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缚(又名:魔道他身不由己)

作者:千代子

简介:

原创 / 男男 / 古代 / 中H / 正剧 / 腹黑受 / 腹黑攻

恶毒美人·钢铁直男受,作恶多端被攻们强制爱教训,好不容易死遁脱身结果被抓回来收拾得更惨。

攻们都或多或少有些深井冰,就算正常的也被受弄得疯疯的。

受永不斯德哥尔摩

傍晚时分,往日门庭若市的李宅大门紧闭,热烫的鲜血从门缝下流出,染红了素白的丹墀。

大院正中,杀声四起,一身青黑劲装的少年旁若无人同躬身一旁的中年男人旁说着话,忽地一个小男娃惊慌无措地奔向大门,企图逃命,被少年一脚踹回,那小男娃登时仰躺在地,吐出一大口血,瞬时无了生息,竟是被活活踹死。

少年熟视无睹,继续嘱咐道,“罗生,你再去备两份礼物,一份给女孩儿的,你且要细细地挑,要好看,要精细,另一份给少主的,只管挑最贵的买便行。”

罗生笑道,“晏护法真是个有心的,回回都记得给采屏姑娘和少主带礼物。”

少年道,“你且去办,教主派了十大精卫与我,我必要将差使办得漂亮,叫教里的那些老顽固们瞧瞧我的本事。”罗生应了一声便转出门外。

忽地一女子尖利的哭声响起,“阿弟,阿弟,你这是怎么了啊?”那女子鬓发散乱,裙身满是血污,却仍不掩她那绝世玉颜,她紧紧搂着那小男娃的尸身,满眼恨意地瞧向少年,“我阿弟才两岁啊,你这魔头怎下得去手,晏伶舟,你甘为魔道爪牙,泯灭人性,残害生良,必不得好死。”

晏伶舟冷冷地听着,瞧着眼前熟悉的一幕,“你们倒是姐弟情深。”他从怀里掏出个小黑瓶,扔在女子面前,“如此,我便不折磨你了,你且自行服毒自尽吧。”

那女子啐了一口,“你带着这些魔人为了化息膏灭我李家满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不怕你。”

晏伶舟道,“你自找的。”然后抽出缚在腰间的长鞭,手腕一转,那鞭身便如蛇般绞住女子纤细的脖颈。

颈间的力道愈来愈大,女子双手攀上鞭身,艰难喘气,恶狠狠地诅咒道,“你这恶徒,愿来世我为阎王你为鬼,必要将你缚在地狱,永世挣脱不得。”女子声息越来越弱,脸色紫胀,双目暴凸,死状很是痛苦,不肯瞑目。

突然一道劲风袭来,晏伶舟忙收回长鞭,后退三步,只见一柄小刀堪堪插入离足尖不过数寸的地里,一白衣男子立在女子身旁,低头端详她,脸上尽是惋惜神色,对晏伶舟不满道,“真是荒野莽夫,好好一个绝代佳人竟被你如此摧残。”那男子手持折扇,长身玉立,颇有如玉君子之样,只他眉眼却尽是风流不羁之态。

晏伶舟心道,他能在我未察觉时便近身而来,武功定是高于我,如非不得已,我不必得罪他,拱手一揖,试探道,“敢问阁下所来何事?”

那白衣男子很是不喜晏伶舟丑陋行事,厌烦地往他脸上一瞥,又不禁细细打量起来,脸色转霁,盯着晏伶舟道,“我听闻李家有佳人,便想邀佳人今夜一同赏花,如今佳人已逝,这长夜漫漫又该如何度过?”

晏伶舟心中嗤笑,竟是个不入流的采花贼,面色仍是如常,说道,“揽月楼里美人无数,阁下何不移步前往?”

白衣男子折扇轻摇,笑道,“是了,那我们这就出发前往吧。”

“我们?”晏伶舟诧然道。

”我宁某人向来是惜花爱花之人,怎可舍下你这国色天香的美人。”

晏伶舟皱了下眉,手慢慢摸向长鞭,口中道,“在下仍有差事在身,恕难奉陪。”只话音刚落,又是一柄飞刀过来,他忙挥鞭缚住刀柄,那刀柄却暗含机关,柄身掉开,又飞出两柄小刀,他猝不及防,手腕被猛地划出道深深的刀口,有些吃痛地闷哼一声,他忙道,“我与阁下无仇无怨,阁下何必刁难?”

