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球员和媒体此刻惊呆了。
就连穆里尼奥都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小胖, 有点看不懂他的想法。
但鲁尼想的很简单，就像狮群里的老狮王注定会失去权威、被逐出领地或咬死，他最近已经逐渐察觉到, 他在曼联开始失去话语权。
一个在前场进不了球的队长, 一个在危急关头屡屡用加薪威胁的队长。
鲁尼压不住队员，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心甘情愿给莱恩让出袖标，并且还选在这种场合。
至此, 莱恩·贝克汉姆超越布莱恩·罗布森（其25岁担任曼联队长），成为曼联史上最年轻的队长。
值得一提的是，两人队长名字中都有“ryan”一词。
或许, 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弗格森在署名为alex的看台上站起身，骄傲地为大孙子鼓掌, 罗布森当初也是他的弟子, 可在偏心老头的心中, “神奇队长”可比不上他的小莱尼。
而另一边, 莱恩正戴着沉甸甸的袖标, 带领队员去感谢球迷，尽情地为他们签名、合照、拥抱。
不过这场的球衣可不能送出去, 他好几个长辈都对此虎视眈眈呢。
他感谢完球迷, 顺路和球员通道的老头深深拥抱。
后者高兴地说：“干得不错, 小子！我和凯茜在家里等你。”
莱恩乖乖点头。
*
赛后的更衣室可以说是群魔乱舞, 莱恩刚进去, 就被人搂着脖子，不问三七二十一直接开灌。
这群臭了吧唧的脚球男纷纷起哄：“莱恩！你现在可是队长, 队长大人，这难道不来一口？”
旁边有人在兴奋地跺地板, 也有猪在担忧地问莱恩能不能喝。
“不会灌太多，”卡里克让他不用担心，“就简单喝一口就行，今天大家伙是真的高兴，巴斯蒂安，你难道不是吗？”
想起最终获胜的喜悦，施魏因施泰格情不自禁点头。
尽管他在决赛因年龄问题没得到穆鸟重用，但之前的比赛他均有一定出场次数，这让渴望在曼联证明自己的德国人心满意足。
他高兴地看向莱恩，刚准备找他说话，却发现青年已经双眼发直。
不是，等等，弟？
你这是醉了？
但你不才只喝一口吗？
更衣室内，阿什利·杨示意大家都别乱动，仔细观察他们新出炉的小队长在喝醉后会有什么反应。
有人紧张地问：“他会不会透露出自己的秘密女友？先说好，咱们哥几个可要守口如瓶，千万不能告诉无良媒体。”
金发青年的双颊泛着红晕，紧接着开始下意识在室内巡逻，明显是在找什么东西。
他在找什么？
一分钟后，莱恩单手提起在奖杯旁边懵逼的鲁尼。
——然后抱住奖杯重重地吧唧亲上去。
莱恩抱着它，眼神亮晶晶地开口：“我的。”
我晕！
曼联众人倾倒。
兄弟，有这个必要吗兄弟，不至于这么好胜吧！
已经有好事的队友用手机拍下这一幕，准备等会放到网上。
莱恩紧紧抱着奖杯，认真思索两分钟，又单手搂着奖杯站起身。
马夏尔刚好肩膀搭着球衣进来，看见他顺嘴问：“队长，往哪去呢？”
“找若泽。”莱恩答，紧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
哦，找若泽啊……等等！
马夏尔迟疑地问身边的林加德：“杰西，他刚刚是直呼BOSS名字了吗？”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林皇耸耸肩，“莱恩就算和高层打起来我都不奇怪，话说——他什么时候去找高层打架，我们夏窗不能不补人了。”
这也是个奇葩，爹的。
马夏尔瞬间无语。
另一边，正在笑容满面接受记者采访的穆里尼奥突然重重打了个喷嚏。
“抱歉，”狂人耸耸肩，“让我们继续。”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莱恩！他怎么来了？”
“真的假的？”
“……”
穆里尼奥眉头忍不住一跳，心中瞬间涌起不详的预感。
万众瞩目下，整张脸通红的青年慢吞吞地走过来，慢吞吞地趴在狂人肩头（老穆差点被压死），慢吞吞地把奖杯“轰隆”一声放在桌上。
台下瞬间响起无数咔嚓咔嚓的快门声。
穆里尼奥闻到一股酒味，皱眉道：“他们给你喝酒了？你喝醉了？”
“没有。”
莱恩诚实摇头，不过可信度为0。
他接着上前一步，豪气万丈地拍拍奖杯，说：“若泽！你来之前，我曾经答应要帮助你成为曼联的第二个弗格森，我做到了！这是15/16赛季足总杯冠军，你先拿去玩——”
“明年，我们肯定有更多奖杯！”
在穆里尼奥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快门声响的更加猛烈。
“快！快！”他低声催促工作人员，“快把这祖宗弄走！”
再不堵嘴，这家伙指不定又要说出什么猛料。
莱恩显然对自己被赶走很不甘心，临走前，他抢过话筒大声BB：“我感觉自己是菠萝披萨，因为圣西罗的葱在积极生长！不过我的老婆是一只BDUCK小黄鸭，我看见足球和奖杯在天上飞～呜呼～”
穆里尼奥痛苦地捂住额头。
活爹！！！
求你赶紧走吧！！
太阳报的记者A认真问记者B：“记下了吗？这可是最新素材。”
“嗯，”记者B严肃点头，“包在我身上。”
听见他俩对话的曼联官方发言人神情僵住，恨不得现在辞职。
当然，被莱言莱语伤害的不止狂人一个。
被拖回更衣室的莱恩彻底暴露出自己毒舌的本性——
“韦恩，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你的头发还是没长出来呀？”
鲁尼一僵。
“巴斯蒂安，你们南大王的人真讨厌，跟老妈子一样天天追着曼联的动态，动不动就说：哇哇哇，穆里尼奥教练，怎么我们家巴斯蒂安没有上场？”
施魏因施泰格被他说的脸通红。
这……南大王的事，这能叫老妈子吗！这是关心离家球员，关心而已！
“安东尼，你怎么天天训练都在偷懒呢？我要告诉教练。”
马夏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杰西，你，算了——没什么好说的，下次我直接去夜店逮你。”
林加德惶恐地如坐针毡。
要不，下次直接去外地的夜店吧？
众人最终一致决定不能再让莱恩BB下去，但好在他电量也耗光了，于是他们齐齐松口气，委托最为靠谱的德国人送他回家。
刚被伤害过的小猪还是接下这个活，任劳任怨地开车送莱恩。
谁看了不说一句：靠谱！
小贝克汉姆刚上车，就在副驾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施魏因施泰格一边开车，一边还要提防他酒后出现其他突发情况。
刚经过一个红绿灯，他随意往旁边一瞥，发现莱恩竟然醒了。
这会儿正愣愣地看着前方出神。
就在小猪想问他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时，他突然张嘴开始说话。
“他又没来。”
因为莱恩说的是“他”，所以显然不是女朋友，这让小猪有点纳闷。
谁啊这是？让咱们家小队长这么惦记。
莱恩明显还没清醒。
他瘪瘪嘴，很委屈似的接着说：“一天到晚就知道忙那些商业活动挣钱，球也不好好踢，美国哪儿能有曼联好？挣再多钱，他也没办法回到曼联了。”
坏了。
小猪感到棘手，他连忙把车停到路边。
娘嘞，这是他能听的吗？
结果莱恩说着说着，几滴眼泪突然流下来——
“他难道以为我留在曼联，是只为了爵士和球迷吗？我也想穿他的7号，可他忙到连足总杯决赛都没来。我明明，我明明都赢了……是我挣得还不够多吗？”
天杀的。
他说的颠三倒四，可施魏因施泰格听的是真想去找贝克汉姆谈谈了。
小猪安抚性地摸摸莱恩的金发，听他含糊不清地嘟囔几句，说要回家找老头、找皮波。
上帝！
施魏因施泰格哭笑不得地重新启动汽车。
人家因扎吉在意大利呢，他又不能飞过来。
他载着莱恩去弗格森家中，却发现风尘仆仆、满脸胡茬的贝克汉姆正站在门前焦急地等待。
看到他下来，老贝连忙冲上前：“他回来了吗？美国那边天气恶劣，私人飞机航班没给批，现在才到，我以为我来得及……噢，天啊！他还好吗？”
贝克汉姆打开车门，发现莱恩正靠在车上睡着了。
因为车内空间小，他人又大只，所以只能委屈巴巴地缩着胳膊和腿。
贝克汉姆刚想去搀扶儿子，就被施魏因施泰格拦住。
德国人审视地看着他，“大卫，我希望你知道，家庭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
贝克汉姆张张嘴，苦笑两声又垂下头：“我以前是做了很多错事，但巴斯蒂安，我已经在改了，你放心。”
小猪这才让他扶莱恩。
贝克汉姆搀着儿子往前走，差点没被大只莱恩压扁。
他纳闷地说：“巴斯蒂安，莱尼这是喝了多少酒？”
施魏因施泰格淡淡回答：“一杯。”
他补充：“一小杯。”
贝克汉姆：？
他欲言又止地看向儿子：崽，你这酒量，是不是有点……？
就在这时，莱恩睁开眼打量着他。
“喔！是daddy啊！”
他已经完全没有刚刚的脆弱，或者说，他成长了很多。
因此莱恩搭着老爸的肩头，冲他笑眯眯地弯起眼睛，说——
“看见你可真好，你知道吗？我们平均每天都要在更衣室玩一次飞靴门的梗，真好玩啊。不好意思！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只是害怕你进去后又被老头扔鞋……说起来，你平时和克里斯关系不太好，是因为你嫉妒他穿过你的7号，并且把它变成自己的专属吗？”
刚准备离开的施魏因施泰格：……
正开门迎接他们的弗格森：……
被重重暴击的贝克汉姆简直摇摇欲坠：“……崽？”
莱恩打了个酒嗝：“爹地啦，我没别的意思，就纯好奇。”
“纯好奇，嘿嘿 ：）”
第142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户, 落在床上。
和被子卷起来的金发青年正紧紧锁眉、闭着眼睛，似乎正在梦里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搏斗。
莱恩被阳光晒醒，他迷迷糊糊地摸起手机看了一眼。
5月23日 10:00 am
19个未接来电 45条未读信息
小becks把手机塞到枕头下面, 继续闭眼睡大觉。
一分钟后——
他猛地睁开眼。
等等, 不太对吧！
他迅速拿出手机，发现未接来电分别来自因扎吉、内斯塔、马尔蒂尼……甚至连不算很熟的皮耶罗竟然都打了个电话过来。？
莱恩狐疑地继续点开未读信息。
因扎吉：“babe……你、我……唉, 我就不应该让你和安德烈亚接触。”
其他人的信息大多都是这个意思，除了马保罗。
马尔蒂尼：“漂亮的铲断。有时间来米兰做客, 我可以再详细地教你。”
莱恩心中的不安却没有因此消减。
他谢过马保罗，接着下意识点开FB，发现主页第一个蹦出来的视频有点眼熟, 莱恩怀抱着一股说不清的复杂情绪，如同英勇就义般点开——
