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啃老的学霸(1 / 1)

我不做炮灰[快穿] 玄音 16320 字 1个月前

裴景柱的脸颊因为气恼几乎变了形,他又是个不太会说话的人,不会跟人争辩,可是他真没偷赵胜家的枣儿,要是这次解释不清,他被扣上小偷的帽子,他这一辈子都没脸见人。

当着儿子的面儿,裴景柱又羞又臊,胸膛急剧的起起伏伏:“我没有摘他家的枣儿。”

裴彦对这事儿一点不怀疑,裴景柱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楚。

“爸爸你别着急,赵书记在这儿,他们想冤枉别人没有那么容易。”

裴彦几步走到裴景柱的身边,父子两个一条战线。

刚刚孤零零的裴景柱感觉忽然间有了支撑。

就像是所有的人都指责他冤枉他,但是有一个人毫无条件的相信他,这种感觉莫名的让裴景柱心安,刚刚那些汹涌而来的羞恼郁气瞬间退散。

裴景柱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感觉有儿子真好。

父子两个统一战线,赵胜和赵杰那边面色有些难看,要是只有裴景柱和裴彦父子两个,那他们怎么办都行,可是赵书记在这里呢。

赵杰赶紧给赵胜使了个眼色。

他心说赵书记都在这里了,他大哥就别为了几个枣儿闹得不能收场了。

赵胜心里暗暗叫苦,当着赵书记的面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胡来。

“赵书记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今天这事儿就算了,不就是一点枣儿吗?看您的面子我还能跟他计较?”

赵胜嘴上说的多好听,实际上呢……

那意思就给裴景柱定罪了,偷枣的事儿是不追究了,但是小偷的帽子给裴景柱扣上了。

村里人也有一种习惯,一旦认定了谁家是贼,以后其他人家丢东西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那人,这样一来那人一辈子都会被人猜疑。

赵胜算了,裴彦不能算了。

裴彦站出来:“这事儿还是说清楚的好,你看见我爸爸到你地里摘枣了吗?”

赵书记也笑道:“对呀?你今天闹这么大的阵仗,你亲眼看见裴景柱在你家地里偷枣了?”

赵胜:“……”

赵胜额头上的汗珠滴滴答答往下滚,他觉得赵书记偏袒裴彦。

“我虽然没有看见,但是……”

裴彦:“那就是没看见了,没看见就能这么理直气壮,这小岗村就你家有枣儿?”

他话音刚落,裴景松带着他媳妇儿也从人群里挤|进来了?

“老二,这是咋回事儿?”

裴景松满脸的不解,要不是有人给他送信儿他还不知道呢。

“我二弟刚刚从我家出来,我给了他一大把枣儿,咋了?你们说这枣儿是他偷的?我们家老二至于吗?”来的路上裴景松都把事情了解清楚了,他也没有想到就因为那一把枣儿就让弟弟蒙冤。

有大哥作证,裴景柱再不怕有人冤枉他。

赵胜;“你们家哪来的枣儿?你是他大哥,你们兄弟俩穿一条裤。”

裴景松:“我家也没有枣子,是我媳妇昨天从娘家带回来的,你要不信,你去她娘家问问去,你不信我带你去问问……”

裴景松也真生气了,不就几个枣儿吗?对方明显就是故意找茬,别说没摘他的,就是摘了也不至于这样。

赵胜:“……”

铁证面前,赵胜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围观的众人顿时觉醒了。

赵胜这啥意思?捉贼捉赃,赵胜啥也没有抓到,张口就说人家偷他东西,这不是欺负人吗?欺负人家裴景柱憨厚老实?

本来大家就对赵胜以前干的那些事儿不耻,现在大家对他就更加厌恶。

虽然说裴景柱一家在村里名声也不好,但是多半是因为裴彦带累坏了的,裴景柱为人忠厚老实从来没有干过坏事儿,是个挺不错的人。

就因为人家儿子没本事,赵胜就想欺负人,那也太不是个玩意儿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哎!赵胜!你没看见人家摘你家的枣儿你就敢红口白牙的说人家是贼?我们家还丢了钱呢,我看像是你拿的,你快还给我吧?”

“赵胜,看你理直气壮的样子,还以为你抓贼抓脏了呢?”

“你不会是看见谁吃枣子就说是吃你家的吧?看把你能的!咱们村而以后不能吃枣了?”

