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冀看着她哭,心口莫名有几分疼痛,他抬手给颜谕擦了擦眼泪,把她搂到了自已怀里:“就知道哭,你跟着本王有什么不好的?本王亏待过你?”

颜谕被他勒得骨头疼,他的劲儿真的太大了。

原本她还有些难过,被萧承冀一搅和,那些情绪瞬间就淡了:“肩膀疼,殿下,你不要握这么用力……”

她轻微的“嘶”了一声,肩膀处的骨头都觉着疼。

萧承冀稍微松了一下。

颜谕把自已上衣往下脱了脱,露出半片肩膀:“你看看,肯定都是指印。”

她肌肤原本就白,而且生得太嫩,稍微用点力气就可以留下印子,他刚刚握颜谕肩膀的时候,确实留下了明显的指痕。

萧承冀耳朵瞬间就红了,没想到她这么大胆,竟然就这么脱衣服给自已看。

他之前从不把她脱光的,也没什么奇怪的癖好,从来不乱摸乱碰,都是正儿八经的干事,保持着正人君子的作风。

颜谕肩膀一露出来,他就把她衣服拉了回去:“本王一点都不想看。”

颜谕气得背过身去不理他了。

药还在煎着,要等到天亮了。

丫鬟化了太医开的药丸端来给颜谕喝,萧承冀接过药碗,尝了尝冷热,酸苦的味道让人觉着恶心。

萧承冀让丫鬟端了两三样蜜饯过来,殷红色的海棠裹着一层琥珀似的蜂蜜,去了核的蜜枣也包裹在糖蜜之中,旁边摆着几碟子糖玫瑰、糖桂花和蜜渍梅花。

他喂了颜谕尝了尝,颜谕早已经喝惯了各种药,就是苦也早就记住了,捧着慢慢的喝完了,含了一颗桂花糖去去苦味儿。

萧承冀让丫鬟退了出去,把颜谕又搂了过来摸摸额头。

她额头还是滚烫的,一张脸也被烧得嫣红,整个人看起来有气无力。

“今天是不是有人吓唬你了?”萧承冀道,“还是谁让你不高兴?”

颜谕叹了一口气。

这还能怎么着。

猫是太后赏赐给萧嘉善的,是五皇子那边的东西,就算卫如萱给炖了,她也没有理由去指责。

人家处置人家的东西,她还能说什么?

真要是闹起来说卫如萱心狠手辣,别人反而觉得颜谕这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连人家房里一只猫都过问。

只能暂且受了这回气,改天再找机会报复回来。

萧承冀是她丈夫,对旁人不能说的话,只能和他说一说了。

颜谕靠在他怀里讲了一遍,萧承冀脸色铁青:“明天本王让人给你找一只更名贵的。”

“算了,我不是想养什么东西。”颜谕轻轻道,“殿下,您别费这个心了。”

她是受不了卫如萱为了气自已,故意拿一条命撒气。

颜谕想着想着又想哭,把脸埋在了萧承冀的肩膀上:“他们夫妻两个都欺负我,殿下,咱们以后可不能让他们压一头,你要好好护着我。”

萧承冀和萧嘉善,以后注定一死一活,谁被压了下去谁就得死,众人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都明白。

甚至他们两个心里都清楚。

萧承冀“嗯”了一声,感觉到肩膀处微微温热濡湿,他把颜谕搂紧了一些:“本王娶了你,当然会一辈子护着你。”

第70章 行宫[10]

次日五皇子萧嘉善还是高高兴兴的和七皇子萧其睿在练武场上比试。

那天萧其睿被卫如萱当众弄了个没脸,萧嘉善心里也有点愧疚。

在萧嘉善的心里,如果是自已正妃,那地位肯定大于萧其睿的。

卫如萱这个侧妃的身份在这里摆着,无论如何都不该这么对一个爷们儿讲话。

但萧嘉善的愧疚转瞬即逝,很快就忘了这茬,依旧高高兴兴的当他的五大爷。

没有人知道萧其睿心里是怎么想的。

当然,萧其睿是怎么想的一点都不重要,没有人关心他的想法。

所以第二天萧其睿又像往常一样亲亲热热的喊萧嘉善“五哥”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这场面和以前一样正常。

大魏朝是萧家的先祖在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按理说每个皇子都得学习骑射功夫。

但学武这件事情,有时候比读书还要烦。

起码读书不会受伤,不会腰酸背痛一整天,实在背不下来了,挨打的也是跟班的陪读,文章作业也能交给这些陪读代替完成。

这些年来,萧嘉善和萧其睿都有练习骑射,但成果怎么样,在场长着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萧其睿几次射箭都输给了萧嘉善。

赢了几次之后,萧嘉善心情很不错,笑得都比平时要爽朗许多。

萧其睿笑着道:“五哥最近这么高兴,遇到什么好事儿了?对了,听说老国舅爷最近很不高兴,您和老国舅吵架了?”

萧嘉善冷哼一声:“他一个臣子,摆不清自已地位,对我这个皇子指手画脚,活该碰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