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的奴隶,这不是来自於主人对奴隶的调教,只是因为你需要释放。」基恩又再一次的强调,确定洵煜清楚的明白了这一点,然後他才满意的将人放开。

这一晚,皮拍丶皮鞭丶箝夹丶捆缚,各种器具的声响不断,洵煜的闷哼丶呻吟丶哀号丶求饶声也不断,让若风终於明白了他的主人之所以在「茧」享有盛名的原因,也终於明白了以往主人总说对他仁慈的原因。

从疑惑好奇直到一脸苍白,若风到了後来简直是对洵煜满腹的同情,更坚定了自己坚决不再惹怒主人的决心。

第259章 有主的奴隶

若风看着他的主人熟练的将虚弱的洵煜从刑架卸下,俐落的打横一抱将人抱到了客房床上,一路上他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主人身後,却没有勇气去抬头看看那一身狼狈的洵煜。

在主人的吩咐下,他准备了几张浸泡过冰水的毛巾,看着他的主人慢慢的将洵煜包裹在冰冷的毛巾里降温,冰冷的刺激让洵煜一度惊醒,但随即又抵挡不住疲惫而睡去。

「晚上他可能会发烧,你准备一下。」基恩安置好了洵煜後,低声向他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的奴隶交待。

若风有些呆愣的点点头,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真的听懂。

心里暗笑的基恩叹息着摇摇头,拖着小奴隶颈部的项圈把人抓到了卫生间。

短时间密集的拍打调教这种体力活,让他这个久没实践的人身上,还真是一身疲累,不过既然他的小奴隶就在身边,那当然是人尽其用。

被抓进卫生间的若风依然处在呆愣的状态,实在是刚才主人的手段刺激太过,才让这位自以为训练有素丶刀枪不入的奴隶将军失神至此。

直到全身已经脱得赤裸的基恩不满的咳了两声,若风这才回过神,赶紧靠近他的主人听候指示。

「这麽容易就吓傻了?」基恩看着他奴隶慌乱的动作,终於忍不住笑了出来。

若风还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才发现他的主人竟然是在取笑他,紧抿了抿嘴,有些不满的歪歪嘴角,却没敢多说什麽。

熟练的将水温调好,为主人打上泡沫後,若风这才惊讶的发现他的主人在经历那样高强度丶高控制度的调教後,竟然一点没有情动的迹象?!

他是熟悉他主人的反应的,他的主人特别喜爱摆置性的调教,往常光是将他放上刑架这件事,他就能够感觉到主人的情动,难道……?

「怎麽了?」基恩发现了小奴隶的停顿,打断了若风对主人「能力」的天马行空想像。

「那个……」若风终究还是没好意思问出自己的疑惑,只是十分有暗示性但又含蓄的看着主人雄伟的下身。

怎麽?基恩有点没跟上小奴隶广阔如星际的想像力,顺着奴隶的眼神看向自己的下身,然後才恍然大悟,接着便是一阵大笑。

卫生间里全密闭的空间让基恩的笑声不断的回荡着,笑得原本就很尴尬的若风更加害羞了,一张满脸通红的脸不满的看着他家主人。

「对洵煜,那只是协助他发泄而已,累都来不及了,你还以为我会有性趣吗?」基恩依旧忍不住满腔的笑意,只能勉强压抑着跟他的奴隶解释。

作为一个主人,在调教的过程中不仅只是将奴隶捆绑住丶限制住而已,整个过程里如何让奴隶不单纯的认为自己只是捱打,而保持住对方的想像力丶挑逗对方从疼痛中得到快感与释放,这都取决於主人的经验与能力。

在协助洵煜的过程中,基恩的注意力没有一刻离开过那被拘束在刑架上的身体,洵煜一丝一毫微小的反应丶抽搐丶呻吟,都在他专注的观察下被一一评估,然後才能给予适当的刺激或停顿。

基恩分得很明白,调教与协助释放,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他只有一个奴隶,他也只会调教一个奴隶。

