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无神世界正文完结
大家穿越到不同的世界，却在同一个论坛相聚，也曾有人想过这究竟是为了什么。然而知道了真相，也就知道了相聚总有分离，他们终有一日要告别论坛，就像万人迷一样。
在论坛里做了最后的告别后，余星独自一人往南方走，她要找一个远离所有人类的地方来完成扫把星最后的升级。
越是往南，污染物越密集。不过这对现在的余星来说构不成任何威胁，凡是她经过的地方，一切都被她污染，一切都会变成她的一部分。
余星最后停在了一座山上，这座山很高也很漂亮。由于地质变化的原因，余星没法将这座山与自己原本世界的山对应起来。她喜欢这座山，因为降落在山顶的时候是夜晚，看着天空她忽然想起一句诗。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她已经忘了这首诗的作者是谁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以前那个世界的很多事情她都记不清了。
余星盘腿坐在山顶的一片裸石上，她的身体很饥饿，在渴求精神力。即便一路上已经吞噬了无数污染物的精神力，但这只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
她饥饿到，抬头看天，看着天上那两轮月亮都会忍不住咽口水。
她强忍住垂涎的口水，心中有些得意地想，这两个家伙大概还不知道天亮之后会发生什么吧？
地球的自救做得很隐蔽，凡是白月紫月目光注视的地方穿越者交易论坛都无法正常使用。
联系余星也很谨慎，第一次联系余星就是在余星离开七城，脱离白月力量范围的时候。之后又联系了余星两次，引起了一些紫月的关注，然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余星，一直到余星将扫把星升到八级。
当然祂们可能早已经意识到了问题，但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没有对余星出手。不对，白月已经出手了，只是祂失败了。
至于紫月，余星仰头看着那轮散发着紫色光芒的月亮，她只是有猜测，但不敢确定。
最后的时刻，余星闭上了眼睛。
时间像一只疯狗，跑起来就不停。当朝阳升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余星的眼皮上时，她心有所感，知道时间到了。
下一秒，她的周围变得无比安静。
鸟停止了飞翔，虫子停止了鸣叫，野兽停止了脚步，就连风都消失了，树叶花草一动不动。仿佛时间按下了停止键，万物暂停。
就在这一刻，难以形容的庞大的精神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汛期的长江黄河一起疯狂挤进了一座水库。
那么汹涌那么磅礴，瞬间就将余星的精神力冲得七零八落。
那一刻余星才真正懂得了那句话，她虽然很强大，是地表无敌的存在，但和白月紫月相比她什么也不是。
一个星球的精神力，在这之前余星根本无法想象。此刻，她在这恐怖的精神力前，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幸运的是，这些精神力毫无恶意，反而主动抹除了所有的反抗，积极主动的与余星的精神力融合，被余星的精神力吞噬。
即便如此，余星也在这样的冲击下失去了意识。
那一刻，随着精神力的融合，余星看见了。
不对，是她经历了。她通过一个星球的精神力看见了星球完整的记忆，跟随着那些记忆她经历了那无尽的岁月。
一开始是一颗完整的，与其他星球一样的，漂浮在黑暗宇宙中的普通星球。
忽然有一天，一颗巨大的小行星狠狠撞击在星球表面。这次撞击的后果是毁灭性了，这颗星球被撞碎了，无数物质抛射在太空。后来又经历过了一个无比漫长的时间，形成了一大一小两个相邻的星球。
小一些的星球围绕大一些的星球旋转，就这样过了无数年，被毁灭的星球诞生了新的意识。
有一天，星球上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在黑暗的深海，火山喷发的海底一些物质产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一开始祂并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祂只是一个初生的星球意识，虽然已经存在了很多很多年，但也还是个宝宝呢。
