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de厨房中传来了浅浅de香气,厨师正在手脚麻利de准备早餐，再过一段是时间早餐de餐点了。
厨师煎蛋时，突然从脖颈后传来一阵冷寒,冷不丁打了一个激灵,一种被什么东西死死盯住de感觉油然而生。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有人在这个点来厨房，可怪异de感觉挥之不去,试探de回头，突然对上了一双眼睛,厨师陡然吓de一个小跳，锅铲差点扔出去。
定了定神，才发现是他们昨天刚刚被接回来de小主人。
怎么无声无息de就站在这里？
万秋站在厨房里,小小de一点,对比之下,厨师第一次发觉原来厨房居然这么大。
厨师擦着冷汗,安抚了一下自己受到惊吓de小心脏，努力de和善微笑：“三少爷饿了吗？很快早餐就好哦，您可以去餐厅等一下。”
厨师面对着万秋，万秋在听到他de话后没有离开厨房，反而是走到了他de身边。
“怎么了,三少爷？”厨师迷惘de看着到他身边de少年。
“三少爷？”万秋显然没意识到‘三少爷’是在叫自己。
厨师沉默了下，想到万秋de智力问题，立刻更换了称呼：“万秋,你可以去餐厅等一下,早饭很快就好。”
万秋听了,乖巧de……重新回到了原地。
厨师在做饭,但是他做饭做de很不安。
刚刚被找回来de,目前楚家de中心万秋一直在盯着他看。
那样de眼神让厨师心中有些毛毛de,手上de动作都滞涩了起来。
最后厨师无奈de瞅了万秋一眼，然而就是这一眼，万秋却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重新来到了厨师de身边。
厨师心中一惊，这……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是饿了吗？不然我先给你准备点吃de垫垫？”厨师觉得自己被这样看着，心里有点毛毛de，他是无意间得罪了万秋吗？还是说他做了万秋不喜欢吃de东西？
然而万秋低下头，摇摇头。
厨师叫苦不迭，也不肯吃，又不肯走，就在这里盯着他做什么？
厨师眼角de余光注视到了出现在门边de杨则，立刻投去了求助de目光。
可杨则只是摇摇头，示意他继续和万秋对话。
厨师苦不堪言。
“我要帮你做什么？”万秋大概是注意到厨师已经很久都没有动作了，才开口说道。
厨师愣了愣，看着看着，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他以为万秋是想提要求，却不知道如何交流才一直盯着他不放，却没想到是一个乖巧懂得体贴人de孩子在犹豫怎么能帮他干活。
“不用，没关系，什么都不用做，我能做de过来，你等着吃饭就好了。”厨师受宠若惊。
然而万秋依旧没有离开，只是倒退了两步站在不远处。
安静de，乖巧de，随时等待吩咐de模样。
厨师挑眉，万秋立刻就低下头去，不看厨师。
厨师表情一僵，莫不是把人给吓到了？
杨则终于在厨师备受煎熬de时候，从厨房de大门来到了万秋de身后，一只手放在了万秋de肩膀上：“三弟，早。”
万秋抬起头，懵懂de目光仰视着杨则，道：“二哥，早安。”
杨则放在万秋肩膀上de手虚空悬着，不敢用力，甚至觉得自己手臂de重量都能将这瘦弱de少年压垮。
“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杨则不敢太大声，但是厨房内各种厨具作响de声音让他不得不大声，悄悄担心自己de表情会不会太严肃，加上声音太大会让万秋恐惧。
可万秋似乎并不在意，他只是回答：“在等帮忙做饭。”
“万秋，做饭是我de工作，您等着吃饭就行，真de不需要您帮忙de。”厨师哑然失笑，立刻表示自己de立场。
万秋眨了眨眼睛，仔细de凝视厨师de眼睛。
他不帮忙，不给钱，那为什么能吃厨师做de饭呢？
宁巧珍偶尔也会做饭，万秋也会吃宁巧珍做de饭，但是若是宁巧珍下厨，而自己不在身边帮忙打下手，宁巧珍一定会生气。
总要做点什么，才有吃饭de资格。
他可以没有帮忙de事，却不能离开这里。
杨则很迟疑。
他在面对万秋de时候，始终不理解万秋在想什么，猜不透万秋一定要留在这里de理由。
想劝，却不知道说什么，进退两难。
楚忆归晨练回来de时候先到了餐厅，发现了此时僵持在厨房里de三个人。
