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不可贪望过多，否则便不能成。”老者抚了抚自己的胡须，说完便在朔的眼前消失。

朔遂大惊，再看街上的众人，熙攘未察方才所发生的事。

他便把这事当作上天降下来的机缘，俨然既信既做。

等到七月初七这日，朔便早早来了躲在仙洞悬下仙泉边的草从，盯着泉水眼睛一动不动。

好不容易熬到子时，天上果然飘来一团大雾，雾散后泉水中便有人声，朔小心察看，是七个、不对。这里多了一个，统共有八位仙子，七个衣裳彩色不一，还有一个衣裳如月皎白。

而这衣裳皎白的仙子尤为奇怪，其余七个仙子在一团嬉戏，她一人偏离的远些。朔晃眼瞧过她的脸，这仙子生得极美极静，又冷又艳，当下胸腔砰然，脸烫一片。心中暗道这些仙子都是顶好……极好……

他却再没心思看其他七位，心中所想的皆是那孤僻仙子，想着想着脸上禁不住春意露笑。

没过一会儿那些仙子便吵闹着脱衣裳洗澡，朔躲定不敢看，却又忍不住悄然去瞧衣裳皎白那位，水里脱衣，纵然看不清，朔的脸却止不住的变红。

他听着七个仙子叫她小八，“快过来与姐姐们玩呀……”“别闹了五妹，小八脸薄。”

朔也跟着低声叫了句小八，他谨记老半仙的话，可此时能不能求仙解决他身体多年烦恼作了旁次。

他决定要拿走八仙子的玉带束腰，期许这冷面仙子能够做他的妻子。若能得这仙子为妻，他往后一定会千万般好待她。

二

谢闻朔卧爬着小心翼翼，拿走衣物的时候紧张不已，好在皎白仙子独身远处，不易被发现最好得手，拿到玉带之后他兴奋不已。

半个时辰后天开，七位彩色仙子纷纷换上衣裳一个接一个的离去，谢闻朔在草中守得忐然，生怕她亦跟着消去。

只听“小八在找什么？”

“衣裳玉带？”

“时辰到了，小八你再找找，姐姐们到天宫等你。”

等七个彩色仙子飞尽，谢闻朔这才面红耳赤的从草中走出来，向被他强留人间的仙子支吾叫唤。

“是你拿走了我的玉带。”那声音雌雄莫辨，虽仙但冷，谢闻朔却觉得十分动听。仙子浸泡在泉水里，水中可见她的肌肤白皙，妍丽的容颜，黑澈双目隐隐带金，看人时自带一股刺透，直击人心。

谢闻朔被看得有些受不住，这仙子美是美，瞧着也是我见犹怜，只是……

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拿了衣裳玉带，只说在前方看见掉落的衣裳，“恐怕是被风挂去……没见着什么玉带，仙子。”他不擅长说谎，眼珠频频转动。

泉中的仙子望着他无言，仿佛被看破一般，倒让村夫心虚。

“下山的路又长又远……你如今没了玉带，回不了仙宫，不然就跟我回家，我背仙子。”

泉中人没有动容。

谢闻朔只好狠心挟持：“仙子……我只肯给我家娘子捡衣裳。”放了狠话，他便不敢再看漂亮仙子。

泉中人被逼无可奈何，只得微声说好。这一声好，谢闻朔心花怒发，高兴的无与伦比，欢欢喜喜的去草里抱那仙子的衣物，不过他也没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在草里又等了半个多时辰，才装作气喘吁吁的递上来。

他背对着泉水背过身，等那仙子，不，如今已然是他媳妇，穿衣。穿完衣后，仙子衣裳素净飘飘，淡雅如一朵出水芙蓉。谢闻朔止不住的高兴，就是一靠近，发现这仙子竟然比他还高上一些。

莫非天上的仙子都如此？不过身形比他瘦削。

谢闻朔便问她叫什么名字。

“东方雁廷。”

“东方雁廷？”他傻乎一笑，知道大概怎么念，但并不识几个字。

“我背你回家。”谢闻朔乐得咧嘴，藏了玉带，她便没了仙法跟寻常女子一样，阿朔舍不得她走这样多的山路。

东方雁廷没有拒绝。

他又将自己的腰带捧给雁廷，让她束着不至于衣裳松散着，至于他自己，粗布衣服做的合身，他一个男人谁在意则个？

东方雁廷也让他背了，这仙子清冷，不爱说话。谢闻朔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等雁廷上了他的身，很不轻巧，他托背好便带媳妇回家。

一路上谢闻朔心里有些嘀咕，他们村里男人都说女人香香软软的，这仙子香倒是香，就是身子不怎么软……

三

初到家那几日，谢闻朔紧着家中好吃好喝的东西讨好东方雁廷，但东方雁廷既不吃也不喝，好在身体无损，每日在家中待着，也不做事。

他自知是自己强求仙子，又不愿遭到雁廷的厌恶，便很少触碰她，夜了让东方雁廷睡床他睡地上，打算先这么养一养情。

可时日久了，谢闻朔这么一个正直壮年的汉子，每天看着仙女媳妇在眼前晃悠却不能亲近，就越发难以止渴。

可若是他想跟东方雁廷亲近，他身体又不好敞见。于是谢闻朔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撕了条布带蒙住东方雁廷的眼睛。

便是这夜，万事俱备，谢闻朔那间屋子多点了油灯。

而东方雁廷大抵是神仙当惯了，仙子无知，不识欲情，被谢闻朔搂抱坐床上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她被遮住双目，玉女懵懂，看起来更叫人生出蹂躏之心。但谢闻朔将她视为妻子，越看越珍重，他自己也是头一回，所以不敢也不会孟浪。

初时只是在烛火下搂住东方雁廷，小心牵人家的手……手怎么也不小。谢闻朔在人耳边虔诚说道：“仙子，雁廷，过了今晚我就是你的相公，我们做真正的夫妻。”

他自说自脸红，大胆亲吻雁廷的嘴唇，亲了几下觉得不过瘾，顶开仙子的牙齿伸舌头舔了进去，磕磕碰碰这便得亲热一回，把仙子的嘴唇含得十分湿润。

而在此亲吻中，东方雁廷亦有微末反应，他并不厌恶这凡人，否则也不会跟这凡人回“家”，但对着这般行径，天上地下，东方雁廷却也是不懂。

好香……

一股子什么花的味。

仙子都是自带体香？谢闻朔已经不是头一回闻到，他有些陶醉，嗅了嗅东方雁廷的后颈，细细亲吻。吻着吻着气息便快了不少，谢闻朔伸手到东方雁廷的腰间，解了腰带，脱扯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