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虽然完成了，但审问还要继续。
云白拿着鞭子，又给卫擎来了一鞭子。鞭子准头不对，但最后也还是落在了卫擎身上。
拥有一双狭长狐狸眼的男人，眯着眼睛，一点儿都不觉得疼痛，反而一直凝视云白，还舔了舔嘴唇道：“宝贝好凶啊，我更加兴奋了呢。”
[我次奥这个大变态，居然敢立起来。]
[妈的，打他吉尔。]
[他变态又不是一天两天，先前不是还抱着老婆的脑袋亲吻吗？]
云白也想到了先前，他用了四分五裂卡，想让卫擎吓到，结果卫擎非但没走，反而捧着他的脑袋亲他嘴巴的事。
想到那个画面，他自己都会觉得恐怖，卫擎竟然还能下嘴。
云白皱眉，又扬起了鞭子。
这次，鞭子朝着卫擎的汹涌起来的裤子那里打过去。
卫擎这下笑不出来了，赶忙使用道具让鞭子打别的地方。他先前就被云白四分五裂的状态，弄得差点以为自己起不来，这次要是被鞭子打中，那不是完了？
他还打算等那个玩家方的npc被召唤过后，就和云白好好快乐快乐呢。
这个副本本来就是这种德行，不是吗？
卫擎心里想得带劲儿，云白一脸认真地说：“不要对我兴奋，你这样是不对的。”
罗斯说的，要表达自己的心里真正的想法。
卫擎扫了眼罗斯，他不认为怯弱的肢体上的抗拒都可以无视的云白，能说出这番话来。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那你勾引我们，难道就是对的？”卫擎笑眯眯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握手的时候你就摸了他们的手心。”
云白脸一下子就红了。
卫擎说得也没错，在人设的要求下，他确实先撩了玩家们。
不过，他思考了一下，还是说：“但是你躲在洗手间里的那次，我没有想要摸你手心啊，我只是想洗澡而已，是你突然从天花板上下来，还那样……”
后面的话，云白说不出口。
他被卫擎抓着手，在卫擎的手下面……
云白瞪了卫擎一眼。
卫擎却无所谓的笑笑：“宝贝还记得那天的事情？你真的很美味，但是你是不是忘记我对你说过，你的好管家故意给我机会呢？”
这件事又被提起，云白怔了一下。
他握紧了手里的鞭子：“罗斯没有，罗斯不知道你在！”
卫擎微笑：“你完全被他骗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在？”
云白不相信卫擎。
他鼓着脸，拒绝再和卫擎说话，改为看向易枭。
易枭是还没有对他做什么，但是他害怕鬼的时候，易枭踢了他一下。
所以……
云白抬起脚，也踢了易枭一脚：“这一脚还给你。”
易枭恶劣的咧嘴：“什么啊，到我就只是踢我一下？打我啊。”
他眼睛死死盯着云白，眼眸转动目光落在云白被皮带束起的纤腰上。真的很细，他当时怎么就不知道珍惜机会呢？听云白这意思，厉寒和卫擎都已经尝过味道了，只有他，唯一就是踢了一脚。
真是。
易枭悔不当初。
云白又看向林玉。
林玉在这里没有对他做什么，在现实世界也没有。他略过林玉，目光又落在秦奏身上。
秦奏露出个笑容来，颤抖着声音询问：“云白，你还记得我给你送过生日礼物吗？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我给你送了一只小熊。你哥哥说，你很喜欢小熊的啊。”
云白愣了一下。
他想到在他自杀前一天，阁楼的小房间里出现了一个被大卸八块的玩偶熊。玩偶熊四肢分离，就像用了四分五裂卡似的。
不仅如此，玩偶裂开的部分，还被涂上了鲜红的液体，刺眼极了。
“我不喜欢你送的小熊。”云白定定神，看着秦奏，鼓起勇气说，“你送的小熊，很可怕，眼睛掉了，手也掉了，脚也掉了……还流了血。”
秦奏吊在虚空中的脚朝前晃动了两下，手上的铁链摇晃发出声音：“什么？你说小熊变成那样了？”
“不是，不是的，小熊是我挑了很久的，它脖子上还有云朵图案的围脖，怎么可能会是你说的样子？”
“我让你哥哥转交给你的，你哥哥说你当时发病了，不能见人。”
