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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希心疼地把人抱在怀里,温柔地哄。

“不难的。”

“不要顾及那么多,试着喜欢我,好不好?我的爱会永远比你更多。”

“哥哥,相信我。”

他迫切地希望沈嘉述可以踏出那一步。

两个人的感情,如果有人一直后退,另一方无论往前走多少步,都是没办法相遇的。

可沈嘉述还是哭着说,“不能。”

看见他哭,沈泽希心疼得受不住,不再强求,叹道,“不哭了,我不问了,不逼你了。”

“没关系的,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我喜欢你,这就够了。”

“有我在,你不需要会爱人,只要被爱就好,我会一直爱你的。”

沈嘉述抬起湿润的眸子,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哭得一抽一抽的。

“小希……”

沈泽希冲他笑笑,“哥哥,是我。”

沈嘉述伸出手,用手指轻轻触碰他的脸。

“我又在做梦吗?”他轻声问道。

沈泽希一把握住他的手,温柔地亲吻他的指尖。

温软的唇与那一抹微凉相接触,在心里掀起惊涛巨浪。

拉着那只柔软纤细的手,贴着侧脸,暧昧地摩挲。

“如果是梦,哥哥想做什么呢?”

沈嘉述眨了眨眼,落下一滴清亮的泪,愣愣地看着他,轻声喃喃。

“做什么都可以吗?”

“可以。”沈泽希回答得无比肯定,让他更加坚信,这只是个梦。

梦会醒的,梦里的一切都当不得真。

做什么都可以。

此时此刻,他有一件很想做的事。

慢慢低头,一点点靠近,在沈泽希微怔的目光中,轻轻贴上他的唇。

一触即分。

一个连吻都算不上的轻柔的触碰,却让沈泽希心跳加速,心跳声震耳欲聋。

他呼吸一窒,不敢大口喘气,生怕把好不容易走出来的哥哥,又吓得缩回去。

酒精让人上头。

这种只有情人间可以做的亲昵动作,在清醒的时候,沈嘉述是断然不会做的。

他红着脸要退开,沈泽希却一把按住他的后颈,反客为主,用力地追着吻了上去。

“唔……”

良久,柔软的唇才被放过,被亲得又红又肿。

心心念念惦记的人主动投怀送抱,沈泽希控制不住内心的激荡,难免动作凶狠了些。

沈嘉述被亲得不能呼吸,浑身软绵绵的,倒在沙发上,气喘吁吁的。

本就晕乎乎的脑子,越发不清醒。

“哥哥,这是你招惹我的。”

沈泽希哑着嗓子说完这句话,把人抱到床上,压着继续亲。

在这件事上,无比青涩和敏感的人,直接被他亲哭了。

一个多小时后,沈泽希从房间里走出来,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没做到最后。

沈嘉述醉得太厉害,又被一顿猛亲,脑子缺氧,直接睡了过去。

可惜了,哥哥的主动可是难得一见的,还想趁此机会,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的。

内心经历了一番天人交战,他还是没有趁虚而入。

他总是小心翼翼的,害怕把人逼得太狠了,太急了,过犹不及。

沈泽希走向沈南音的房间。

他需要知道一些问题的答案。

沈南音喝得不少,躺床上呼呼大睡,人事不省。

他直接让女佣把她叫醒,灌了几碗醒酒汤。

喝到她肚子涨得难受,崩溃求饶,“不行了,真的喝不下了。”

沈泽希往她面前一站,压迫感十足,沉声道,“清醒了吗?”

她忙不迭点头,“醒了醒了。”

“小希哥,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沈泽希就是故意的,不满她骗沈嘉述喝酒的事。

他开门见山地问,“为什么会喝那么多酒?”

沈南音大约脑子还有点迟钝,指着自己问,“我吗?”

沈泽希一个凌厉的眼刀飞过去。

她立马改口,“小述哥,我知道了。”

其实很简单,她将人哄过来,玩真心话,一个问题一杯酒,答不上来就喝。

本来沈嘉述不想玩的,也不肯喝酒。

但是她骗他说,果子酒,度数不高,不会醉的。

然后又说,玩了之后,可以告诉他一个跟沈泽希有关的秘密。

耐不住她诱惑和死缠烂打,沈嘉述无奈答应。

说到这,沈南音有些尴尬道,“我就问了他一个问题,他没答出来。”

“我也没想到,小述哥的酒量那么差,一杯就醉了,还不如我呢。”

虽然她的酒量也好不到哪儿去,三杯下肚就已经在说胡话了。

沈泽希冷哼一声,问道,“什么问题?”

“我就问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沈南音摊手道,“答应了要帮你,肯定要想办法让他开窍,认清自己的内心。”

“都说酒后吐真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

“我没想到,对他来说,这么难。”

她无奈地摇摇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知道吗,他都没犹豫的,一口就将酒给喝了。”

沈泽希沉下脸,眉头皱得死紧。

“还有呢?”