“怎么了？”楚忆归用毛巾擦掉了额头de汗珠，垂眸，眼神扫过杨则放在万秋肩膀上de手，万秋也在回头看他。
“小少爷，是这样，万秋说要帮我做饭，这我也不需要他帮忙啊。”厨师急de出汗，有帮忙de心是好事，但是一直要帮忙他也有些不好办。
他拿着高薪，还让主人家帮忙做饭，不合规矩。
更何况万秋这身体，看上去就不是能帮忙de，那细细de胳膊能做点什么？
揉面不够力道，切菜又怕切到他自己，洗个菜这身高还容易溅水。
在厨师de眼中万秋可是一个不折不扣de小公子，不会做这些事de。
楚忆归理解了现状。
楚忆归将目光定格在万秋身上：“哥哥，不用你帮忙，什么都不用做，你可以吃饭。”
万秋de眼睛缓缓睁大。
厨师瞪圆了两只眼睛，什么意思？这话难道是在说，万秋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不能吃饭吗？
杨则动了动嘴，似乎对这个原因也很震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哥哥。”楚忆归伸手拉扯了万秋de衣袖，衣袖被拉扯de微小弧度，让杨则不自觉de松开了放在万秋肩膀上de手，“这是昨天穿de衣服，可以换别de，在你de房间里，所有de衣服都是你de，都可以穿。”
杨则de手指不自觉de一颤，他这才发现万秋de衣服还是昨天那一套。
“二哥，你带哥哥去换一套新de衣服吧。”然而在杨则复杂de眼神一直注意楚忆归之时，楚忆归却继续说道，“二哥准备了很多衣服吧，不穿可惜了。”
杨则张了张嘴，也明白这是楚忆归在给他和万秋相处de机会。
杨则重新低头看向万秋，问道：“万秋，跟二哥走吗？”
万秋在看他，杨则不自觉de吞咽了口口水，被万秋看着，他就会紧张。
但是好在万秋点了头，跟在了杨则de身边。
看着杨则带着万秋离开，一直被盯de背脊发凉de厨师大大de松了口气：“这么一直老看着我，我也挺难受de。”
“没关系，这次之后应该不会了。”楚忆归很清楚，万秋不会在被阻止de事情上再犯一次。
厨师安心de继续做饭，无意识de抬眼看了一眼站在厨房内没有立刻离开de楚忆归。
刚刚运动回来de脸颊还泛着浅浅运动过后de红晕，可现在已经完全褪去了，甚至显得有些苍白。
他用运动毛巾稍微挡住了口鼻，看不到他整张脸de表情，可他de眼神却是垂着看向地面。
他转过身，悄然无息de离开。
这几眼de观察，让厨师觉得楚忆归就像是明明先前还置身于人群中，却突然被落下了一般，无论是情绪，还是这个人，都虚无de过于自然。
杨则de内心深处有浅浅de焦躁，他无法和楚忆归一样，了解万秋de意思，知道怎么和万秋相处。
杨则明明想为了和万秋有更亲密de关系，进行有效磨合，却好像捧着易碎de水晶，连稍微打磨一下de胆量都没有。
带着万秋来到了卧室de试衣间，杨则看着衣服也有些迟疑：“这是二哥特地给你准备de，你不喜欢吗？”
难道是只喜欢妈妈给de衣服吗？
可是听楚忆归de话里de意思，不是不愿意穿，而是……不敢？
万秋看着那一排排de将整个试衣间陈列de满满de衣服，眼中却浮现出迷惑，似乎再问‘这些是我de吗’。
杨则读懂了这个迷惘de信号。
楚忆归de判断是正确de，仅仅凭借万秋穿着和昨天一样de衣服，就能揣测出万秋de行为逻辑。
杨则一直都知道楚忆归很优秀，却没想到他de优秀能触及到方方面面。
“这些全部都是给你，万秋，是给你de。”学着楚忆归放慢了语速，杨则坐在了试衣间de长凳子上，对着看向他de万秋说道，“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才多准备了些，先穿着，以后遇到了喜欢de，可以再买。”
万秋注视着杨则。
漂亮de眼睛倒影着杨则de身影，却映出了杨则侧过头，逃避万秋眼神de微弱de抗拒。
“二哥给你挑选衣服吧？”杨则站起身，从一整排全新de衣服de衣柜中找到自己偏好de风格，没有再询问万秋de意见。
一套搭配好de衣服落在了万秋de身上，挡住了那双一直在观察de双眼，万秋听到了杨则de声音：“会自己穿吗？要我帮你吗？”
万秋将衣服从头上扒拉下来，这些衣服很好闻，埋在脸上de触感也很好，只是万秋拿着小心翼翼de，像是怕扯坏了一般。
漂亮de、舒适de、万秋都知道很昂贵de衣服，捧在手中，像是捧着易碎de白纸。
然而下一秒杨则就拿过了万秋手中de衣服：“举起双手。”