直到有一天祂发现自己大变样了，祂从一个处处都是喷发火山，表面焦褐难看的星球变成了一个紫色的球，自此祂和周围的星球有了本质的不同。
祂发现那些遍布在身体表面的紫色物质里，竟然蕴含着一丝非常微弱但的确存在的精神力。
而那些紫色物质死亡后，那些微弱的精神力就能被祂吸收，从此以后祂长大的速度变快了。祂也有了自己的兴趣爱好，观察那些能产生精神力的东西。
祂看着自己的身体，从紫色变成绿色，又从绿色玩脱了导致整个星球被冰封。百分之九十的物质在冰封中死亡，把祂吓坏了，不过好在最后挺过来了。
从此以后，这些东西的样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复杂，所产生的精神力也越来越强。祂开心的呵护着这些东西，感受着自己越来越快的生长，感受着那些东西对自己的改造。
祂的变化越来越大，和周围星球的差异越来越大了。
很多年过去，那些东西的样子虽然做出了无数的改变，但本质上都是一样的。祂呵护它们生存，它们供养祂生长。
直到有一天，那些东西里，诞生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种类，拥有远超其他种类的精神力。
它们以惊人的速度改造着星球，最后竟然做到了集中力量将其中的某些个体送出这颗星球。
好厉害……祂都做不到呢……
那些了不起的种类管他们自己叫人类，管它们这些能产生精神力的东西叫生命。
生命真好，祂喜欢生命……
余星睁开眼睛，这一刻世界在她眼中再也不是从前的模样。
她的身体质量巨大，无比充盈，她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她低头看着地面，只要她想，她可以彻底破坏脚下这颗巨大的星球。她抬头看天，宇宙对她来说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深邃和恐怖。
但是……
还不够！
余星低头看着脚下，她和脚下这颗星球还是一体的，同样受着外面两颗月亮的压制。只有成为单独的个体，她才能完全掌控自己，不受牵制，不受压制，成为真正的一个完整的自己。
她下意识用手指在手腕上点了点，那个红色的论坛界面没有出现。
她的穿越者交流论坛已经消失了，失去了百分之九十九精神力的地球再也无法维持异世界通道。
然而她不用再看论坛，吸收了地球几乎全部记忆的她很清楚扫把星最后的升级条件是什么。
【……
九级扫把星：不受重力影响。（升级条件：离开行星，进入宇宙，永远的在宇宙中流浪。）
十级扫把星：成为彗星。】
余星笑了，一直一直以来，她真的是在升级扫把星呢。
忽然，她感觉到了来着深空的注视。
余星抬头，看向天空。
原本正是艳阳
高照的白天，却在这一刻仿佛时间加速。狂风大作，云卷云散，斗转星移。在极短的时间内，白天变成了黑夜。两轮明晃晃的月亮出现在天空，一左一右地悬在天上。
视线犹如实质，余星从未如此刻这般清晰的感觉到白月紫月对自己的注视。
她毫不示弱，站在山顶上，双手叉腰直视两个月亮。
这一次，她终于看清了，看清楚了这两个月亮。祂们表面的环形山，陨石坑，山谷，太阳风吹气的尘埃，所有的一切都看清了。
她感受到了精神力上的对抗，那是一种势均力敌的对抗，她再也不会因此崩溃变成一坨失去意识的烂肉。
“沙沙沙……”
荒无人烟的南方深山里，山脚下有脚步声传来。
……
白昼突然变成黑夜，天上的月亮从所未有的明亮，仿佛末日，这一切都给联邦带来了巨大的恐慌。
不仅是联邦，明日村，包括北边的阿普苏小镇都忍不住陷入恐慌。
距离上一次末日还不到一百年，那样恐怖的记忆还未完全从人类的灵魂中删除。变故发生之后，整个社会陷入停摆瘫痪。人们在现实中惊叫，在网络上寻求答案与安慰。
[发生什么了啊？天怎么会突然黑了？现在明明是中午啊！]
[到底怎么了啊？！！！！]
[还有人记得旧纪元的最后一天吗……]
[世界末日又要来了吗？怎么办我在外地出差，我家人还在16城。]
[呜呜呜呜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我想妈妈……]
[死吧！死吧！大家一起死！这个该死的世界！哈哈哈哈哈毁灭吧！！！]
[妈妈呜呜呜妈妈……]
[胡小宝！胡小宝你在上网吗？我爱你！你看见了吗？我爱你！和你分手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
[是神罚！这月神对你们惩罚！！]
[什么狗屁月神！什么白月紫月！来杀我啊！有种来杀我啊！！！]
[真的要末日了吗？我好不甘心啊，我刚刚赚了一大笔钱，可以带全家人去B区买房子了，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
