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人却从刘楚楹的身上看到了几分当年敦裕大王妃的影子,一时间,对这位大王的宠妃更加尊敬。
两人走后,几个宫女纷纷围了上来,对这张白狼皮赞不绝口。
也不知道这些厉人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让这皮子不仅没有一丝异味,还经年不烂。
“大王对公主可真好!”孟夏激动道。
“公主,奴婢这就去把它铺到床榻上,这样您晚上睡着一定很舒坦。”月桃也十分高兴。
刘楚楹伸出手轻轻拂着那柔软的皮子,东西贵不贵重倒是次要,重要的是大王对她的心,他是喜欢自已的吧?
听都兰说,整个破多罗部落,大王的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
“先放起来吧。”她心中有了想法,但并没有很多的把握。
几人虽不解她的做法,却也乖乖照做。
最近刘楚楹的食欲不佳,又加上连番生病,身上又清减不少,本就小小一张的瓜子脸,又减了些肉,显得一双眼睛更大了。
月桃担心公主的身体,去取了为数不多的米粮,熬了一份肉糜粥,刘楚楹果然进的香了些。
还想在动筷,却被月桃阻了,美其名曰,生怕再发生上回的事。
刘楚楹捏着筷子,一时无言,月桃默默的开始收拾碗筷,没想到大王掀开帘子进来了。
宗格看了一眼明显瘦了的刘楚楹,又见案上的饭食几乎未动,眉头狠狠一压。
吓得月桃险些摔了碗筷,刘楚楹也不知道大王为何突然生了气,见月桃她们怕的厉害,就叫她们先下去,自已收了碗筷打算给大王添新的,却不想大王抓住了她的手腕。
刘楚楹感觉有些疼,怯生生的看了他一眼。
宗格自顾自拿来了碗筷,专门挑了些精肉放在碗里,然后推到刘楚楹面前,语气十分强硬,丝毫不容许别人拒绝。
“都吃了。”
刘楚楹十分无辜的看着他,她虽然没有吃饱,但也知道要是吃了这一碗,恐怕她半条命都要没了。
“周大夫说,我肠胃不好,不宜食荤腥。”
宗格眉头紧皱,不吃肉怪不得瘦成这样,病病歪歪的。
要是徐昭容知道,她费尽心机将女儿调养成这弱柳扶风之态,到宗格这样不解风情的人眼中却成了病病歪歪,估计都会一口气上不来。
宗格也没强迫她,只是换了一盘菜叶子放到她面前。
刘楚楹松了一口气,不肖他说默默动起了筷子。
看得宗格是恨铁不成钢,菜叶子有什么好吃的,跟只兔子似的,迟早都会被食肉动物跟撒牙缝一样吃抹干净。
宗格心中暗暗发誓,得治治她这臭毛病,不然以后还怎么指望她给他生个健硕的儿子。
刘楚楹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实在不知道哪里惹得他不满,就是再好的胃口也被他盯跑了,重新放下了白玉筷子,却不想宗格盯她的眼神更加深沉了。
“......大王?”
宗格选择眼不见心不烦,如风卷残云般吃完了饭,就一把扛起在一旁惴惴不安的刘楚楹往床榻上去。
幸好床榻上铺着厚厚的褥子,刘楚楹摔在上面一点也没觉得疼,等她翻身起来,见宗格已经利索的脱去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上面还多了几道利爪的划痕,倒是没出血,想来应该是那头白狼。
刘楚楹紧张的抓着身下的褥子,听都兰说,巴图小王已经带着他的儿子们回去了,想来大王现在也没有什么事,这就意味着她今晚是逃不了了。
外面是呼啸的风,营帐中因为烧着炉子,温度节节攀升,刘楚楹这样怕冷的人都觉额头上冒出了汗。
宗格脱完了衣服,刘楚楹害羞的别开眼去,可下一秒就被他扑倒在床榻上,像极了被一头豹子扑倒的猎物。
“我的胡日格,我送你的皮子呢?怎么不用?你不喜欢?”宗格正要亲她,却见床上没有那张白狼皮,一时间有些不悦,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送女人东西讨她欢心,结果人家却不甚在意。
“没......太贵重了,我怕弄脏......”这么大一个男人压在她身上,刘楚楹感觉气都有些喘不匀,说的话都带颤。
她注视着他的双眼,语气诚恳,又见他脸颊上,因为夜晚凌冽的寒风略有些冻伤而发红的皮肤,刘楚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
“我给您上药吧。”
少女气吐幽兰,又香又嫩,宗格现在哪里愿意去上什么药,再者说他也没这么娇气。
但是人啊,孤单寂寞久了,总是会渴望关心,渴望爱。
刘楚楹很早就从都兰口中得知了宗格的身世,做为女奴之子,前半生饱受冷眼,母亲又在他六七岁的时候死了,他阿布将他丢到破多罗十分偏远的一个小部落,到后面几乎一直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以至于到这个年纪,连个孩子都没有。
这样说起来,他们二人还挺像的,不过她还有母亲和弟弟,想到这些,刘楚楹心疼的情绪也更真切了些。
宗格没说话,只是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就从她身上下来,大大咧咧的靠在锦绣软枕上,丝毫不在意身上未着寸缕。
第二十四章 绝望
刘楚楹脸颊一烫,赶紧移开视线,手忙脚乱的拉起锦被稍稍将他盖住,然后逃似的去箱笼里寻些治冻伤的药膏。
宗格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口中溢出低低的爽朗的笑。
刘楚楹坐在床边,挖了一勺膏药,十分轻柔的往他脸上抹,适才看他的嘴巴也起了皮,就也拿了她用来润唇的口脂。
“这是什么?”
宗格感觉嘴巴上黏黏糊糊的,十分难受,却也没有阻止刘楚楹的动作,更加不担心她会在这些东西上做手脚,因为现在能在这庇佑她的人只有他,他要是死了,对她和她的国家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用蜂蜜和花朵调的,防止嘴唇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