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黎的反应也很茫然，“呃，不知道啊……其实别说是魔法少女见得少了，我根本就没有正面见到过魔物呢！”

“没有见过魔物？一次都没有吗？”云悠有些诧异, 在如此民风淳朴和平友爱的向阳市，可能就连小婴儿都偶遇过一两次魔物和怪人, 但云黎居然……没有正面对上过魔物？

“是啊，每次魔物出现的地方都距离我有一段距离, 等我变身了冲过去之后, 它们都已经被魔法少女打得连渣都不剩了。”云黎有些感慨, “哎呀，你别说, 他们从魔物变回原样之后真的会倒豆子一样把自己做过什么都说一遍诶！要是我们遇到的怪人也都这么老实就好了, 你是不知道这些家伙简直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算抓到了也不肯乖乖交到, 侦轩每次审讯他们的时候都愁得快秃头了。”

吐槽了一会自己麻烦的对手，云黎回过味来摸了摸下巴，“不过你问这个是做什么啊？因为只有你和山茶花合作过吗？”

不，他会和山茶花有合作，完全是因为那是他自己而已……云悠仔细回忆了一下，要是没有这层关系的话，Legend和山茶花的确是几乎没有相遇的可能。

云悠得到假面骑士的腰带是开学的一个月前，而后又在开学的那天才遇到了莉莉，以及他们这一代的第一只魔物。可实际上，魔物出现的地方离他的本体隔着一公里的距离，那天云悠恰好提早出门了，所以那条通往学校的路上没有什么人，要是没有遇到莉莉，云悠作为Legend或许根本不会知道那天有一只魔物就在一公里之外的地方。

后来也是一样，魔物出现时，他的本体以及Legend都有着相当一段距离，他是在察觉魔物的存在之后才让山茶花出发的。

他的本体距离魔物最近的一次，是在秦梓涵的音乐会，那时他所在的咖啡厅与音乐厅之间也有着两公里的距离。那只镜子魔物本身闹出的动静不算大，镜像强大则它强，镜像要是弱小……比如说它最初变化而成的镜像秦梓涵，可是被山茶花一拳就揍下了台。真正引起骚动而且还帮镜像魔物的能力更上一层台阶的，是凑巧出现在哪里的冰霜巨人奇美拉，而非镜子魔物。

在很久以后得知了卡欧斯就是那天演奏会的主角秦梓涵时，云悠还夸奖过他很会隐藏身份还临危不乱，在那种场合也能控制住自己没有暴露身份，结果秦梓涵乐呵呵地拍拍胸脯，“哦哦，那天我只是把变身器手表留在后台忘带了而已，不然你那天就应该知道我是谁了！”

云悠：“……嗯，不出所料，不愧是你。”

将自己两个身份的经历都梳理了一次之后，云悠意外地发现，Legend的面前居然从来没有出现过魔物。不仅是他，其他的假面骑士正面遇到魔物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的。

……现在这么一看，如果黑白幻想种们所获得的魔力最终真的是供给世界树的，那这会是它们故意为之吗？为了不跳过世界树这个中间商？

想到这里，山茶花下意识瞄了一眼莉莉……的屁股底下坐着的希德。

“你……你你你你！！”莉莉发出了一声仿佛被踩到了尾巴一样的惨叫，它忘记自己还会飞行，手脚并用地往后爬行着退到了距离“楚凝棠”最远的角落，都这样了居然还没有忘记把屁股底下的希德一起带走，“你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你明明应该被困在……”

如今占据了楚凝棠的身体，自称为世界树的生物那无机质的冰冷双眼在它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就厌恶地移开了，“明明应该被困在世界缝隙中永远无法离开，是吗？看来你不仅是叛徒，还是个废物，难道你没有察觉到这里的环境无限接近于我的本体所在的那个地方吗？”

世界缝隙……这个词，云悠才从程凇的嘴里听到过，现在居然又在世界树的口中听到了，看来程凇在那个遗迹里看到的文字很大概率都是真的了。

还有，它刚刚对莉莉的称呼……“你为什么称呼它为叛徒？”

面对山茶花，世界树收起了不加掩饰的嫌恶微微一笑，“叛徒就是叛徒啊，山茶花。它们这个种族也好，黑色的那个种族也好，它们存在的一切意义，就是为了我献上它们从人类的情绪中收集的能量。”

“但它们却为了一己之私放弃了自己的这个使命，更甚至是在之前，在那个红”世界树有几分咬牙切齿地把某个名字念了一半就戛然而止，祂瞥了一眼山茶花，若无其事地跳过了那个被模糊的人名，“……在那个人的帮助下切断了和我的联系。你说，它们算不算是叛徒呢？”

山茶花扬起眉梢，她和表情古怪明显联想到了什么的幽兰对视一眼，不太客气地说出了被世界树跳过的那个名字，“帮助了幻想种的人，是红枫吗？”

世界树的唇角不悦地下垂了一瞬，祂无视了山茶花的这个问题，重新扬起笑容，“你看起来似乎有很多的问题，我允许你说出你的疑问，山茶花。我很欣赏你一贯的诚实，所以放心吧，我也会对你知无不言。”

……哦，看来真的是红枫啊。妈妈，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干了什么，但是干得好。

说实话，祂对待山茶花的口吻和眼神都称得上是友善了，但山茶花却本能的感到不适祂的视角始终带着一种高位者的俯视。友善，只是因为在祂的眼中，她不可能会对世界树造成什么伤害，就像人类不会对一只仓鼠有什么敌意，哪怕那只仓鼠是同类之中的佼佼者。

山茶花没有把这种不适摆在明面上，她擦了擦颈间的血痕，以她的身体素质和恢复力，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皮肤表面只留下了浅浅的一层白印，现在的状态也很好，再来一场战斗也没问题。

“你似乎对我的态度不太一样，是因为我和红枫的关系吗？你想利用我报复红枫？”大概是因为不久以前才享受过一次Epic之子的独特福利，山茶花潜意识判断世界树对红枫或许也有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