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两个程序员关进一个笼子、啊我是说工位,一个写代码,一个告诉他怎么写代码,单人四小时干完的活,两个人pair了八小时还剩十六小时,远程工作的场景下一般是写代码的共享屏幕,然后……”
“说重点。一。”
“就、就是,让他看我到底哪里做错的意思。”
“真有信念感,你们俩。”
我看看一脸认真的陶决,又看看完全不像打算反对的钟意,皮笑肉不笑地评价道。
第0034章 34 我偏要黑白分明,水落石出。
“……看不太清,”视频对面与我九成像的脸凑近镜头,“可以把内裤脱掉,腿再张开一点吗?”
原本因为那张脸在伦理和道德层面上都非常不妙的一句话,有了“实际说话的人是钟意”这个前提,反而……在从未想过的领域开发出了崭新的性癖。
我彻底忘记刚刚对这个糟糕姿势的嫌弃,直起身子三两下把下半身仅剩的布料脱干净,再向后倚时腰后多了个靠枕。
回头看陶决,他不自在地扭开脸。
……垫个靠枕而已,他又不是头一次当老妈子,有什么好别扭的?
莫名其妙。
我不再理他,对着视频调整好姿势,“现在呢?”
钟意点点头,毫无杂念的澄净视线仿佛越过屏幕,直接黏在我分开的腿间。他看得太仔细,又不说话,我只觉体温飙升,下身更是仿佛要烧成一团。
他忽然“诶”了声,有些惊讶。
“变红了,还在一抽一抽地动……被看着也会有感觉吗?”
腰身突地一麻。
喉咙里压着无声的尖叫,双腿不自觉想要合拢,却被后方伸出的手结结实实把住大腿根,面朝视频分得更开。
通话中的小窗画面如镜子般记录着一切,这下连我自己都能看清,肉红的缝隙在无法闭合的腿间不安颤动,夹了太久早已没电的跳蛋被湿漉漉的甬道推出体外,裹着充盈的透明浆液,缓缓浸湿一小片床单。
没有任何暗示色彩的纯粹描述,我为之动情到丢盔弃甲的地步,发不出声也听不进话,背后靠着的胸膛断断续续传来震动,声音却过了好一阵子才真实起来。
“……问你呢,”腿被捏了捏,似乎执意要唤我回神,“被看着也会有感觉吗?”
钟意不会这样压着嗓子说话,平白让轻飘飘的温柔嗓音蒙上一层不像他的隐忍。
钟意也不会握得这样用力,用力到指尖深深嵌入腿肉,手背上浮起青色的血管。
总是这样的小细节多此一举地提醒我两人间的差别。也总是这样的小细节,逼迫我为一些哪怕内心深知并不出格的念头、为拥有欲望这件事而难堪。
即便我从未有一刻混淆过他们。
但如果我能够混淆……
“……可乐。”我喃喃。
被我唐突打岔,陶决恍然从粘稠的气氛中醒来,迟钝地发出一个代表疑问的单音节。
“那瓶可乐。我有一次没喝完放进冰箱,隔夜之后离奇变味,后来想想肯定是被谁偷喝过、兑了新的进去假装无事发生”
“你……你怎么知道的?”他语调中满是不敢置信,连握我腿的手都松了松。
“我怎么知道?”这次换我不敢置信地回头瞪他,“你兑的是百事!”
“有什么不一样嘛,都是可乐……”
“区区洁●灵也配称可乐?!我与百事厨不共戴天”
陶决重新按住我乱踢的腿,其间大约抬头与钟意迅速交换了某种信号,手精准地探了下来,颇有些成败在此一举的壮士断腕感:“别激动了,完事之后再不共戴天。”
我能理解他想趁气氛再度跑偏前抓住时机的心情,毕竟短短几十分钟里,我湿了干干了湿,反反复复无缝切换,高强度运作的洗烘一体机也不过如此。
所以我姑且准备好了迎接疼痛里面比起阴蒂复杂太多,再详尽的语言指导也远不如经验本身有效,以陶决在这事上和举一反三不搭边的行径,加上一些速战速决的迫切,他只要不把我捅穿就该夸一句下手有分寸。
然而那根手指温吞得不像话,好像怕大意惊醒什么沉睡的怪兽,只敢动作轻缓地一圈一圈向内摸索。万分小心,万分谨慎,许久才增加了一个指节的进度。
或许因为他过于如临大敌,我绷紧腿根品尝一层层加深的痒意时,没从刻意放慢的节奏中感觉到任何轻薄与玩弄,反倒咂摸出几分盲人摸石过河的可怜。
舒服自然是舒服的,食欲大开的身体自己动起来,抬着腰一口口把那根触感和温度都熟悉的手指往里吞。濡红的肉瓣黏住指根,被另一只手丝毫不懂体恤地无情掰开,露出只存在于身体内部的、更深的红色,好让视频对面看得更清。
只可惜陶决一个假正经,照猫画虎将真正不解风情的人的手法学到七成像,里面仍混了三分似是而非。早该来临的满足迟迟不至,我下意识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钟意。
甚至没想好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亲吻和拥抱遥不可及,就连声音和目光也在远距离的传递中失真扭曲,或许仅仅是需要确认他还在视频的另一端,又或许只是隐秘地想要被他欺负……
钟意眨了眨眼,末尾挂着问号的“嗯”拖了好长,盯我许久,终于开口。
他盯着我,却不是对我说话:“哥哥,再加一根手指吧。从有水溢出来的位置滑进去,摸到那个有点鼓的地方了吗?两根手指轮流摩擦,慢慢来就好,太快的话会……”
会立刻高潮。
然后身体会很快感觉到空虚,为紧随其后的插入预热,并不是现在最适合的做法。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更知道他没有那种念头。但一想到他说这话时,脑中多半在回忆以前和我做爱的场景,就忍不住咬着嘴唇咽下不成体统的叫声。
瞬间的反应太过剧烈,钟意话没说完,我腰先颤得停不下来,而陶决的第二根手指甚至还没沾到边。埋在里面的那一根被全力绞杀般撕咬着,他呼吸乱得与我不相上下,另一只手没了掰穴的余裕,无处借力,仓促地整个身体压着我前倾,就近抓住我两腿之间的床单,攥到骨节发白。
狼狈至此,他竟也离奇地与钟意不谋而合,死死守住没动。
本已临界的快感只需稍稍一碰就会决堤,却因此未能释放,终究还是平息下来。我眼前发黑地喘着气,想不通这个精准到近乎恶劣的边缘控制到底是偶然,还是他们俩趁我不备打了一波完美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