“……自己是菠萝披萨……圣西罗的葱……足球和奖杯在天上飞……”
“呜呼～”
呜呼～
呜呼他爹啊！
莱恩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一瞬间,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什么喝醉抱着奖杯找穆里尼奥, 当着媒体的面叫他若泽……
什么在更衣室大放厥词、对着他爹口出狂言, 甚至连在巴斯蒂安车上流的那两滴鳄鱼般的眼泪他都想起来了。
上帝啊。
莱恩的整张脸连同两只耳朵瞬间变得红彤彤一片, 他像只被煮熟的大虾米蜷缩成一团，脑中还在不断反复播放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住脑啊！
死脑, 别他爹地想了！
红温的莱恩根本没有第二次点开视频的勇气。
他扔下手机, 整个人往被子里钻钻钻, 然后发出很小声的哀嚎——是的, 他连哀嚎都不敢大声, 怕被弗格森他们听见。
但他偏偏手长脚长，就算蜷缩起来也给不了自己太大的安全感。
女王在上, 莱恩悲伤地想，美国人的科研进度能不能再快点。
地球已经不适合他了。
十分钟后。
贝克汉姆敲完门后轻轻推门, 发现儿子正双手合十、笔直地躺在床上。
“宝贝，”老贝吃惊道，“你还没醒吗？但皮波告诉我你看到他的短信了啊。”
“醒了爹地。”
莱恩安详中流露出三分心如死灰、两分自暴自弃地说，“我只是在假装尸体。”
贝克汉姆：？
*
老贝劝了儿子整整半小时，莱恩才犹豫着从床上爬起来。
“没事的，”他宽慰道，“你只是喝醉了，大家都能理解，下去吧，爵士和夫人给你留了早餐。”
莱恩穿好衣服下楼时，弗格森刚好经过楼梯口。
“噢哟，”老头不咸不淡地开口，“菠萝披萨早安。”
莱恩：…… ？
他缓缓停住动作，听对方继续说：“凯茜把你那款站着的老婆放进洗衣机，希望你别介意——今天中午曼联有庆祝活动，别迟到。”
在莱恩点头时，老头瞅他两眼，不阴不阳地补充：“找你的第二个弗格森去，他恐怕得气坏了。”
莱恩脸上刚露出的笑容缓缓凝固。
*
社死归社死，庆祝活动还得参加。
莱恩刚进更衣室，就发现墙上多了个标语，他凑近一看，发现上面写着——
“队规：严禁队长莱恩喝酒。”
新出炉的小队长莱恩：？
施魏因施泰格刚好也来了，猪拍拍年轻人肩膀，说：“这是BOSS昨晚连夜让人打印贴上的，不过在我看来也是好事嘛，队长。”
他最后一句的“队长”，更是带着明显的调侃。
人员很快陆陆续续到齐，每个人脸上都因为胜利而挂着笑。
队长声在更衣室里此起彼伏的响起，但大多数人都是带着调侃的意味，他们尊重也认可莱恩，不过说到底，他还是个才20岁的小孩儿呢。
小队长兼任门将大爹，那可不得哄着玩。
在鲁尼到达并也调笑着叫了一句队长后，众人正式集结，登上游行巴士。
市政府厅把一切都规划完毕，就等他们出动。
今天，曼彻斯特的天空，是红色的！
莱恩在车上又被球员调侃好久，就连穆里尼奥看见他，都忍俊不禁地问他还敢不敢再喝酒，莱恩对此的回答当然是疯狂摇头。
但事情可没这么简单。
他是队长、又是得冠功臣，球迷们才没那么轻易放过他。
有人甚至在这天穿上一身小黄鸭玩偶服，夹在人群中间，拿着喇叭喊：“莱恩！我是小黄鸭！我现在可以当你老婆吗？”
……你们也没放过我。
莱恩找了个球衣签名，扔给那个人，并做出回复——
“我老婆是BDUCK小黄鸭，你这玩偶服不正宗，还有兄弟，你他爹是个男的吧。”
此言一出，车上众人顿时笑成一团。
在无数欢声笑语中，莱恩站在车头高高捧起足总杯，和球迷们一起庆祝这个欢乐的夏日。
球员跟着大喊：
“夺冠啦！我们是冠军！”
“放假啦！老子要去度假！”
*
度假听上去美好，但现实是压根不可能。
欧洲杯来袭的情况下，还度什么假？
卷铺盖回国家队，为国出征吧！
虽然鲁尼把曼联的队长让给莱恩，但国家队队长还是由他担任。
大玫瑰在曼联是当仁不让的核心，可在国家队，他到现在还是乔哈特的替补呢，哪有替补当队长的道理？这不现实。
莱恩对此乐见其成。
他对国家队感情不深，为国出征主要也是为了践行当初对老爹的承诺。
替补挺好的，跟着一块儿去法国玩玩，再顺带听几句乳法笑话。
*
“……所以你听懂了吗？”乔哈特怀疑地问。
莱恩拿了一根法棍，他点头，说：“法国国旗是一面白旗，两侧涂上彩纹，举起左侧代表复辟皇室，右侧代表革/命战争，中间是……呃。”
“乔·哈特！”
鲁尼几乎尖叫着插进来，“停，停！乔，你到底在教我们家莱恩什么东西啊？”
乔哈特耸耸肩膀，说：“别这样，韦恩，作为一名英国人，莱恩迟早要接触这些东西，只要不对媒体说就好。”
“还有，你也别装。你昨晚刚说，世界上最简短的书是法国战争英雄的书。”
莱恩插嘴，“难道不是我们国家的菜谱吗？”
“嘿！”
端着餐盘经过的哈里凯恩震惊道：“莱恩，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带嘤——对了，你怎么能被允许吃法棍？这是碳水啊！”
面对凯恩嫉妒的眼神，莱恩理直气壮回复：“因为我是替补门将啊。”
莱恩想了想，接着补充：“而且，根据乔教给我的知识，我只是在作为一名英国人消灭法国武器（指法棍），很合理吧？”
“噗——”
餐厅里瞬间响起不少人的呛咳声。
哈里凯恩在此刻深深地震惊了：“我*，他爹的，这合理吗？”
这他爹乳法含量100%啊！
乔哈特很快在队长鲁尼的要求下，强行和莱恩分开，人们真的吓坏了，生怕他教莱恩说些什么不得了的话。
要命哦！
就这样，莱恩一路啃着法棍、吃着正宗油封鸡和其他法国名菜，没事聊两句欧洲笑话，再帮着球员们处理场外的家庭琐事（他在太太团中很受欢迎），一路坐替补坐到小组赛第二出线。
因为不需要动脑筋、不需要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还没有丢球压力，所以莱恩在国家队的生活简直过得如鱼得水。
等到十六强淘汰赛，可能是太公看幸福的莱恩不爽，又或是他已经年老体衰，导致英格兰的排兵布阵用“糟糕透顶”四个字形容一点儿都不过分。
踢冰岛时，乱糟糟的场上表现让替补席的莱恩看到疯狂抱头。
我*
原来我们带嘤还能这么踢？
大师，我悟了！
当然，可能是太公八字不好，所以他的“瞎几把踢”战术没能给三喵带来胜利。
英勇无敌、勇不可挡的三狮军团最终1-2爆冷输给冰岛，赛后新闻推送时，法国的《世界报》对此的幸灾乐祸简直要溢出屏幕——
“英格兰只要踢球，菠菜公司就会赚到死。”
“压英格兰赢的球迷们注意了！这个国家的球员就像他们脑袋空空、只会吵架的议员一样，踢球乱的像原始人。不过脑子倒是可以卖个好价钱，因为球员的脑子往往都是99新。”
英格兰小报气的要昏过去。
他们愤怒地连夜收集无数个乳法笑话，准备讽刺回去。
媒体大战之际，压根没人关心战败的球员，就连球迷也是——英格兰球迷忙着看报纸和社媒，那里辛辣的话语够人学上一会儿了。
而在无人的角落，莱恩悄悄搭上父亲的私人飞机，飞去意大利。
因为在英格兰的欧洲杯结束后，马尔蒂尼就温柔又含蓄地给他发来信息，邀请他去米兰做客，顺便再精进一下铲球的技术。
莱恩自动翻译：
出国深造，到AC米兰学院深度进修后卫技巧。
于是他欣然答应，不学白不学。
结果等落地后，莱恩刚拖着行李准备上马尔蒂尼的车时——
突然有人嚎了一嗓子：“我草！莱恩来了！”
整个机场瞬间被点燃。
莱恩当即加快速度，险而又险地赶在被罗森内里捕获之前钻上车。
车门关闭的瞬间，他还能听见有毛蜜高呼——
“兄弟们，别让他跑了！哥几个直接拿麻袋捆了送到内洛去！”
莱恩：……
他长出一口气，心有余悸地用纸擦汗：“保罗，球迷真热情，幸好有你来接我，不然今天恐怕难以走掉。”
英俊的意大利人笑了笑，“你就不怕，我也会把你绑去内洛不肯你走？”
“不可能。”
莱恩也笑笑，“我身上还背着曼联的合同，这可是违法呢。”
说完，车里突然陷入一阵寂静。？
莱恩迟疑道：“……等等，这是违法的，这不可能吧……保罗，你说句话啊！”
第143章
马尔蒂尼叹口气：“虽然我也想这么干, 但很可惜，这违反了法律。”
“真是遗憾。”
“谢天谢地，法律保护了我的人身安全, ”莱恩顺着玩笑道, “但保罗，据我所知, 米兰不是有新的天才门将吗？”
正在开车的马保罗短暂地沉默片刻。
“詹路易吉很好，”他的侧脸如同雕塑般英俊, “但这孩子身上有更大的野心，他没有对米兰和足球纯粹的爱。”
莱恩敏锐地察觉到马尔蒂尼委婉话语中包含的意义。
气氛一时变得沉默，直到十分钟后对方停车。
莱恩抬起头, 看到熟悉的建筑物时瞬间瞳孔剧震——
“保罗，你怎么把我带到米兰内洛来了？”
不怪孩子紧张。
毕竟莱恩刚从机场出来就差点被毛蜜捕获。
他以为马尔蒂尼会带他回家, 哪知道对方竟然带他来了内洛。
马尔蒂尼被小孩儿逗乐, “不会把你真扣留的, 放心吧, 莱恩。”
米兰内洛的保安显然记得马保罗的车牌号, 于是他甚至都不用摇下车窗，就很顺利地开车进去——他回家可不需要买票。
莱恩此时也反应过来。
教他铲球总需要场地, 正值夏歇期和欧洲杯的内洛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这里还没有无孔不入的狗仔, 呜呼, 太好噜！
四十分钟后。
额头冒汗的莱恩指着蹲在不远处的记者, 难以置信道：“现在不是夏歇期吗？怎么会有记者来内洛拍照？”
说话时, 快门声更是咔咔咔源源不断地响起。
这声音，简直让莱恩直接梦回当初醉酒后的赛后发布会。
面对此疑问, 保罗从容一笑。
马尔达踩着球，“我猜, 内洛有些工作人员是记者的朋友。”
再加上正值夏歇期，内洛处于对公众开放的状态，有记者拍摄并不奇怪。
他擦着汗，问莱恩还练不练。
拍都拍了，干嘛不练呢？找马尔蒂尼讨教的机会可不多。
莱恩果断点头。
*
马师傅后卫课再上了半小时，莱恩就选择叫停。
一方面，马师傅传授的技巧需要自身大量的实战去领悟；另一方面，马师傅本身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他的膝盖与韧带实在太脆弱，就连莱恩都看得出来这一点。
洗完澡出去的路上，他问马保罗有没有去看医生。
“这种伤很难根治，” 马尔蒂尼摇头，神情黯然，“我已经退役了，以后慢慢养就行。我愁的是克里斯蒂安——”
谈及已经能窥见玻璃人体质的大儿子，他看向莱恩的眼神中情绪复杂。
“他要是能有你这么强壮的身板该多好，莱恩，一定要珍惜你的职业生涯。”
小贝克汉姆认真点头。
马尔蒂尼接着带他去吃了一顿意餐，顺带谈起现在的大忙人菲利普·因扎吉，超级皮波被加利亚尼提溜上台，竟然要在新赛季出任米兰教练。
莱恩一听，惊到差点扔掉叉子。
“皮波当教练？真的假的？”
马尔蒂尼点头：“已经确认了，所以你今天才没能见到他。”
大部分教练在转会窗口都很忙碌。
要么在琢磨买人卖人打造新阵容，要么炒老板鱿鱼或者被老板炒鱿鱼。
因扎吉和穆里尼奥，在这个阶段，都属于前者。