云白听秦奏提到哥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幽深的环境下，熟悉的秦奏的脸。让他很容易想起，有一天哥哥云翊把秦奏的照片放大，放在他的小房间。
当时也是这种幽闪的烛火，云翊踩着他的胸口对他说：“你休想和秦奏再说一句话，你竟然敢对秦奏笑？你竟然敢喜欢他？”
“他是因为我才来家里，不是因为你，你少在那儿自作多情。”
云白记得，他当时被踩得不停咳嗽，只依稀明白为什么又会被哥哥讨厌。
哥哥喜欢秦奏，所以才会讨厌他和秦奏说话。
不过没关系的，反正现在也不会再见到哥哥了，现在他有罗斯了！
“小熊就是那个样子。”云白往前走了一步，抬头挺胸，非常认真地又说了一遍，“收到那样的礼物，我一点都不开心。”
“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关系，罗斯相信我就好了。”
秦奏凝视云白坦然又放松的表情，恍然间明白过来。
他一直想改变云白，想让云白变得开心快乐，做的事情却只是达成了反效果。那只熊，那只云翊说云白收到了，说感谢他的小熊，实际上云白根本就没有好好收到。
他被云翊骗了。
也不只是骗了这一次，很多次，很多次。
云白在小房间里不出来，也许根本不是云白不想出来。渴望着到外面来玩的少年，其实根本身不由己。
“皮肤病是假的，害怕陌生人是假的，他们对你好，也都是假的？”秦奏喃喃自语，“他说，他对你的尸体说‘你以为死了就能摆脱我\''，那句话也不是我听错了。云翊……这个混蛋，这个疯子。”
“他逼死你的，对不对？”
秦奏流下眼泪，为自己的行为而感觉内疚。
他不知道这一切，他甚至对着生病的云白说，想把云白当成现实里云白的替代品。
“我怎么会这么恶心……”秦奏眸色黯淡，苦笑了一下。
[我靠，我靠这两个人在说什么？我老婆原本真的是现实里的人吗？]
[应该不会吧？不可能的啊。]
[次奥，别吓我，我一直以为这真的只是个智能游戏。]
[细思极恐了，这是设置好的剧本，还是真的啊？我分不清楚了。]
鬼手牌看完了弹幕，也有些不明白。
游戏存在这么久，从来都没有让npc透露出游戏和现实相通，人类死后会进入游戏的情报。现在上面却让云白来展现，其中有什么深意吗？
但不管有什么深意，现在已经透露，它一块牌牌也管不了那么多。
云白把每个人都教训完了一遍，凑到罗斯身边，又露出亮晶晶的眼神求表扬。
罗斯扫了眼墙壁上挂着的五只臭虫，轻声说：“我想亲你。”
云白踮起脚尖：“那就亲呀，给你亲。”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两人相拥着从地下室瞬移到卧室里。
云白被罗斯放在床上，有藤蔓挡住了他的眼睛。
罗斯低沉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为先前的事给你道歉，对不起，主人。”
云白怔了一下。
道歉，是先前罗斯也没经过允许，就亲他的事情吗？
在他思考的时候，眼睛上的藤蔓消失。
云白坐了起来，这才看到被子上放着很多小熊。它们颜色大小都不一样，每一个都可可爱爱。
这是罗斯的戏法，他真的很喜欢！
“今天主人想玩什么？”罗斯微笑，“罗斯都可以满足你。”
云白想了一下：“想学弹钢琴。”
罗斯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起身时场景变换。
两人来到了城堡最亮的房间，风扬起窗帘，一架古典三角钢琴正在那边。
“啊。”云白笑着看向罗斯，“你会弹吗？”
罗斯微微颔首，走到钢琴边，凝视云白。动人的音符组成抒情的乐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
乐声传递到了地下室。
秦奏面露阴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玩家们从锁链上挣脱，摆好复活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