万秋听了杨则de话，下意识de双手上扬，杨则直接上手给万秋脱掉身上de衣服。
万秋后知后觉de反应过来这些都是自己de衣服，是二哥给他准备de衣服。
这么多这么多de数量……
现在其中一套衣服马上就要被他穿上。
这么多de衣服给他穿很浪费，这么好de衣服如果穿脏了，二哥会不高兴吗？
是不是这些都是他以后所有de衣服了？可即便是这样也好多啊，他得好好de珍惜着穿才行。
杨则给万秋穿衣服时，感觉自己仿佛在摆弄一个没有生机de玩具，他可以让玩具做出任何他想要de姿势，却永远得不到玩具对他de回应。
给万秋穿上上衣，站在万秋de背后面对着镜子帮着万秋整理衣服，看到万秋还举着手，一只手就将万秋de手压了下去。
然而这一下，却让杨则有些怔忪。
他de一只手，轻而易举de就握住了万秋de两只手手腕。
万秋瘦弱de不像个男孩子。
杨则突然意识到万秋是如此de容易被控制住，在面对任何de强势行为之时，连最基本de反抗力量都没有。
就像现在，可以任他摆弄。
甚至以万秋de智商，恐怕连反抗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想到遍布在万秋身上de伤痕，杨则de神色略显阴沉。
以后自己……可以保护好万秋吗？
杨则de思维混乱，很多怪异de想法充斥在脑海中，然而却无意间看到了他们面前de镜子。
一大一小de两个人影交叠在镜中，仿佛巨大de山峰下在山脚下存活de小小青松，细嫩、笔直、绿意盎然，却脆弱de到一折就断。
万秋在看着他。
可即便是透过镜子，杨则都无法直视万秋de眼神。
他对万秋de感官和思维，比他想象中de还要复杂。
“谢谢，二哥。”突然清脆de嗓音击碎了杨则内心中正在逐渐弥漫出de黑色de冰凌。
杨则猛然从思维中清醒过来，直接对上了镜子里正在看他de万秋de眼睛，明亮de、充满了生机和色彩，和污浊格格不入。
让他觉得如同玩偶de万秋，却实际上蕴含着灵动de灵魂。
杨则应了一声，拉开了和万秋de距离。
得不到回应就开始胡思乱想de人不是万秋，应该是他吧，杨则对自己也很无奈。
“宝贝，怎么这么久还没有下来啊？！”外面传来了杨潇雨已经等待不及上来找人de声音，杨潇雨骤然打开了试衣间de门。
杨潇雨看到了万秋de衣服，挑了挑眉。
杨则选择de衣服是很简单朴素de黑白素色简单样式阔腿裤和宽大短袖衫，万秋本身就瘦弱，在宽大衣服de包裹下很是可爱。
只是也de确是太宽大了，虽然杨则按照万秋de身高采买de衣服，但是到底不知道准确数值。
万秋太瘦，撑不起衣服，松松垮垮de，看上去裤子马上要掉下来。
“阿则，虽然你和我姓，可你de审美真de和我差de太多了。”杨潇雨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杨则审美de鄙视，“万秋很漂亮，还瘦，中性打扮会更可爱吧。”
杨则在见到杨潇雨de时候，立刻收敛了心情：“de确是妈妈更会打扮de。”
杨潇雨推杨则出门：“行了，你快去吃早饭吧，赶快去工作，今天我都要陪万秋，万秋怎么穿我说了算，反正你又看不到。”
杨则被推出了试衣间，身后de门关上，站在门口，抓了把短发，烦躁又懊恼。
万秋回来了，却好像和他依旧没有什么联系。
被从万秋身边剥离de感觉，让杨则很是不舍。
可对此，他无能为力。
杨则在吃早饭，因为万秋de事情，早上de时间比较紧张，他需要尽快去父亲de公司工作。
楚建树、杨则、楚忆归三人de早餐，没有经常出差de杨潇雨，没有刚刚被找回来de安静de弟弟，餐桌上就是沉默de。
杨则有意无意de看向楚忆归，这个和他年纪差有些大，和万秋却是同龄de最小de弟弟。
在厨房内三两句话就能直接让万秋理解并且听话de那一幕，在杨则de脑海中反复出现。
万秋回到餐厅de时候，并没有换掉身上那一套杨则选de衣服。
但是却被杨潇雨改变了风格。
宽大de短袖衫被杨潇雨用一条细黑de腰带束缚在腰间，黑色阔腿长裤则是被不规则de挽起，用小夹子夹住，露出了细嫩de小腿，没入到白色短袜和黑色小皮鞋里。
大概是因为暑假，万秋de头发没有修剪过，有些长了，被杨潇雨扎了一个小尾巴。
很可爱。
杨则失笑，他们走在时尚尖端de妈妈，总是会比他们要更加懂得如何装扮。
只是……
杨则看着万秋，万秋在仰头看杨潇雨。
万秋似乎并没有自己被打扮de好看de自觉，他对自己de关注，远远比不上对他人de关注。
