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还真难不住人,三个县衙里关了不少人犯,都是那种够不上十恶不赦,流放杀头的轻犯、从犯,经过邢薇的建议,把他们以□□改劳动教育,然后以劳动成果报上级批准,或减轻处罚,或者免于刑事责任。
这个时代关押的犯人,没有门路有可能真的在里面关一辈子,虽然只是一丁点的小事,可三年县令一轮换,有的卷宗就找不到了,有的根本就没有卷宗,就那么被当时的官差衙役或者“上面”的人给抓了,就那么一关,连个手续都没有。
人谁不想自由,难得有这么一次机会,不管是为了什么事情进去的,个个都拼命做工,就是不冲着自由,只看着一日三餐每顿饭有菜有肉还管饱,他们就不愿意偷奸耍滑的再被关回去啊!
得,县令大人不仅么有被难住,还得了一批不用出工钱,只管饭就行的强劳力,这下三个县的百姓们傻眼了,得罪了县令会有什么后果他们很快就知道了,贾赦恢复了从前县令的各种杂税,虽然没有多收,可也没有少多少。
除了溪县的百姓有些接受不能三年时间,他们已经被养叼了,以为只要有贾赦在,他们就可以继续享受各种实惠。
可惜,贾赦的报复很实际,贴出告示,有给面子的就交,超过一半人不响应,他立即辞职,次子前自然要找当初找他“借”过银子的人家要银子,当然,利息就当送的了。
这下溪县的百姓们炸锅了,原来县令大人“赏”的银子还是要拿回去的?茅县和淤县的百姓们也算是心理平衡了,原来做官的都一样,原来还以为这贾县令是个傻子?
相比交税还是既交税还要还银子,老百姓当然选择交税了,反正三年前都是这么过的,这三年下来,家家条件都好不少,不用挤都交得起,当然了,这三年间的县令大人既然没有提补交,大家伙都当他忘记了,一律免提。
个别心存侥幸的,家里又迎来了如狼似虎的公差大人,这些人也不抢粮食只抢人,反正工地有的是,就是缺劳力,你们既然愿意做免费的工,县令大人成全你们。
于是工地上又多了许多白工,想要回去,行,交税。
好吧,这一年溪县的税收超常征收,当然,除了正当上缴上去外,剩下的贾赦也不截留,他真不差这个,这样严厉只是方便以后的县令工作,也免得真的养叼了这些百姓。
升米恩斗米仇,他这还没有走呢,就已经出了这么多的白眼狼,不把他们打下去,可怎么是好?难道是他跟下一任县令有仇?
茅县和溪县穷多了,又没有三年时间养精蓄锐,贾赦便又出台政策,以工抵税,反正新开挖的工地极多,需要的人工更多,只要肯来的,不仅管饭,还有工钱,当然这工钱每个月会扣一部分税,剩下的才能拿回去。
老百姓算了一算,并不亏,至少还赚一天三顿饭,于是,也都收拾收拾上工地去了。
因他肯听别人的话,当地老农的经验只要可行,就能采取,这些人也会得到奖励,人多好干活,还有人出主意,就这么这,贾赦的三县工作齐发展,基本上是步入正常了。
辛苦也是有成绩的,淤县现在成了鱼,水稻,莲藕,混养生殖基地,茅县除了这几样,还有不少养牛羊的百姓。
不说税收翻了几番,前几年贾赦投资的钱也回了本,却原来是有些地实在太糟糕,拍卖都卖不出去,贾赦心急就自己买了回去,当然,因地太次,价钱并不高,这下投资起来也更舍得,不过一年功夫,又是鱼塘,又是莲藕菱角的,就有本钱收了回来,按这样下去,以后可比京城里的庄子都有的赚头,因为这里一年四季都可以有出息,可比京城冬天休眠的土地多了出息。
第二年却是个灾年,也是老天爷开眼没有在去年连阴雨连天。
也是因为去年休整了水利,虽然不是三县处处贯通,可到底是经受住了考验,上游和下游都有水淹村庄和死人的报告,唯独贾赦所辖的地方还算是平安。
“二少爷,你怎么来了?”贾琏一下了船就奔衙门,这雨太大,车轮险些就陷进了泥坑,好在越走路越平坦,路上行人也不如他在别处所见了那样行色匆匆,还有人不时的夸赞着父亲,都说是老天有眼让贾大人连任。
到了衙门一报名姓,可是把看门的吓的大吃一惊;“这大雨下的啊,您要是路上有个好歹,可叫老爷怎么活?”这句话可真是暖了贾琏的心,不管是不是出自父亲的口,总归还有人记得自己是贾家人。
从小到大都在张家长大,虽然没有人嫌弃自己不是他们家人,可越大越觉得自己寄人篱下,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感觉难受几分。
“快,别下车了,直接赶进去,”看门房的直接做了主,也不怕主子回来怪罪,“直接赶到老爷夫人住的正院去,多跟几个人撑着伞,快,别让二少爷淋了雨,”又吩咐人,“去一个人交待一声,给二少爷收拾房间备水洗浴去去寒气。”这一连串的吩咐下来,就是个主子爷不过如此了,偏就有人连声去了,半点都没有耽搁迟疑。
贾琏不免问道:“你是?”“小的是贾庆,因老爷和夫人还有珍大爷都不在家,小的便守在这里照看这些。”原来是外院管家贾庆,难怪这么周到说话处事又这么有水平。
想到这是父亲的得力助手,他想着自己,是不是父亲也没有忘记自己?心里想着便问;“下这么大的雨,老爷和夫人还有珍大哥为何都不在家避雨?”人家下雨都躲在家里,偏自家人都往外跑,还包括自己这个后娘?她一介女流的在外面做什么?难道父亲做事还带着她?贾琏心里不免低落几分,自己会被丢在张家,跟她大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