这话大家一般都私下里说说,今天不一样了,直接拍到赵胜的脸上。

“今天赵书记在,让赵书记给评评理。”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差点把赵胜吓死。

这哪里是打脸这是要命。

赵胜的脸本来就被打的左右脸不对称,现在五官拧在一起几乎变了形了。

对方都有人证物证,赵胜哪敢咬着不放?更何况人家裴景松都敢把枣子的来路挖清楚了,可见人家身正不怕影子斜。

赵胜本来就没有抓到裴景柱,这会儿就更慌了,他本来想着自己没有证据但是裴景柱也没有啊,算起来是他占上风,谁承想赵书记来了。

“我也就是猜的……我……”赵胜心虚道。

赵书记:“你猜的?”

赵胜认命道:“我也没有看见他偷枣,但是……他正巧手里有枣……”

好家伙这都出人命了,他还不能确定人家裴景柱吃的是不是他家的枣。

这是多大的脸呀!幸亏把他的村长撸了。

在场不少人气得嗷嗷叫:“赵胜你什么东西啊!你都把你弟弟叫过来帮着你打人,搞了半天你啥证据都没有?你为啥打人?是不是因为上一次裴彦举报胡老六那事儿?”

周围来看热闹的人都是本村的人,有些事儿瞒不住。

赵胜现在有个地缝都能钻进去。

“我……我……”

我了半天,他也说不出个整话。

他们赵家人包括他弟弟赵杰脸色都极其难看,承受着在场所有人的指指点点,他们也想找地缝钻了。

“哥!你咋不看清楚了,在我们过来呢?你骂的那些话也太难听了。”赵杰假装埋怨道。

刚刚赵胜骂裴景柱的那些话太难听了,要是换了他,他也受不了。

世界上哪有后悔药呀?赵胜要早知道赵书记今天过来,他也不能那么骂呀?

“赵书记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没查清楚冤枉了人……”

赵胜马上换了一副嘴脸,他做了那么多年村长在村里一套到镇上见了领导又是一套。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骂裴景柱是贼,不应该骂裴彦……”

就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大村长从恶狗变成了哈巴狗。

他刚刚骂人的那些臭味儿还没散干净,马上就摇尾乞怜,就跟动物园里的啥玩意儿一样。

众人:……

这就是给他们当了十多年的村长……

典型的就是见了领导一套,欺负人的时候又是另一副嘴脸。

还是有很多人看不惯赵胜的做法的。

“你说你诬赖人家裴景柱也就算了,还把人家裴彦骂的一毛钱都不值,就算人家裴彦不干活,碍着你事儿了?吃你家饭了?你红口白牙骂人家,你不嫌牙碜?”

以前被赵胜欺负的那些村民现在都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也都纷纷指责他。

赵书记和裴彦站在那里啥话没说,现场就已经民意沸腾。

赵胜和赵杰还有赵家人都被骂的狗血淋头。

“别骂了,乡亲们,别骂了!”赵胜有点招架不住,他当官那么多年,村里人都怕他,哪里有人敢骂他?他也从没想过自己能引起民愤。

不就是因为他骂裴家父子了吗?他有些话骂的也没有错吧?你比如说裴彦好吃懒做在家混吃等死,那不都是真的吗?合着村里人在背后说啥都行,他说出来就不行了?

只是现在他处在这个尴尬境地不能跟这些人硬刚,不然他就想跳出来说道说道。

可是现在不行去,即便他说的没有错,但是现在处在劣势上,心里不承认但是嘴上得认输。

“我错了!我不对!乡亲们呐,我也就是一时口快,听别人这么说,我也随口说的。”

这句话瞬间又引发众怒。

事实上赵胜说的那些话,都在现场某些人的嘴里都说过,但是越是这样,那些人骂赵胜骂的最多,他们心说赵胜这狗、日的,自己找死也就算了,还拉他们下水?

“你听谁说的?你说出来,你可别诬赖人,你诬赖了人家裴景柱不说,还想诬赖别人?你嘴里还有实话吗?刚刚咋骂人家裴彦的,你再骂一遍?”

这些人不依不饶。

赵胜叫苦不迭,他敢在找书记面前再骂一遍?他哪有那个胆子?

赵书记在一旁诧异道:“你刚刚骂了人家裴彦什么话?”

赵胜;……

赵胜觉得自己的脸都不是个脸了。

“没啥,没啥?我就是……”

他可不敢乱说了,要不然真犯众怒了,搞不好以后都不敢出门。

其实他骂的那些话赵书记和裴彦在外面都听了一些,确实不是人话。

这么难听的话赵书记和裴彦也都不想再听第二次。

赵书记看了一眼裴彦,心说这年轻人心性真的坚韧,被人那样误会居然还能坚持着考研,还能拿到录取通知书。

赵书记看了一眼赵胜故意道:“你家丢了多少枣儿?损失大不大?”

