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宣走去了走廊尽头的吸烟室。
“本?来不想打扰你?,但有?些话还是想跟你?说说。”
“不打扰,您说。”
边瑜坐在车里,转头看?着窗外的夜景,开门见山道?:“有?想过以后吗?比如跟边庭的将来,有?仔仔细细想过吗?”
“想过。”
“但以后怎么样,谁都说不准,是不是。”边瑜语气温和,缓缓道?:“我跟他父亲计划送他去国外念书,只要?我们想,把他强送出国也是做得到的。边庭还很年轻,他的将来没有?定数,你?未必能追得上他的脚步。”
贺宣并不知道?向?边庭已经跟他爸妈坦白,边瑜这会儿也没提这件事。她只是把不确定的将来摆在贺宣面前?,想看?看?他的态度。
“如果之后事态真的朝这个方向?发展,你?又该怎么处理。或者说,万一日后,边庭自己后悔了,自己选择了更适合他的那条路,你?呢,到时你?怎么选择?”
这个问题其实贺宣之前?已经回答过向?边庭的父亲了。
问一万次,他的回答都一样。
“不管事态发展成什么样,我的选择都是追随他,没有?别的。”贺宣跟边瑜坦言:“出国我也是会追过去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边瑜沉默了片刻,道?:“嗯,我知道?了,那就说到这吧。”
八点半左右,饭局结束了。
向?边庭喝了那小半杯红酒,身上还是沾上了点酒味。尤其是坐在密闭空间里,他能很清楚地闻到自己身上的味儿。车里打着空调,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向?边庭觉得挺热,脸都热红了,有?点烫。
红绿灯路口,贺宣把车停了,转头看?了眼向?边庭,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热?”
“有?点。”向?边庭头一歪,脸在贺宣掌心蹭了蹭,“你?手这么凉,跟冰棍似的。”
向?边庭仰了仰头,露出脖子?:“脖子?也给贴贴。”
“凉着你?。”
“没事。”向?边庭抓着贺宣的手往自己脖子?上一放,“你?给我冰冰,我给你?焐焐。”
绿灯亮了,手收回来的时候,贺宣把空调温度调低了点。
车子?开进?了地下车库,下车后两人一块往电梯方向?走。
贺宣按了一下墙上的按钮,向?边庭看?着亮起的按钮,叫了声:“宣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贺宣应了声:“嗯。”
两个人走进?电梯,贺宣摁下楼层按钮。
“我有?个事要?跟你?说”向?边庭顿了一下,“我跟我爸妈说了。”
贺宣摁在按钮上的手一顿,回头看?了眼向?边庭。
“咱俩的事。”向?边庭盯着他的手,“我跟他们说了。”
贺宣显然是有?点吃惊的,他有?好几秒没说话。
“吵架没?”
“嗯……算不上吵吧,我觉得是讲道?理,我讲我的,我爸讲他的,就是聊得不太愉快……他想让我出国,我没答应。”向?边庭低头静默片刻,抬眸看?着贺宣,说:“宣哥,其实刚才你?朋友跟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在工作室那会儿。”
电梯一层层往上升,贺宣不言语,安静地听向?边庭说话。
“我故意打断他的,进?门的时候。”向?边庭无声地笑?笑?,“不爱听那话。”
电梯门开了,两人走出去,走到家门口。
“他低估我,也低估你?,那话说得太傲慢。”向?边庭一只手伸过来拉住了贺宣的手,“我敢让我爸妈知道?你?的存在,也敢把你?摆到他们面前?,这点你?要?知道?。我是年轻,性子?不定,但你?慢慢看?吧宣哥,我会让你?知道?,你?有?我,到底值不值。”
贺宣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攥着他的手。
从?下电梯到刷指纹开门到换鞋进?屋贺宣一直都沉默着,向?边庭猜不透他心思,转身想跟他说点什么,刚一回头就被他扣着脑袋吻住了嘴唇。这个吻毫无征兆,又充满力量,向?边庭的嘴唇磕到了贺宣的牙齿,疼得他一声低哼。
很快他的声音和呼吸就全?被掠夺了。舌头被勾着缠着,咬到吃痛,吸到发麻。
向?边庭情?不自禁攀住了贺宣的肩膀,因为呼吸不畅腿都有?点发软。
贺宣搂着向?边庭的腰往自己怀里按,吻到他浑身彻底酸软才松开他。向?边庭喘气喘得厉害,脸颊浮红,心跳得很快。刚才喝的那点酒好像没有?从?血液里挥发掉,又返上来了一样。他现?在很热,头也有?点晕。
贺宣把他圈在怀里,深深地看?着他。
“宣哥……”向?边庭声音有?些沙哑。
“嗯。”贺宣应了一声,手插入他的发间轻轻揉着他的头发,“今天换个形式。”
向?边庭微微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宣搂着腰,半抱半提地带到了卧室。贺宣倾身一压,将他压在床上。因为低头的动作,头上的渔夫帽落在了向?边庭的胸口。
贺宣刚才说的那句话意味着什么,向?边庭当?然知道?。他眼神混沌,看?了眼贺宣头上的纱布,回过神来:“你?的伤……”
“我是头伤了,又不是别的地方伤了。”贺宣俯下身来,低哑的声音环绕在向?边庭耳边:“值不值的,不用慢慢看?,从?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
贺宣边吻他边解大衣扣子?,向?边庭手在他腰上轻轻抵了一下,含糊不清地说:“我……我先洗个澡。”
贺宣把外套脱掉往飘窗上一甩,起身时向?边庭也跟着起来,想去洗澡。贺宣回过身又将他推倒在床上,向?边庭脚踝在床沿上磕了一下,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床上。
贺宣倾身压过来,揉着他的脚踝问:“嗑疼没?”
向?边庭摇头,嗓子?眼有?些干涩:“宣哥,我先去洗个澡。”
“不用洗。”贺宣拉下他的外套拉链,“现?在洗了一会儿还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