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杰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就说哪儿来的道德标兵,估计私底下比他玩的还大……裙九?二四一五七六五四?每日吃肉?
兰庭会所
“到哪儿了啊?大家伙儿等你半天了,就你最忙!赶紧的啊。”魏琮挂掉电话,顾彦希端着杯子过来,他和乔乔婚后一直在国外,老爷子岁数大了,指着顾彦希接家业呢,小两口才回海城定居。
“这几年梁卓那个投资公司弄得风生水起的,我爸老念叨呢,就海城这些接班儿的里,他也就看梁卓最顺眼,天天说梁志军上辈子烧了高香,这是变着法儿地损我呢。”
魏琮嘟囔,“别说你老子,我爸那是看着梁卓长大的,你说我少没少听?但卓儿也是真辛苦,没怎么沾梁志军的光来着。”
说到这儿梁卓便推门而入,一身正装打扮,西装搭在手上,枪灰色的衬衫并未全部系上,额上有些许碎发显得平时不苟言笑的他多了点玩世不恭的味道。
梁卓和顾彦希说起刚刚见过的人,“你认识,滨城来的。”
“我小叔他们来海城了?哟,够快的啊,老爷子还没分家呢。”
“来了有段时间了,你小叔没怎么见,最近光陪你那堂弟了。”
提起顾明杰,顾彦希就头疼。这一支并不是顾家直系的亲戚,稍微沾着点亲。而这顾明杰是妥妥的败家子儿,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心眼儿还不少。这顾家的水这么混,有他和他老子一半功劳。
“怎么, 顾明杰又整什么幺蛾子了?”
魏琮给梁卓倒了杯酒,又转头对顾彦希道“你小叔不是刚整合了几家芯片公司么,来找融资呗。”
梁卓点头,“想让我做领投,现在都观望着。”
“那你怎么想的?别顾及我。他们肯定拿我说事儿了吧?”顾明杰知道梁卓和顾彦希的关系,一到卓越资本顶楼的办公室,开口就是卓哥好。
“没什么麻烦,这块儿看好来着,但要是你我还放心点儿。你那堂弟,来海城两个多月了,卓越的市场部经理整天陪着都快陪得胃出血了,今儿才正经改了个方案出来。”
魏琮一手搭着一个叫他们别谈公事,真是扫兴。“那顾明杰在保利宫一掷千金呢,听我手下地说,不知道迷上了保利宫哪个小妖精,吃不到嘴倒是天天去报道。”
“哟,这可稀奇。”顾彦希想这二世祖哪来的兴致。提到保利宫,顾彦希转头问魏琮,“你还没把李寻挖来呢?”
兰庭是魏琮自己开的会所,相比起保利宫,这里更为低调,也方便生意往来。魏琮这几年带人去保利宫谈生意、应酬,多是李寻安排。
李寻办事儿牢靠,滴水不漏地,颇得他心意。本来兰庭开张就要挖他来做经理,但是李寻念旧,原先的领班已经做了负责人了,保利宫上下事儿都要李寻打点,一时也走不开。不过私下里李寻也帮魏琮做了许多事,探听了许多消息,故两人间交情不错。
“李寻就是重感情呗,挺好,脑子也比以前长进多了,干不出开瓢的事儿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梁卓没接话,不知道在想什么,转身又往室外的天台走。顾彦希和魏琮一对眼色,魏琮只点了个头,顾彦希便跟着走出去。
梁卓这些年极少抽烟,多半是陪着抽,今天自己打了个火。兰庭正对着云海湾最好看的一处海景,夜幕时分,隐约能见到云海湾豪宅的灯影绰约。
“人还是没找到?”
梁卓吐出一口烟,顾彦希在他肩上拍拍,“从小就那样,轴的很,哪天想通了就回来了。”
顾彦希起初并不知道其中原委,只知道梁心澄和梁志军闹翻了离家出走。事情发生的时候,梁卓把海城翻了个底朝天,明的暗的托了不少人。可是只查到了周晓萍用身份证购买了两张去滨城的高铁票后竟一无所获。
滨城是交通枢纽,魏琮猜测他们应该是在滨城转坐了其他不记名的交通方式,也许是大巴。至于目的地是哪里不得而知。
梁志军插了手不让旁人再过问。他去春斜街找李寻,李寻一问三不知,甚至两人起了冲突,在春斜街动了手。
完了之后各自颓败地坐地上不言语,李寻把摩托车扶起来,“他走只能是为你,他要是回来也是为你,到时候你亲口问他。”
加尼亚学校开学的那天,梁卓独自一人飞去,幻想梁心澄会出现在那里。他在异国待了一个月,走过无数条街道。
布里尼亚大街上有许多面包店,经过的时候空气中满是糖霜的味道,幼时的梁心澄喜爱这种甜蜜的气味,常站在门口不肯走。
梁卓想也许下一个街角,他就会撞到怀揣着一袋刚出炉香甜可颂的梁心澄,那么他会陪他留在这里,留在任何他想停留的地方。
然而他幻想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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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魏琮他们分开后,刚上车梁卓就接到梁志军的电话,问他和顾家接触得怎么样了。他身边的耳报神倒是快,顾明杰前脚才离开他的办公室,梁志军已经得了消息。
梁卓只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又给人事部发了消息,只让给他再招个助理,要有点工作经验,最好不是海城人。
司机小赵想难道张助理不干了?那可是老梁总身边的老人了,特地送到儿子身边帮忙的。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
快到云海湾的时候,司机眼尖,远远就瞧着了眼熟的人影儿,“梁总,前面那个是不是您弟弟?”
待车子缓缓靠近,梁卓摇下车窗,“刚回来?怎么不坐车?”
梁惜唯正慢悠悠地往云海湾走,“稍微喝了点酒,散散酒气。”
梁卓看他脸色绯红,不放心也跟着下车,只说陪他走一会儿。
上坡走的吃力,梁惜唯步子小,头也有点晕,梁卓见他走得歪七扭八示意背着他,梁惜唯惊慌急忙摆手,“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儿了!”
“在我这儿就是。”
梁惜唯今晚在梁志军的安排下见了一个人,直到见面的后半程才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场相亲。他不知道该怎样告诉梁卓,只说一场饭局。
在梁卓的背上晃悠,这让他想起许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他在梁卓的身后,看着他背着同样酒醉的梁心澄。彼时梁心澄和梁卓较着劲,他像墙头草一样两边倒,也挺有趣。
他分了神,没听清梁卓在问他什么,“嗯?哥你说什么呢?”
梁卓顿了顿才继续,“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事你都不用管。”
“只做想做的事…像心澄那样吗?”不知道为什么,他在今晚格外地想念梁心澄。
在海边的音乐节,梁心澄说他们是同性恋,可是搭讪的人不信,梁惜唯把梁心澄的脸掰过来亲了一下,又问那人“现在呢?”等人走后,梁心澄转头念他,“梁惜唯,你学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