[如果这真的是末日的话，我想去墙外看看，死前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楼上的等我，一起啊！]
[厄运之神会救我们的。]
[谁也救不了我们！哈哈哈哈末日是公平的，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也要和我这种虫豸一起死！]
[可是……神使说过，厄运之神在乎所有人，包括我们穷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霍同尘在变故发生后的第一时间联系了一城的科学院。
“不知道……”对方的声音很恐慌，“您知道的，新纪元之后人类对天空对宇宙的研究几乎没有任何进展。我只能说这是一次非科学的变故，呵呵……这个世界早就不信科学了。长官……长官……这是最终的末日吗？”
霍同尘沉默片刻，然后道：“不是，这是新的开始。”
放下终端，霍同尘看向窗外，窗外笼罩着朦胧的紫色。
这是第七天，是他们和余星约定的日子。
余星承诺过，今天之后世界要么毁灭，要么会迎来一个崭新的未来。他相信余星的，从他第一次认识余星，余星就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
“不要担心，不要害怕。”明日村的神庙里，所有村民都集中在神殿内，跪在神像之下。一头金发的红衣主教兰斯站在神像之下，面容慈悲语气平静地道：“神会保佑我们，今天之后我们将迎来更加美好更加自由的未来……”
……
北极边缘的阿普苏小镇内，海边的教堂里，所有居民都围绕在神与人间的联络人阿普苏周围。
银发俊美的阿普苏站在众人中央，大声道：“神早就留下了神谕，她会在今天与天空上的邪恶战斗，今天之后我们将迎来比壁画上描绘的旧纪元更加美好的生活！”
……
七城教堂内，苗元锦赵蓝和达雅在一起。
“已经开始了吗？”达雅有些惶恐的看着教堂顶端落下的紫色月光，“星星能赢吗？”
赵蓝眉头紧锁，即便是她在此时也难以保持冷静。
“一定能赢！”苗元锦道。
达雅和赵蓝惊讶地看向苗元锦，却见苗元锦的神情无比笃定没有一丝恐惧。
“元锦你……”赵蓝不明白她为什么能这么肯定。
“我就是相信她！”苗元锦露出了一个和她第一认识大家的时候一模一样的骄傲表情，“我相信的人一定是最厉害的！”
“踏踏踏踏……”
这时教堂外竟然有脚步声靠近。
一个人匆匆闯进教堂，一抬头看见了苗元锦三人。
“啊！你们都在……”来人惊讶地看着三人。
看见来人，三人也很惊讶。
“柯远？”赵蓝惊讶道：“这个时候你怎么来教堂了？”
“我……我是来找苗主教的。”柯远抬头看向苗元锦，他问：“我是想问问主教，这次真的是末日吗？我不相信余……厄运之神会放弃我们。”
苗元锦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外面就响起了巨大且熟悉的声音。
“全体人类，让我们永远铭记这一天！”
所有城市上空都响起了同样的声音，所有听到声音的人都纷纷离开室内，走到外面，看着城市上空的巨大投影。
联邦最高行政长官霍同尘出现在投影中，他一如既往的梳着整齐的发型，穿着体面的衣服，面带冷静沉着的表情，仿佛天塌了在他眼里都不是事。不知为何，看见他这个样子，原本恐慌躁动的心情都冷静了下来。
“全体人类，让我们永远铭记这一天。”
霍同尘对全联邦的所有人类道：“请大家不要恐慌，这并不是末日，而是有人在为了我们所有人在战斗。她没有说谎，没有食言，她在乎每一个人。现在，她正在为践行承诺而战斗……不论以后如何我们都应该永远铭记这一天，这一天不仅是人类历史的转折，更是人类敢于向一切压迫我们的存在宣战……”
……
有两个人从山脚走到山顶，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
余星坐在裸石上一动不动，左边的那个人是个熟人，余星认识，他就是向之远。右边的那个人余星也认识，竟然是早就变成怪物的苗蓬尾。
此时的苗蓬尾不再是怪物的样子，而是他原本的，一个体面的精神的老头模样。
左边是眼中散发着紫色光芒的向之远，右边是恢复人类形态的苗蓬尾，这一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最终以这种可悲的方式相见了。
“不要再徒劳了。”苗蓬尾面无表情道：“虽然你已经成为了和我们同等的存在，但你最多只能与我们其中一个同归于尽。而在这之后，剩下的那个将会彻底挣脱束缚。”
余星很清楚，在她身边的这两个根本就不是苗蓬尾和向之远，而是白月和紫月。
在这最后的时刻，祂们终于一起出现了。
