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笃定,那张照片上的人化成灰他都认识,他们俩说的话也都能对的上。
顾彦希拍拍他的肩,“没事儿,复合了也能分,结婚了也能离。多大点事儿?如果真的在海城,找到心澄就是时间问题而已。”
面前的电话又响起,是顾明杰,他懒得接,电话响了一次又一次。
忍无可忍按了接听后,顾明杰在电话那头大叫,“哥你是不是不给我面子啊,回来这么久了弟弟的面也不见见?该不会在哪个相好被窝里吧?放心,我不告诉我嫂子。”
顾彦希大骂,“放你娘的屁!我和梁卓在一块儿呢!”
“哟,我卓哥也在,那可巧了,你们一块来保利宫呗,德扑有兴趣么,今晚你们俩输了都算我的。他之前可说了要陪我玩儿得尽兴。咱们今晚就当提前庆祝一下合作愉快,怎么样?”
魏琮看了一眼梁卓,这几年梁卓忙着脚不沾地,心里又压着事儿。魏琮凑到他耳边,“去玩玩儿吧,别绷得太紧了。事儿我都给你记心上了,还不放心我吗?能给你找到一次就能找到第二次。”
待三人到保利宫的时候,魏琮先去找李寻,有事儿要托他打听。
李寻见他吓了一跳,“你!你怎么来了?”魏琮说我不能来?
又听梁卓也来了,他直冒汗,原来这小顾总今晚攒的局叫了这些人,麻溜地想跑去给梁心澄通风报信又被魏琮拖着脱不开身。
整个海城只有保利宫有合法赌场,梁卓不爱赌,觉得没意思。顾彦希妻管严,不敢来。故两人都是头一次到地下二楼。
刚出电梯,远远走着个穿着制服的欣长背影,白衬衫黑裤子,腰很细。身量比一般Omega要高些,不会把他误认成别的性别是因为他带着一个黑色的颈环,在雪白的颈间倒是有点味道。
梁卓看着那个背影没来由地心跳过速,脚步不自主地加快,想看看那张脸。顾彦希察觉了他的反常,刚想问他怎么了。
顾明杰此时从包厢出来对着他们打招呼,“你们先进去等我。”
那Omega刚想回头被顾明杰一把拽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给个准话,今晚跟我走?”
梁心澄退开几步,“我劝顾总还是离我这个火坑远点,我在海城待不了多久,您不是喜欢莺莺燕燕嘛,多找几个就是了,没必要在我身上费心思。”
顾明杰想,原来小狐狸精要的是名分?
“我答应你,我在海城就你一个,行不行?”
有人敲门想是人齐了在催他。梁心澄见状示意他先去,顾明杰死缠烂打偏要他给个答复,梁心澄没好气地说,“那等顾总今天赢了再说。”
顾明杰点背,来了海城就没做过大赢家,“怎么,赌我运气差?要是我今天真赢了全场?”
梁心澄莞尔一笑,“那就跟你走,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顾明杰这才心花怒放地进了包厢,想着不管输赢,今天也是铁定要把人带走的,就不信不松口。
“明杰来了海城两个月,保利宫现在上上下下只认识小顾总不认识我了。”
顾彦希在旁开玩笑,顾明杰忙给他赔罪,“哥回来这么久,我都没赶上趟接风。今天输了都算我头上,随便下注!”
顾彦希呸他,“怎么,咒我输呢?”
“哪儿能呢?不过我今晚可和别人打了个赌,不赢可不行,是吧,陆陆?”
梁心澄跟在他身后轻手轻脚地关门,眉眼低顺像没有听见顾明杰在说什么。
顾明杰瞧见他在戴手套,那手指青葱似白净地晃眼,又让他把手套除了。“他的手好看,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光看他手了,输了四十万。”
好似浑不在意周遭人,话说的露骨。
梁心澄慢条斯理地回,“还是要戴的,规矩不能坏。”
等他上了赌桌抬眼的时候,他先看到的是好久不见的惊呆了的魏琮,他也为之一愣。
之后视线平移,梁心澄才看到那双熟悉的眼。那个曾经只照耀他的恒星,如今坍塌为连光都无法逃离的叫做“梁卓”的黑洞。
七夕快乐~就让小两口在今天重逢一下吧
主页更新了微博id,虽然不知道可以用来干嘛…可能更文前通知一下吧
0、赌注*长腿1老啊姨1整理
加尼亚发生暴雪的那年,梁心澄正在经历崇市的冬季,雪大到无法正常出行。他百无聊赖趴在窗户上呵气,想起海城冬季凛冽的风差点在玻璃上写出那个名字,又恼羞成怒地全部擦净。
如果他没有离开海城,那他彼时彼刻应该身在梁卓选的那间红色小屋里,喝着热巧克力吃烤棉花糖。
凑巧地话梁卓会在雪灾前到达,那也许他们可以度过一个漫长的假期,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绊住梁卓不让他走,在以往的经历里他成功过无数次。
偶尔他会幻想在崇市任何一个角落遇到梁卓的瞬间,可是等到真正回到了海城,又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了。
海城那么大,梁卓的办公室在地标的最高层,任由他如何俯瞰都是看不到地面的蚂蚁的。
没想到他们在保利宫的地下二楼又重逢了。
梁卓从他进来就没有离开过视线,魏琮在桌下悄悄按着他,他知道魏琮的意思,台面上别弄得太难看,一切等会儿再说。
梁心澄对视了几秒后就不再看他,荷官不需要表演多高超的技术,只需要切牌推筹码。虽手上动作行云流水,心里却跟着了火的油锅一样劈里啪啦溅了一心房。
一场德扑玩了一个多小时,顾明杰今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气旺得不行,竟然到最后真是大赢家。
他直嚷着快点结束,好请大家去楼上喝酒。保利宫新来的一些小孩新鲜的很,他特地转头和梁卓说,“卓哥,我帮你看了,有个你喜欢的那种,特清纯!”
梁卓没反应,顾明杰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心想,情报有误了?他不是喜欢那种跟大学生似的吗?
梁心澄在理牌,脱了手套。因为练牌,他的手指上有薄薄的茧,顾明杰曾经下流地想,这双手做那事儿的时候,应该好看又舒服。
旁人打趣,“明杰,现在牌局结束了,你们俩打了什么赌?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