沈南音浑身一僵,打着哈哈道,“没、没了呀。”

沈泽希冷冷地看着她。

那一屋子的酒味,好几个打开的空瓶子,怎么可能才一杯。

必然是有后续的。

看她的样子,后面的事情还不简单。

果然,她没顶住那极具压迫感的目光,头皮发麻,老老实实,和盘托出。

“我这不是想着要完成答应你的任务,打探清楚他的心意,就用了一点点小手段。”

沈泽希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你做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做。”沈南音举手投降。

她讪讪一笑,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心虚。

“我就是骗他说,和你有关的秘密,就是爷爷给你物色了个未婚妻。”

“然后我就夸那个女孩子多好,夸一句,他就喝一杯。”

“我没劝他,一句也没劝,他自己要喝的,拦都拦不住。”她为自己辩解道。

“哥,你信我。”

沈泽希一声声冷笑,听得握紧了拳头,眼神阴狠,目光像是要吃人。

她笑不出来了,胆战心惊地坐直了身体,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对不起,泽希哥,我只是想帮你。”

知道前因后果后,沈泽希转身就要离开。

走之前,丢下一句,“以后再敢让他喝酒,我就把你送出国,再也别想回来。”

沈南音一急,叫住他,“哥,那你答应我的事呢?”

沈泽希脚步一顿。

她连忙道,“我这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这不很明显吗?小述哥吃醋了,他自己没意识到,我看得很清楚,他心里有你。”

沈泽希微微侧头对她说,“你的假期太长了,爷爷寿宴之后,去公司帮忙。”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得很干脆。

沈南音在其后嗷嗷大叫,“不要啊!我的假期!”

“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

坐享其成,还倒打一耙。

明明她帮了那么大一个忙,让他们的感情有了实质性进展。

沈嘉述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醒来的时候,头疼得厉害,身上也很难受。

“唔……”

他费力地睁开眼,还没看清呢,就被人搂进怀里。

杯口贴上柔软的唇瓣,温热的水流进嗓子里,滋润干涩的喉咙。

有点苦苦的,药的味道,他皱起了好看的眉。

“再喝一点,喝了会舒服些。”

被温柔地哄着,他又勉强自己咽下去两口。

“真乖。”

沈泽希轻轻吻在他的发顶。

沈嘉述趴在他怀里蹭了蹭,迷迷糊糊地仰头看着他。

“小希,现在几点了?”

他瓮声瓮气地问道,明明感觉自己睡了很久,精神上却还是累得很。

沈泽希帮他揉了揉太阳穴,他舒服得小声哼哼唧唧的。

“还早呢,可以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沈嘉述轻声说,撑着他的胳膊坐直身体。

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睡衣,蹭得领口大开。

露在外面的大片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红色痕迹。

他呆愣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印子。

唇瓣也传来微微刺痛,有一种肿胀的感觉。

“小希。”

他忽然委屈巴巴地看着沈泽希,搭拉下去的眼眸看起来特别可怜。

“怎么了哥哥?”沈泽希面不改色地问道。

一切都是他的杰作,他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一脸坦荡,若无其事的样子。

沈嘉述可怜兮兮地说,“有虫子咬我。”

他还指了指自己的唇,“讨厌的虫子,还咬了我的嘴。”

“咳。”

沈泽希干咳一声,嘴角不自然地扯了扯。

某只讨厌的“虫子”假正经地说,“我看看,还咬了别的地方没有。”

沈嘉述乖乖让他扒开衣服,全身上下看了个遍,还有些纳闷,“怎么昨天没有呢。”

他太温顺了,心思干净澄澈,根本没有多想。

沈泽希一点没有不好意思,顺着那双修长的腿往上摸,动作越来越过分。

“别、别碰那儿。”

沈嘉述终于发觉不对劲,按住他的手,红着脸,极小声说,“那里没有。”

他脸上烫得很,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住,眼神湿软,含羞带怯的。

沈泽希抱着他,趴在他耳边,低低地笑,肩膀在抖,胸膛在颤。

“哥哥,你真是太可爱了。”

怎么能不喜欢他呢。

沈嘉述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不明所以,伸手软软地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

“别笑了。”他脸上更红了。

沈泽希眼神温柔,笑着问他,“哥哥知道虫子是怎么咬你的吗?”

沈嘉述愣愣地看着他,满是疑惑。

沈泽希眸光一暗,直勾勾地盯着他,深吸了一口气,蓦地伸手捂住那双干净的眼睛。

眼前一黑,沈嘉述没来由得有些紧张,不停地眨眼。

长长的,软软的睫毛,轻轻扫过沈泽希的掌心。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虔诚的吻落在被亲得红肿的唇上,湿滑的舌尖在刺痛的唇面上温柔地舔过。

沈嘉述一下子震惊地睁大眼。

接着,他感觉到,沈泽希低头,埋在他的胸前,柔软的唇贴在锁骨上。

唇瓣吮住锁骨处白皙的肌肤,稍用力一吸。

一道细微的刺痛后,一个鲜红的吻痕,赫然浮现。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沈嘉述的脑子里轰得一下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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