白月说的没错，她虽然已经有了足以匹敌祂们的力量，但最多只能消灭其中一个，并且她也会付出毁灭自己的代价。
所以她沉默了，因为不知该说什么。
“离开吧，这里不属于你。”苗蓬尾苍老的声音平静的像一块历经一万年沧桑的石头，“我可以帮助你，帮你回到你原本的世界。”
这下余星惊讶了，回到原本的世界？白月竟然可以帮她回到原本的世界？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选择。
一时间她心情复杂，思绪不由飘散到好像并不遥远的过去。
然后她惊讶的发现，很多以前的事情她都记不清了。另一个世界的她，从小到大，从学校到精神病院，好像发生过很多事情，但都记不清了。
她记得她有很多男朋友，精神病院里的帅气医生都是她男朋友。赵医生……咦？是赵医生还是张医生来着？
仔细去想，还是能记起一些事情。然而就像是观众在看别人的戏剧人生，她没有那种亲身经历的感受了。仿佛曾经的那些感受，强烈的感情都是假的，她再也感觉不到了。
相反，在这个
世界，虽然待的时间不算长，但一切都很鲜活浓烈。
奶奶哥哥元锦赵蓝达雅兰斯霍同尘……想起他们余星就会有一种被填满了的那种十分满足的感觉，他们好像有魔力，只要见到他们，余星就会很开心。
不用特意去想，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那些经历就会点点滴滴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余星的脑海里。
她想着想着，脸上不自觉浮现了微笑。
“不，我不走。”余星摇头，“我就在这里。”
白月不再说话，一旁的向之远笑了。
与远道而来的白月不同，一直都和地球相伴相生的紫月融合了旧纪元百分之九之九的人类精神力，祂更加了解人类，也更了解余星。
“我懂你的感受。”向之远声音柔和，面上带着微笑。如果不看他那双冒着紫光的眼睛，他和人类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你很爱这个世界的人，不愿意放弃他们。”向之远目光带着怜悯，“我十分理解你。”
余星看着他，按照地球的记忆。紫月是当初原始星球被小行星撞击分裂出去的，而原始星球被摧毁后，一些残余的精神力留在了月球上。所以紫月虽然体积比地球小，但产生意识比地球早，精神力也不比地球弱。这也是为什么，紫月能和白月一起将地球压制得死死的原因。
“我对人类的兴趣并不大。”向之远的声音带着蛊惑，“我可以向你承诺，只要你将白月毁灭，我允许所有人类进入数字游戏世界。”
“我要的。”向之远手指向下，“只是这个星球。”
要知道人类可是这个星球上精神力最强大的生物，并且数量庞大繁殖速度很快，紫月竟然舍得放弃人类，竟然愿意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忽然，余星明白了。
因为虽然现在看起来紫月占上风，但是长久看来，白月掌控人类，一点一点的将紫月的力量从地球上驱离，紫月早晚有一天会彻底失败。到时候完全占据了地球的白月将会更加强大，贪婪地白月不会放过紫月，紫月会成为下一个地球。
“你相信他吗？”苗蓬尾面无表情地问。
“你完全可以相信我。”向之远微笑道：“我可以让人类提前进入数字游戏世界。”
白月显然不是很擅长交流说服，他最后只留下了一句话，“我的毁灭也是你的毁灭。”
说完苗蓬尾的眼神再度变得疯狂混沌，身体也无法维持人形，崩溃成一个恐怖的怪物。
白月走了，祂不再寄希望于谈判。
“所以呢？”向之远问余星，“你的决定是什么？”
余星与向之远对视，然后也笑了，她道：“你还是不太懂我们人类，人类有句话，三角关系最稳定。以前你们三个是三角关系，以后我们三个重新组成三角关系吧。”
说完她的身体开始上升，一开始速度缓慢，越到高空上升的速度越快。这一次她没有接住魔法扫把，而是靠自己升上天空。
九级扫把星的能力是可以对抗行星的引力，她就要离开地球了，去完成扫把星最后的升级。
随着她的上升，地球的引力对她的作用越来越小，她的身体也出现了变化。
本身质量就庞大的她，自身就拥有强大的引力。引力作用于自身，并且达到平衡，她的身体开始向中心聚集，逐渐变成一个坚硬陨石组成的球形。
“让我们永远铭记这一天……”霍同尘的声音依旧响彻联邦。
忽然有什么东西从遥远的地平线升起，强烈的不可忽视的光芒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
所有人都转头朝着南边的方向看去，他们看见一个巨大的发光物体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升上天空。
