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1 / 1)

“我说错了吗?”拾星向来在沈茴面前说话不避讳,她也知道屋里几个人都是可信之人,继续说下去:“皇帝得了那脏病,谁知道能活到什么事情。现在铸王和锟王也死了。算来算去,就只剩下一个?h王。?h王从小就是个病秧子,听说不过吊着口气,说不定哪天就走了……”

沈茴听着拾星的话,不由想到了?h王。她自然不认识?h王。听说?h王的生母只是个不受宠的宫女,且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而他也从小体弱,从小不得看重。年少时离京去了封地养身,却一直不见康健,每年新岁各地进宫觐拜时,他也因病重不能入京。是以,朝间与乡野提到王侯时,往往会忘记这位小王爷。

大抵,同为从小病弱的人,沈茴生出几许感慨来,只希望这位病弱的小王爷能够一直在封地安分的养病,莫要参与到朝堂的争斗中。

沉月记得沈茴今晨回来时极差的脸色。她柔声询问:“娘娘要不要再小睡一会儿?”

“不用了。上午睡得很好了。”沈茴稍微坐正一些。她瞧着沉月和拾星都在做针线活,而自己没有事情做,心里难免虑起家人而心烦。所以她吩咐宫人去给她拿些书来。平盛询问拿什么书,沈茴也没什么想看的,不过是希望借助读书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也没点明什么书,让他随意拿几本过来就好。

瞧着沈茴要读书,身边的几个宫婢不想打扰她,都退了下去。

?

楼梯狭窄,沉月和拾星并肩下楼。灿珠和平盛一起跟在后面。平盛笑嘻嘻地退后一步,打趣玩笑:“灿珠姐姐您先请,小的可不敢磕碰了。”

灿珠瞪他一眼,跟着笑起来。

她将手搭在腹部,眼中却浮现几许愁绪。明明一切很顺利,她也不知道最近几日为什么如此心焦。就像她原本打算今晨插摆的海棠,忽然被麻雀叼了一口,莫名让她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来。灿珠摇摇头,笑话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身孕,竟变得敏感起来。

“啧啧,天大的喜事降临,咋还愁眉苦脸的啊。”平盛继续笑嘻嘻地打趣,“我知道了。王来明儿个就要回京。灿珠姐姐是舍不得了吧。”

“就你话多。”灿珠搪塞。

走在前面的拾星回过头来,笑着询问:“王来什么时候回京呀?”

“明天。”灿珠说。

拾星还想说什么,听见楼下裴徊光与内宦说话的声音,立刻噤了声,规矩地转过身去。

四个人快步走下去,在一侧恭敬垂首地候着,给裴徊光让开路。

“娘娘可还睡着?”裴徊光询问。

“娘娘醒来好些时候了,闲来无事正在屋里看书。”沉月恭敬禀话。

裴徊光握了握手中的折扇,往楼上去。

沈茴打发去拿书的宫人不认识几个字,随便拿了几本书,竟都是沈茴读过的。她懒懒靠在软塌上,随手拿了卷随手翻一翻。

裴徊光一进来,沈茴就听出了他的脚步声。

“娘娘在读什么书?”裴徊光走到沈茴身边,将手中的折扇放在小几上,顺势坐在她身边。

沈茴目光还落在书卷上,身子已软软靠过来,倚在他怀中。她没说话,让他自己看她手里的书卷。

“《离骚》?”裴徊光低笑了一声。

本就倒背如流的内容,沈茴还还是一字一句看下去。她再翻一页,随口问:“你去哪儿啦?”

顿了顿,似乎不想让他误会她追问他的行踪。她再添一句:“醒来你不在身边怪不习惯的。”

裴徊光侧首看她,将暖风吹乱的发丝一根一根从她脸颊捡起归拢。他慢悠悠地说:“闲来无事,送上门去让人骂一顿。”

沈茴转首打量了他一番,问:“那掌印被打了吗?”

“那倒没有。”

“哦……”沈茴拖长腔调,“怪可惜呢。”

“啧。咱家怎么觉得娘娘欠打了。”裴徊光将书卷从沈茴手中拿来,然后卷起来握在掌中,再慢悠悠地去挑她衣带。

第138章

腰侧的衣带尚未挑开, 卷起的书卷轻磕着腰侧的软肉,沈茴只觉得好痒。她忍不住笑出来,一边笑着一边向后去躲。

沈茴笑着抓住裴徊光的手腕, 阻止他慢悠悠的动作。为了岔开他的举动, 她随口问他:“掌印最喜欢这书中的哪一句?”

裴徊光瞥了一眼手中的书卷, 道:“没什么喜欢的。”

他已将这本《离骚》随手一扔, 手掌沿着沈茴的腰线抚在她后腰上,拇指轻压在她的腰窝里,慢悠悠地打着旋儿般地玩弄品味。

还是有点轻轻浅浅的痒,不至于忍受不住, 偏酥麻的一种痒。沈茴伏在他怀里,继续岔开他的注意力追问:“那掌印猜猜本宫最喜欢哪一句?”

裴徊光瞥眼, 视线落在沈茴期待的目光上。她的眼中有一汪水, 正盈盈望着他。裴徊光想了一下,道:“余亦心之所善兮, 虽九死其犹未悔。”

沈茴一双盈盈明眸瞬间亮起来。她惊讶地望着他, 惊喜询问:“掌印怎么知道?”

裴徊光轻嗤了一声。

他拍开沈茴攥着他的小手,去解她腰侧的系带。微凉的手掌轻易探进她的心衣中, 顿了顿, 再沿着细细的腰, 绕到她腰后, 去解沈茴心衣背后的带子。随着他的动作, 他俯身靠过来, 长指一边抽解系带, 一边慢悠悠地说:“是是是,娘娘心中有着海晏河清天下大治的追求。这些都是娘娘心之所善。只不过咱家可不想听娘娘的志向,只想和娘娘快活。”

沈茴望着近在咫尺的裴徊光, 慢慢翘起唇角来。她轻轻“嗯”了一声,点点头,承认他所说。她又略挺直了脊背,凑到裴徊光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裴徊光解她心衣的动作顿时停下来,碧绿的系带仍缠在他修长的白指上。

裴徊光垂目沉默了一瞬,才开口:“娘娘刚刚说什么?”

沈茴抵在他耳边的软唇轻轻移走,沿着裴徊光的脸颊,慢慢地移到他唇角。她贴着他的唇,再重复一遍:“掌印也是本宫心之所善。”

她低软的声音好似带着蛊惑,更别说她贴在他唇角的唇更是香软至诱人。

挂在裴徊光长指上的系带终于滑下去,连带着沈茴身上的心衣也缓缓落下去。外面薄薄的春衫衣襟敞垂着,旖色温柔。

裴徊光忽然低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