但深知皮波性格的莱恩咬着叉子，对此犹豫不决：“保罗，俱乐部高层不再考虑考虑吗？皮波虽然踢球天才，可他执教——”
马尔蒂尼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不会的，”他安抚道，“皮波带青年队带的很好。”
青年队和一线队，这他*也不是同个类型的啊！
不过莱恩想想，到底还是没继续质疑野爹。
万一，他真是天才呢？
*
莱恩的米兰之行没有持续多久。
原因有三，其一：
他刚到因扎吉公寓，和小狗狗马蒂尔德亲近一番时——
因扎吉突然酸溜溜地开口：“怎么不找我学前锋技巧呢？光是找保罗了……说起来，我现在也执教五大联赛，早知道当时就不让你回曼联。”
莱恩还跟之前一样，抱着小狗坐在地毯看他。
“但我是天生踢前锋就像你啊，这需要学吗？”
因扎吉当即喜上眉梢。
结果他还没暗爽多久，就听见莱恩继续说：“……呃，但是当你的球员还是算了吧，皮波……我真的担心你刚上任没几天就被解约，说起来，米兰给你定的违约金是多少？米兰本来就穷，你到时候别要人家违约金好吗？”
“莱恩·贝克汉姆，”皮波幽幽道，“请离开我的公寓。”
而在莱恩居住的这几天，他经常睡着睡着被薅起来，听亢奋的皮波讲战术。
但他是个战术白痴，偏偏又听不懂。
于是局面常常变成：因扎吉兴奋地巴拉巴拉讲一大堆，扭头一看，发现莱恩又又又又睡着了，还没事吧唧讲两句梦话。
他*的！
因扎吉出奇愤怒。
老子是什么催眠大师吗！
除此之外，莱恩期间更是被蓬头垢面、神情疯癫的因扎吉吓到无数次。
踢球时在比赛前对着空门模拟进球就算了，夏歇期在家里用水果代替球员，模拟转会与比赛又算怎么回事啊！
玩FIFA吗？
再热爱足球的人都受不了这股疯劲，真的。
于是，莱恩默默决定缩短留意时间。
*
原因其二：
当记者把#震惊！曼联门神疑似转会圣西罗，和马尔蒂尼在球场谈笑风生#的新闻放出去后，整个曼联球迷群体都沸腾了。
无数人冲到莱恩的社交媒体，在那条“I won’t drink anymore”下疯狂留言。
“崽！玩够了赶紧回曼彻斯特！”
“米兰那地方到处没一个好人，求速回！”
莱恩分别接到穆里尼奥、弗格森和曼联高层的电话。
他们话里话外只有一个意思：换个地方浪，求你。
咱家红魔都快对米兰PTSD，成敏感肌了。
而被多方不断催促的莱恩，也只好再次缩短留意时间。
*
原因其三：
这次欧洲杯，意大利分到的对手出乎所有人意料。
——德国，德意志牌电饭煲。
这两国的爱恨情仇说起来，那真是太长太长。
但亚平宁军团在比赛中表现出远超自家军队的英勇气概，他们没有选择投降，而是和德国血拼到最后一刻，最后轰然倒在点球大战。
这场比赛开始时，莱恩恰巧还在米兰。
他和皮波一起看时，恰巧有几个意大利名宿没能去现场。
大家一合计，干脆在老队长马尔蒂尼家一块儿看。
虽然比赛输了，但名宿们对此看的很开，毕竟谁的职业生涯没经历过这种遗憾呢？都是小问题，聚一次也不容易，干脆在老队长家里多玩一会。
而在比赛结束的第十分钟时，莱恩正自告奋勇准备餐后甜点。
餐厅和客厅连在一起，周围聚着一帮球员闲聊。
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打过来的，小贝克汉姆腾不出手，于是让因扎吉帮忙接听，后者也没看来电人，接听后直接开了外放，于是——
德国人施魏因施泰格那蕴藏着三分喜悦、两分高兴的声音，就在这间充斥着意大利名宿的屋子里兴高采烈地响起：
“莱恩！你看见了吗？我们打败了该死的意大利佬，杀入了半决赛！”
……
寂静。
寂静是今天的米兰。
因扎吉淡淡地用英语回复：“恭喜，我们都看见了。”
小猪当即卡壳，“莱恩不在吗，请问你是哪位？”
“菲利普·因扎吉，一个该死的意大利佬。”
施魏因施泰格：……
良久后，德国队队长艰难道：“抱歉……呃，我不是有意那么说的。”
“没事。”
维埃里此时爽朗一笑：“我们不会在意的，别放在心上。”
“不好意思，”小猪强撑着问，“菲利普，我想问问你旁边都还有哪些意大利人。”
因扎吉如实回答：“不多吧。也就我、波波、保罗、里诺、比利等等，噢，弗朗哥也在。”
“……我先挂了。”
另一边——
假装在厨房做甜点，实际却听完全程的莱恩绝望闭眼。
女王在上，我今天还能走出这间屋子吗？
“没事的，莱尼！”
维埃里走进厨房，再度冲他爽朗一笑，说：“我们很大度的，不会在意你和该死的、杀千刀的、讨厌的、古板的德国佬来往，真的，放心。”
莱恩握着甜点的手微微颤抖。
在此刻，他毅然决定彻底结束留意计划。
*
马尔蒂尼送莱恩登上飞机时，一直安抚说维埃里是在故意逗他。
“……皮波说，他就乐意开点这种玩笑，”马保罗顺嘴问，“对了，莱恩，你下站准备去哪儿？回曼彻斯特吗？”
“不。”
莱恩摇头，他答：“桑德罗要求我去美国一趟。”
马尔蒂尼疑惑：“为什么？”
“他说美国就是美食沙漠，要么吃炸鸡、要么吃甜度爆表的甜甜圈、要么吃干巴巴的三明治，他说需要我去拯救他的味蕾。”
马尔蒂尼仔细听完这段话后，情不自禁陷入短暂沉默。
“莱恩，”他欲言又止，“你别太溺爱桑德罗了，真的。”
哪就这么脆弱了？
当年在米兰踢球，不也是鸡胸肉沙拉一路啃过来的！
真是，有人溺爱反倒变得娇气起来。
马尔蒂尼摇摇头，哭笑不得地送小孩儿登机离开。
*
不过说实话，莱恩其实也有点思念内斯塔。
他落地不久后就开始四处张望罗马人的身影，结果找了半天却没发现。
就在他困惑地认为是时间约错，准备给内斯塔打电话时——
“莱尼，我在这儿！”
莱恩顺着话语看过去，随即大惊失色：“桑德罗，你怎么胖了这么多、黑了这么多啊！”
我*
他震撼地想，原来当教练不仅催人老，还会催发际线后移吗？
第144章
听到这句话的内斯塔陷入了沉默。
他发自内心地、诚恳地问：“真的有那么老吗？”
莱恩诚恳并扎心地回答：“嗯。”
他掏出并举起一枚小镜子, 让对方能够清晰地看清楚自己现在的模样。
“桑德罗，”他说，“退役发胖很正常, 但你应该看看保罗, 而不是——呃，去借鉴你曾经的教练安切洛蒂。”
内斯塔看向镜子, 不得不承认自己和年轻时比确实差了点。
“卡尔洛知道会生气的。”
内斯塔顺手去帮莱恩拖箱子，“怎么带两个箱子过来？这箱子还挺重。”
莱恩戴着墨镜, 他单手拎起另外一个箱子并塞进后备箱，顺嘴答道：“我在意大利采购了一些食材，我想美国本土食材可能不好料理。”
刚坐上驾驶位的小桑又陷入短暂的沉默。
“算了, ”他说，“因为这句话, 我可以原谅你。”
莱恩系上安全带, “真是万分感谢你的大人大量, 不过桑德罗——美国菜真有那么难吃吗？”
他之前来美国找父母时, 倒没这种感觉。
内斯塔什么都没说, 只是路过dunkin donuts时给他买了一份甜甜圈。
莱恩坐在副驾驶上咬了一口，随即双眼失神地陷入呆滞。
“怎么样？”
“这一口吃下去, 我可以直接从美国徒步走回曼彻斯特。”
*
莱恩终于认识到, 内斯塔究竟在美国过的什么日子。
他赴美后马不停蹄地大展身手, 给他做了顿地地道道的意餐, 给老桑感动的连拍几条发IG, 感慨生儿生女不如生个小莱恩。
不仅如此，莱恩还处理好剩下的食材。
一批做成长久能吃的零食, 一批做成一周预制饭菜。
就在他临走前叮嘱内斯塔要好好锻炼别胖太多时，那头的老贝有点坐不住了。
啥意思啊崽！
放假先去米兰就算了, 现在到美国也不找你爹！
莱恩只好临时改变计划，去安抚吃醋的老爹，顺带和弟弟妹妹们玩几天。
等玩到差不多，他才收拾行李，重回曼彻斯特。
*
曼彻斯特还是熟悉的老样子。
莱恩在夏歇期不会特地做训练，但会每天去健身房跑步锻炼身体，偶尔再去老特拉福德转转，他喜欢去那儿。
球迷们对于偶尔捕捉到莱恩这件事也乐见其成。
可能球迷群体在内部进行了商议，每个人都默契地选择不去大规模围堵莱恩。
崽本来就没地方去，再逼下去，难不成真的要每年夏天让他去意大利吗？
不行，绝对不行！
于是莱恩的梦剧场遛弯活动就此得到保留。
但这个活动得到保留，有时候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某一次遛弯时，莱恩略显疑惑地盯着前面那个锃亮的光头。
对方戴着口罩、行为犹豫，看上去明显就是迷路了。
莱恩逐渐放慢脚步，试探性地问：“佩普？”
光头当即扭头。
瓜迪奥拉看见莱恩的瞬间，连忙小步走过来：“莱恩！好久不见，这么巧。”
“你是来老特拉福德参观时迷路了吗？”
“不，”瓜瓜摸着脑袋，“我刚从拜仁离职，下赛季开始接手曼城。”
猝不及防被爆猛料的莱恩：……？
夏歇期关于曼城新主帅的绯闻确实满天飞，但他没想到瓜迪奥拉竟然会选择从南大王出走，来到曼城执教——拜仁的生存环境看来真的有够恶劣——不对，既然他接手表妹，那他干嘛来梦剧场？
莱恩这么想，于是也就这么问了。
瓜迪奥拉露齿一笑：“我的新家在索尔福德公寓，刚搬完家不久，我就想一个人出来透透气，没想到竟然迷路了。”？
哪儿？
索尔福德公寓？
莱恩感到震撼，“但是佩普，索尔福德距离伊蒂哈德很远。”
当然，这还是他委婉的说法。
因为瓜迪奥拉所住的公寓不仅他*的紧靠着老特拉福德，而且里面住着的人大部分都是曼联球迷啊！他一个曼城主帅住进去，这是啥意思？寻找刺激？
瓜瓜却爽朗一笑，表示这都是小问题。
他在莱恩的注视中接通来自妻子克里斯蒂娜的电话，简单交谈几句后，加泰人冲莱恩露出拐卖球员专用的迷人微笑——
“既然好不容易遇到，莱恩，去我家坐坐吗？”
“不去。”
莱恩当机立断地后退一大步，“佩普，我提醒你一下，英国狗仔很恐怖的，你要当心——而且我不想我们一起被拍到，若泽会骂死我的。”
瓜迪奥拉引诱小球员的计划只好就此失败。
他遗憾地看着莱恩加快步伐，迅速逃离现场。
唉，明明曼联和曼城也不算死敌，怎么对面的门将就是引诱不过来呢？
贝克汉姆那么喜欢流氓兄弟，怎么当初不加入曼城？
瓜迪奥拉忍不住发出长长的叹息。
*
莱恩在曼彻斯特没待多长时间，就要跟着球队一块儿去参加季前赛。
曼联今年的季前赛地点选在了中国。
这一消息早在3月就放出去，主要原因是中国有超过1.07亿的曼联球迷，也是全世界曼联球迷最多的国家。
不过地点是最近才定的，他们决定去北京和上海。
其实莱恩也知道自己有不少中国球迷。
像遇到中秋和中国年这种时候，俱乐部还会组织他们学习中文，歪歪扭扭地写几个中国字，给球迷发去祝福。
但他好像还没去过中国。
听说那里有很多美食，他觉得他的厨艺或许可以再进一步。
怀抱着交流学习厨艺的想法，莱恩在卡灵顿集合，准备搭球队大巴去机场。
结果他一到卡灵顿，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哟，英国小子，又见面了。”
莱恩狐疑地转过头，发现上帝正戴着墨镜、拖着行李箱，相当拽酷地跟他打招呼，下巴还蓄着熟悉的胡子。
他眼神微微一亮，走上前和对方拥抱：“欢迎来到曼联，兹拉坦。”
上帝自己也没想到，兜兜转转一圈，竟然又和莱恩当上队友。
缘，果然是妙不可言。
*
坐上私人飞机后，莱恩问伊布对中国是否有印象。
