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司机小哥聊了很多，关于他对花滑的喜欢，对维克托和勇利的喜欢，对诸多有名花滑节目的看法，也聊了些自己的家庭、对未来的规划、对现在工作的看法……

勇利能感觉到，维克托从一开始单纯的对粉丝营业态度，慢慢被司机小哥的热爱和乐观所感染，变成了认真地倾听和对话。最后，也许维克托已经真的把这个短暂相处的司机小哥当成了值得交往的朋友。

至少勇利自己是有这样的感觉的。

到达目的地之后，司机小哥却不愿意收他们的车费，他甚至追下车把维克托付的钱塞还给他。

维克托拧不过他，只能把钱收下，但是维克托叫住了要离开的司机小哥：

“嘿，亚历克斯，合张影吗？”

亚历克斯诧异地转身，他说：“维克托知道我叫什么？”

维克托指指车里的司机介绍牌，上面写着司机小哥的名字：亚历克斯?高斯基（Alex Gorsky）。

维克托找来餐厅门口的服务员帮忙拍照，亚历克斯被安排在维克托和勇利中间，他摸着头，笑得有点腼腆。

合影结束，亚历克斯没提签名的事，看起来已经很满足了，维克托也没提，却拿出手机，说想和亚历克斯交换个联系方式。

“这样以后想要用车就找你了。”维克托对着迷茫的亚历克斯笑着说。

亚历克斯眨眨眼，和偶像交换联系方式？他想都没想过。

但他显然不会错过这种机会，连忙摸出手机，旁边的勇利虽然不知道维克托想干什么，但也非常乐意和亚历克斯交朋友，于是也掏出手机。

分别之前，可能是交换联系方式让亚历克斯彻底放松下来，把维克托和勇利也当成了朋友，笑着说：“我会保守秘密的。”

勇利有点疑惑，亚历克斯做了个依靠的姿势，笑着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勇利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在车上可没遮掩过情侣的身份……怪不得亚历克斯一开始眼神奇怪。

他们分别之后，维克托和勇利走进餐厅，维克托简单和勇利解释了一句：

“有了联系方式，以后可以给他送几张比赛的门票。”

第十五章 牛排馆

勇利连连点头，他也很喜欢亚历克斯身上那股子劲，那种对一件事情倾注热爱的情感很容易感染别人。所以能在他需要的地方，力所能及的帮助一下他，勇利也是很愿意做的。

当然，所谓帮助也就止步于门票了，毕竟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再加上亚历克斯本人并不受经济窘迫的困扰，没必要强加自己的意愿去打扰别人的生活。

维克托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他和勇利踏入餐厅，有说有笑地闲聊，将小插曲抛之脑后。

勇利和餐厅老板利亚姆挺熟的，因为提前说过要过来，所以利亚姆还专门在店里等着他们，和勇利寒暄了几句才离开，离开前专门和勇利与维克托合了张影。

勇利极度怀疑合影才是利亚姆出现在这的主要原因！

点餐完毕，勇利和维克托相对而坐，餐厅灯光刻意设计得昏暗，每一张桌子都间隔甚远，中间还设有格挡，客人们只要不大声说话邻桌几乎听不见，整个餐厅开阔的大厅营造出了一种私密的气氛。

维克托用手撑着腮帮子，银色的发丝自然地垂在额前，他说：“这老板还挺有意思的，把牛排馆设计得像情侣餐厅一样。”

勇利低头看手机，像是在回复消息，他头也不抬地说：“利亚姆不靠这个餐厅挣钱，这只是兴趣爱好，所以他才能做到高质量食品、精致装修、小众经营。”

确实挺小众的，正处饭点，一家位于繁华商业街人流量最大的位置的餐厅，上座率还不到一半。

这其实和利亚姆把价目表张贴在门口也有很大关系，维克托觉得这个价格应该能劝退绝大多数美国中产了，一般逛街逛累了准备随便找个地方吃饭的人是不会选择这种餐厅的。

“那你岂不是占了利亚姆很大的便宜。”维克托伸手去戳勇利的手机，手机一前一后地晃悠，让勇利都没法回消息了。

勇利哭笑不得地从手机里抬起头来，他说：“我这不是把你这个大款带来照顾他生意了吗……而且我也没来蹭过几次饭，每次都是利亚姆邀请我和披集或者邀请切雷斯蒂诺教练，我才过来的。”

“怪不得你刚才一见到他就声明这次一定要付钱，”维克托抓住勇利的一根手指，捏在手里，嘟囔道，“原来是想吃大款。”

“吃的就是你这个大款。”勇利反握住维克托的手笑着说，但是他眼神还不住地往手机飘。

维克托不禁有点皱眉，他说：“怎么了？谁找你吗？”

“是本杰明老师，他说自由滑的编排也差不多了，问我明天要不要去他工作室看看，”勇利语气带着期待，他单手敲下几个单词，把手机扣在桌子上，“我答应说明天上午过去，你跟我去吧维克托？”

维克托眉眼舒展了，他笑着说：“我当然要去，帮你把把关。”

话是这么说，勇利分明在维克托眼中看到的也是期待。一个好节目带来的，自然是对下一个好节目的期待。

“本杰明老师说自由滑节目的灵感来源也是电影，真是好奇是哪部电影啊。”勇利开始幻想明天的自由滑，本杰明坚持保留神秘感，刚才勇利在手机上问了半天都没问出来。

维克托握着勇利的手，举到面前，随意地落下几个轻吻，他不想勇利的注意力一直在其他人身上，于是说起了自己以前的事情：“勇利知道索妮娅老师吗，我青年时期的编舞老师。”

勇利果然被吸引注意力，他说：“当然了！我还记得当然我们粉丝当时称呼她为妮娅妈妈（nia mama），维克托初期的节目都是她创作的！”

维克托嘴角带笑，慢慢地讲着关于自己青年时期的故事，勇利听得入迷，许多粉丝视角的故事在故事主角的讲述下，露出了它背后的细节。

原来维克托也想过放弃。

原来维克托也有过练习跳跃摔到哭泣。

原来维克托也会嘴馋偷溜出训练基地和好朋友一起吃好吃的。

“雅科夫真是辛苦呀。”勇利一边划下一块牛排送进嘴里，一边对维克托刚刚提到的“关于他和他的队友在食堂搞野炊”的事件感到好笑。

“雅科夫明明吃得也很开心……嗯这牛排真的不错。”维克托左手持叉，右手持刀，利落地切下一块肉，送进嘴里后眼神一亮。

维克托显然是经常吃牛排的，动作熟练优雅，牛排熟度他也习惯性地选择了三分熟（Medium Rare），所以能让维克托满意的牛排，勇利觉得那可能就是真正好的牛排吧。

勇利自己是分辨不出来这些品质之类的东西的，他只觉得好吃……那这么说起来老板利亚姆还真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