“你们早饭都吃de差不多了？”杨潇雨牵着万秋de手，有些要赶人de意思，“那你们快走，我带宝贝慢慢吃早餐。”
楚建树哑然失笑，对自己de妻子明晃晃de驱赶行为很是无奈。
站在玄关，万秋看着原本以为de单元门现在却变成了家门。
楚建树穿了休闲西装，西装笔挺身姿挺拔，在他de身侧站着杨则，更为年轻de哥哥也是如此。
楚建树和杨则很像，气质、姿态、样貌，都透露出和对方相似de影子。
父子，万秋de脑海中浮现出这两个字。
爸爸和二哥站在一起de时候，非常de相似。
镜子里de丑陋de自己，有半点和父亲和哥哥相似de地方吗？
“三弟……万秋。”似乎是为了更亲近，杨则叫了万秋de名字，“有没有想要de东西，晚上下班给二哥给你带。”
万秋看着杨则，对方允许自己提出要求。
可对于这样de，没有任何指示de要求，万秋只能自己思索。
杨则见到万秋沉默，刚刚想要说点什么来提示万秋，或许万秋想要玩具、零食、新衣服，任何要求他都可以满足。
时间一分一秒de过去，似乎等不到万秋de回应。
可杨则突然听到了万秋de声音：“拉车，暑假作业。”
拉车是什么？
“是想要货车类de玩具吗？”杨则凝眉思索，而且暑假作业……万秋喜欢做作业吗？
“不要了。”然而杨潇雨突然打断了杨则de思考，“那些东西，要它们做什么？”
那小拉车，杨潇雨想到就气de牙痒痒。
暑假作业还在那恶心de租房里，还没来得及叫人去收尾，在那个租屋里de所有de东西，杨潇雨都恶心de不愿意给万秋带回来一星半点。
杨潇雨de语气实在是算不得好，若不是在面对刚刚回到家de孩子，太过情绪化会影响到万秋de心情，恐怕杨潇雨现在不仅是语气不好了。
杨则下意识de去关注万秋，却见到万秋仰头看了一眼杨潇雨，最终只是低下头，什么话也没有说，没有生气，也没有不愿意。
杨则半弯下腰，对万秋说道：“万秋如果不知道要什么，那二哥做决定给你买什么可以吗？”
杨则得到了万秋de同意，再直起身来后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要给万秋什么样de礼物。
楚建树站在万秋de前方，将衣服上略微de褶皱整理平整，才问道：“万秋，爸爸和哥哥要出去工作了，你有没有想说de话？”
万秋很迷惘，要说什么？
“可以说路上小心，工作加油，爸爸哥哥再见，爱你们这一类de话。”楚建树提醒道。
万秋乖巧de说道：“路上小心，工作加油，爸爸哥哥再见，爱你们。”
万秋说de很慢，但是每一个字都说明白了，倒是很难得记了这么长de句子。
楚建树露出微笑，伸出手揉了揉万秋de发丝，手指不自觉de略过万秋扎在脑后de小尾巴，明明是有些刺刺de头发，在真正抚摸上去却感觉到很柔软。
“只要说其中一句就可以了。”楚建树道，“万秋也要在家里和妈妈玩de开心。”
楚建树和杨则走了，楚忆归才说道：“妈妈，一会儿家教应该到了，我先去提前预习一下今天de功课。”
“今天要不要一起玩？”杨潇雨牵着万秋de手，“放暑假也没必要天天学习吧？”
楚忆归却是拒绝了：“这段时间我都没有学习，已经放了老师好多天鸽子了，妈妈也想和哥哥独处吧，我还是先去学习了。”
杨潇雨有些无奈：“行吧。”
看着楚忆归已经上楼，杨潇雨低头看万秋，万秋de眼睛却是盯着楚忆归de背影。
“怎么了？弟弟走了很孤单吗？”杨潇雨调侃道。
万秋看着杨潇雨握紧他不松开de手，问道：“我不去学习吗？”
万秋de时间，不是在打扫家务就是在学习。
宁巧珍也喜欢他去学习。
“学什么学。”杨潇雨却直接拒绝了。
她记得万秋de暑假作业de内容，整个作业本都没有作对几道题，那样与其说是在学习，不如说是在耗费时间。
她们会给万秋聘请特殊教育de老师，一对一对万秋进行教学辅导。
而现在那样没有任何进度de学习还不如有效率de去玩。
想到这里杨潇雨就觉得憋闷，她甚至都怀疑在万小花和宁巧珍de教导中，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教会万秋玩是什么意思。
杨潇雨和万秋相互了解de那段时间，她没有见到万秋有任何有关‘玩’de行为。
一个孩子，最先无师自通de不应该是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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