大奉先思考一会儿，说：“热情的球迷和乱踢的球员，这片土地踢球的球员配不上球迷这么真挚的爱。等你到中国就明白了，你一时半会儿绝对走不掉。”
“真的？”莱恩将信将疑，“但我只是个外国人。”
伊布神神秘秘地冲他微微一笑，不再多说。
球员们转而谈起别的话题。
鲁尼表示，等自己以后一定要出本自传，记录所有曼联更衣室的惊天秘闻。
“很伟大的梦想，”莱恩耸耸肩膀，“不过最好退役后实施，不然你可能会像斯塔姆一样，被BOSS赶出更衣室。”
“那是当然。”
鲁尼补充：“我一定要写本伟大的自传，像个正儿八经的球星。”
伊布对此不屑一顾：“太俗。”
莱恩早就习惯上帝的画风，他伸手避免俩人大打出手：“那兹拉坦的自传第一句话可以这么写——‘好吧，老子不干了’，怎么样，是不是很特殊？”
伊布竖起大拇指。
*
因为曼彻斯特没有直达北京的航班，所以曼联得先坐大巴颠簸到伦敦，再从伦敦飞18个小时飞到北京。
长途飞行太折磨人，莱恩简直躺到腰酸背痛。
他趁飞机平稳时起来活动活动，结果扭头发现马夏尔正捂住嘴盯着他，看表情，似乎快要笑抽过去了。
后者发现莱恩看他，当即又换了个表情。
但没用，队长莱恩威严地走过来，小声问他在看什么。
因为其他队员正在睡觉，于是马夏尔老老实实地分给莱恩一个耳机。
莱恩趴在椅背上，看着屏幕中的卷发意大利男人。
这是托蒂？
视频里的托蒂一本正经地说：“贝克汉姆和托蒂打招呼，’嗨，弗朗切斯科，你们球队最近咋样啊？’，我说——’不不，啥tim（team）？我更喜欢用Omnitel。’ ”
莱恩：……
Tim和Omintel都是意大利通讯公司，前者和英语的队伍同音。
而这段视频的标题赫然写着：托蒂笑话大全。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他更会说冷笑话。
莱恩无语地关上手机，并在马夏尔敢怒不敢言的神情中，叮嘱他少看些这种无良小视频，同时顺手帮旁边的拉什福德重新盖好被子。
他回到座位坐好，准备再睡会儿。
结果刚闭上眼，脑海里全是：贝克汉姆和托蒂打招呼……
好冷。
莱恩默默地让空姐加了张毯子。
*
十八个小时的飞行结束，飞机正式落地中国北京。
莱恩松松筋骨，准备下飞机。
作为小队长，按照道理说他得走第一个，他其实对当队长这件事还感到蛮新鲜的，有种小孩儿被赋予责任的使命感。
虽然尴尬期已过，但处在成长期的莱恩确实渴望自己能承担更多的责任、得到别人的认可，这是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的事。
于是小队长莱恩认真整理西装，严肃道：“兄弟们，等下跟在我身后下飞机。”
“好的，队长！”
空姐打开舱门，小队长下意识往前走两步看了几眼。
——然后他就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小贝克汉姆情不自禁咽咽口水。
其实，带队下飞机这件事也不是非要队长打头嘛，哈哈。
第145章
穆里尼奥见莱恩僵在门口不动, 心里就有数了。
但他很坏地当作不知道，问：“怎么不下去？球迷都在等你呢。”
穆鸟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莱恩却从他话中捕捉到丝丝幸灾乐祸, 明白这家伙肯定是看见自己和瓜迪奥拉在街头相会的新闻所以吃醋。
他幽幽地看了眼穆鸟, 压下心中久违的社恐，毅然跨出脚步。
这是属于莱恩·贝克汉姆的一大步！
随之而来, 是整个机场的欢呼——
“莱恩！莱恩！”
“妈妈的宝宝！看这里！I love you！”
金发青年修长的手指搭在栏杆上，发丝被风轻轻吹起。
他面容俊朗, 幽绿色的瞳孔中散发着无机制的光芒，整个人看上去透露着矜贵的冷淡（实际紧张的要命）。
接机球迷A：“啊啊啊啊啊妈妈的莱恩好帅！老娘今天开始学雅思！”
球迷B：“abandon abandon，死嘴！快背啊！”
接机的球迷远比曼联方想的还要热情, 但幸亏机场方面配的保镖很多，才让莱恩一行人不至于被球迷们淹没。
莱恩尽可能给球迷签名。
他知道他们可能很难有时间和精力, 真去梦剧场看他踢球, 现在是唯一回馈他们的机会——死手！快签啊！再不签真的签不完了！
然而莱恩等人滞留在机场签了足足一小时, 还是没能签完。
小becks抬起头, 围着曼联球员的队伍一眼看不到头。
好绝望。
他们今天是不是走不掉了。
流水线工人小莱机械性地抬手签名, 结果一低头，发现一名女球迷竟然递给他的是红黑色米兰球衣——见莱恩看她, 球迷冲她羞涩一笑, 轻轻说：“please.”
原来, 在中国, 罗森内里也是这么神通广大哦。
莱恩神情复杂地给她签完名, 结果发现她很快大声跟周围同伴说了句夹杂着milan的中文，紧接着, 无数红黑球衣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莱恩只好认命地继续签名。
机场签名活动因为球迷的热情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等机场安保人员护送球员登上接机大巴时, 球员们已经筋疲力尽。
莱恩沉默地跟着众人来到酒店。
他已经被热情的球迷耗去所有能量，手都快签出腱鞘炎。
这次莱恩中国行的室友是伊布，穆里尼奥希望他能帮同为高个子、又同曾在AC米兰务过工的大奉先顺利融入球队。
二人如释重负地倒在床上，连行李箱都懒得去收。
莱恩躺着躺着突然想起一件事，“兹拉坦，这次国际冠军杯，我们的对手是谁？我出发前忘记留意了。”
“让我想想，”伊布翻了个身，“好像是曼城吧。”？
莱恩欻地一声猛然坐起来：“什么！我们要在中国的首都踢曼彻斯特德比？”
伊布懒洋洋道：“别太紧张，小队长，这只是一场类似友谊赛的比赛。”
“兹拉坦，你不懂。”
在此刻，莱恩身上属于红魔的基因熊熊燃起。
无论在哪儿，曼市德比、双红会、枪魔大战这些词都可以迅速让他警惕，并且这好歹还有个杯子！不管大小，都有个国际冠军杯！
必须拿下！
莱恩还没思考多久，领队就来敲门，说中方安排了人带他们出去转转。
*
这次负责接待曼联球员的是曼城名宿孙继海。
虽然双方是德比对手，但这也属于无奈之举——其实中方本来想让曼城和曼联球员一起出行，结果被孙继海连忙制止，连声称自己可以两队分别带。
亲爹啊！
这俩队就算没大仇，这也不能放一块呀！
今天的北京还挺热，莱恩穿着便服，跟着大部队埋头苦走。
半小时后，他指着插满红旗的饭店，问：“我们要去那儿吗？”
“不。”孙继海摇头。
等莱恩热到满头大汗，开始疑心今天的真实目的是出来锻炼时，他们终于抵达目的地——故宫。
穿过巍峨的天安门，莱恩在红墙砖瓦的城楼前停下脚步。
鸟雀盘旋在湛蓝的天空发出清脆的啼鸣，他抬起头，并不明白这股厚重深远的力量自何而来。
“中国是一个很不一样的地方，”伊布站在他身边，“对吧？”
莱恩眨眨眼睛：“很久远的文明。你说的对，她很不一样。”
半小时后——
“这也是文明的一种表现形式吗？”
莱恩和伊布头靠头挤在一起，盯着在油锅中翻滚的黑色物体。
小贩熟练地用英语哄这俩外国佬，“好吃！非常好吃！豆腐，不是别的！”
莱恩问：“那它为什么是臭的？”
伊布答：“一定是特殊的风味！它闻起来那么香，放心吃！”
他们俩刚刚在故宫里兜了一圈，然后稀里糊涂地迷路并且和大部队走散，莱恩给孙继海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后，索性直接拉着伊布来逛逛，他们身上也有刚换的人民币。
——然后他们就稀里糊涂掏钱买了一份臭豆腐。
一分钟后，试探性咬一口的莱恩脸色大变。
而当伊布问他好不好吃时，他强撑着没吐出来，笑着点点头：“很好吃。”
一分钟，伊布和莱恩双双脸色衰败地站在路边。
“也许这是地方特色，就像鳗鱼冻。”
莱恩擦擦额头的汗：“我们应该尊重别人的饮食。兹拉坦，我有点渴了——这旁边好像有家卖饮品的店，饮品肯定不会臭的。”
伊布深以为然地点头。
不远处，卖臭豆腐的小贩揣着手，纳闷道：“这俩外国人咋回事儿啊？又吃臭豆腐又喝豆汁儿的，啥意思啊今天？”
*
半小时后，孙继海在路边捡到脸色苍白如纸的伊布和莱恩。
曼城名宿吓了一大跳：“你们还好吗？”
“女王在上，”莱恩气若游丝，“谢谢你，孙，我和兹拉坦还活着。”
在找旁边的小贩了解过情况后，孙继海这才哭笑不得地领着人回去。
他向莱恩解释这是类似于鳗鱼冻那种美食，就连中国人都很少有人吃。
“不过，为什么你不把它们扔掉呢？”
莱恩又吃了一口臭豆腐，“因为我发现它虽然臭，可是仔细品味后很香——至于饮品，我想带给韦恩他们尝尝。”
损还是你损。
孙继海默契地没多话。
*
晚上，曼联球员被带着去搓了一顿顶级美食北京烤鸭。
莱恩连吃三个烤鸭卷，才勉强缓过劲。
他们在饭桌上闲聊北京美景美食，同时谈起这次曼城都会有哪些人来。
“席尔瓦会来，阿KUN也是，让我再想想表妹家球员。”
“佩普也会来。”
穆里尼奥淡淡的一句话却让整个饭桌陷入寂静。
没有人敢去接话，毕竟二者之间关系非常差劲。
鲁尼在饭桌下拼命掐莱恩大腿，而后被对方狠狠踢了一脚。
“BOSS，你可要看紧我点，”莱恩给狂人包着烤鸭卷，他玩笑道，“这家伙之前就想让我跟在他身后并离开曼联呢。”
“吃你的吧。”
穆里尼奥接过烤鸭卷，没好气道：“你要是敢转会去曼城，红魔就敢去伊蒂哈德丢猪头。”
听懂英语的曼城名宿孙继海全程不敢吱声。
领导，他悲伤地想，赶紧让人把董方卓叫来吧。
*
国际冠军杯很快如期到来。
有一件事很幸运，北京这两天恰巧没雨。
从天气预报来看，如果比赛再晚几天，可能就会因为暴雨取消。
而赛前发布会上，瓜迪奥拉和穆里尼奥也如愿进行了一番唇枪舌战。
穆鸟嘲讽他在南大王混不下去所以才滚来英超，瓜瓜反击他说不定在曼联马上就要被解雇。
中国记者简直要兴奋地眼冒绿光。
继续吵！再吵激烈点！
但瓜掉啦说着说着，突然话锋一转——
“……不过，我觉得嘛，像莱恩这样的全能型球员，待在若泽手底下真是屈才了……”
他*的！
穆鸟勃然大怒，恨不得连头发丝都愤怒地根根立起来。
你个没头发的鸭蛋，你他*的敢觊觎我的弟子！
老子跟你拼了！
“卧槽。”
台下的记者看着逐渐离谱的画风目瞪口呆，“这群英国人，他*的这么疯吗？”
“愣着干啥，赶紧拉开啊！别TM的真打起来了！”
*
另一边
正准备去热身的莱恩重重打了个喷嚏：“阿嚏！”
他揉着鼻子踏上草坪，紧接着难以置信地往后退一步。
不是，这脚感，不太对吧！
这他*的，世界上还有球场草坪和梦剧场、圣西罗一样烂啊！
莱恩盯着鸟巢坑坑洼洼的草坪，情不自禁地陷入沉思。
第146章
中国球员难道是因为平时就踢这种草坪, 所以发挥才不好吗？
一块儿热身的伊布发出嘲笑，“莱恩，你怎么不说他们是因为不忍心践踏草坪, 所以才踢不好？”
“兹拉坦, ”莱恩沉吟道，“我们说话未免有些过于刻薄。”
“所以呢？你不能阻止我说实话。”
“当然不会。”
*
