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1 / 1)

红萝连忙点头:“正是那三间铺子,”见小姐似是感兴趣,她继续说,“二夫人说,当初老夫人让她帮着长房管家时,那三间布庄就一直是二房在打理,好不容易把生意做起来了。”

言下之意,是因铺子是二房做起来的,现在生意不错,这才想要了去,理由也正当,香河那边虽然地段不错,也没有十分紧要,二房不过想要三间铺子,大房只要不是太吃亏,也不好不给。

毕竟,父亲是嫡亲兄长,让着些弟弟也是天经地义。

没得为了三间铺子就闹得兄弟失和,有失体面。

铺子再赚钱,那也比不过后面的庄子田亩,庄子田亩还没分,没必要现在就开始撕了脸面。

沈昭嬑若有所思。

之前三叔过来同她说,香河县那三间布庄出了问题,她没有太重视,二房最多贪墨了账上的银钱罢了!

现在却觉着,那三间布庄不仅有问题,问题还不小。

三叔去香河县查看铺子还没有回来,这事牵扯了三房,三叔只同她提了一嘴,也没告诉过任何人。

二房不知道三叔去了香河县。

红萝继续说:“老夫人觉着,这三间铺子地段虽然不错,也不是十分紧要,便没说什么,大夫人却一直没松口。”

沈昭嬑颔首,只道:“本来就是分好的铺子,二房说要就要,哪有这么轻易的,母亲不会轻易松口,免得二房后面会得寸进尺。”

铺子不是十分紧要,给了二房也没什么,却不能轻易地给……

红萝点头:“二夫人不敢闹腾大夫人,又见大夫人一直不肯松口,还说可以拿通州的铺子来换。”

这下沈昭嬑便有些吃惊了:“你去同母亲说,香河那三间铺子暂时不能给二房,若二房一直要,便先拖着,等分完了家产再说。”

如果那三间布庄果真有鬼,二房肯定是要想办法要到手的,很可能后面家产分配上,会安分许多,这样一来,清算家产一事,也能尽快落定下来。

且看二房为了三间铺子,让了多少步,也能猜到,那三间铺子内里藏了多少隐秘,兴许可以作为一个对付二房的突破口。

第195章 康郡王夫妻上门

沈昭嬑靠在炕上,慢慢吁了一口气,二房在府里仗着老夫人,便有些肆无忌惮,在外头的狐狸尾巴,却藏得太深了。

香河那三间布庄,也不是十分紧要,若不是交到三叔手里,三叔向来谨微慎行,也因到了年尾,便盘了那间铺子的总账,这才发现了端倪,她很可能永远也不会注意到,区区几间铺子。

也不知道三叔能不能查有用的信息。

沈昭嬑歇了一会神儿,巧屏就过来了:“大小姐,康郡王和郡王妃过来了,侯爷和大夫人让您去一趟前厅。”

康郡王府定是派人盯着消息,得知她昨儿进宫谢恩,便猜到她身体恢复了,这才上门来的。

没听巧屏提及齐知衡和清平乡君,应是没带着一起。

齐雍将他俩的腿打断了,也确实不方便过来。

郑三引着康郡王和康郡王妃进了屋,六个婆子跟在后面,一个个捧着堆高只露了眼睛的礼盒。

康郡王妃容长脸,梳了一个高髻,戴了牡丹钿花,瞧着十分端丽,她身量高瘦,穿着酱紫绣金八团福纹褙子,搭了紫红的襕裙。

一进了屋,她就堆起了笑容,对迎过来的柳心瑶说:“急急忙过来,连个拜帖也没来得及递,真是打扰你们家了。”

“镇北侯夫人莫怪。”

康郡王夫妻是过来赔礼道歉,急忙上赶着登门,才显了道歉的诚心。

柳心瑶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不咸不淡地说回道:“郡王妃客气了,你同郡王爷来者是客,我们家自是扫榻相迎。”

想到两家两个小混账做的荒唐事,康郡王妃便对柳心瑶冷淡的态度有些不满,也没脸去计较。

她只得厚着脸皮同柳心瑶说话:“家里的老夫人身体怎么样?许久没见她老人家在外头走动,不知方不方便过去拜见。”

柳心瑶笑道:“郡王妃有心了,近日我们家老夫人身子有些不大爽利,却是不方便见客。”

康郡王妃没坚持,原是上门来赔礼道歉,姿态自然要放低一些,老夫人毕竟是长辈,哪有登门不问长辈的道理?提出要见老夫人,也是为了周全礼数,柳心瑶推托了,也不打紧。

女眷们互相见礼,康郡王也对沈岐说:“不知沈侯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沈岐目光深了深,便引着康郡王去宴息室说话。

丫鬟次第奉了茶水,点心。

康郡王妃喝了一口茶,一脸关切地问:“听说大姑娘前些日子病了,不知身体可还好些了?”

沈大姑娘突发了心悸之症,也不是什么秘密。

便是镇北侯府极力遮掩,但是沈大姑娘病发那日,镇北侯府病急乱投医,请了不少太医、大夫,知道的人多了,自然就透漏了出来。

好在这类病症不是什么恶疾,药到病除了也就没事。

不然康郡王府的罪过可就大了。

柳心瑶面色缓和了些:“说是心脾两虚,是因劳倦伤脾,思虑过度,引发了心虚之症,又受到了刺激……”她声音一顿,这才又道,“昨儿进宫,皇后娘娘又请了周院史诊了脉,只说这几天就能停药。”

说得这样清楚,也是担心外人胡乱揣测,传出妱妱身患恶疾的话。

说到这里,她不禁红了眼眶。

“说来也怪我,我之前病了许久,昭姐儿心疼我,府中里里外外都是她在操持,后来还办了宴,许是太过操劳,之后家里又出了许多事……”

都是养儿养女的,康郡王妃也是心中一叹。

镇北侯府家大业大,沈大姑娘一个人操持着家里,本就很是劳倦,后来又退了亲,损了名声,难免思虑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