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脸朝下趴在地毯上,双腿自然地分开,双手枕在脑袋下面,很闲适地说:“来吧,勇利。”
明明是非常平常的话,非常正经的按摩放松,勇利却偏偏从这句“来吧”中品出了暧昧,不由得脸一红,在他的感觉下,狭小的酒店房间里气氛好像都不对了起来。
为了不让维克托察觉到自己的迟疑,勇利回过神之后赶紧上前踩上了维克托的小腿。
“嘶……勇利,稍微轻一点。”被狠狠踩了一脚的维克托苦笑着请求。
“啊啊不好意思……我又来了。”勇利赶忙道歉,定了定神之后,再次踩了上去,这次他掌握了力度。
大强度的运动之后,肌肉会存在深度的疲劳,这个时候一般的主动放松很可能就不能完全让肌肉放松,进行被动放松就很有必要。而让别人用脚去踩肌肉酸痛的地方就是最简单的被动放松方式,力度合适的脚踩可以把紧张的肌肉群踩松,让运动员得到更好的拉伸效果。
当然,这项按摩技巧得以被广大运动员广泛使用,除了它很简便之外,还因为,它很爽。
“啊……对,就是那!啊!勇利,还可以再使点劲!”勇利几乎想把自己耳朵堵起来……或是把维克托的嘴堵起来,这涩涩的叫声是怎么回事,维克托绝对是故意的!
按摩本来就是一件痛并快乐的事情,用大力度刺激肌肉酸痛的地方更是可以给人带来一种超强的刺激感,相信运动员们都体验过。
勇利是理解这种感觉的,但问题是维克托叫得也太夸张了,他光是听了都脸红,更别提维克托的叫声还会根据他的动作而变化的。
勇利没穿鞋,甚至连袜子都没穿,光脚踩在维克托的光洁的小腿上,脚下是紧绷的小腿肌肉,那种肌肤相接的肉肉的触感让勇利忍不住动了动脚趾头。
平时帮队友踩腿放松那也是穿着鞋的,现在这种触感新鲜极了,这种不同于手触摸的感觉似乎能激发一些别的什么冲动,随着勇利的动作,维克托的腿部肌肉不断颤动,明明勇利自己没有酸涩的感觉,却仿佛有种别样的刺激从脚趾往上传,瞬间就到达大脑,激起一片酥麻。
小腿肌肉最密集的地方按完了,勇利的脚一点一点往上移,本来在按小腿的时候勇利是坐在床上的,按到大腿的时候勇利就需要站起来用整个身体的重量来按了,最多是用手扶住桌子来适当减轻一点重量。
大腿就更柔软了,就算是世界顶级的花滑运动员,大腿在肌肉放松的情况下接触起来还是软软的,甚至让人觉得很可爱。勇利两只手扶着桌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帮维克托放松,维克托的短裤在磨蹭之间不知不觉就卷到了最高,维克托闷哼之间还抽空调侃:“勇利,你小心一点,不要太激动。”
脚下的触感让勇利心神不宁,随口回到:“小心什么?”
“小心不要毁掉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维克托惨叫之中还夹杂着笑意。
“……?”勇利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等到他看见维克托趴着还能看到形状的某物,顿时深吸一口,恨不得真的上去踩一脚。
当然,最后勇利还是只踢了维克托屁股一脚,作为解气。
这完全没惩罚到维克托这种老流氓,反而还被他抓住脚踝,用手指轻轻挠了挠勇利的脚心。
修长的手指滑过白嫩的脚心,激起一阵痒痒的感觉,勇利不由得惊叫一声,蜷蜷了脚趾。
当然,为了自己和勇利的安全,维克托点到为止,装作什么都发生一样:“勇利,就是那里,啊,可以再大力一点!”
勇利满脸通红,磨了磨牙,他发誓他真的很想踢一脚,现在这个姿势太适合下脚了!
算了,不好掌握力度,要是真踢坏了就不好了,先放他一马!
勇利恶狠狠地在维克托大腿和臀部踩来踩去,想出这一口恶气,不过结果是他自己的脸越踩越红。
维克托被踩得连连惨叫,不过当按摩结束他爬起来,看到勇利通红的脸庞,自然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勇利,踩老公过瘾吗?”维克托环住勇利的腰,贴着勇利蹭蹭。
本来按摩完成想平复一下心情的勇利顿时转头睥睨维克托:“老公?你说你是谁老公?!”
维克托勾起嘴角,他没想到勇利会在乎一个称呼,既然勇利在乎那换一个就完了:“我是说你是我老公,勇利老公~”
勇利满意了,却没注意到维克托环在他腰上的手在做坏事。维克托一手揽住勇利的腰,一手从下面穿过勇利的腿,直接一个公主抱将勇利打横抱起来。
“勇利老公,陪我洗个澡好不好。”
“……”
维克托抱着勇利跨进浴室,勇利没来得及说不好,就被亲吻堵住了双唇,接下来浴室里响起水声,水雾遮挡了视线。
第二十一章 墨镜
莫斯科下起了雪。
这不是值得惊讶的事情,莫斯科的冬天时常伴随着飘雪,也许早上起床还是阳光明媚,但是到了晌午时分就会开始飘雪,一开始是几朵细细的雪花,逐渐变成漫天的飞雪,世界都染成白色。
雪花在诺大的城市中无处不在地飞舞,飞在坐落有致的东正教堂金色穹顶上、飞在红场的克里姆林宫高墙上、飞在列夫托尔斯泰的木屋上……雪花似乎是这个城市的人们在漫长冬季的朋友,人们习以为常地和它相处,并让它成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勇利很喜欢白雪皑皑的莫斯科,说不清是因为这里的美丽雪景,还是因为这里是他和维克托在一起之后,度过了最炽热时期的地方。
发现窗外飘雪了,勇利轻轻地推开阳台的玻璃门走到外面,伸手接下一小片落下的雪花。雪花在体温的作用下很快融化,勇利看着那片小小的水渍,微微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雪花的一生,从天空坠下时带着无比的美丽,落到地上却会化作污泥或是一滩无人在意的积水。
如此短暂的美丽。
就不是美丽吗?
无数的雪花带着各自不同的美丽,义无反顾的从天空飘落。
他真的有必要想这么多吗?美丽本身,热爱本身,不正是他所追求的吗?
“想什么呢?”维克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从敞开的门里走出来,给勇利披上毛毯,“外面冷,进屋吧。”
“维克托,”勇利叫住维克托,眼睛在晨光下闪闪发亮,“表演滑,我想表演‘不要离开伴我身边’,可以吗?”
维克托愣了愣神,随即笑得明媚:“当然可以。”
勇利微微点头,露出一个微笑,笑中既有释然也有期待。
雪花飞舞之间,维克托含笑和勇利对视,他知道,那个勇于挑战的勇利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