赛前热身结束, 莱恩在比赛开始前拿着队旗和表妹队长大卫·席尔瓦交换并握手，他们俩都是这赛季新鲜出炉的队长, 因此业务还有点不熟练。
猜硬币时，二人简单交谈几句：
“真奇怪，我们这次碰面竟然既不在梦剧场, 也不在伊蒂哈德。”
“其实你可以当做在梦剧场，”莱恩宽慰他, “看看这烂草坪。”
席尔瓦：……
隔壁家小队长说话怪刻薄的。
比赛即将开始, 莱恩缓步走向球门, 而此时的场边, 穆里尼奥正在和瓜迪奥拉假惺惺地握手, 镜头很快锁定这一幕——
二人的cp粉简直快激动晕了。
既生鸟，何生瓜！
这是什么新时代宿敌代餐！
妈呀, 英超新赛季有多好看, 他们简直不敢想象。
和“瓜穆相看”的火药味比起来, 这场比赛反倒显得有些平平无奇。
莱恩的发挥很完美, 接连不断的精彩扑救让现场球迷兴奋大呼值了！
而唯一值得提到的, 就是莱恩在扑救时蹭破了胳膊肘那的一块皮，不过虽然鲜血淋漓的有些吓人, 但都是些皮外伤，不严重。
场边的穆鸟倒是吓了一跳。
他扭头看时间, 发现比赛也踢到70分钟，于是连忙用替补门将换下莱恩。
下场时，整座鸟巢都在为莱恩欢呼，毕竟贝克汉姆父子在国内的热度可不小。
莱恩受宠若惊地举起双手鼓掌，并挥手感谢球迷的支持。
穆里尼奥搂着他的肩膀刚准备嘀咕两句，结果扭头发现瓜迪奥拉正摸着下巴，深情款款地看着莱恩。
狂人闭上嘴。
见他不说话，莱恩疑惑问：“怎么了，BOSS？”
“没事。”
穆鸟咳嗽两声，默默带着他离瓜某更远些，“回去吧。”
*
这场比赛最终以曼联1-0惊险小胜曼城收尾。
赛事结束后，莱恩戴着袖标，低头抚摸着奖杯。
就在伊布感慨小队长果然很在乎荣誉时，莱恩突然幽幽地说：“这明明就很好看，英足总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把奖杯设计成洗发水形状。”
伊布：？
为了增加比赛趣味性，英足总正式决定从新赛季开始设立英超月度最佳进球/扑救/教练，并且它们排在一起，像极了三款同一款式不同颜色的洗发水。
鲁尼大大咧咧道：“所以呢？我感觉明明很好看，上面的狮子很威武。”
面对小胖的不理解，莱恩只用一句话就结束比赛。
他说：“如果科琳剪个狮子头发型呢？”
“那一定不好看。”
小胖陷入沉思：“她现在就很美——不是，你干嘛拿我老婆和奖杯对比啊！”
啼笑皆非的耍宝结束，莱恩和球员们一块绕着鸟巢谢场签名合照。
正签着时，旁边突然有人用英语激动大吼一句：“莱恩！看我！莱恩！我是你十五年老粉，能不能把你的球衣给我，跪求。”
莱恩扭头，对着他说：“但是兄弟，我才踢球6年。”
那哥们嘿嘿一笑，展开背号为7、名字为beckham的曼联球衣。
“从你老爸那辈开始算起嘛，我们一家全是曼联球迷。”
莱恩盯着那件球衣看了一分钟，接着居然真的脱下身上的球衣，签名后递给他。
“送你。”他潇洒道。
球迷在周围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展开球衣，激动地整个人都在发抖。
老天鹅，莱恩的落场球衣！
我的奶、我的姥，我的莱恩你别跑！
激动的球迷低下头，发现签名旁边竟然还写着一行小字——
“我爹已经不踢了，粉他没意思，以后跟着我。”
球迷拿着球衣，呆滞地喃喃：“我勒个乖乖，整这么帅。”
好！他决定了。
以后在中国，只有一个贝克汉姆，那就是莱恩·贝克汉姆！
什么大卫·贝克汉姆？不认识。
*
北京的国际冠军杯结束，曼联人还没来得及休整或者去逛逛长城，就得马不停蹄地奔赴上海。
莱恩坐在飞机上，一边感觉手腕好像隐隐作痛，一边开始憧憬中国国际化都市的美景和美食。
他们这次友谊赛的对手是多特蒙德。
对于大黄蜂，莱恩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那里的主场氛围很恐怖。
下了飞机，麻木小莱继续走流程，任劳任怨地给球迷签名。
等艰难地坐上大巴，他情不自禁发出感慨：“中国真大，球迷也好多。”
“确实是这样。”
穆里尼奥耸耸肩，给他看自己的手机：“一个上海的粉丝在推特找到我妻子，说有很多球迷想和我见面，噢，这群可爱的人！媒体记者是坨狗*，可球迷的爱不是。”*
莱恩凑过看了几眼，忽然想起自己已经长草的推特。
他登上推特，先是被弹出的大量消息卡了几秒，紧接着开始浏览私信——
有祝他比赛顺利的、有骂他的、有脱光衣服的……呃，这个不看。
莱恩飞速浏览，接着竟然真的被他找到一条刚发来的私信。
私信的大概意思和马蒂尔德收到的差不多。
莱恩点进球迷主页，发现她确实是他的资深球迷，就连主页背景也是他年少时踢球的照片，并且对方还经常趁假期时飞去曼彻斯特看他踢球。
既然如此，干嘛不答应呢？
*
比起上场和曼城的比赛，曼联这次踢大黄蜂结果可不好。
半场比赛下来，莱恩的手腕疼痛突然加剧。
穆里尼奥当即就是一个鸟容失色，揪着队医给他检查。
队医检查半天，捏着莱恩的手腕幽幽道：“小莱尼啊，这两天签名签多了吧？”
莱恩：？
穆里尼奥：？
“轻度腱鞘炎，”队医无奈道，“休息两天就好。”
他摇摇头，感到纳闷：“足球员得腱鞘炎可不多见，我一直以为这病是篮球员的专属。”
更衣室众人听到这一诊断结果，不约而同地齐齐陷入沉默。
——腱鞘炎，好新奇的病，好怪。
狂人连忙找主办方商量换莱恩，对方对此也很爽快地没有任何异议。
于是曼联方换下主力门将，然后半场被多特麻溜灌了两个球。
替补门将塞尔吉奥·罗梅罗快哭了。
但这也不怪他，穆鸟一方面没让全主力打满全场，另一方面，他*的，哪个天杀的中国多特球迷想出来的馊点子，竟然在上海体育场复刻了多特的魔鬼主场——
他们冉冉升起一幅巨型TIFO，上面是拿着望远镜看着沙拉盘的咧嘴笑大黄蜂。
……有病吧？
多特球员倒是感到怪亲切的，踢球时还频频扭头去看。
热情的中国球迷激发了大黄蜂的斗志，多特最终3-1曼联，赢得比赛。
*
曼联全体对友谊赛的结果看的很开。
多特又不是死敌，他们前队友香川真司还在呢，于是踢完比赛，一行人出门逛了外滩、看了东方明珠，然后吃蟹黄汤包被烫出一嘴泡。
鲁尼叫的格外大声，他龇牙咧嘴的模样逗乐一众球员。
伊布心想，怪不得鲁尼选择把队长让给莱恩，后者比他小，却成熟很多呢。
瞧莱恩镇定的模样，看上去就没被烫到。
——然后他就看见正在和中方领队谈笑风生的穆里尼奥，连头也没转，就伸手拖走莱恩面前的最后一屉小笼包。
运筹帷幄的教练先生淡淡批评：“数数你自己吃了几个？”
莱恩羞涩一笑：“不多，包子很小。”
“几个？”
“18个。”
从头听到尾的伊布：……
失算了。
对方应该只是间歇性成熟，半生不熟，没全熟。
*
踢完比赛的晚上，小型粉丝见面会开启。
穆里尼奥和莱恩商量后，决定把见面会放在同一个房间里。
球迷陆陆续续地到来，他们分别穿着印有二人头像的T恤。
狂人粉丝们还拿着一本非官方的传记，莱恩粉丝拿着……一个大黄鸭玩偶。
莱恩：？
“为什么？”他用生涩的中文问。
为首的球迷大姐爽朗一笑：“这是我们粉丝协会的头像标志物，你看，我们的衬衫上都印着黄鸭，知道你喜欢。”
莱恩为异国球迷竟然知道自己喜好而受宠若惊。
见面会很小、场地也很窄，但大家都很激动热情。
莱恩和狂人分别给各自粉丝签名、合影，而这项活动也持续了整整一个半小时才结束，大家都感到心满意足。
临走前，那个大姐还拉着莱恩，叮嘱他踢球时注意不要受伤。
就在莱恩感动时，对方继续说：“……不受伤才能踢到四十岁再退役，不过你退役后也别闲着，先出本自传，再去考个教练证……总之，别太累、也别太闲着，崽。”
莱恩：“……好的。”
*
两场比赛踢完，两地特产买完，曼联的中国行也就正式结束。
时间到底还是有点仓促，莱恩感觉自己还没吃蟹黄小笼包吃到爽，就得拖着行李箱跟着球队回曼彻斯特。
这次回程从上海起航，到伦敦只要12小时，莱恩忍不住松口气。
他中途迷蒙地睡了一觉，起来上完厕所却发现穆里尼奥正在冲他招手。
莱恩疑惑地走过去，心想这不能是托蒂笑话梅开二度吧？
狂人异常和蔼地拍拍身边的空座位让他坐下，神情谨慎地小声问：“莱恩，有件事我得问问你。”
“什么？”
“如果俱乐部买回博格巴，你能不能压得住他？”？
莱恩想起之前年年屡有买回博格巴的传闻，而一般来说，孩子说要上厕所，可能是已经尿裤子了。
他斟酌地问：“俱乐部花了多少？”
穆鸟：“可能是8900万英镑。”
夺少？！
8900万英镑？！三德子TMD疯了？
莱恩深吸一口气，说：“买吧，买保罗是战术安排，我明白。”
“……那你？”
莱恩冷冷一笑：“压不住？整个英格兰就没有比我曼联基因更纯的队长，他翻不起浪。”
“俱乐部敢偏袒他，我就敢闹着要去曼城和利物浦。”
第147章
“阿嚏！”
瓜迪奥拉重重打了个喷嚏。
他单手抽出一张餐巾纸擤鼻涕, 感慨道：“英国的天气和德国、西班牙还是大不相同，克里斯蒂娜，你在干什么？”
“你的球员乔·哈特妻子想约我吃饭, ”她答, “她想通过我来打听她丈夫的未来。”
瓜帅短促一笑。
他放下手机，轻描淡写道：“不要答应。”
妻子略显意外地看他一眼, 但还是点头离开。
瓜迪奥拉放松地双手枕在脑后并靠在椅子上，他惬意感受着窗外吹来的风, 而桌上的手机还亮着屏，显示他在谷歌搜索的内容——
“曼联和曼城之间存在直接转会先例吗？”
*
这个夏天的转会战，在夏季行结束后正式打响。
曼联的同城表妹曼城早早敲定主帅人选, 并且参考对方意愿重金买来斯通斯、萨内和京多安。
红魔对此略显急躁。
老师，我们抬的转会期不能死掉吧？
答案显然是没有, 虽然表现形式出了点差错——
8月3号, 曼城正式以7000万英镑的价格报价曼联旗帜莱恩·贝克汉姆。
消息传出的时候, 曼联粉丝第一反应是恨不得现在变身哈士奇去拆掉伊蒂哈德, 第二反应就是举牌去卡灵顿外面抗议。
其中, 有人的牌子上面是这样写的：
“如果曼联卖贝克汉姆，我就现在一枪结束格雷泽的生命。”
而曼联老板此时已经对着报价单发了半小时的呆。
7000万英镑相当诱人, 足够弥补买回博格巴的部分亏空。
——但那是贝克汉姆啊！
其他人都能卖, 唯独他不能碰, 他们又不是阿森纳。
格雷泽吐出口烟圈, 叮嘱三德子：“以后关于莱恩的报价单统统扔进碎纸机, 不用放到我面前，还有, 姆希塔良和拜利接触的怎么样？”
“都已经搞定。”
艾德·伍德沃德犹豫道：“还有就是，博格巴的经纪人还想再跟我们谈谈。”
“谈什么？薪酬还是签字费？”
格雷泽对此感到不耐烦：“我现在真恨不得一枪枪B那个吸血鬼。”
“都不是, 他们想谈博格巴的战术位置。”
*
莱恩的新别墅位于艾威尔城堡公园，周围有一条特别漂亮的河。
今天他破天荒地出现在新家并下厨招待客人，同时饭后和对方溜溜达达来到Albert公园散步。
“所以，”莱恩迟疑地问，“你要离开曼城，甚至说离开英国？”
他们此时刚好经过一栋漂亮的红砖尖顶小房子，乔哈特走在栅栏边，低头沮丧地说：“我不在佩普的战术体系中，他更倾向你这种能融入体系的门将。”
他补充：“他亲口告诉我的。”
莱恩踢着小石子，没说话。
