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客气了,臣女和虞年是好朋友,既然是朋友,一瓶酒而已,哪里需要公主记挂?”

“虞年?”魏语冰一下子抓住了重点。

“想来虞年还没来得及跟公主殿下说,她和我还有凝雨现在都是朋友,既然是朋友,臣女私底下便直接喊名字了。”

“现在不是私底下!”魏语冰纠正。

“原来公主殿下是拿驸马爷当外人看。在您面前都不算私底下?”淩柔郡主挑眉。

“你是有恃无恐,觉得本宫不会拿你怎么样吗?”魏语冰紧紧抱着唐虞年沉声问道。

“臣女不敢,臣女的婚事还多亏了公主殿下。”淩柔郡主笑道,“臣女今日过来,只是想跟公主殿下说一句,虞年她很好,公主殿下既然喜欢,难道只因为她的身份就要放手吗?”

“我从来没有介意过她的身份。”魏语冰道。甚至一度,她很庆幸虞年是个女子,因为若是一个男子,她就没有那么多的兴趣去了解她。

“看来是臣女多虑了。”淩柔郡主拱手道,“臣女虽久在封地,可兴国公主的名讳却是早有耳闻,公主殿下聪明伶俐,这些事情自然也不需要臣女多嘴。”

“你也很聪明。”魏语冰握着唐虞年的手给了她一个眼神。

“臣女不过是小聪明罢了。”淩柔郡主笑道。

“你想找依靠,本宫虽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但有本宫在,你成婚后若遇不顺可直接找本宫。”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得来全部费工夫实在是太出乎意外之外,不过很快她就明白过来,“公主殿下是怕臣女找虞年求助吧?”

魏语冰斜了她一眼,淩柔郡主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臣女明白,驸马爷,驸马爷。”

“天色不早了,本宫要和驸马回府,淩柔郡主还请自便。”

这是半路上就要把自己踹下去的节奏。要是虞年醒着,想必是要送自己回去。不过都已经得了便宜了,自己回去就自己回去,淩柔郡主见好就收,拿着令牌下了车。不过在看着魏语冰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淩柔郡主临走前也没忘记说一句,“公主殿下,和柳长临这样的人打交道,臣女确实是有点不放心。”

“但若是臣女早几个月回京当初遇到的是驸马爷,想必公主殿下现在该没辙了吧?毕竟比起公主殿下,臣女”

后面的话根本没来得及说完,魏语冰一声令下,淩柔郡主站在路边喝了不少灰。直到马车没了踪影,淩柔郡主才抖抖衣裙,心情极好地回去见她家凝雨。

马车内清净了,魏语冰把遮住唐虞年面容的披风稍稍挪移开,一张精致红润的小脸蛋就露了出来。

她紧紧地抱着唐虞年。

淩柔郡主刚才没说完的话她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淩柔郡主想找一个人能帮她遮住恋情,如果没遇到自己,这对于她的小驸马来说简直是最有利的地方。毕竟只有这样,小驸马的身份才能做到天衣无缝。

如此说来就算没有遇到自己,小驸马也可以过得很好,那自己呢?

魏语冰细细想着,此时的自己应该还在府中的书房吧?她从来都不排斥进书房,甚至觉得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乐趣就是看这些事情了。可是小驸马出现了,自己每次都忍不住地想逗逗她。

看着小驸马害羞可爱却又无措的样子,每每都让魏语冰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快感,还有她傻乎乎被自己骗的样子,也挺可爱。特别是这么乖巧的小驸马现在落在自己的手中。

“唐虞年啊唐虞年,”魏语冰已经开始拿着账本给她算着了,“你说说你到底骗了我多少事?”

上次宴会上还答应她不会乱喝酒,结果这么快就全抛到脑后。

“公主。”白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到了。”

马车是直接进府的,直接停在公主的主院前。想着她的小驸马还是在乎点虚名的,魏语冰先让白芷把院前院后的丫头侍卫都散去,然后才去抱唐虞年下马车。

白芷在前掌灯,云香拉帘,直到把唐虞年放到床上她都没醒。在床上翻个身,魏语冰发现她的小驸马睡得更欢快了。

“把你卖了都不知道。”魏语冰忍不住去戳她。

“呜,”唐虞年哼哼两声,往里面滚了滚,顺带想蹬掉了自己的鞋子,长靴不是好蹬掉的,自然没能如愿,还是魏语冰帮她脱掉的。

“唐虞年。”魏语冰坐在床前笑道,“我把你找回来是说惩罚的事,不是让你睡觉的。”

“喂,刚才谁拿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只要别责罚旁人,任打任罚还任抽?”

可惜唐虞年这会儿睡得太熟,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魏语冰先出门吩咐白芷打一盆洗脸水,白芷又问是否需要醒酒汤,魏语冰摇头拒绝。她看自己的小驸马好像还能撑住,毕竟这喝醉了酒意识什么的不都还在吗?

“是。”白芷不再说话,连忙出门打了一盆水端进来。

“小酒鬼。”魏语冰一边嫌弃地洗了把脸一边嘀咕着。

察觉公主殿下说这话时满脸的宠溺,估摸着公主殿下并未生气,白芷道,“公主殿下若是不想让驸马喝这么多,奴婢去叮嘱一下她身边的秋月和冬雪。”

是要好好叮嘱一番,魏语冰没反对,挥手让她去做。再次进内屋,坐在床边半天也没个响动,魏语冰道,“唐虞年,你身上有酒味,去洗洗。”

第61章、第61章

早就缩成一团的唐虞年根本没听到,自顾自睡着,不过她睡得并不安稳,一会儿蹬被子,一会儿扒拉一下衣服。

全程魏语冰都没制止,没过多久,唐虞年身上的衣服便被弄得松松垮垮,她还尤不知,嘴里不停嘟囔着,“热。”

盛夏时节,屋内早就盛放了几盆冰去热,两侧的窗也大开,又有晚风吹过,唐虞年却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身体燥热不已。滚着滚着,她就开始往外翻滚,直到了床沿才停下来。

“唐虞年。”魏语冰坐在床边静静地看她一会儿,又说了一遍,“你身上有酒味。”

按理来说就不应该把她抱到自己的房间,和别人一起喝酒,如今跑到自己床上打滚,魏语冰只要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想揪揪她的小脸。一摸她的脸蛋,却是比刚才更热了,红扑扑的一小团像个熟透了的水蜜桃。

“唐虞年,”魏语冰只能再次‘警告’道,“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可要罚了哦!”

“不如就先说说你这喝醉酒了该怎么罚吧?”尽管没人搭理,魏语冰仍然自言自语继续道。

“我没醉。”突然间唐虞年顺着床沿又开始翻,魏语冰生怕她真摔倒到地上,刚伸出一只手想扶她,唐虞年就顺着坡直接趴到了她的腿上。

或许是觉得这样比在床上舒服,唐虞年微眯着眼睛,浑身都散发出慵懒的气息。她是舒服了,魏语冰却是半坐在床边,还要负担起她的重量。魏语冰往上挪了一下,唐虞年顺势就抱住了魏语冰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