白衣男子奇道,“我诚心与你相邀,怎是刁难?”

晏伶舟自是武功不弱,又身为魔教护法,出门行事少有人敢阻,如今竟被采花贼所伤,心中恨极,只想手刃此人以雪耻,口中正欲呼哨唤来十大精卫,却被白衣男子折扇一拢点了哑穴。

那白衣男子道,“怎地那么烈?不过是邀你共玩一夜罢了,你若是乖顺些明天且放你回去,你若是还要闹,我便立时送你去见李家小姐。”

晏伶舟心道,我是彻底拿他不过了,只得且依了他,再寻机会或逃或杀了他。他收好鞭子,朝白衣男子乖顺地点了点头。

白衣男子笑道,“这才乖嘛,且放下心,再漂亮的花,我也只观赏一夜,明日过后,你要是像之前的小姐那样哭哭啼啼地说要继续留下,我也要狠心扔下你的。”

晏伶舟翻了白眼,这个登徒子究竟在说些什么?我一个男子还能被他玩了去?

二人行至揽月楼,徐娘半老的妈妈笑着迎出来,端看那黑衣少年虽煞气甚重,却面相极美,而那白衣公子衣服面料华贵,举止皆是官家礼仪,认定皆是贵客,将二人引向了雅厢。

白衣男子携晏伶舟甫一入座,便道,“麻烦妈妈请最漂亮的姑娘来。”

那妈妈唤丫头去请明月姑娘来,又命人沏上茶水,殷勤笑道,“二位来得正巧,这明月姑娘可是我们揽月楼前两天才选出的花魁,相貌才情无一不是极好的。”

说话间,一戴着面纱的女子后面跟着个小丫鬟款款走了进来,那女子福了福身,缓缓摘下面纱,柔声道,“小女子明月,见过二位公子。”

白衣男子细细打量她的容貌,标准的江南女子长相,姿色不输李家小姐,气质更是柔媚,可为尤物,只是,他侧过头看向晏伶舟,心中一叹,见过最美的花,再见其它的,总有些食之无味。他面上仍带着笑,拍了拍右侧的空位,“在下宁玉,姑娘且坐我身边来。”

晏伶舟见他如此动作,便对明月身后的小丫鬟道,“你也且坐我身边来。”

整个房间静了一瞬。

那小丫鬟有些慌乱地扑通跪地,“公子,奴是明月姑娘的贴身婢女,不卖身的。”

“哦,”晏伶舟瞧着小丫鬟有些方的脸庞,说道,“你无须慌,我只是觉得你很漂亮罢了。”

房间陷入了更诡异的安静。那小丫鬟虽不丑,但方脸高鼻,长得粗犷,在时人偏好女性化的审美里,无论如果都与漂亮不沾边,所以才只能在这揽月楼里做个粗使丫头。

宁玉有些咋舌,晏伶舟自身长得如此美,怎喜欢这种粗鄙丑女?又思索他进了揽月楼表现很是生涩,于是凑过头压低声音问道,“你莫不是第一次来花楼?”

晏伶舟本是对此事无甚在意,被这么直接一问,倒是生出些羞恼,“你以为我同你一样,整日无所事事只知寻欢作乐。”他被少主自小严格管束,要他专心练功,不准他接触女人,身边始终唯采屏一人照顾,还是当初他苦求才留下的,导致他年已十六,却还对男女情事处于似懂非懂之间。

那明月也是心下惊异,她自幼泡在这风月场里,精晓人情世故,初见便瞧出那晏伶舟身上极重的江湖气,可又瞧他方才行事,倒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养大了这样的人?真是怪哉怪哉!她边想着边遣小丫鬟替二人斟好酒。

宁玉喂给晏伶舟一杯酒,笑道,“你现在这么说,那是你没体会到寻欢作乐的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