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下一鞭来了,单准忍住了痛哼,这一次,他大概猜出了那是一条什么样的皮鞭,胸口的皮肤被短暂地、密密麻麻地勾住,而后利落地扯离,那上面应该有许多倒钩,短且密,不会造成太深的伤口,但却让受到击打的皮肤立刻轻度破损,皮肤破损后的刺痛和皮肤下的肌肉被击打的灼痛同时存在,并且形成了分庭抗礼般的知觉反馈,抢占着大脑的注意力。
知道了是什么东西在攻击自己,单准把缩紧的肩膀展开了。
“应激反应,恐惧,然后呢?”
历山没有回答。
单准不知道,在历山的眼里,他躺在矢车菊蓝的丝绸床单上,被一条红绸布蒙住眼睛,胸肌饱满的胸口上,乳晕深红乳头挺立,两道带着血点的鞭伤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周围泛起红肿,这样色情的他,还倨傲地挑了下眉,仿佛对抗某种邪恶力量的正义战士。
实在是……太幼稚了。
“是疲惫。”
历山的鞭子狂风骤雨般落下来,每一鞭,都不会与上一鞭重叠,看似凌乱实则有序地布满了单准的上半身,刚开始单准还能忍,但历山加重了手腕的力道,鞭子上的倒钩更深地勾进去,历山收起手腕的时候,一片血点被带起,又重新落在单准的皮肤上,像被顽皮的孩子一脚又一脚踏碎的水洼。
单准终于漏出了第一声呻吟,哪怕被他又迅速咬住,但喉咙里的闷哼却无法止住了,他的脖子和额头迅速布满汗珠,全身肌肉绷紧,但那些肌肉就算绷得再硬,也不能抵御下一阵复杂而层叠的痛楚。
他很快就受不了了,挣动四肢想挣脱束缚,还试图把历山从他身上掀下去。
历山笑起来,直到单准的上身几乎没有一片完好的皮肤,历山才停手,轻轻呼了口气,抬脚踩住单准的胸口,把他最后的挣动踩回去,踩得他无法动弹。单准此时才感觉到,历山甚至没有脱鞋。
“没有力气再去应激、去恐惧、去逃脱。”
历山垂下手里的鞭子,掠过单准满是细小伤口的皮肤,单准才终于清晰地感觉到了那条鞭子的质地,柔软的,甚至每个倒钩都是柔软的,要以非常精准的力道和速度,才能使这些柔软的倒钩成为利器。此时那些柔软的倒钩蹭过单准的伤口,像是被猫舌头舔过,在霸占大脑许久的痛觉中,游蛇一般侵入了一丝酥麻的快感。
然而那快感转瞬即逝了,历山蹲下来,一只脚还踩在单准身上,附在单准耳边,轻声问。
“感觉到了吗?”
单准咬牙喘息,突然一侧头,朝历山咬去,历山脚下一用力,又把他踩了回去。
“没错,求生欲望,疲惫不会耗光所有体力,反而会激发最深层的求生欲望,让你忘记你是自己走进来的,让你忘记你和我的约定。”
单准痛得神志不清的脑子里闪过了昨晚的画面
“我可以为你杀了他们。”
历山站起身,走向单准,抬起手轻轻触碰单准的脸,擦去他的眼泪,隔着皮革手套,没有温度,但眼神却有种难以辨明的怪异的柔软。
“你可以选,给他们个痛快,还是折磨他们,或者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你想怎么杀死他们,我都可以为你做到。”
历山手掌从他的脸移动到他的头顶,插进他长长了一些的短发里,缓缓施力,往下按。
单准的膝盖因为自上而下的压力而颤抖起来,他盯着历山,瞳孔也在颤抖,额角鼓起青筋,牙也不由自主地咬住了。
历山的眼里浮起出现过多次的欣赏和兴奋。
“那个网站,我也可以为你关掉它。”
单准的睫毛一颤,缓缓地垂下。
“这是你可以保护她的,唯一的方式了。”
单准的膝盖终于屈起,慢慢地,慢慢地跪了下来,这是一个真正的跪姿,并且是彻底地面向历山,他的脸对着历山的裆部,背后是空白的幕布投出的一片冷白色的光,照在他的背上。
历山垂下眼帘,看着那颗被自己的手掌按住的头颅、还有弯曲的后颈、平直宽阔的肩膀也收拢了,历山的身体里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灼烧着他的心脏。
就像此刻一样,历山看着单准慢慢把脑袋摆了回去,收起了牙齿,对方屈服的模样为何会让他如此兴奋,历山感到疑惑,然而这种疑惑是快乐的,他太久没有感到过疑惑了。
历山站起来,把鞭子随手扔到了单准的耳边,把脚从单准的胸口移开。
“好了,我们换下一个。”
单准以为是下一根鞭子,他已经绷紧肌肉准备迎接了,但历山的手抓住了他的裤腰,用力一扯,撕烂了他的裤子,连着内裤一起,他感觉到自己垂软的性器暴露在空气中,历山的手指停在小腹,戴着细腻的皮革手套的指尖在小腹处挠了挠,然后绕过了性器,来到了后方,挤进单准的臀缝。
“我说过我会亲自扩张你。”
没有给单准任何准备,那根手指叩开了穴口。
单准再次挣扎起来,他没办法像想象中一样承受这种事,他没办法把这当做只是被狗咬了一口,他没办法降低自己的感觉撑过几个小时就好。
十八年来建立在脑中的根深蒂固的东西,那些被称作自尊和人格的东西,此刻并不是破碎,反而像是拔除,每一根根须都带走了他的血肉。
“滚出去!!!”
单准大吼,但那根手指没有停下,反而让单准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柔腻的内部在推挤对方。
“很紧。”历山的声音里带着笑,“但也很软。”
历山很快地找到了地方,朝那个隔着肠壁微微凸起的地方用指尖试探地碰了碰,在感觉到单准的小腹绷了一下后,他非常用力地按了下去。
单准的腰腹弹起又砸下去,他开始语无伦次地把所有脏话吼出来。
“超乎寻常地敏感。”历山的声音兴奋到有些颤抖,“哪怕是打了抑制剂,你也勃起了,像摁开关一样,我甚至只摁了你一下。”
历山迅速地又塞了一根手指进来,将穴口和肠壁一起撑开,再次不留任何空隙地用曲起手指,蛮横地用两个指节碾过那个好像已经兴奋地贴紧肠壁的小东西,单准像脱水的鱼一样奋力扭动,想要摆脱历山的手指,他已经骂得声音嘶哑。
像是拳手猛击梨球,单准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个梨球在被历山快速地戏耍,历山终于加到了第三根手指,他的肠壁已经被完全扩张了,承受着带有技巧的抠挖,好像要把那个梨球从他的身体里扯出来,他好痛,但那又不是痛,是在痛里偷生,是在痛里逐乐。
历山解开了单准双脚的皮套,将他的大腿推高。
一个冰凉的金属球被推进了单准的身体里,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猜想那是什么了,然而下一秒,他感觉到那个金属球在肠道里咬住了他,咬住了那个带来快感的梨球,连着肠壁一起咬住。
“咬住你了,对吗?”
历山欺身靠近,几乎压在单准身上,单准感觉到历山胸膛里怦怦跳着的心脏,和呼在脸上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