被灰蓝色气体笼罩的圆形天体，散发着夺目的光芒。从天际升起，越来越高，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横贯天际，从所有人的上空飞过，拖着长长的灰色尾巴。
“啊！”有人发出了惊呼，“是彗星！”
“妈妈。”有小孩紧紧抱着妈妈，一手指着天空道：“好像神像啊。”
巨大的彗星横贯天际，光芒将大地照耀得犹如白昼，让白月紫月黯然失色。之后拖着长长的尾巴距离地面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至脱离大气层，飞入了真空宇宙。
“飞走了吗……”教堂外看着消失在天际的彗星赵蓝莫名怅然若失。
她不知道这是否与余星有关，也不知道这是否与余星所说的今日的结果有关，她就是……莫名的怅然。
“彗星就是这样的。”达雅忽然道：“和路过的星球擦肩而过，之后继续在宇宙流浪。”
苗元锦仰着头，呆呆地望着天空。
“星星……”
“快看！”人群中有人大喊：“彗星朝着月亮飞过去了！”
消失在天际的彗星去而复返，在绕着地球一周之后，又拖着长长的尾巴义无反顾地朝着天空中的两轮月亮冲去。
速度极快，越来越近，近到仿佛即将发生碰撞。
有人忍不住害怕的瞪大眼睛捂住嘴巴，“要撞上了！”
彗星拖着尾巴，以极近的距离飞速从两轮月亮上方掠过。那一瞬间，不知是天气发生了变化，还是所有人都产生了错觉，两轮月亮的光芒黯淡了一些。
掠过月亮之后彗星再次远离地球，在又一次按照固定轨迹绕地球一圈之后，再一次从两轮月亮上方掠过。
这一次不是错觉，月亮的光芒更加黯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有人惊喜的发现，“日出！是日出！太阳升起啦！”
太阳又一次从东方升起，金色的光芒驱散了这片大地上的所有黑暗，无法阻挡的光芒将一切隐匿。无论是白月紫月，又或是那颗新生的星星都被隐匿在了这让人无比期待的光明之中。
“污染！”霍同尘的耳机中传来了科学院院长的惊呼，“污染消失
了！所有的污染都消失了！”
“发生了什么？实验室内所有的污染物都恢复了正常，再也检测不到一丝污染……”
“天哪！神眷者……神眷者无法使用神技了！”
同一时间，联邦所有城市的所有教堂里面的神像都在瞬间崩塌，不论是月神神像还是厄运之神神像。
“我好像……”赵蓝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失去厄运之神眷者的能力了。”
达雅也有同样的发现，她茫然又惶恐道：“是星星出事了吗？”
“她没事。”一旁的苗元锦依旧维持着抬头望天的姿势，“星星说过的，人类不需要神。”
“又一个新纪元开始了。”巨大的全息投影上，联邦最高行政长官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我宣布，从今天起，人类进入群星纪元，群星纪元人类的目标是星辰和大海……”
群星纪元开始后，人们发现世界发生了很多变化。
屏障消失了。
污染消失了。
神眷者也消失了。
墙外大片大片的植物枯萎，大批大批的动物死亡。不过枯萎的树木之下有嫩芽钻出泥土，新生的动物怯生生从山洞中走出来。
原来墙外还生存着不属于联邦的人类。
明日村正式并入联邦，但由村民自治，不受联邦管理。
神庙内，坍塌的神像下，脱下鲜红长袍的金发男人在认真打扫。
房间的密室里，坚冰融化，沉睡许久的老人渐渐苏醒。
虞和一众村民带着工具气势汹汹来到了神殿，他们对茫然的兰斯说：“主教，我们商量过了，得重新把神像建好。”
兰斯蹙眉道：“可是联邦不允许再建神殿塑神像。”
“明日村自治！”村民们理直气壮，“联邦管不了我们！明日村不能没有厄运之神！”
天上，彗星按照运动轨迹又一次从两轮月亮旁边掠过。
长长的灰色尾巴肆无忌惮地扫在两个天体表面，带着厄运的精神力在两个天体表面卷起巨大风暴。为了抵抗侵蚀，两个天体不得不收回所有精神力对抗无耻扫把星的骚扰。
余星又一次靠近地球，地球上的所有变化她都看在眼里。
她牵制住了两个月亮，地球终于有了恢复的时机。总有一天，地球能恢复到从前的水平，到时候她和地球联手，就是两个月亮的末日。
或许到了那个时候，她能重新登录穿越者交易论坛也说不定。
当然，现在最重要的是……
余星的目光重新投在地球上，男朋友们都想她想坏了，她得找机会回去好好安抚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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