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生在他耳边,似魔魅般开口道,“贫僧唯一遗憾的是,再也肏不了施主的嫩穴,真的好想一辈子肏着那口穴。”
晏伶舟正将发怒,却被一阵阴风猛地带入汲明怀中。
汲明听过晏伶舟对很多人恶语相待,他从前只觉有趣可爱,现在听晏伶舟对无生冷言厉语,却莫名地心中堵闷发慌,又见两人耳语,更是心烦意乱,纵身前去将晏伶舟带离。
他足尖一点,与晏伶舟同乘上一匹马,沉声发令,黑旗转向,魔教众人动身继续往南去。
忽听身后众僧吟诵大悲咒,佛音缥缈入耳,知是无生圆寂了,晏伶舟忍不住回头去看,却被汲明扳正了脸,“规矩些。”
晏伶舟一听,也不敢再提独乘一马,窝在汲明怀里,心中思潮起伏不定,这无生和尚本是千刀万剐都不够的,但他为我自剜双目,为我甘愿赴死,我也与他从此两清。
众人所乘的坐骑皆是良驹,日奔千里,辰牌时分便抵达了魔教中。
十三
晏伶舟被汲明带入了少主寝殿。
汲明将晏伶舟带到床边坐,晏伶舟身子一滑,跪身在地,低头不敢去看汲明,忙将所经之事掐头去尾地交代了一番。
他正说至后山崖,汲明忽问道,“你只在崖上诵经,未行它事?”
晏伶舟身子微僵,道,“属下…。”
汲明突然生气道,“好了,莫再说了。”
晏伶舟心有栗栗,不愿多待,又心念阿姐,便恭声禀退。
汲明默了半息,“我与你许久未见,你不想与我多待会么?”
晏伶舟心中奇怪,我为何想与你多待?他道,“我与阿姐甚少分隔,怕她牵念,想回去给报个她平安。”
汲明妒道,“你自小便黏她,她不过是你的亲姐姐罢了,何必如此看重?”
晏伶舟心下更奇,这畜牲在讲甚?嘴上仍是恭顺道,“属下世上唯这一个亲人,难免看重些。”
“三日后,你我二人成亲完婚,界时,我才是这世上你最亲的人。”
晏伶舟惊道,“成亲?”他这数月被奸了个透,自是察觉出汲明的心思,可他想不到汲明如此惊世骇俗,竟要与他一个男子风光大婚。
他忙叫道,“少主,不可啊,我魔教少夫人怎可为男子,岂不是沦为天下人的笑谈。”
汲明道,“我不在乎。”
晏伶舟心中叫苦,可我在乎啊,教我阿姐知道我与男子成婚,必会打断我的腿。
他正思索措词拒绝,忽听汲明道,“你去找你阿姐说与她成亲之事,一个时辰便回来,桌上摆着她这个月的解药。”汲明回教便让陆先生给晏伶舟把了脉,知他毒已解,思及自己与他情投意合,又将成婚,未再给他服毒,却又不全然安心,便继续挟制住采屏。
晏伶舟张了张嘴,改口乞求推迟婚期,汲明不允,执意三日后成亲。
他苦笑一声,拿着药瓶躬身退下。
晏伶舟回了住处,采屏正站在门口抻着头往外望,一见他,登时双眼一红,滚滚落泪。
晏伶舟也红了眼眶,却怕自己落泪更惹采屏伤心,憋回泪意,揽着采屏进屋坐下,用手绢给她轻柔擦泪。
采屏凝神看了他一会,心疼叫道,“怎地瘦了恁多,这数月必是受了诸多苦楚。”
晏伶舟嘻嘻哈哈道,“没吃苦,我在外面收拾了不少人,过得好不滋润,只是被阿姐养叼了胃口,吃不下外面的东西,这才瘦了些。”
采屏破涕为笑,“馋猫,小时候饭都吃不上,现下倒娇气上了。”
晏伶舟笑道,“阿姐惯的。”他平日笑不及心,这次真心开怀,清艳的脸上显出几分符合年纪的稚气。
采屏从柜子里翻出件布袄,“我昨儿裁好的秋衣,天凉了,快穿上。”
晏伶舟“哎”了一声,去里厢换上这件布袄,乐哒哒地出来。
采屏叹道,“你一去数月,我给你缝制的夏衣竟都没机会穿了。”
晏伶舟宽慰道,“我明年夏天穿也不迟。”
晏伶舟看了看时辰,“阿姐,我得走了,少主还等我回去复命。”
采屏怒道,“这杀千刀的少主,真是闲得慌,整日里就知喊你去复命,一天教你跑八百趟都不嫌够。”
晏伶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转身朝少主寝殿走去。
途中,他忽觉心口异动,驻足停下,感知到苏修靖就在魔教山下,大感惊诧,这短命贼真是不要命了,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不远千里地紧追过来,他心道,在我的地盘上,不必怕他。又径直前行。
甫一入殿,汲明便道,“你迟了一刻。”
晏伶舟将欲跪身请罪,便被汲明拽至怀里,衣带一松,衣衫半落。
晏伶舟一惊,忙以手遮住裸出的胸脯,“少主!”
“也不知这会工夫,你有没有又和外人勾搭,让我查验一番。”
“我就在魔教中,哪能遇着外人?”
汲明道,“你没在我眼皮子底下,我说不准,需亲自查验一番才能放心。”
他手掌一挥,晏伶舟的身体像剥了壳的荔枝肉般裸呈出来,手指探入晏伶舟口中,几番察看,又摸过他的双乳,腰腹,沿着股沟刺入穴眼里搅动,仔细检视。
手指温热,晏伶舟却心中发寒,倍感耻辱却只能忍受,憋怒得牙关咯咯作响。
汲明收回手指,掐住他的双颊,教他朱唇张启,以免咬伤自己,微笑道,“莫怕,今儿很乖,未做不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