。
“早安啊男朋友~”
“早……”
啾啾~
「早早早！」
「早，陈哥，求加家园好友，我帮你除草啊！」
「求陈哥家园好友，我可以铲屎的！」
吃过早饭，陈舟刚一开播，就被玩《我的家园》水友们刷屏。
笑：“加好友让你们偷光我的菜园是吧？”
看门大狼狗只会驱逐陌生人，不会见面就咬“好友”的。
当然，他其实不介意加水友的。
只不过……
“今天有事出门，晚上要是有空上线，我会通过大家申请的。”
“注明你们直播间的ID，好友位有上限。”
「大过年的有啥事啊？」
陈舟回：“古酒赏鉴论坛……嗯，我没到30岁，但也不是一定要喝酒的。”
大曼维斯盛情邀约，他也确实好奇。
正好聂昭也喜欢果酒。
据说，这回“论坛”上新，五花八门各种果酒。
「重磅消息！」
正要关播的陈舟，看到“小灵通”，心头一颤。
大过年的别……
还好还好！
这回是好消息。
「根据自己的经济实力和需求，定制每月果蔬卡？」
「果蔬卡？有毛用？」
「打六六折吗？这也太良心了！」
「可恶，干嘛限制银河联盟的居民！」
「联盟给咱普通人的福利，外星人当然没资格享受。」
新年伊始，官方发出通告：居民绑定身份编号，激活果蔬卡，定制自己想要的蔬果套餐，享受优惠价……当然，果蔬种类、数量有严格限制。
陈舟琢磨半晌，大概理解了：相当于计划年代的“粮票”？
采取果蔬卡的方式，调整各星球蔬果供需、合理分配资源，尽量保证每一个普通人有机会吃到自然果蔬。
虽说，现在有的蔬果也不那么贵，但便宜的不好抢；
有人十天半个月抢不到一根鸡毛菜，有人生怕不够吃、大量囤积！
果蔬卡兼顾预售+打折，有利于供需关系平衡。
「好好好！」
「联盟送给咱的五千周年礼物吗？」
「哇，这么一说，还有点浪漫！」
弹幕一片欢欣。
陈舟也无意识弯起嘴角。
经他手抽到、繁殖的果蔬，逐渐成为星际人的一日三餐和饭后茶点，真的……超有成就感！
“小船~”
“来了。”
直播关闭。
情侣间对话少了顾虑。
“腿还软吗，要不我背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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