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1 / 1)

乔烟担心祺野受伤,“怎么不拉架?”一点也没因为太丑没被认出来而生气。

“他们想打对方很久了。”代峰如是说,他抱着手臂丝毫没有上前的动作。这两人体能不错,身手了得,可惜身处势不两立的阵营,永远没有成为朋友的可能。

“你他妈把乔烟怎么了?”祺野一脚踢中无中戚的腹部。

无中戚捂着肚子,脸上挂着阴冷的笑,一个回身踢还了祺野一脚,还不忘挑拨离间,“问问你的好首领。”

祺野被踹得踉跄,想起来乔烟是代峰偷偷摸摸带出来的,心下又恼又气,箭步上前给无中戚一个过肩摔,“代峰,你他妈说乔烟呢?”

代峰被点名,没了看戏的松快,和乔烟对视一眼,“她就在这里。”

无中戚扣住祺野的肩膀,用膝盖顶他的肚子,哈哈大笑,“你们都知道她在这里,好。”

祺野将无中戚的脑袋压在腋下,拳头像雨点一样打在他头上,“好你妈!好你妈!把乔烟还给老子!老子送你见阎王!”

乔烟怕打出事,她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冲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蓝钦诺,“别打了!”将蓝钦诺拽起来,拉到一边,不管这人是祺野还是无中戚,她都好言相劝,“真的别打了。”

她现在的样貌丑得很,声音也不好听,蓝钦诺从她无神的眼睛里看不到情绪,她来求他?

怔了怔,可能是怕被丑到,蓝钦诺倒真的出言阻止,“二位不妨坐下好好谈谈,那个箱子里有什么?”

听声音,乔烟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尴尬地问代峰:“你怎么不提醒我。”

代峰的视线也落在箱子上,“你去阿野那里,可能会被他们俩双打。”

蓝钦诺的提醒,让现场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三个男人和他们身边的箱子上,包括祺野和无中戚。

他们进来有段时间了,见两人打的热火朝天的,不敢贸然上前打扰只在一旁干等着。

这下被全场注意,三个男人的骄傲都写在脸上,他们抬头挺胸,恨不能将箱子顶在头上。

无中戚和祺野停止打斗,三个男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将箱子搬到无中戚身旁,“戚帅,我们历尽千难万险才将此人带过来。”

一抹戏谑和兴奋浮上无中戚的嘴角,“各位,我的新欢来了。”他偏头,眼神可怖地对祺野挑眉。

乔烟,妈的是乔烟!祺野怒不可遏,铁青着脸,当胸一脚将其中一个男人踹飞,“乔烟!”他身后的人一拥而上。

“拦住他!”无中戚一声令下,无日基地的人也涌了上去,双方打成一片。

箱子一会被叠岱基地抢过来,一会儿被无日基地抢回去,一股无法形容的臭味在现场弥漫开来。

渐渐地,有人捏着鼻子打架,有人手摸到渗出来的液体仔细一闻吐了,有人抢到箱子又被气味恶心得推了回去。

蓝钦基地的人主动退开一定距离,贴心地给他们留下足够发挥的空间。

乔烟龇牙咧嘴,“他的新欢是谁?”

代峰神色复杂,“应该是个男人。”

无中戚真喜欢男人!所以他是故意假装她在箱子里,以此来激怒祺野!乔烟继续问:“你怎么不告诉祺野我不在里面?”

“因为里面的男人也需要抢回来。”祺野如果知道乔烟不在里面,定会骂一句废物然后亲手了结他的秘书。

乔烟见已经乱套,一时解决不了问题,她忙拉着代峰和蓝钦诺交代凌汛的事,“我们可能需要组织撤退,这条河的上游已经化冻,下游还在冻着,我们正处在河道最窄处,等冰凌聚集到一定程度,抬高水位就会漫滩决堤!”

她好像预感到会发生可怕的事,又因为看不清没有安全感,心跳极快,她主动握紧代峰的手,“先去看看水位多高再做打算。”

“凌汛?”蓝钦诺望向处在黑暗中的长河,突然间风止夜静,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打斗声似乎渐远,只有河中冰凌无止境地哗啦堆积声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

“走。”代峰手一托,乔烟爬上他的背,“过去看看。”

“不用看,快撤。”蓝钦诺对身边的人吩咐道,“立刻通知所有人撤离,此地危险。”

“阿野,到对岸!”代峰唤了一声,边背乔烟往车边跑,边大喊祺野撤离,“所有人,马上去对岸离开这里!”

蓝钦基地和叠岱基地都通知撤离,无日基地的头儿无中戚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祺野不再恋战,拼命和手下夺过箱子搬着就往河边跑,哪会允许自己功亏一篑,带着队伍就追。

将乔烟塞进车里,代峰启动了车,祺野和几个男人搬着箱子正往这边疾跑,无中戚在后面紧追不舍。

“阿野,上车!”他们人多又搬着箱子没法进驾驶室,代峰跳下去打开车厢的门。

“有毒虫!毒虫来了!”乔烟的嘴是歪的,发出的声音也变得诡异,从她嘴里说出毒虫就跟真有毒一样,听到的人都心中大骇,尤其是还没下令动身的无日基地。

谁不怕死,三个基地有两个基地都在撤离,无日基地大多数人都慌了神,只有无中戚带着几个人穷追不舍。

长第河的上游化冻加快,大量河水流往下游,在最窄的河道被冰凌形成的冰坝挡住,水位开始猛涨。

下游的冰块上,人群摩肩接踵而过,离他们最近的冰坝有一处小口正在悄悄往下游渗水……

第196章 任性妄为,乔烟和无中戚落水(两章一起)

随着代峰的加入,这场箱子抢夺战进入白热化,双方在车厢边打得一时难解难分。

箱子里的倒霉秘书翻江倒海,醒了晕,晕了醒,整个人被臭气腌入了味,浸入了骨,不停地向外散发着异味。

祺野不是没闻到这股味,但里面是他的乔烟,他只有心疼哪里会嫌弃,想到她一个香喷喷的女孩在臭烘烘的箱子里受苦,他就心如刀绞,对狗皮膏药无中戚下的手更狠,踹得更用力。

叠岱的人听令基本撤回对岸,留下争抢的人员比无日跟过来的人员将近少一半,叠岱夺回箱子越发吃力,箱子一架进车厢,就被人拖走。

缩在车厢角落的女人们大气不敢出,思雅和听雅两个有功夫在身的保卫将三个女人护在最里面,一人牵着帘子的一角将五个人裆得严严实实。

乔烟眼睛受伤既不能开车,又不能加入战斗,她只能听着车外的打斗声心急如焚,幸而只有rou搏没人用枪。

她解开外套,手伸进里面的兜,颤栗着握住卡里的手枪。

手枪贴身藏了许久,枪把摸上去圆润小巧,带着温热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