“我以为足够努力、有天赋，就能留在蓝月亮，但现在还是该说再见了。”
或许是离开的氛围过于悲伤，乔哈特开了个玩笑：“之前是你去意大利留学，现在轮到我去，咱俩也算有缘。”
但他们都知道这不一样。
莱恩不高兴地问：“你去哪儿？别去国际米兰。”
“那不是，都灵。”
“真是可惜，”莱恩遗憾道，“安德烈亚去了纽约城，不然我让他打爆你。”
“喂！不要这样！我好歹也是拿过好几次英超金手套的好不好？”
“你是指遇见哈特蒙一脚？”
“……绝交吧。”
他们又顺着小路走了一会儿，乔哈特提议莱恩等他走之后，可以在蓝月亮新交一个朋友，不然曼市德比都没人说小话。
“德比有什么好说话的，”莱恩匪夷所思道，“说我怎么零封你们吗？”
乔哈特告诉自己：他是长辈，不能和晚辈计较。
“省得你在我走后孤单咯，”他耸耸肩，“凯文就很好。他是我见过脾气最好的人，虽然你们教练可能有点不喜欢他。”
莱恩想起那个金毛猫猫头比利时人，感觉这想法也不错。
“凯文人很好，”乔哈特想了想，“就是……呃，你别在面前提起：’蒂博’或者’库尔图瓦’就行，两个连在一起也不行哈。如果可以，’切尔西门将’也别说。
莱恩：？
*
离别情绪尚未酝酿，社区盾杯已然来袭。
8月7号，作为足总杯冠军的曼联迎战上赛季英超联赛冠军莱切斯特城。
这场比赛，免费新援伊布得到首发。
上帝这家伙真是谁用谁知道，就连穆鸟都是用个人魅力和出场机会保证才把人哄过来，虽然狂归狂，但他零元购啊！
没想到啊没想到。
咱抬抬也是有朝一日发扬贫穷米兰精神，搞上零元购咯～
比赛进行到第20分钟，莱切斯特城险些进球。
冈崎慎司接瓦尔迪传球直接射门，好在莱恩眼疾手快地用肩膀挡了一下，足球弹射到门柱后飞出底线。
新援拜利皮一紧，连忙继续看紧瓦尔迪。
莱恩看着半生半熟的后场，给需要磨合的新援留了点面子。
“戴利（布林德），再留点神，多卡身位、别给起脚空间！”
“卢克！”
刚刚伤愈复出的卢克肖抬起头，发现莱恩正冲他做出手势鼓励：“不要怕，大胆去做，就算送点也没事，有我在呢！”
卢克肖当即感动地恨不得眼泪欻欻往下流。
啊～这个人就是爹～
啊～这个人就是娘～
莱若不弃，卢某愿拜为义父！
“阿嚏！”
场上的伊布打了个喷嚏。
*
上半场比赛进行到第32分钟。
因为决赛之夜被莱恩警告去夜店抓人，所以林加德整个假期去夜店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他在这场灵光一闪，竟然上演天才般的连过四人进球。
莱恩站在后场看他庆祝，心想不去夜店果然有效。
嗯，回头交接一下爵爷的夜店线人好了。
见一球落后，英超冠军也没有气馁。
下半场的第54分钟，费莱尼拦截变成回传失误，瓦尔迪带球形成单刀。
他企图用自己脚下花里胡哨的技术晃过莱恩破门，但对方没买账。
兄弟，你把我当毛头小子唬呢？
莱恩一点面子没给，直接伸脚，预判了他的预判。
别问，问就是AC米兰后卫技术学院本科毕业，虽然比不上顶级后卫，但拿捏你这个小小单刀轻轻松松！
失误的费莱尼随即拍马赶到，将球解围。
这也是下半场狐狸城最具威胁的一次进攻。
不过这场比赛还有个小插曲，时间走到66分钟时，全场突然莫名其妙开始鼓掌。
莱恩一问才知道，这是在为1966年的世界杯冠军英格兰队鼓掌。
他陷入沉思：这么说，咱带嘤上次捧大力神杯，还是在1966？
不合理吧。
鼓掌过后，比赛继续。
拉什福德和罗霍相继得到替补出场的机会。
曼联的进攻势头逐渐增长，莱恩获得喘息，几乎没再倒地扑救，唯一的运动量也就是散步和接几个回传球调整节奏。
第82分钟，伊布在小禁区接到瓦伦西亚的传中。
一直琢磨干票大的，让曼抬人看看自己实力的阿金没放过这次机会。
人高马大的大奉先当即高高跃起，用力将球砸进球网！
上帝永远不老！
漫天欢呼声中，场边的穆里尼奥冲摄像机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
他比了个二，示意曼联赛季开局已经拿到两个冠军。
看看咱们的配置！
前场伊布横刀立马，中场波霸蓄势待发，后场莱恩坐镇球门。
英超，准备好迎接红魔重登王座了吗？
*
比赛结束，伊布揉搓着莱恩的金发（他是曼联唯一能做到这点的人），说：“小队长，我的迎新派对呢？我听说巴斯蒂安他们都有。”
“有，都有。”
莱恩扭头盯着伊布，在对方被看到纳闷之时，忽然问：“兹拉坦，我有个困扰很久的问题——你自称上帝，里奇是上帝之子，那你们……？”
旁边竖耳旁听的队友简直用尽毕生力气才憋住笑。
一向桀骜不羁的伊布更是被他问到沉默足足三分钟，三分钟后，他狠狠地揉搓莱恩的金发，凶巴巴道：“别问！”
莱恩了悟。
看来兹拉坦自己也尴尬哦。
*
8月9号，在社区盾杯结束后的第二天，曼联正式发布公告。
Here we go！博格巴重回曼联！
8900万英镑，这个价格打破了当时世界足坛的转会记录，更是让隔壁蓝月亮家的几个引援登时变得黯然失色。
人们一边纳闷地嘀咕格雷泽这真是铁公鸡下蛋，一憋还憋个大的；一边琢磨曼联这真的不是在洗钱吗？*
80万卖，8900万买。
你抬钱多烧的慌？
但不管怎么说，事情已定，就算有曼联球迷心有不满，嘴上却还是硬硬的，说非常欢迎博格巴回家，期待他能和狂人产生化学反应。
而就在博格巴身披6号球衣在老特拉福德亮相时——
莱恩正在被经纪人乔纳森·巴内特骚扰。
经纪人先生没打电话，他甚至直接跑到弗格森家中去堵莱恩。
而这就意味着事情并不简单，否则一般情况他不敢来爵士家。
乔纳森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冷水灌下肚，破口大骂道：“我他*的受够了！这群不要脸的王八蛋！莱恩，我亲爱的，你知不知道格雷泽给博格巴开多少薪水？”
莱恩问：“多少？”
坐在沙发上的弗格森插话：“据我所知，瓦扎的周薪在30万英镑。”
乔纳森呵呵一笑：“没错！就是他*的30万英镑！”
曼联现任队长莱恩周薪不过25万，并且一直没有要求涨薪。
他不算很看重钱，乔纳森也知道他想尊重鲁尼，所以也没撺掇涨薪。
但现在，莱可忍、森不可忍！
你保罗·博格巴什么货色，薪水还敢超过我们家莱恩？
天杀的，论资排辈你比不过贝克汉姆二代，论天才大家都是。
乔纳森怒不可遏：“拉伊奥拉是吸血鬼，难道我就不是？走，我们去找格雷泽要个说法，不然我就公开表态，要把你运做到皇马！”
比起去曼城，去皇马的可能性明显更大。
毕竟某水果牙人的成功案例还摆在那呢。
“等等等等，乔纳森，”莱恩疑惑，“这里头有皇马什么事？纳瓦斯不是干的很好吗？”
弗格森笑道：“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弗诺伦蒂诺，问他要纳瓦斯还是要你，相信我莱尼，这家伙不会有第二个答案。凭你的长相实力和你父亲的名声，他把伯纳乌拿去贷款都会买下你。”
“跟他去吧，找格雷泽要回你应得的东西。”
而另一边，刚笑容满面办完博格巴见面会的三德子接到乔纳森电话后，整个人顿感天都塌了。
他匆忙找到格雷泽，跟他转述此事。
听到消息的格雷泽脸阴沉地能滴水：“谁把博格巴的薪水泄露出去的？给我查。还有，打电话给莱恩，看感情牌有没有用。”
“莱恩亲口告诉我，”三德子闭闭眼，“一切由经纪人负责。”
经纪人可不是好糊弄的球员。
除却老队长降薪留队等特殊情况，薪水是最直观反应更衣室等级的东西。
在博格巴和莱恩之间做选择？
这位冷酷的美国商人几乎没多想就一锤定音：“莱恩涨薪到每周32万，消息一起放出去以示对队长的尊重。至于鲁尼，不用管他。”
而第一次选择的结果，往往也代表着之后无数次选择的结果。
莱恩和博格巴之间的初次交锋，后者完败。
*
事情顺利解决，乔纳森兴奋地走路都带风。
哎哟，球员自己争气就是不一样，谈判都有劲！
莱恩投桃报李请他吃饭，他在餐厅里拉着小莱就是一顿喋喋不休：“……莱恩，签下你真是我做过我最英明的决定，你和加雷斯那个犟种一点都不一样，我说什么他都不听……所以，你能接个代言吗？”
猝不及防的莱恩：“……啊？”
图穷匕见的乔纳森嘿嘿一笑，从公文包里掏出文件，明显有备而来。
“BDUCK全球唯一代言。”
他挑挑眉，“说起来这还得益于你这次的夏季中国行。小黄鸭是中国的品牌，设计师对你很有好感，在知道你喜欢这个牌子后主动找上我，想请你代言。”
“不过代言费是其次，主要还是看你喜欢这个牌子。怎么样，接不接？”
莱恩无奈一笑：“既然如此，那就接吧，但下不为例。”
乔纳森满口答应。
吃完饭，莱恩开车先送乔纳森回家。
结果刚送完经纪人，他就接到乔哈特的电话——
“莱恩！你不在家吗？我给你买了一条狗作为离别礼物，但我们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别叫，别叫亲爱的！”
听到电话那头活泼洋溢的狗叫声，莱恩接电话的手微微颤抖。
“乔，”他问，“你今年究竟多大了？”
第148章
在这个火热的夏夜, 莱恩第一次见到这么狼狈的乔哈特。
对方简直用尽毕生力气去哄那只狗，但对方却仍然不买账，汪汪汪叫个不停。
莱恩迟疑地问：“乔, 你非要给我送个作为离别礼物吗？”
满头大汗的乔哈特抬头, 一边苦笑一边坚定地点头。
他想送莱恩礼物很久，但一直不知道送什么, 主要是莱恩不缺奢饰品。
直到前两天，他的妻子说：“老公, 送礼的时候收收你的钢铁直男味好吗？莱恩和你那些粗鲁的队友不一样，他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
“你难道没注意到他鲜少和人走的特别近？面对这种猫科动物款人类，我建议你送一只宠物, 以及最好送狗，不要送猫。”
乔哈特当时还傻乎乎地问：“亲爱的, 为什么不能送猫？”
“因为同类相斥。”
听完经过的莱恩：？
他低下头, 和脚边那只傻狗对视。
“我真不是猫, 而且, ”他听见自己艰涩地问, “你也没必要送我这么蠢的狗吧……这是什么，西伯利亚雪橇犬还是阿拉斯加雪橇犬？”
毛茸茸、胖乎乎的小短腿狗狗冲他好奇歪头：“汪？”
“阿拉斯加雪橇犬。”
乔哈特骄傲地给他看证书, “非常健康的一只好狗狗, 而且成年后的体型刚好适合你, 别的人还养不来。”
“其实我本来想给你买一只比格犬, 但不知道为什么, 我感觉那只狗看上去又凶又呆，我担心你嫌弃。”
还有一点乔哈特没说。
那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他看到比格犬的第一眼就觉得对方和库尔图瓦好像。
这种觊觎别人老婆的烂人还是算了，省的带坏莱恩。
外向又活泼的阿拉斯加就刚刚好, 还很独立，不惹麻烦。
莱恩其实不想答应，他觉得自己养不来宠物，但拒绝的话说到嘴边时，他低下头却发现那只小狗狗正眨着眼睛期待地看着自己。
身后毛茸茸的尾巴摇的快起火花了。
他心一软：“好吧。”
“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不收，对了，你有想好他的名字吗？”
