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人敢拦他。
两人相携离席,萧绍带着戚晏回?了府邸,两人关门?落锁,戚晏正想?继续说案件,却被萧绍一推,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萧绍覆压上来,身体的热度透过衣料源源不断,戚晏一愣,便听萧绍轻声说:“屋顶有人。”
戚晏一顿,果然听见了悉悉索索,像是脚踩过瓦片的声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萧绍侧耳去听,床榻右上角的瓦片被人掀开?一块,月光在地?面落下银白的光斑,他侧身将?戚晏挡了个严实,而后忽然开?始解衣服。
皂靴,玉带,外袍一件件落下,他抬手抽了戚晏的腰带,安抚地?摸了摸戚晏的后颈,俯身在他耳边呢喃:“戚小探花,宋吕洋不放心,派人来监视呢,你喘两句。”
戚晏艰难地?动了动身体:“什么?”
萧绍:“喘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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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晏咬牙,声如蚊呐,还没喘完,便听萧绍笑道:“大些声,否则骗不过去。”
说着,他一手覆盖上戚晏的腰,缓缓用力,轻拢慢捻之?下,倒真?给他逼出了两声泣音。
月光渐暗,瓦片回?归原位。
萧绍又压着戚晏,在床上停了一刻钟,这才站起来。
他颇为?君子地?捡起腰带,递还给戚晏,戚晏闷头不语,有气?也发作不出,粗暴的系好了,萧绍则先他一步,跨步出门?。
他们从府邸外墙翻出去,萧绍从未收摊的贩子手里买了匹老马,对着戚晏伸手:“上来。”
戚晏翻身上马,萧绍带着小探花,倒也不嫌拥挤,径自扬鞭策马,往银库去了。
这银库坐落在城西青龙山脚下,背靠大山,仅有一条路通行,他们途径一村庄,村庄寂寥无人,门?口酒肆的旌旗都?已经褪色,萧绍在座椅上抹了一把,一层的黑灰。
他微微皱眉:“这个村子……”
从门?窗的腐朽程度和房檐悬挂的蛛网来看,这酒肆空置时间不久,也就是三?个月到半年?,而酒肆规模不小,门?前的桌椅板凳足足有上十套,可共十几个人共同饮酒,可见昔日?也是人来人往的去处,但怎么会三?个月之?内,就完全被弃置了呢?
绕过村庄,两人沿路继续向前,不多时,摸到了银库边缘,却见青龙山上影影重重,远远望去,居然有亭台楼阁层层堆砌,华表廊柱树立其中。
可这些楼阁寂寥凄清,没有一丝火光,坐落荒山野岭之?间,倒像是孤魂野鬼的住处,显得格外怪异。
萧绍捏着下巴:“之?前在路上,似乎有人说过青龙山闹鬼。”
戚晏摇头道:“青龙山曾是前朝安王一脉的陵寝坟墓,安王世代镇守于此,王位传了八代有余,青龙山上就有八座王爷墓,这些亭台楼阁该是王爷墓的祭殿享堂,以及石人华表。”
他四处看了看:“听说时至今日?,依然有安王后人替祖宗守灵,或许我们能遇见守陵人。”
萧绍放开?缰绳,将?视线从楼阁上移开?:“既然是前朝的王爷墓,想?必和本案没什么牵连,我们先往银库去。”
他们沿着小路向前,又跑了一二里,便来到了地?图上银库的标记所在,可戚晏刚一下马,便皱起了眉头。
这里四处是焚烧和火炭的味道。
那?座数米高?的库房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的焦土。
这座银库,已经被焚烧殆尽了。
就像那?些无故消失的卷宗一样。
萧绍从马上跳下,挑眉道:“有点意?思。”
老者
他们绕着焚烧一空的库房转了一圈, 萧绍踹开?两根倒塌木梁,露出灰黑的焦土,旋即一撩衣摆,半跪下来, 指尖碾过?地面, 沾上一层浮灰。
戚晏同样在他身边半跪下来:“有孔, 疏松, 这是木炭。”
萧绍指腹一捻,将那木屑捻散了, 他指尖在灰烬中挑了挑, 碰着个坚硬的东西。
那物件是生铁铸造, 已被火燎的漆黑, 掂在?手里怪沉的。
戚晏俯身接过?:“是银箱的锁。”
银子堆砌木箱中,用铁制锁扣关好, 而后层层累起,叠放在?库房中, 这物件, 就是木箱的锁头。
萧绍抬脚踹开?其他?几根木梁,又露出大片的基座,他?随手拨了拨, 又拨出几块锁头。
戚晏:“看样子是寸银的木箱, 大火将木料化为焦炭,只?有锁头留了下来。”
萧绍便直起身:“古怪。”
他?看向戚晏:“假如银子真是在?三天?内被运走的, 为什么他?们不带上箱子?”
银库入口狭小, 无法通过?车梁, 如果两人负责抬箱,一次往来可抬一箱银走, 而如果不借用箱子,人手一次最多数根银两,有方便的容器不用,为何要舍近求远呢?
戚晏同意皱眉:“确实古怪。”
他?们又绕了两圈,然而库房被大火毁的不成?样子,只?剩下废墟与?砖石地基,萧绍随机拨开?一处灰烬,敲了敲地面,库房地基是成?块的石板,随便一块便是数百斤重。
萧绍:“有地宫的可能性?不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戚晏点?头附和。
银库建立之初就考虑到了偷盗,此处地质松软,倘若在?地下开?凿巨大的空间,是无法承担石板和银块的重量的,必然内陷倒塌。
他?们皱眉又翻了翻,可并没有发现?多余的线索,萧绍估摸着天?亮的时间,正打算叫戚晏回府,身边的戚晏忽然一顿,仓促后退两步,脊背抵着萧绍的胸膛,直接扎进了萧绍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