赵胜:“……”

这个时候谁还能顾得上枣?

赵书记不等他回答马上道:“我看这案子不小啊!这样吧,让镇上派出所的李虎过来一趟吧,把这事热调查清楚,另外在把你打人的事儿算清楚,幸亏你现在不是村长,要不然你这算什么罪名,自己想想?”

幸亏他不是村长,要不然这算什么?欺压民众?殴打良民?为了这事儿还要惊动派出所儿?一旦惊动派出所儿,那事儿就闹大了。

赵胜吓死了。

“不不不……不用了就丢了一点枣子,可能是村里人口渴顺便摘一点尝尝,不用麻烦派出所的同志,真不用了……”

赵书记:“真不用了?别以后有找后账。”

赵胜;“不能!不能,绝对不找后账。”

他就是把果园铲平了也不能找后账,要不然他以后咋在村里混?

“那好,那你打人这事儿咋算?你后面的那些亲戚都是过来帮忙的吗?”

赵杰他们一听这话,吓得差点跪了。

赵胜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打架就是吓唬吓唬。”

反正怎么说都不对,赵胜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能赶紧过来给裴彦和裴景柱道歉。

现在只要裴景柱和裴彦放过他们干啥都行。

裴景柱和裴彦现在懒得搭理他。

反正这架也没有打起来,也不能追究赵胜太多,让他长长记性也就算了。

可是这一次教训,赵胜能记一辈子。

等赵胜道歉之后,赵书记才对裴景柱道:“裴景柱同志,你培养出了一个好儿子,你不知道吧?裴彦这次参加考研拿了总成绩一名。”

还考研考上了?还总分第一名?

现场环境嘈杂,但是还是有人听清楚了。

“啥?裴彦考研考了第一名?”

这个消息像炸弹一样在这个闭塞的空间里炸裂开来,周围全是震惊到不可置信的眸光。

“啥?我没听错?裴彦考研考上了?”

他不敢怀疑赵书记说的话,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是赵书记说的确实是裴彦考上了而且考了第一名。

不光使他不敢相信,脸裴景柱都震惊的站在原地,好长时间反应不过来。

赵书记跟他说话,裴景柱反应不过来,还是裴彦在旁边喊了他一声,裴景柱才有知觉。

裴景柱:“真的假的?”

这话也就他敢问,别人谁也不敢在赵书记面前说。

赵书记笑了:“你是不是不相信自己儿子的能力?我看咱们裴彦就很厉害,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年轻人这么有韧劲儿,这么谦虚低调的。

裴景柱这才知道自己家的儿子真考上了!

一股冲天的喜悦在裴景柱心头爆裂开来。

整整两年半的时间了,自从裴彦从钢厂回来之后,他们受了村里多少白眼儿,听了多少风凉话?有时候他听见假装听不见,可是他心里多难受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真的考上了?”

这话是他问裴彦的。

裴彦点点头;“考上了录取通知书拿回来了。”

他说着从破包里把录取通知书拿出来交给裴景柱。

裴景柱多少认识十几个字,别的看不懂,上面的印章和名字他能认得。

“真考上了?真考上了?赵书记我儿子真考上了?”

裴景柱一边说着眼泪夺眶而出,说不清是笑还是哭,两只手拿着通知书不停颤抖。

赵书记拍拍他的肩头,很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他在这里裴景柱一家人放不开:“你养了一个好儿子,他是你的骄傲,也是咱们镇上的骄傲,你们一家人团聚,我就先回去了,改天我再过来看你们。”

这话太客气了,人家一个镇书记能对裴景柱这么客气,裴景柱都有些受宠若惊,他连想都不敢想。

送走了赵书记,裴景柱又开始发呆,有种头重脚轻的幻觉,总觉得自己要飘起来了。

看着手里的录取通知书,裴景柱的脚才勉强落到实处。

“走,咱回家!你妈还不知道呢,今天咱杀一只鸡好好庆祝庆祝。”

裴景柱晕头转向,高兴地不知道该迈哪一条腿,拉着裴彦就走。

父子两个离开之后,在场所有的人全都傻了,包括赵胜和赵家那些人。

真考上了?考研?

赵胜像是遭雷劈了一样,整张脸全都黑透了,不光是他,还有周围曾经奚落过裴彦的那些人。

这些人一个个全都目瞪口呆,连呼吸都忘了。

“不是,这是真的假的?”

反应过来的人开始验证刚刚听到的话。

谁都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你是不是傻?赵书记说的能有假?你刚刚咋不问问赵书记?”

“你眼瞎?看不见裴景柱手里拿着录取通知书吗?人家通知书都拿到了,你说是不是真?你不会也说过裴彦的坏话?”