“乔哈特怎么样？或者心脏（heart）。”
“莱恩·贝克汉姆，正式绝交吧。”
最终莱恩还是抱着狗狗离开。
临走前，乔哈特用力朝他挥手，说期待都灵和曼联能在欧洲赛场交锋。
莱恩很从容地点头，说自己到时候一定进乔哈特一个神仙球。
长到20岁，他已经能熟练处理离别。
*
次日，莱恩去卡灵顿训练。
巴斯蒂安眼尖地发现他肩膀上黏着的狗毛：“你养狗了？”
“嗯，”莱恩脱下衣服，“一只阿拉斯加。”
他叮叮当当摘下项链和手镯，收拾好后就和小猪去训练。
出门时刚好遇到两个新援，莱恩冲他们平淡地点点头后离开。
“队长气势看着好吓人，”拜利心有余悸道，“怪不得年纪轻轻坐稳豪门队长之位。你看见他身旁那个人了吗？那是今夏才退出国家队的德国队长。”
姆希塔良跟着点头：“看上去确实严肃，我听说8900万那家伙在队长面前都得退避三舍，看来我们也得注意点——哎，这里怎么贴了张告示？”
“队规：禁止队长饮酒？”
二人异口同声地念出来，彼此面面相觑。
难道，莱恩喝多了会揍人？
*
16/17赛季刚开始没几场，拿到赛程表的穆里尼奥就是一个两眼一黑。
消息一：他们上赛季和表妹同分第四，却因为净胜球被挤到第五。
意思就是说，这赛季曼联没欧冠踢，要去踢欧罗巴。
想起之前自己曾放下的豪言，狂人顿感被打脸：我*，真来你抬挖野菜了。
消息二：这赛季曼联又要四线作战。
上赛季虽然也四线作战，但其他三条线淘汰的快啊！
这赛季就不一样了。
扣扣搜搜的老板花重金买回博格巴，如果不取得点亮眼成绩，兴许穆三年又要重新上演，而现在的问题就是——
他要怎么使用这个8900万先生？
联赛踢了三场，曼联全都3分加零封，博格巴虽然训练到位，但他在场上不够听话，他比较想往前场跑，不太乐意防守。
焦虑让穆鸟抓抓头发，准备再灌杯咖啡时又想起自己一上午已经喝了三杯。
算了，有烦恼找小莱聊聊吧。
*
“保罗经纪人不同意我把他改造成德罗巴。”
狂人抓狂，“原因非常可笑：他认为后场球员商业价值不高。草他*的，我不关心球员场外生活，但能不能别因为这个理由？这他*不是很离谱吗？”
穆里尼奥说话时，莱恩正在院子里给狗洗澡。
金发青年纳闷道：“你就因为这个烦恼？BOSS，你受到当初皇马卡西事情的影响了，对吗？”
“嗯。”
葡萄牙人大方承认：“有一点。”
他受够媒体一天到晚调侃他“抓内鬼”，*的！如果更衣室和谐，老子至于天天埋眼线，抓内鬼吗？
莱恩给狗翻了个身，精力旺盛的雪橇犬在他手上乖顺地要命。
“这事简单，交给我。”
他奋力地搓着狗，平静道：“您做您的战术安排，就像我当初说的那样，更衣室我替您摆平。”
穆里尼奥好感动。
他突然想起了记忆中模糊又清晰的国米小纯。
在那里，他也有一个全权支持他的队长萨内蒂和众多爱戴他的球迷。
但梅阿查球场对他来说，已经披上一层朦胧又圣洁的光。
*
2016年9月10号，曼市德比前夕。
训练结束后，莱恩在更衣室公然道：“保罗，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
众人当即竖起耳朵，眼神不断在队长和博格巴之间来回徘徊。
女王在上，我们抬的小队长终于要和大牌球星打起来了吗！
等其他人走光了，顶着一头奇异发型的博格巴才慢吞吞踱步到莱恩面前。
“什么事？”他不情不愿地问。
莱恩抬头看着他，很直白地问：“你能听话点吗？”
博格巴被他问得一懵。
但很快反应过来的他当即暴怒。
他逼上前：“我自己踢球有自己的想法，不需要你教！莱恩，现在不是青训那时候了，你自己数数和我差几个冠军？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那你出去说呗，”莱恩声音平静，“说你冠军太多，不甘屈居人下，想要曼联的队长袖标。去啊，顺带看看球迷和高层反应，看有没有人支持你。”
听到球迷，博格巴发热的脑子开始逐渐冷却。
笑死，红魔对莱恩已经溺爱到令人发指，谁敢和他比民意啊？
莱恩站起身，高大的身躯足以俯视对方。
他说：“我跟你说实话，你要闹，我陪你闹到底。闹到人尽皆知、人心涣散，反正我无所谓。我留队是因为热爱红魔，但却从来不是非曼联不可！大不了我转会，欧洲哪儿我不能踢？”
博格巴后退一步。
“还有，平时少跟我大小声，”莱恩碧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戾气，“我才是曼联队长。别真TM当自己天下第一你第二，你自己去看看梅西和C罗，谁像你这样？”
他全程说下来，博格巴根本找不到地方反驳。
他也没有底气，因为他知道曼联最后不会站在自己那边。
莱恩起身离开，在关门前停住，说：“曼市德比拿出什么表现，还需要我再多说吗？保罗。”
博格巴紧紧攥住拳头，哑声道：“不用。”
*
9月10号，曼市德比，梦剧场。
红魔们惊奇地发现，一向是刺头的博格巴竟然开始老老实实回防，干起了脏活累活。
我的老天奶！
波霸这是转性，还是脑抽了？
本人吗这是？
场边的穆里尼奥摸着下巴，看着场上伸手怒吼队友的莱恩，心想不愧是小队长，真好用，自己也不愧是天才教练，真是慧眼识莱啊！
从头到尾，只有稳坐替补席的小猪看明白了。
哎我的天，这是拿博格巴当狗训呢。
长点心吧，保罗。
*
只是博格巴虽然老实回防，但这赛季的表妹确实不是吃素的。
曼联的防守在第15分钟出现破绽，德布劳内带球形成单刀。
谦逊的丁师现在还记着莱恩上次的帮忙，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于是他决定要用一个进球来感谢莱恩的帮助——谢了，兄弟，下次请你去天外天再搓一顿！
莱恩：……
他恼火地从网里捞球，决定不找他换球衣。
乔说的假假假，这个人一点也不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莱恩又倒地挡出斯特林的一次进攻。
开大脚时，这家伙还“嘿嘿嘿”一笑，想凑上前偷鸡，被莱恩严肃请开后也不恼，完全踢的是快乐足球。
半场结束，穆鸟换上拉什福德和埃雷拉。
下半场曼城开角球传中，费尔南迪尼奥推射被眼疾手快的莱恩扑出。
曼城方显然贼心不死，奥塔门迪迅速跟进，想要补射。
F*K，都这样了还补射？哥们，不要吧？
莱恩双手撑地往后仰跳，百忙之中伸手将球挡出门外！
后场的曼联球员刚松口气，就听见一道大声的嚎叫。
熟悉莱恩撞头属性的瓦伦西亚和鲁尼当即脸色一变，齐齐跑向球门，同时口中大喊：“莱恩，你还好吗？”
球门里——
一头撞倒门内摄影机、撞进球网的莱恩闭上眼睛。
他说：“我很好，谢谢，你呢？”*
第149章
瓦伦西亚和鲁尼面面相觑, “呃，我们是挺好的，但你看起来不怎么样。”
“不, 我没事。”
莱恩缓慢起身, 队医已经匆忙赶到，早有经验的他伸出手, 问：“莱恩，来, 告诉我场边的先生有几个头？”
“……一个。”
莱恩慢吞吞地去扶摄像机，却发现镜头已经不慎摔裂。
他抓着死掉的摄像机垂头，说：“这个赔偿费用从我薪水里扣吧。”
队医一边给他继续鉴定伤势, 一边无奈地表示：俱乐部会承担这个损失，格雷泽家族还没穷到这个份上。
在确认莱恩没问题后, 裁判示意比赛继续。
接下来的时间中, 莱恩相继扑出来自德布劳内的无数次打门。
包括且不仅限于：丁老师的小角度斜射中柱球、禁区脚尖捅射球、后插打远角中柱球、大禁区直接任意球……
莱恩扑到最后简直气喘吁吁, 浑身像从热水里捞出来。
*的, 他这也没提蒂博/库尔图瓦/切尔西门将, 这比利时人咋这么兴奋？
他瞥了眼场边发愁的穆鸟，顿时茅塞顿开。
但这都整整一赛季过去了, 凯文, 鸟不识丁的仇该报早报了吧？
其实德布劳内心里也纳闷。
他抹掉一手汗, 心想怪不得佩普疯狂痴迷对家小门将, 这是真有几把刷子。
俩人在赛场上简直火花四溅, 针锋相对的模样让瓜穆看了都惊诧。
穆鸟冲瓜使眼色：他俩咋了？
瓜摸着下巴、看天看地：不知道，不清楚, 不了解。
替补席的小猪嚼着口香糖，心想看来佩普和BOSS之间的关系似乎没那么糟糕, 最起码这看起来很微妙。
足球场上，每一个人都很忙、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阿金也是。
无人在意的角落，伊布趁曼城门将布拉沃脱手，在禁区左侧直接凌空打门！
曼联1-1曼城，将比分扳平，至此，德比以平局告终。
赛后，莱恩跟着去参加发布会。
这次，他惊奇地发现人们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身上，大家甚至都不像之前那样问他为什么不谈恋爱，记者全一窝蜂地跑去问瓜穆问题了。
记者A：“佩普，你和若泽这对怨侣终于在英超重逢，对此你想说什么？”
怨侣？重逢？
莱恩瞳孔微震。
记者B：“佩普，我听说你在德国是用德语完成采访，你为什么不请一名翻译官呢？是因为你的御用翻译官只有……吗？”
御用翻译官？
那段省略的是什么啊？
莱恩喝水的手微微颤抖，若泽真的讨厌佩普吗？
记者C：“何塞，我们听说克洛普曾经说’在德甲，我会成为瓜迪奥拉的穆里尼奥’，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别问了，哥。
莱恩捏紧水瓶，感到人生受到巨大冲击。
*
发布会结束，等在曼联更衣室门口的德布劳内看见莱恩后吓了一跳。
“莱恩，你还好吗？”
莱恩勉强一笑，问：“我很好凯文，你有什么事吗？”
“我来跟你换球衣，”场下的丁师一向羞涩，“刚刚你的扑救很完美，之前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今天我请你去天外天吃饭？”
莱恩脱下球衣跟他交换，并顺势答应对方的邀请。
今天他受到的冲击真够大的，还是吃点美食平复心情比较好。
晚饭时间过的很快，结束前，莱恩和德布劳内谈起乔哈特的事。
“乔在临走前告诉我，”莱恩不好意思一笑，“说觉得我们俩会处成好朋友。”
德布劳内比他还不好意思。
丁丁年少时被寄宿家庭抛弃，甚至因此患上社交恐惧。
他挠挠头，局促道：“你是个好门将，性格也好，和你这样的好青年成为朋友我感到很荣幸，真的。我听乔说你养了狗，我们有空可以一起遛狗，呃，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当然不介意。”
吃完饭，两个昔日社恐人都因自己跨出友情的一大步感到心满意足。
莱恩开车回家的路上，还跟皮波打电话讲这件事——
“交朋友的感觉不差，队友很好，但跟他们相处我会很在意自己的形象，毕竟我是队长嘛——皮波，你在干嘛，怎么不说话？”
因扎吉还停留在上一句，他敷衍道：“嗯嗯嗯，你是最完美的小队长。”
“菲利普，”莱恩幽幽问，“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有比赛的声音？”
因扎吉超惊讶：“这你都听的出来？babe，我没在干嘛，就是米兰三天后有比赛，我现在在看对手录像。”
