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我妈说了,找媳妇最重要的是品性相?投,两情?相?悦。况且普通人家,若是娶了太漂亮的姑娘,保不住的话,会遭来灾祸的,正?所谓红颜祸水。”王丘雨忍不住提醒赵天瑞。
谢宴清蹙起眉头,冷冷地看了一眼王丘雨。
王丘雨被?他看的发怵,“谢哥,我不是说嫂子是祸水啊,再说,你?又不是普通人。”不然王丘雨也不会一直跟着?谢宴清混。
谢宴清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来,赵天瑞敏锐地察觉到不对,“是不是有人惦记嫂子,想?对嫂子不利?”
放在以前,谢宴清是个心思极深的人,根本不会和任何人说起心事或者家里的事情?,可事关婉婉的安危......
“周哲昨天想?轻薄婉婉,这次出任务,不知?道?要多久回,我不放心她。”谢宴清到底还?是说了。
“谢哥你?放心,我知?道?你?家里没人,嫂子又初来乍到,已经拖我妈没事的时候去看看嫂子了。”王丘雨听了,先是把周哲骂了一顿,随后?让他放心。
没想?到王丘雨已经提前做好准备,谢宴清沉默了一瞬,“谢谢。”
赵天瑞拍拍谢宴清肩膀:“谢哥,我呢,孤家寡人一个,自然是找不到人来帮你?照顾媳妇。不过,行动的时候我会帮你?建功立业的,哥们永远冲在你?前面。”
谢宴清心中触动,面上?依旧冷着?,“那你?别死了,我的目标高,要建很多功。”
“哈哈哈哈~”赵天瑞被?他的话噎住了,王丘雨忍不住大笑起来。
军区家属大院,觅婉婉起床一推开房间的门,就发现了谢宴清留下的蜡烛。他应该是知?道?自己怕黑的事情?了,只是没有多问?,觅婉婉也没有做好准备,将自己为什么怕黑的事情?告诉谢宴清。
吃好早饭后?,觅婉婉踩着?自行车去卷烟厂上?班。整整一天,她都没有看到白良平和白霜儿兄妹两。
觅婉婉只以为他们因为昨天中药了需要休息,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很快将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
种下的黄烟已经冒出嫩绿的芽儿,觅婉婉他们现在主要的工作是浇水、施肥,让黄烟更快地长?大。
工作了一天之后?,觅婉婉踩着?自行车回军属大院,却在家门口看见?了眼眶红红的白霜儿。
“婉婉。”白霜儿一见?到她,眼泪就下来了。
觅婉婉下车,拉着?白霜儿进了屋,“怎么了?”
白霜儿突然崩溃大哭,觅婉婉知?道?现在这个时候,白霜儿是没有办法说清楚事情?的,于是就那么静静地陪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白霜儿的眼泪似乎流光了,终于冷静下来。
“我讨厌被?人安排、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感觉。”冷静下来后?,白霜儿心如死灰地说出这句话。
白家突遭横祸,父母离世,家中亲戚算计,分明是想?将他们兄妹两吃干抹净。尤其是白霜儿的婚事,更是遭到多方算计。
想?占便宜的有,看上?她样貌的有,人生百态,白霜儿早在那段时间看得清清楚楚。
可她不认命,凭什么就因为她变成孤女,就要任人摆布。白霜儿和哥哥拼命挣钱,想?尽各种方法养活自己。
他们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白良平只能去没人去的卷烟厂工作。白霜儿每日在山中打转,寻找一切可以换钱补贴家用的东西。
有一次,白霜儿走得太远,甚至听得一声狼嚎,吓得她溃散而逃。她没有因此就放弃进山,因为放弃就意味着?嫁人,意味着?从此命运、生活皆不由自己。
最凶险的一次,是哥哥摔断了腿,为了救哥哥,白霜儿差一点就把自己嫁了。
幸好,他们找到了父母留下的祖传玉镯,偷偷去黑市卖了,哥哥的腿才?保住。
昨天白霜儿和白良平去医院,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两个人分别去了不同的病房。不知道怎么回事,白霜儿醒来的时候,没有穿衣服,跟顾宁阳躺在一起。
“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阴差阳错,可我却觉得,背后?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推动我跟顾宁阳在一起。”白霜儿说了很多,最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觅婉婉万万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变成这样。这些日子以来,她没再见?到白霜儿和顾宁阳碰见?,以为书中的剧情会就此改变。
没想?到,白霜儿和顾宁阳还?是在一起了,以这样狗血戏剧的方式。
白霜儿睁开眼睛,“我哥说我魔怔了,哪有什么手。医院很多人看见?我们睡在一起,我们要结婚。婉婉,你?相?信我的感觉吗?”
“我相?信。”觅婉婉毫不犹豫地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觅婉婉不能说,她也不能劝白霜儿不要跟顾宁阳结婚。因为在这个年?代,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结婚是不可能的。
““霜儿,改变命运很难,也许,我们需要再给自己和别人一些时间。””事已至此,再多安慰的话都已经失去了意义,觅婉婉只对白霜儿说了这一句话。
白霜儿擦干眼泪,朝觅婉婉笑了一下:“我明白了。”
“我今天做红烧肉,正?好我爱人不在,你?跟我一起吃了再走吧。发生天大的事情?,也不能错过一日三餐。”白霜儿绝望中透着?坚韧,让觅婉婉不忍就这样让她离开。
若是以往,白霜儿必然拒绝,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吃别人的肉。可是今天,她没有经受住红烧肉的诱惑。
红烧肉色泽红润,肥瘦相?间,肥而不腻,香甜松软,入口即化。白霜儿学着?觅婉婉的样子,把酱汁浇在饭上?,就着?大块的红烧肉,酣畅淋漓地吃了一大碗饭。
“怎么样,吃饱了饭,是不是有力气?反抗命运了?”觅婉婉看白霜儿脸色好了些,半开玩笑地问?她。
白霜儿点点头,“我觉得,我的命运又在自己手里了。”
此情?此景,让觅婉婉觉得特别像大学时去蹭的哲学课,笑着?回答:“你?的命运一直在自己手里。”
本来听白霜儿说了这些事情?,觅婉婉的心情?是有些沉重的,为她不能摆脱命运的捉弄,为这个时代和白霜儿一样,没有选择的女人。
可是现在,觅婉婉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因为她在白霜儿身上?看到了坚定。
白霜儿,不会任由命运摆布。
军属大院顾家,顾宁阳跪在大厅中,顾大勋正?拿鞭子抽他。
“老头子,你?别在抽了,难道?你?要把阳儿抽死吗?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孙云看到顾宁阳后?背已经皮开肉绽,心疼地说。
顾大勋怒不可遏:“抽死他算了,省的他以后?再做出其他缺德的事情?。这婚,你?结也得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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