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说的这些话对于陆瑾瑜而言,有多么致命的诱惑力。
平日里,她都是将她的满心喜欢与爱慕放在心里的,不会对陆瑾瑜说出来。
可是随着时日一久,她越来越喜欢,对陆瑾瑜的感情有增无减,那种心情就快要兜不住了。眼下她一生病,意志力一弱,便控制不住地泄露了出来。
陆瑾瑜浑身都有些紧绷,散发出来的热度让陆婉初蹭了又蹭。
他一下摁着她的头压在自己的心口,不让她乱动,熏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是陆瑾瑜哑着嗓音咬着她的耳朵沉磁道:“有多喜欢?”
陆婉初也不知道,本能地往他怀里瘫软了两分,可也舍不得松开他,张口呵着气,便说:“就是好喜欢…”
如果陆婉初此刻是清醒着的话,陆瑾瑜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她压在床上狠狠欺负。可偏偏,她在生病,她说的这些撩拨他的话,全都是无意识说出口的。
陆瑾瑜又怎么舍得在这个时候欺负她。
最终陆瑾瑜扶着她的头,在她耳畔亲了亲,隐忍道:“好了,该继续睡觉了。”
他要把陆婉初放到床上,陆婉初却不乐意,眼下有了更温暖舒适的窝,她哪还想躺回去。她就像块狗皮膏药似的,软软黏黏地贴在陆瑾瑜身上,不依不饶。
陆瑾瑜闭眼深吸一口气,喉结微微滑动,陆婉初胸口的柔软紧紧贴着他,实在无法忽视。她光裸无瑕的腰段还不停地蹭着他的…PS:今天五更已经完毕,感谢宝贝儿们的汤圆和饭团哈~
第202章 二哥别这样…陆瑾瑜猛地一手掐住了她的腰,将她拉离了自己些许,神色有些凶狠,道:“再敢这样,你信不信我顾不上你生病,就强睡了你?”
陆婉初皱着眉,大概是贴不到陆瑾瑜怀里去,有些不满,但又有些被他吓到的样子。
陆瑾瑜趁此用被子把她裹好,强硬地按着她躺回床上。他自己起身,走到桌边,倒出壶中的凉水,喝了两杯。
再回头看陆婉初时,她又睡得不安起来,眉头一直紧皱着。
她又在用可怜而微弱的声音开始喊冷。
陆瑾瑜低眸看了一眼,衾被被她给挣开,微微滑落至肩头,露出洁白的香肩和细细的肚兜儿带子。
哪怕一会儿不看着她,夜里就又要睡凉。
陆瑾瑜在她床边站了片刻,终是抬手解了自己的外衣,然后揭开没什么温度的衾被,便躺了进去。
还不待陆瑾瑜叫她过来,她自己感受到了热源,顿时就瑟瑟地主动地缩进他怀里,生怕他跑了似的,将他紧紧搂着。
她衣不避身,陆瑾瑜将她狠狠揉进怀里时,满手都是香软滑腻的肌肤触感,几乎让他热血沸腾。
他有两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亲了亲陆婉初的额头,道:“睡吧,等你明早养好了精神醒来,纵是你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这一夜陆瑾瑜基本上无眠,陆婉初却是睡得比什么时候都要香甜和踏实。
夜里的冷空气在墙头屋檐下流转,但室内的床榻间,却是温暖如春。
夜里不知何时开始飘零着细细碎碎的雪花,等到第二天天色渐渐亮开的时候,外面已经覆了一层静谧的雪白。
这是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来得格外早。
陆婉初昨夜睡得早,服了汤药后早早就睡下了。加上一夜的无梦好眠,第二天很早便苏醒过来。
窗户外面雪白一片,有些亮眼,陆婉初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之际,还感觉到身上传来淡淡的酸涩之意。
想来是病后留下的后遗症。
不过她身体底子还好,睡过一宿之后,应当是无大碍了。
陆婉初依稀听得窗外有风从窗棂边刮过的声音,呼呼的,听起来便觉得有些冷。只不过这被窝里,可真是暖和啊。
这么想时,陆婉初懒洋洋地动了动身子。
结果发现她能活动的空间范围很小,腰上被紧紧箍着,身边紧贴着她的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
熏热的气息落在陆婉初的耳畔,使得她身子僵了片刻,随后才一点点地侧头看了去。
入眼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凌厉冷漠如雕刻般的轮廓,双眼阖着,在下眼睑投上淡淡的青影。
枕边竟…竟然还躺了个人!
此时还没有醒,看起来俨然一副休息不好的样子。
也是,陆瑾瑜几乎一夜不得好眠,天将明时他才总算得以小睡片刻。
一时间陆婉初脑子里哗地一下炸开了,一片亮晃晃的空白。她气色很好,脸颊渐渐浮上红晕,先前还觉得十分温暖的被窝,简直烫得吓人。
腰上紧箍着她的是陆瑾瑜的手臂,她正睡在陆瑾瑜的臂弯里。陆婉初绷紧身子,一点也不敢乱动。
陆婉初静默地待了一会儿,简直不敢抬头去看陆瑾瑜的脸,后来鼓起勇气偷看他两眼,发现他并没有醒来的痕迹…此时不赶紧从他怀里脱身出来更待何时?
于是陆婉初动作极轻地伸手往自己腰上的手臂摸去,试图悄无声息地挣脱开来。然后她手碰到自己腰上的皮肤时愣了愣,继而就发现…自己竟然没、没有穿寝衣!
陆婉初方寸大乱,又羞又急,不仅没能脱开腰上紧箍着她的手臂,反而使得那手臂越收越紧,最后直接将她揉在一方结实的胸膛上。
身边沉睡的这头狼,似乎醒了。
陆婉初一动不动,耳边温热的呼吸依旧,却带着独有的慵懒磁性,在她耳边一字一顿道:“怎么,要人的时候搂着抱着不松手,现在用完了,就想一把推开?”
陆婉初听来耳热,双手抵在陆瑾瑜的胸膛上,那想挣脱他的力气便如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为什么…你会,在我床上…”陆婉初听着自己的声音问出了口。
陆瑾瑜的唇贴得更近了些,在她耳廓和颈边缓缓游离,沙哑道:“想不起来?要我帮你想么。”
“不要…”
陆婉初脑子里一片混乱,昨夜里的事像一个个凌乱的片段,开始在她脑海里闪烁。可都敌不上陆瑾瑜在她耳边的几句话来得有冲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