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比赛对手是阿森纳,boss和温格又要在报纸上吵一架。”克里斯蒂亚诺拿着水瓶在希欧多尔身边坐下来。
希欧多尔睁开眼睛,神色平静,“boss要是不找温格教授吵架,我们就该关心曼联是不是要完蛋了。”
他在草地上伸展四肢,给自己翻了个面烘烤后背,“从boss和温格教授的战况来看,曼联距离完蛋还有一段时间呢。”
“泰德……”
“所以说,他们吵一架挺好,我们可以当观众,不知道这次是boss吹风机更胜一筹,还是温格教授的阴阳怪气更胜一筹。”
“泰德……”
克里斯蒂亚诺瞟了一眼浑身冒火的苏格兰老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打断倒霉小狗的缺德发言。
“谢德兰”
希欧多尔没有回头,直接撑起四肢逃跑,跑着跑着变成两条腿,但是他感受到老头身上发出来的火焰。
弗格森再生气,但是老人家面对一个17岁的大小伙子也没有办法,他指着弗莱彻说道:“你去把他逮回来!”
吉格斯看到队友们化身捕狗大队,他早已习惯,训练结束,加上【泰德惹boss生气→其他人捉泰德→泰德逃跑】是一套完整的流程。
奎罗斯看着希欧多尔两条腿捯饬地飞快,抱着数据板感慨,“泰德要是有四条腿,速度绝对比现在快四倍!”
弗格森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四条腿?他下辈子当狗吧,既有四条腿,又方便干坏事后逃跑。”
希欧多尔被七个队友围堵,最后体力不支败阵下来,他被弗莱彻扛在身上去找boss请罪。
“中国古代有一句诗歌的大意是:豆杆和豆子本是从同一条根上生长出来的,为什么要相互煎熬逼迫得那么狠。”
“我和你都来自卡灵顿青训营,本来应该是同一根豆杆上的豆子,你却把我交给boss吃掉。”
弗莱彻听着希欧多尔一路哔哔叭叭,他烦得头疼,压抑火气说道:“我没读过几本书,别跟我拽那些文学诗歌!”
“而且你不是普通的豆子,你是让人拉肚子的巴豆!有什么话,你亲自跟boss说吧,不要折磨我的耳朵了!”
希欧多尔看到弗格森,彻底老实了,老实地让苏格兰老头拍了几下他的狗头,毕竟明天是比赛,不能罚体能训练。
曼联和阿森纳没有太大的历史恩怨,两家俱乐部因为自己家的老头,所以双方的关系充满火药味。
不仅仅是两家球迷,别的主队球迷也会关注曼联和阿森纳的比赛,弗格森和温格之间打嘴仗是比赛前最大的看点。
另一边,阿森纳主帅温格把手插进外套口袋里,表情严肃地观看球员最近的训练视频,“塞斯克最近变得更稳重了。”
阿森纳助教帕特·莱斯听到温格对法布雷加斯的夸赞,便问道:“塞斯克天赋更高,还是谢德兰天赋更高。”
“他们两个不是同一个类型的球员,不能相互比较。”温格说道,他看着助教先生真诚的眼神。
“好吧,我认为塞斯克更好,他是我选择的球员,我选择的队长,不管其他人再优秀,塞斯克也是我心目中的TOP 1。”
莱斯听着老伙计加了那么多限定词,心里觉得好笑,在温格犹豫的那一刻,谁更好已经有了答案。
温格确实很馋卡灵顿训练基地出来的天才,尤其是他从球探那里得知阿森纳曾对谢德兰抛出橄榄枝。
温格当时听见罗利不经意提起多年前去谢德兰家的经历,他抓了一把头发,“你为什么不答应他们的要求?!”
罗利心里早已后悔八百遍,他明明看出来谢德兰的天赋,但是没有赌一把,谁能想到一个小孩成长到这种地步。
英超比赛日来临,曼联乘坐红色的大巴车前往阿森纳的酋长球场,大巴刚驶入伦敦,就看到阿森纳的旗帜。
安德森把车帘掀开一个小缝,观察外面的阿森纳球迷,“外面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红色,不过这些人的动静比我想象的安静,我还以为只有几千人呢。”
曼联的老油条习以为常,“毕竟阿森纳的酋长球场有个外号叫图书馆,球迷一般会把主队应援声音小的球场称为图书馆,意思是嘲讽他们过于安静。”
曼联的车辆驶入酋长球场内部,希欧多尔摘掉头上的眼罩走下车,欣赏对手家里崭新的球场。
希欧多尔小时候,阿森纳对他而言还是一个比较富有的俱乐部,队内有很多金光闪闪的大牌球星。
直到阿森纳决定建一座新球场,阿森纳瞬间穷地响叮当,不是所有球队的老板都像切尔西老板那么大方。
酋长球场的座椅都是一笔一笔省出来的,不少球迷不理解自家主帅宁愿卖球队的队长,也要建新球场的执着。
但是业内人士通过数据评估,阿森纳若是想持续发展,维持现在的地位,未来更进一步,必须拥有一座现代化的球场。
对于希欧多尔这个对手来讲,酋长球场的内部设施可圈可点,他深深地意识到球场对球队门面的重要性。
“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拥有新的球场。”他看着博格坎普的雕像自言自语,没有哪个球员不喜欢在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球场踢球。
斯科尔斯听到希欧多尔这句话,耸了耸肩,“可能要等格雷泽家族完蛋,有一个慷慨大方的富豪收购曼联。”
曼联球员对阿森纳的新球场露出羡慕的目光,阿森纳球员对隔壁切尔西把钱当纸烧露出羡慕的目光。
赛前发布会,记者把话筒对准西装革履的阿森纳主帅,“温格教授,您是怎么看待曼联的谢德兰?”
“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球员,跟阿森纳的战术体系很适配,如果……”温格还没有说完,就被旁边的弗格森打断。
“不好意思,曼联是不会把谢德兰放进转会市场,所以没有那么多如果。”弗格森熟练地开炮。
在场的记者:哇哦!
他们跟了那么多场采访但是第一次看到两个老头毫不留情面地在赛前发布会吵起来,恨不得把发布会时间拉长。
“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温格看到红温的死对头,从容不迫地怼回去,法国人的松弛感出现了。
“我认为我还是有权利决定自己所需要的球员。”弗格森比温格情绪外泄,在某种时候也是迷惑对手的手段。
“噢,是吗?”法国老人挑眉,用一种特别的腔调反问,听得弗格森火冒三丈,他除了讨厌英格兰人,最讨厌法国人。
希欧多尔在更衣室换好球衣,整理好护腿板,穿好钉鞋以防踢着踢着下雨,“好了,我准备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