听着主人的说明和分析,若风这才明白原来在那不长的时间里,作为一个主人需要衡量与照顾的事情这麽多,从奴隶生理到心里的状态都必须严格掌握,否则只会让奴隶觉得是单纯的被击打,而失去了从中得到释放的机会。

「主人会将那些手法用在我身上吗?」沉默了许久的若风,终於趁着基恩泡在热水池里的时候,在他主人的身後轻轻的问了出来。

基恩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他的奴隶提供按摩的服务,闭上了眼往後躺在水池的边缘。

「你希望我那样对你吗?」基恩不答反问,没有看向捏着他手臂的奴隶。

「……不……」摇了摇头的若风突然意识到他的主人闭着眼看不到他的动作,连忙出声否认。

「我也觉得你不需要那样的方式,但那对於洵煜,却是必要的。」基恩张开了眼,直直的看向他的奴隶,温和的笑容莫名的安抚了若风不自觉提心吊胆的情绪。

若风没有质疑为什麽那是洵煜需要的,光看洵煜的反应便能够知道,从刚入门的惊惶失措,到现在能够安稳的睡着,他相信这就足以说明他主人对於奴隶的掌控能力,当然,他更庆幸的是他的主人认为他并不需要透过那样的方式才能得到释放。

那样的释放方式在乍看之下很强烈丶很可怕,但过了这一小段时间,他才仔细的回头去想,却觉得那好孤单丶好绝望,从来优雅狭促的洵煜像是一头困兽,被过去与恐惧缠绕,那是几乎窒息一样的绝望。

看着陷入思考的奴隶,基恩知道他的小奴隶总会想通,只要他仍是主人的一天,缠绕着洵煜的那种绝望,就不会出现在他的小奴隶身上。

半夜的时候,洵煜果然如他主人所料的发起烧来。

基恩虽然以若风怀孕为由把人赶回房里去睡,但若风却是静静的以沉默方式抗议,最後还是获准跟着他的主人一起照料因为发烧而开始呓语的洵煜。

从那些意识不清丶没什麽逻辑与先後顺序的呓语中,若风觉得自己似乎触碰到了一些洵煜的过往。

看似开朗爱八卦的洵煜,原来是被他的主人抛弃的弃奴,虽然不是公开的解除主奴关系,却是更伤人的不告而别。

无处可去的洵煜最後还是决定留在逸星,难说是为了等待一去不回的主人,或者真是单纯的无处可去。

觉得自己趁人之危探究隐私的若风不再认真的去听洵煜的喃喃自语,直到药效发作後洵煜再度沉沉睡去,若风也被他的主人赶回了房里去睡。

次日,服侍完主人用餐的若风端着早点送进了客房,洵煜已经转醒,但却仍然极为虚弱。

「小奴隶,你那一脸纠结是怎麽回事啊?」不过是一场调教丶一夜休憩,洵煜已经戴上了那游戏人间的风流面具,狭促的问着拘谨的若风。

若风撇撇嘴,觉得昨晚真是替这人白操心了,快速的把餐点摆在了洵煜床前,一点也不想多待。

洵煜也很识相,他知道若风这一脸尴尬的表情肯定是来自於自己昨晚的反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多少才让人家这麽纠结,不过没打算深入探究的他也很乾脆的把人放走。

休息了一天的洵煜在晚餐前就能够下床行走,然後便潇洒的告辞了。

「你们家的这伙食实在有违我一生追寻的美学啊!」临走前洵煜那谈笑间毫不掩饰的嫌弃直直的刺向若风,更是让小奴隶恨不得赶紧把人踢走。

直到了很久以後,若风才知道原来洵煜的主人因为某些原因一直隐藏在帝国边境,而刚多列丶坦汀和他们好不容易保住的暗夜部队在边境的大清扫,竟是把人从犄角旮旯里赶了出来。

也是在那很久以後,若风才有了跟洵煜在「茧」里的一次长谈。

「你这种有主的奴隶和我们是不一样的。」若风还记得洵煜那张满是嘲讽的脸,语带轻蔑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