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1)

哲学对他们来说除了考试也过于遥远。

所以他么助教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凤芸芸听见后面几个人讨论,也跟着啧啧两声,“他是不是惹白教授了?”

张尚木就是单纯的跟着凤芸芸来上课,虽然段潇这段时间很安静,但是在他的心里,他和白教授的爱恨情仇,已经在那天晚上,段潇说的打了一架那时候开始,进入了黑化阶段。

本来他以为回事段潇会在课堂上搞事情,没想到是白教授先看不惯段潇。

“不仅仅是惹了,他和白教授都水火不容了。”张尚木忍不住感慨。

段潇看向白殷清一脸严肃直直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就低头抿着唇笑了一下,好久了,白殷清都没正眼看过他,都两周多了。

坐在一旁的凌小枫总觉得她未来嫂子的眼神冷的可以,谁知道她哥还能笑出来……

段潇抬头含笑看着白殷清,“首先,叔本华通过批判物自身作为纯粹客体的存在,从而突破了康德的主客二元论的认识框架,使得颠覆理性主义的哲学传统成为可能。其次,叔本华批评康德混淆了直观认识和抽象认识,只重视概念而忽略直观,指出直观在认识中比概念更为重要,是我们的认识的真正源泉。最后,叔本华批评康德只从纯粹理性出发把人的本质视为有理性者,提出意志才是人的本质,理性只是意志的工具,目的是为了满足人的生存需要。”

他慢悠悠的说出答,台下一阵的惊呼,连白殷清都有点意外,没想到段潇会记得这么清楚,还没伸手叫段潇坐下,就看见段潇咧着嘴笑道。

“我对叔本华了解不多,但是有个观点我其实一直不太同意他的说法。”段潇饶有兴趣的说着,看向讲台的眼睛都带着很明显的笑意,“我想问问教授是怎么看的。”

“xing|欲|是生存意志的核心,是一切欲|望的焦点。教授觉得呢?”

第九十八章我在追你

年轻人特别是他们这帮刚刚二十出头的人,一个个对于成年人的东西都很好奇,不去尝试也想要了解很多私密的东西。

这好像是他们现在年轻人的一种通病,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就会被告知那些事情和行为是少儿不宜的,在进入青春期之后,开始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但是又因为应试教育的压迫之下,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人特意来给他们科普这些事情,所以每次一旦涉及到有关于|性|这个字眼,就会觉得很新奇,甚至觉得好奇。

没有人告诉他们,这种行为其实就是一种很正常的行为。

虽然他们现在的年代已经开放了太多,但是这些行为在很多人的印象中,依旧是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讲这些东西就是粗俗。

以至于在段潇的话音刚落下,全班一阵哗然,看着台上的白殷清都是很好奇,好奇他们冷清的教授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些问题从他们白教授的嘴里面说出来,感觉和他本人的样子背道而驰,甚至还有人喊了一声,“那我们的信息素也是,因为信息素的契合度喜欢一人,这算是真正的喜欢吗?”

这话一出来,大家更加的兴奋了。

白殷清被吵的心跳一顿,深吸一口气维持了心跳频率的稳定,段潇见他拿起保温杯,脑子一闪而过的猜测让他想扇自己一巴掌。

被白殷清点名,给高兴过头了,居然舍得在课堂上当着别人的面闹他,甚至还因为肾上腺激素上头,给忘记了。

他有心脏病。

白殷清喝了口水,抬手示意安静,眼睛直直的看向段潇,“你们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

他的话里面没有责备,就是单纯的疑问,几个胆子比较大的男生已经开口了,“是!”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符合,“是!”

白殷清也示意段潇坐下。

段潇一坐下,凌小枫就凑近道,“哥,刚才未来的嫂子一直在看你。”

他知道。

白殷清没再看他,抬手示意安静之后环视了课室一圈,随后开口道,“我上叔本华这个模块,第一节课就过,叔本华终身未婚。”

“他是厌恶婚姻的,根本原因是他不想成为意|欲|的奴隶,他说要成为天才,成为艺术家都需要逃离意欲,所以,他不想被种属的意|欲|所驾驭,不想被指挥,想自由,脱离意|欲|成为天才。”白殷清说到这里看了眼手上的表,然后道,“刚才助教的问题,其实我没想过对错,但是关于这xing|欲|,在我这里并不是本能。”

台下都是一脸认真的他,“你们要要永远记住,成为xing|欲|的操控者,而不是被操控者,因为它本身并不是错的,只是那些操控不得当的人做出来的,才是错的。”

段潇能清楚的看见白殷清在看他,“我记得我在第一节课的时候就回答过助教,在我看来爱情中最重要的其实是自己的爱人,在这里也同样。”

“我以为我们其实一切欲望的核心,起源的都是自己的爱人。”

他说完台下都愣神了,安静了几秒还没反应过来。

在整个课室都是安静的时候,一点点的声响都会被放大,然后愣神的众人就听见了一个女生小小的感慨。

“卧槽,突然觉得爱人这个词好高级,谁会这么幸运,成为白教授的爱人啊!”

不知道谁笑了一声,接着全课室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这一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课堂重回正轨。

段潇还没回过神来,想起刚才白殷清看着他说出的两个字,爱人。

就觉得有点飘,飘到甚至觉得白殷清那一番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下课后,白殷清刚回到办公室就收到了段潇的消息。

其实这两周里面段晓鸥也会给他发消息,都是一些学术上的问题,作为一个老师,他都好好的回答了,除此之外两人之间没有一句话废话,就是一人问问题,一人回答。

想起刚才在科室里面的那个女生靠着段潇肩膀的模样,本该是觉得高兴的,段潇有了新的目标他就会被忘记。

事情这么发展下去,段潇那时候对他的表白估计也是年轻人的一时冲动忘得快,那到时候他们估计也就没有什么交集了,这样重新回到以前的样子。

这是他想要的。

但是就是看见了那样的情景之后,他开口叫段潇回答问题。

在段潇起身的时候,他就发觉了他做了一件多么冲动的事情,再叫人坐下几乎是不可能的,硬着头皮还把问题给读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