“所以我刚刚说的，你都没听见。”
“呃……”
“挂了，绝交吧，因扎吉。”
莱恩冷冷地挂掉电话。
*
晚上10点半，穆里尼奥和因扎吉分别接到莱恩的信息。
前者是：“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和佩普关系并不差？圣马梅斯之夜，他还保护过你，我还担心你生我气，不敢和他靠太近。：（ ”
穆里尼奥情不自禁笑出声。
他在妻子询问的眼神中摇摇手机，无声道：“那个小混蛋发来的。”
穆帅靠在床头，饶有兴致地回复：“你本来就该离佩普远点。”
消息显示已读不回，他失笑地扔掉手机，继续看书。
而后者则是：“菲利普·因扎吉，早点睡。”
皮波咦了一声，感慨真是养莱防老（不是。
——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继续看球员录像。
“儿子”说的话，听听就算了，不用往心里去。
*
9月18、22、24、30号，曼联分别踢了四场比赛。
英超两场，英联杯一场，欧罗巴一场。
三赢一输，杯赛全都顺利晋级，搞的穆里尼奥既郁闷又欣喜，因为四线作战得继续并行，但还能咋办？硬着头皮往下踢吧！
值得一提的是，9月30号曼联踢完乌克兰对手柔亚后，全队纳闷了半天。
“莱队怎么回事？”
姆希塔良和拜利咬耳朵，“自从知道柔亚来自乌克兰，他一天都没吃肉。”
“阿嚏！”
另一边的莱恩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默默想：
果然，再次拒绝舍瓦的萨洛邮寄是正确选择。
*
10月18号，好玩的双红会来了。
双红会是英超赛场的老朋友，那为什么说它“好玩”呢？
——因为瓜迪奥拉来了。
瞧瞧咱们英超教练席：穆鸟本人、穆鸟德甲分身、穆鸟丈夫、穆鸟替身（孔蒂：？），真是群星璀璨、未来可寄啊！
克洛普上任利物浦满一年，媒体早已把他扒的底裤都不剩，从带队思路到个人穿搭，统统抖露在众人面前，连鸟叔都要避其锋芒。
但魔力鸟暂时不关心那个。
他在赛前叫住小莱，并且冲对方露出一个含蓄的笑。
莱恩顿感不妙：“BOSS，今天是什么战术安排？”
“也没什么，哈哈，”穆鸟搓搓手，“就是球队可能会踢的比较保守。”
莱恩无奈一笑，却也只能对主帅比了个OK。
场边的克洛普插兜看他俩，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笑。
渣叔看的明白，现在的曼联如同一个怪异的巨人——
祂有人类的头、强壮的上半身、枯瘦的双腿和一对强健有力的大脚。
这也是为什么博格巴连续几场隐形，曼联输少平多的原因。
如果穆里尼奥把他放在前腰的位置，就应该给他配个有力的组织后腰（特别点名法国人格某和意大利人皮某），而不是怕逼抢的软蛋，最后还得“强健有力的大脚”莱某来兜底。
博格巴并非能单挑大梁的球员，他需要搭档。
现在，就是看穆里尼奥能不能想的明白了。
*
场上的比赛既焦灼又不焦灼。
不焦灼的是利物浦半场，焦灼的是曼联半场，或者说，曼联门前。
莱恩奋力扑出菲尔米诺的头球，非常不情愿地听着身后球迷如释重负地叹气。
但他不想听到球迷为他欢呼，而是更希望球迷为保罗和兹拉坦的进球欢呼。
唉。
算了，已经这样了，还能和曼联离咋地，凑合过吧。
半场结束，莱恩带着强势的0-0比分和满身球衣的脏污回到更衣室。
队医噤若寒蝉，一句话不敢说地给他按摩肌肉。
队友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递来干净球衣。
穆鸟知道小孩儿生气了，他捏捏莱恩的肩膀以示安抚，这场他指挥出现失误，但面对利物浦和克洛普，他绝不能露怯，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穆里尼奥调整情绪，用手段暂时重振球员精神。
可这明显于事无补。
下半场，曼联的攻势还起不来。
博格巴跟TM梦游一样，没有远射输送，传球永远安全、轻松。
不是大哥，如果安全传球有用，大家还踢什么足球啊？
你这球传过去，明显就没戏了好吧！
梦游的还有阿金，上帝好像受到博格巴传染似的，接到一个传中，明明是头球，结果上帝用头一槌，硬生生传中传给空气了。
当时的场景，那叫一个精彩绝伦！
莱恩在后场看的都快看的没脾气了，爹的，这球给他他也能进。
红魔球迷的欢呼声倒是不断，不过别误会，他们给英勇的门将欢呼的。
“莱恩！他又一次拯救了曼联，不仅倒地挡出对方的捅射，就连重炮远射也稳稳收下！”
“赞美上帝、赞美弗格森爵士、赞美贝克汉姆！”
而双红会最终的结果，则是以0-0告终。
*
比赛结束，明眼人全都看出莱恩很生气。
客队更衣室鸦雀无声，每个人都蹑手蹑脚不敢发出声音，就连浴室里都没人敢唱歌。
莱恩冷着脸坐着客队大巴回到卡灵顿，却在停车场看见了穆里尼奥。
狂人冲他摊手：“刚刚想起来今天是我妻子送我过来的，可能要麻烦你送我回家，可以吗？”
莱恩不说话。
他一屁股坐到驾驶位，却在发动后降下车窗。
“愣着干嘛，”他闷闷道，“上来。”
穆里尼奥坐上车，颇感新奇地问：“我说，你是在跟我发脾气吗？”
“不是。”
莱恩补充：“没有。”
第150章
“真的吗？我不信。”
莱恩瞥了眼穆里尼奥, 无情地猛踩油门。
汽车发出轰鸣，并划出一道相当漂亮的轨迹，SUV愣是被他开出跑车的气势。
莱恩抿紧嘴, 说：“你这样搞, 大家踢的很不舒服，我也是。”
更衣室今天其实是有情绪的, 但一方面平局还算过得去，另一方面, 队长莱恩生气带走他们剩余的注意力。
“平局不是不好，”莱恩说，“可利物浦控球率高达70%, 我们在被红军压着踢。BOSS，场面太难看, 球迷会有意见。”
一场两场的失败无可厚非, 输给利物浦除外。
“博格巴太难搞了, ”穆里尼奥叹了口气, “他在曼联的表现和在尤文截然不同, 这简直像，像——”
“像诈骗。”莱恩默默接上。
穆里尼奥点头：“对, 他和铁托（德罗巴）不一样, 我疏忽了, 我不应该忽略安德烈亚·皮尔洛的存在。”
现在的鸟叔, 简直就像当初被老睡皮忽悠的英格兰队一样。
他随便从莱恩车里摸瓶矿泉水喝两口, 吐槽：“烦的要死，我总不能去把格列兹曼和皮尔洛绑回曼联吧？他*的, 上哪儿去给这祖宗找能护球、有大局观视野、会组织的成熟后腰啊！队里的埃雷拉和费莱尼不够他使吗？”
“前一个怕拼抢、老丢球，后一个兼具攻防就等于没这人。”
说完, 莱恩又飞速说了个人名。
穆里尼奥一下没听清，“重复一遍？”
“我说，”莱恩打方向盘，“巴斯蒂安·施魏因施泰格。”
狂人的眼神逐渐亮起。
对啊！
阿隆索都能被拜仁啃老，我现在啃啃他们仁宫的老队长怎么了！
对方还已经退出国家队，不用担心国家赛事。
但是——
莱恩闭眼都知道他教练在想什么，他说：“巴斯蒂安跟我说，决定让拜仁那边……呃，少说话、多做事。”
穆里尼奥自动翻译：仁宝男艰难夺取话语权。
“可以，”他满意道，“我来排阵容。”
*
“阿嚏！”
小猪重重打了个喷嚏，接着揉揉鼻子继续和诺伊尔通话：“我在曼联一切都好，偶尔坐坐替补没关系，你让那几个老头子少说两句，我们教练这人最讨厌别人指手画脚，省的起反作用。”
*
一辆纯黑的宝马X3很快停在穆里尼奥住的洛瑞酒店楼下。
莱恩抬起头看看酒店：“别老带着家人住酒店，你该安定下来的。”
“知道啦，真是的，还替我操心上。”
穆里尼奥推开车门，却在离开前停住，紧接着竟然反手变出一只纯金的玫瑰胸针。
“生日礼物，”他哼了一声，“这可是我和我太太一起挑的，拿去吧。”
莱恩相当意外地收下礼物，表示自己大莱有大量，选择原谅他。
“人小鬼大。”
穆里尼奥狠狠搓了一把他的金发，直到搓到炸毛才施施然离开。
*
小猪逐渐发现生活有点不对劲。
他的上场次数开始逐渐增加，并且，他逐渐和博格巴挪到一组，开始培养默契——这是一个再明确不过的信号，穆里尼奥要用他。
妈呀！
小猪激动地热泪盈眶，难道我的儿魔梦终于要实现了吗？
10月21号，曼联4-1费内巴切，顺利晋级下一轮欧罗巴；
10月23号，曼联0-2切尔西，孔蒂愤而崛起，大呼自己绝不是穆鸟替身；
尽管0-2输给车西，但抬蜜却表现的异常宽容。
一是曼联的控球率在逐渐往上涨，德国人小猪和博格巴的默契度正在逐步上升，他们磨合的似乎还不错。
二嘛，则和莱恩有点小关系。
他在赛后找到球迷组织头头，请他们再多给博格巴一点时间。
“我压得住他，并且已经骂过他好几次，”莱恩诚恳道，“曼联在慢慢变好，保罗不是个特别坏的球员，我希望你们能给他机会。”
球迷头头大叔笑眯眯地摆手，表示这都是小意思。
值得一提的是，大叔属于极端球迷派，没事和利物浦人互殴的那种。
“我们知道年轻崽儿都叛逆，这方面你是例外，”他和蔼道，“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小时候乖的要命，一点儿也不怕人……我这儿还有你照片呢，要看吗？”
莱恩微微一愣：“我小时候的照片？”
他点点头，从相册里翻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的莱恩身穿贝克汉姆7号球衣，被年轻英俊的贝克汉姆放在肩膀上。
他局促不安地吃着手，显然有些畏惧镜头，脸颊两侧是肉嘟嘟的婴儿肥。
拍摄地点是梦剧场，那似乎是刚结束一场胜利，小贝脸上洋溢着青春蓬勃又自信的笑，和现在的假笑大王截然不同。
“所以我说嘛，你和你daddy年轻时很像。”
球迷的话久久在莱恩心中回荡，他拍下照片，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发给了远在美国的老爹。
一分钟后，莱恩接到老贝的电话。
对方操着细软的声音蓬勃地喷洒出一堆浓烈到极致的父爱，并款款说起这张照片的细节，说到动情处就连莱恩鼻子都稍微酸了酸。
五分钟，莱恩接到因扎吉的电话。
“宝宝宝宝！”
皮波很兴奋，“你小时候原来这么可爱的吗？和现在一点儿也不像啊！”
小贝克汉姆当即眼前一黑，问他从哪儿看到的照片。
“嗯？”因扎吉不解反问：“你不知道吗？大卫一股脑儿在IG发了好几张你的童年照，哇！还有光**的！”
莱恩：……
移民吧，地球不适合他了。
中国人，麻烦造太空飞船的速度加快点。
*
此时此刻的美国——
“咦？好奇怪。”
贝克汉姆纳闷地看着手机：“我给莱恩的消息怎么发不过去，难道是信号不好？我电脑里还存了好多照片没给他发呢。”
正在刷IG的罗密欧幽幽道：“爹地，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被大哥拉黑了呢？”
老贝：？
“不可能！”
他斩钉截铁道：“莱恩很爱我的，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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