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死了,这个时候他可没?耐心和她探讨什?么水的浮力问题,低眸看自己,憋了那么久不是开玩笑的,他涨得都要炸开了,情况不妙得很。
他急切地挪向浴池,妹宝看着他,伸出手,又停住,怕他摔,又怕他在意,浑浊的雾气中,两条蜈蚣分?明可爱,在他挂在洁白边缘,往池水里过渡的刹那,妹宝趁虚而入,倾身过来亲吻他右边的伤痕。
梁鹤深僵住,腿上的蜈蚣,从他现在的角度去看,是看不见的,可他迅速产生?一种奇妙而清晰的感觉,那条蜈蚣活了过来,从头?到尾爬过他的身体,注射毒素,让他战栗、麻痹、丧失意识,而后猛然?清醒,又变得几近癫狂。
他落进水里,发出“乓”的一声巨响,扑出更夸张的水花。
不是第一次,而这次的感觉尤其强烈,以?前的前奏都够漫长,这次却迫不及待,他伸手去够东西,刚撕开,被妹宝一把抢过,她随手一丢,再压下来。
“妹宝等等,那个!那个……”一个闷哼中断了这句台词,他重重吐出一口粗气,才蹙眉望着她,“还闹?都说?了不可以?。”
这无奈又期待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给这片仙境加上了一层厚重噪点,模模糊糊地在雾白视线里涂满了浓郁的艳丽色彩。
妹宝笑一笑,很快地动:“拜托梁先生?,把决定交给上帝吧。”
“不行?!绝对?不行?!”梁鹤深扯回一点理智,“你还太小……”
妹宝不由分?说?吻住他。
水声、吻声……还有别的声音,咕咚咕咚响彻一隅。
第70章 第 70 章
荒唐的一夜过去, 妹宝无事发生一样,只有?梁鹤深汗流浃背。
宝俊云苗工作室成?立了公?司,还申请注册了名为“ELOVE”的商标, 取自刺绣的单词embroider以及可爱的单词loveliness,图标是一排抽象的树苗,以刺绣中的乱针打底。
几位创始人接受了梁鹤深的建议, 把官网改成?了黑金主调,整体走轻奢路线。
江司甜在地方台的新春晚会上登台演出,因是合唱, 妹宝联合服装设计师, 给她设计了一款极尽简约低调的礼服, 颜色是呼应节日氛围的新年红,为了避免让她惹上“抢风头”的麻烦,蜀绣只做点睛之笔。
但甜姐太争气, 不显山不露水的, 带着蜀绣礼服名声大?噪,当然也有?舆论氪金的功劳, 另外, 昂贵的素冠荷鼎这一元素也有?不小?的作用, 一时间, 在网上引起一阵有?关非遗刺绣的艺术狂潮。
工作室跟着有?了些名气, 年后没多久, 就有?品牌登门问合作, 单子来得猝不及防,妹宝几人哪里懂这些?一时七手八脚, 工作室乱得一塌糊涂。
梁鹤深看?不下去,给妹宝当外援, 又让乔舟帮忙盯梢,为工作室组建团队,一如财务、法务、公?关团队、广告代理……
喘口气的功夫,代言人来访,田俊杰屁颠颠地挪座,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送来糕点水果,就差给她捏背捶肩当然这种事情也轮不上他做。
江司甜忍不住笑:“你还怕我跑路不成??”
秦槐云坐在沙发上,翘个?二郎腿,手里拿着平板还在改新产品的图稿,闻言投来一眼?:“他就那个?德行?,甜姐别管他!”
江司甜每次来工作室,都?会带上助理和“保镖”,有?时助理会翘班,于是“保镖”就充当起助理,三人比大?家想象中随和得多,一群年轻人,性?格都?不错,也没有?谁拿家世、身份来压人,很快就熟络。
相处到现在,合作关系成?了朋友关系,插科打诨是常有?的。
钱苗苗把设计图稿打印出来,整理好后递给江司甜过目,再瞧一眼?时间:“该点餐了,今天还有?行?程要?走吗?”
“没有?了。”江司甜笑了笑,“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我请大?家吃饭,就当补上新年聚会,之前妹宝、阿云和阿远都?不在。”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走公?账就行?!”田俊杰跳出来说。
“保镖”闻言一笑:“回家吃,走什么公?账?”
“嗯对?。”江司甜拍拍掌,又轻咳一声,“如果大?家不介意,我在这附近有?一套公?寓,凑合一顿家常菜是没有?问题的,你们在这附近的餐馆,恐怕都?吃腻了吧。”
“懂我者,甜姐也!”秦槐云把平板一丢,站起身,迫不及待的样子,“走走走,快出发!我记着速哥那口菜好久了。”
“那是这个?!五星级的,比那贵死人的枕清风好吃!”她说着就开始收拾包包,还对?“贴身保镖”比了个?大?拇指,转头回来又跟妹宝面?前端水,“当然啦,你家那位撺掇出来的戏台也是这个?。”
妹宝不置可否,想起那口地地道道的味道,不由得咽了咽唾液,但是去人家家里?一直怏怏不乐的丫头终于抬起了头,搁下画板说:“那会不会打扰你们啊?”
“不会,那个?公?寓闲着也是闲着,买来就没住过人,正好大?家帮我热热场,你们如果有?需要?,想用厨房或者休息什么的,也可以去住,我把密码留给你们,离这里几百米很方便?的。”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再加上这一群人包括妹宝在内,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厚脸皮,于是赶紧收拾东西,一起往公?寓走。
路上,大?家都?聊得兴高采烈,只有?妹宝没精打采。
秦槐云搡搡她胳膊,关心道:“咋了?丢魂了?”
妹宝摇摇头。
钱苗苗看?过来一眼?,上午时见她从抽屉里拿东西了,大?概猜到是什么情况:“身体不舒服吗?”
妹宝愣了下,又摇了摇头。
秦槐云和钱苗苗对?视一眼?,避开几位男士低声在妹宝耳边说:“生理期到了?但我记得你生理期不疼的啊?”
妹宝瘪瘪嘴,说:“不清楚,说不明白的感受。”
秦槐云、钱苗苗:“……”莫名其妙的。
到地方了,妹宝去洗手间洗手,完事儿,和江司甜撞上,来者笑看?她一眼?,背过手去,把门轻轻阖上。
妹宝被?堵住,有点懵:“甜姐?”
江司甜自顾自洗手,手指沾了水拨了拨额前碎发:“你是为生理期来了而不高兴?”
要?说还得是过来人呢!妹宝垂眸:“也不是,就是觉得……”
“有?点失落?”江司甜转眸。
妹宝沉思片刻,依然答不上来。
江司甜站直,转过身看?她,语重心长地说:“你还年轻,不该为这些捆住手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