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娆看着她们闹在一起,别说,碧桃丰满有致,羞红脸庞的样子,还真像颗水嫩嫩的桃。
七月初,赵松兄弟俩还没回来,英国公夫人给魏娆挑选的两个嬷嬷终于坐着马车到了。两位嬷嬷都是英国公府用惯的,一位姓孙,擅长伺候有孕的妇人,一位姓马,擅长伺候新生的小儿。尤其是这位马嬷嬷,之前还在伺候四夫人生的小七公子,乃四夫人关心魏娆初胎,特意派来照顾魏娆的。
魏娆心中感激,忙给京城写了两封回信。
孙嬷嬷、马嬷嬷一来,白日自然就陪伴魏娆左右了。
魏娆适应地很好,听孙嬷嬷说说她在别家伺候时的趣事,再听马嬷嬷说说照拂小宝宝的趣事,都是与她切身相关的,魏娆便听得津津有味。只是苦了陆濯,原本家中没有资历老的嬷嬷,他白日与魏娆待在内室也不忌惮人说,如今来了两位老嬷嬷,陆濯便克制了很多。
这日两人待在书房,打着讲解兵书的幌子,陆濯狠狠地亲了一番。
他十日才回家一次,自然要珍惜与魏娆相处的短暂时光。
“假正经。”魏娆将轻薄的衣衫往上拉了拉,微喘着嗔他道。
陆濯看着她似水的眸子,越发娇艳的脸,只恨孩子不能今晚就瓜熟蒂落。
魏娆捏着他的下巴,看看左脸再看看右脸,对比他领口里侧的脖子,还真比在京城的时候黑了。
“再待两夏,你会不会变成蒙副将那样?”魏娆笑着问。
陆濯贴着她的额头:“真变那样,你可还喜欢?”
魏娆试着想象,想不出来,陆濯这人,哪怕她见过他半死不活的丑样子,现在也忘得干干净净了,只记得他好看的时候,龙舟赛上的英姿飒爽,骑马行于坊间的风流倜傥,以及他俯瞰两军交战的气定神闲。
“不告诉你。”魏娆飞快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笑着从他怀里离开了。
陆濯伸了伸手,可想到抓她回来也只是折磨自己,便又放了下去。
待到七月中旬,赵松、赵柏带着六百新兵回来了,每一百人为一都,整整齐齐地站在将军府门外。
魏娆没带丫鬟,只在赵松、赵柏一左一右的护卫下出现在了这六百人面前。
她一袭女装,容貌美艳,连京城的世家子弟都要惊艳于她的美貌,更何况这些从村镇挑选出来的连小家碧玉都没见过几个的新兵?
六百个新兵,全都瞪大了眼睛盯着魏娆,仿佛少看一眼便再也没机会见了。
魏娆笑笑,朗声对这些新兵道:“我是孝仁郡主,你们便都是我征招的府兵,跟着我,我能让你们吃饱穿暖,能带你们去京城见世面,将来也可能会送你们去战场建功立业,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们愿意当我这个郡主的府兵,愿意听一个女子的号令,是你们不怕操练的辛苦,愿意遵守我定下的军规。现在,我最后一次问你们,是不是真的要做本郡主的府兵?”
那六百个新兵互相看看,异口同声地道:“是!我等愿为郡主差遣!”
其实赵松、赵柏去征兵时,就把各种事项都交待清楚了,给郡主当府兵,将来是有可能进入神武军的,有可能去战场拼杀的,所以只想在郡主府混混日子的人、胆小怕死的人亦或是不想听郡主号令的人,根本就不要来应选。
既然当府兵的条件都讲清楚了,六百人也远离乡土来到了郡主面前,谁会临时反悔?怕郡主看不上自己,淘汰自己才是。
这六百人,平均年龄在二十岁左右,有十六七岁的少年,也有二十三四的壮年,有的家境贫寒穿着打着补丁的布衣,有的穿着上好的绸缎,有的人大字不识一个,有的念过书学过字精通数算。
可容六百新兵练武的地方魏娆早租赁好了,接下来的一个月,这六百人将在赵松兄弟的率领下进行新兵选拔,一个月后,淘汰一百名综合实力最差的,只要五百。
除了实力差要被淘汰,魏娆还制定了奖励办法,从新兵选拔开始,到后面每个月的月底比武,五百人中的前三名都会发双倍兵饷。
赵松几乎都没在将军府休息多久,就马上带人去了练武场。
碧桃怅然若失。
魏娆也好奇赵松准备何时找她开口。
又到了陆濯回来的日子,魏娆提前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好菜,军营中的大锅菜对陆濯这等世家子弟而言,也就是管饱,谈不上什么味道。
没想到,陆濯还没回来,赵松回来了,待在前院跟阿贵说话。
黄昏时分,陆濯一回府,先被赵松拦住了,跪在他面前,说他想娶碧桃为妻。
陆濯道:“碧桃是郡主的人,你直接去求郡主吧。”
赵松肯定会去求郡主,只是世子爷是他的主子,他得先征得主子的首肯。
陆濯自去沐浴更衣,魏娆来前院找他,赵松见了她,又是一跪。
魏娆笑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了,等我问过碧桃,再给你答复。”
赵松顶着一张红脸告退。
“可能咱们去锦城的路上,赵松就看上碧桃了。”进了内室,与陆濯说话时,魏娆猜测道。
陆濯在系腰带,闻言看过来,意味深长道:“他开窍倒是比我早。”
魏娆哼了哼:“开窍早晚没关系,重要是人家赵松比你讨人喜欢,知道体贴人。”
陆濯不解:“他如何体贴人了?”
碧桃与柳芽情同姐妹,分享了很多小秘密给柳芽,所以两人玩闹的时候,魏娆听到点话音,当年他们前往锦城的路上,碧桃坐在拉箱笼的马车上,风吹日晒的,赵松便找来一顶草帽,“借”碧桃戴。大家分饼,赵松也将他的那份都给了碧桃。
都不是什么大事,可这便是体贴。
陆濯当然也体贴过魏娆,但他不屑与属下比这个。
夜里魏娆口渴,她不想动,推推陆濯,让他去倒水。
陆濯笑着起来,倒了一碗温水,端过来,一手扶她坐好,一手往她的唇边喂。
灯光朦胧,她睡眼惺忪地看了看茶碗的位置,然后又闭上长长的睫毛,启唇去喝。
陆濯突然移开茶碗。
魏娆喝空了,疑惑地皱起眉头,抬眼看来。
陆濯笑了笑:“为夫对郡主,可算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