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仗彻底让一众小弟情绪崩溃,半趴在地上向陈少求助。
付永平满脸恐惧浑身都在发抖,陈少也完全被吓傻了,瞠目结舌地看着林深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林深毫不留情对俩人就是一顿招呼,避开要害棍棍直达痛点,揍的俩人止不住哀嚎,打累了之后才随手把棒球棍丢在地上,抬腿一脚把俩人踹翻。
“帅!”林望野热烈鼓掌。
见差不多结束了,杰斯抬手做了个手势:“全部带走送公安局。”
听到公安局这个充满正气的关键字,担惊受怕感觉马上要被□□噶腰子的小弟们顿时松了一口气,缓过神之后又慌得一批。
听说要进局子,付永平吓得人都快厥过去了。
“大哥,大佬!我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动过手啊!”
杰斯镇定自若地回答:“不管是否动手,只要有参与就涉嫌故意伤害、寻衅滋事、聚众斗殴等罪。”
闻言,付永平无比慌张地趴在地上喊陈少。
陈少大脑疯狂运转,突然找到漏洞:“这里没有监控,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聚众斗殴!有种就去公安局,我要申请验伤,我要请律师告你们故意伤害!”
杰斯点点头,从容不迫地望了一眼街道。
“路边这么多私家车,总有一辆行车记录仪是24小时工作的吧。”
付永平绝望哀嚎,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努力抬头去瞅自己的妹妹:“付雪雪,你还不赶紧说句话!”
惊魂未定的付雪雪回过神来,转头看他一眼,走上前对杰斯说:“先生,如果需要目击证人我可以配合。”
“小姑娘,你是当事人,不能作为目击证人。放心,我来解决。”
礼貌客气地低头对付雪雪说完后,杰斯面无表情抬头。
“全都带走,联系律师。”
话音落后,陈少和付永平等一伙人在哀嚎中被塞进车里带走了。
杰斯走到陆成轩面前微微颔首:“您和您的同学也需要一起去做个笔录。”
陆成轩抬头转向林深等人:“走吧。”
林深面露不爽,活动着手腕扭头跟上他:“我这么帅,最后怎么被你给装到了,真是服了。”
“是帅的!你刚才简直太牛了!”林望野小跟班似得紧随其后,一碗水端平疯狂拍马屁,“陆哥也帅,你们都帅!咱们几个真厉害,这都能化险为夷!大难不死!”
林深冷哼一声,一头钻进车里。
宽敞的九座商务车装下一行人绰绰有余,最先进去的林深和陆成轩坐在最前面并排的两个座位,付雪雪紧随其后坐在林深身后。
林望野刻意略过陆成轩后面的空座椅,在最后一排坐下了。
最后上车的时渊自然而然坐在了他身边。
杰斯坐上副驾驶,回头提醒诸人系上安全带之后司机踩下油门,商务车缓缓开动。
靠窗位置的林望野余光偷瞄一眼时渊,忽然神情转换,怯生生地小声说道:“刚才真的好吓人,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时渊垂眼见他紧握着的双拳惴惴不安地放置在腿上,抬手覆上他的手背,轻声说:“没事了,别怕。”
“嗯嗯嗯。”
林望野狠狠点头,手腕灵巧一翻,顺理成章的展开手指和他十指紧扣,随后转眼望向窗外。
掌心的热度逐渐上升,顺着脉搏蔓延。
时渊注视着身边人留给自己的后脑勺,手指微微使力,感受到对方回馈的紧握后无声弯了下嘴角。
林深越想越气,扭头朝向陆成轩发表感言:“就算没你我也能把他们全撂了!”
“嗯。”陆成轩配合点头,“我没有不信,他们自己来的。”
林深狐疑地盯着他:“真心换真心?”
陆成轩点头,表情非常真诚,抬起胳膊翻开袖口给他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这上面有定位,如果我出现在其他地方没有按时回家的话我妈会立刻发消息问我。如果没有得到回复,她会马上派人来找。”
林深和他四目相对半天没吱声,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收回目光,幽幽说道:“真好,我死外边十天半月估计我爸都不会发现。”
随口的玩笑话本不需要放在心上。
可林望野听到之后却瞳孔微颤,心里仿佛被针扎似得刺痛了一下。
上辈子父亲工作忙,电话十有八九是助理在接,久而久之他打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林董事长骤然离世,林家人担心股市动荡,里里外外瞒得密不透风,连当儿子的都在葬礼前一天才和公众一起收到通知。
林望野至今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但只要他多关心一下,每隔一两天打几个电话,也不至于那么晚才听说父亲的死讯。
想着想着,林望野鼻子就开始发酸,呼吸有些不透气。
听到他喘气时带着感冒鼻塞般的杂音,时渊很快察觉到不对,伸手把他朝向窗外的脸扳回来,果不其然对上一双通红噙泪的眼睛。
时渊不知内情,下意识认为他在因为刚才打架的事情后怕。
被那么多携带着棍棒的成年人包围……
细细回忆下来,场面确实足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