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寂川的呼吸一下子变得很沉。

两个人对视了两秒钟,他忽然一把攥住了边迩的手腕,脸色冷下来,带着他快步往前走。

园林餐厅的收费高昂,但?环境值得起它的价格,洗手间里香薰味道甘甜清爽,洗手间里的隔间也?比正常的隔间大上两到三倍,没有任何异味。

连寂川结实的手掌落在边迩的后背,把人推了进去,大的像是小船的球鞋紧随其后迈了进来,他反手快速带上了门,手指捏着边迩的下颚,亲了上来。

动作很快变得激烈,或许激烈的也?不仅是他一个人。

边迩攥着连寂川大衣的下摆,仰着头,齿关?大张,舌头和舌头碰撞,唾液交换,呼吸交换,胸膛相贴,亲的急促和不知餍足,仿佛他们是两只远古时代即将要出门狩猎的野兽,因为每一次狩猎都有生命的危险,所以每一次狩猎前相处和亲热都显得弥足珍贵。

第59章 第 59 章 过敏了你就戴猫尾巴给我……

好一会儿, 两个人才分开了一点距离,边迩睫毛和?眼?睛都很湿,耳朵和?嘴唇却很红, 比园林里?的红梅颜色还要深几分。

边迩抬着头, 盯着连寂川看了一会儿, 呼吸还是不均,“连寂川,你的嘴巴有点太红了。”

连寂川的嘴唇要薄一些?, 而每一次接吻结束后,边迩因为?力气?和?姿势的原因,嘴唇都要比连寂川更红更肿一些?, 如果他的嘴唇都肉眼?可见?的红, 边迩可以想象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们怎么回包厢啊?”边迩担心道。

连寂川说话, 非常可靠的语气?,“大厅里?有冰糖葫芦, 我们吃了糖葫芦。”

边迩一愣,“有吗?”

“有。”

“那我们快回吧, 出来有一会儿了。”边迩说。

“园子里?的腊梅很好看, 我们也?可以多看一会儿。”连寂川没从门口让开, 只是又对他说。

心脏的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边迩瞬间明白了连寂川的言下之意,边迩的眼?神落在连寂川的脸上,再一次踮脚靠近他, 同时,连寂川也?低下头来,鼻尖碰到了鼻尖, 相互蹭了一下,连寂川偏头,大手按住边迩的后腰,嘴唇再一次碰到了嘴唇。

和?刚才粗暴激烈的吻相比,这一次两个人亲的不疾不徐,不着急去扫荡彼此口腔里?的氧气?,急切的想要在对方的口腔里?留下自己的痕迹,反而有了足够的耐心去探索,去体?验,去感受。

嘴唇分开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轻轻的一下。

边迩又贴了贴连寂川的嘴唇,轻声?说:“走吧,要回去了。”

连寂川退后半步,垂着头,帮边迩理了理他有点皱巴巴的头发和?羽绒服,确定没有任何异常后,和?边迩出了洗手间。

餐厅大厅里?果然有糖葫芦,摆放在造型古典的漆红托盘里?,泛着晶莹红润的色泽。

边迩离开卫生间之后,用前置摄像头看了看自己,嘴唇果然是不正常的红。

他低着头,不太敢和?人对视,直到连寂川拿过来一串冰糖葫芦,边迩嘴唇在糖葫芦褐红色的冰糖外壳上面蹭了蹭,嘴唇有了可以解释的理由后,边迩放心大胆的抬起头来。

“连寂川,你不吃吗?”见?连寂川只给他拿了一串,他没有拿,边迩问道。

“不喜欢。”知?道边迩担心什么,连寂川手指陷进?他柔软的头发里?,不轻不重?的抓了一把,语气?平淡地说,“等会儿说我已经吃过了就好。”

行,这也?是一个理由。

而且他的嘴唇真?没有边迩的红。

边迩张开嘴巴,用舌头舔了舔了褐红色的糖衣,洁白的牙齿陷进?偏硬的糖衣里?,用力一咬,清脆的一声?,边迩含着糖衣咀嚼,嘴唇顿时变得红了,更湿了。

连寂川的目光落在他了嘴唇上。

边迩吃了两颗糖葫芦之后才回到包厢。

许如滔拿起了手机,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笑了一下后放下手机:“怎么去了那么久,我都打给你们打好几个电话了。”

连寂川神色没有丝毫异样,“外面的腊梅开的挺好的,看了一会儿。”

他把脱掉的大衣挂在墙壁的挂衣架上,见?边迩已经脱掉了外套,顺便将他的衣服也?挂在了墙上。

边玉林注意到边迩手上的糖葫芦,第一反应是皱眉批评,“马上都要吃饭了,你吃什么糖葫芦?”

边迩走向?餐桌的脚步停了一下。

连寂川把边迩的衣服挂在墙上后,转过头来说了一句,“边阿姨,是我觉得不错,先拿了一根糖葫芦吃的。”

边玉林一噎。

许如滔笑着插话道:“小孩子就是喜欢这些?东西嘛,吃就吃了呗。”

连寂川从边迩身边经过,边迩身体?忽然一僵,他侧过头,连寂川又神色如常地走过了他身旁,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

垂在身侧的左手还停留着被男人捏过的触感,边迩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糖葫芦还剩下三颗,边迩低头准备去咬,这时候穿着改良汉服的服务员端着餐盘鱼贯而入,边玉林又不赞成地向?他看过来。

边迩默了默,先把糖葫芦放在了一旁的碟子里?。

等吃完了正餐,才像吃甜品一样把糖葫芦吃完了。

午饭后,众人在圆林里?逛了逛,边玉林和?胡冰已经安排好了下午的行程,众人要去不远处的运动馆里?打羽毛球。

边迩运动健身的习惯来源于他的母亲,边玉林女士年近五十?,体?型匀称姣好,只看背影,很多时候只会认为她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子。

当然,就算看她的脸,也猜不到她年近半百。

两对夫妻打双人羽毛球,边迩和?连寂川在旁边的场馆里?,打单人羽毛球,锻炼了两个多小时,出了满身汗后,两个家庭各自分开。

众人来到停车场,许如滔的宾利停在距离入口更近一点的车位,彼此再到了一道别,边迩趁着父母在对连寂川的父母道别,又看了看连寂川,直到父母们的寒暄结束,这才移开了视线,打开后驾驶的车门,坐上了后排座。

几人系好安全带后,许如滔发动车辆,边玉林语气?复杂的说,“以前胡冰总对我感慨,他那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性格不好,太冷漠,我今天看着,但是不觉得他很冷漠。”

“只是寡言冷淡了些吧,是个好孩子,还挺有礼貌,也?挺照顾迩迩的,今天打球的时候让了迩迩好些球。”许如滔一边开车一边说。

边迩端正地坐在后排座上,一言未发,耳朵却不自主地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