那人:……

忽然有人想起了什么。

“你们说是不是裴彦从钢厂回家就是为了专心考研呀?”

众人开始怀疑人生。

“听说考研很难考……”

“难考,裴彦是怎么考上的?”

众人又开始胡思乱想,他们就像是傻了一样。

“他不会是文曲星下凡吧?”

“文曲星不是状元郎吗?裴彦这个比状元郎还要厉害了,他应该不是文曲星,是比文曲星更厉害的神仙。”

人们瞬间达成了共识,裴彦就是比文曲星更厉害的神仙。

那些平时嘴碎说裴彦坏话的那些人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他们得罪神仙会不会折寿?

“散了吧?散了吧,赶紧回去吧,要不是你们这帮碎嘴子天天搬弄是非,裴家也不能恨上咱们。”

“赶紧回去烧香求祖宗保佑吧。”

众人这才想着回家拜神,以往在别处看热闹的时候,他们都是看完热闹马上就走,今天居然忘了回家,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这个太震惊了!

太震惊了!

别人都还好说,他们都是背地里说裴彦家的坏话,并没有摆到台面上来,然而赵胜不行啊?

赵胜刚刚跟裴景柱闹到那种地步,还把裴彦骂的一分钱不值,骂完才知道人家居然高升了!

有人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一下赵胜。

“赵村长你刚刚可是把裴彦得罪死了?你赶紧想想办法吧?你都知道报私仇泄愤,裴彦也知道啊,万一他到时候拿你开刀,我看你……够呛!”

赵胜;……

他怕什么,这人说什么,还都说到他的心坎上。

要是换了他,他肯定会报复的,那要是裴彦……

赵胜这个人格局小,他自己就是外面看着道貌岸然内里狭隘记仇的人,他会报复别人,自然也觉得对方跟他一样,那他不是……

这下子赵胜顿时觉得天塌地陷了。

“你说研究生是不是很大的官?将来会不会找我麻烦?”

会不会收拾他?

赵胜现在就想躲都来不及。

他弟弟赵杰比他强一点,但是也没有强多少,毕竟他不是赵胜,没有把事儿做得那么绝。

“哥,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上香酬神或许管用。”

现在裴景柱一家人忙着庆祝呢,什么时候庆祝完了也该秋后算账了,赵胜吓得面如土灰。

“走!走吧!”

……

裴景柱拉着裴彦在前面走。

这时候裴景柱缓过劲来了,脚步飞快,呀不是拽着裴彦,他能飞起来。

“你说你还真考上了?赶紧回家跟你妈说。”

裴景柱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就一个念头就是让媳妇也高兴高兴

他们夫妻俩天天吞咽苦水,谁能想到还有今天?

之前裴彦说要考研,他从来也没有放心上,他只觉得儿子有点事儿干就好,管他是不是真的呢?

一进大门裴景柱就喊上了:“孩子他妈,你赶紧出来,咱家出大事了?”

田秀英正在院子里喂猪呢,一听这话,手里的瓦盆嘡啷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两半。

“咋了?出啥事了?”

田秀英快要吓死了,儿子不在家,她最怕裴景柱一惊一乍的。

看看地上摔碎的瓦盆,田秀英火冒三丈:“你……”

她想让裴景柱好好说话,抬头一眼就看到了裴彦。

一个半月没见了,田秀英觉得眼前一片恍惚。

“儿子你回来了?”

顾不得地上摔坏的那个盆,田秀英赶紧从猪圈爬出来。

“你咋在外面呆那么长时间?”

田秀英眼泪一双一对儿往下掉,她心眼小,担心孩子出事儿。

裴景柱推了她一把;“哭啥哭?咱家裴彦考上了?”

考上啥了?

田秀英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这段日子她天天盼着裴彦回来,把考研那事儿早忘了,只要孩子回来就行,她不要求别的。

裴景柱晃了晃通知书。

“考上……考……”

他激动的把考研两个字儿给忘了。

裴彦:“研究生。”

裴景柱;“对!研究生!你赶紧把鸡杀了,赶紧的。”

鸡说杀就杀,马上就给裴彦摆到桌子上那种急切感,一分钟都不能耽误。

裴彦:“……”

他考研成功了,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爸妈你们先休息休息,我现在还不饿,不用那么着急做饭。”

裴景柱把通知书交给裴彦,马上边走边挽袖子:“我自己来,你想吃哪一只?”

裴彦:“……”

田秀英:“……”

田秀英看着录取通知书,激动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很怕眼前是一场梦,梦醒了啥都没有了。

真要是做梦的话,这个梦也太美了!

田秀英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