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 / 1)

她仰头,不用梁鹤深动手,自?己给自?己擦掉了眼泪:“我也没办法,爷爷抹不开面子,说一定要等我年满二十,然后通知梁家,我实在看?不上?您,因为各种理由,要么?因为您年龄太大,要么?因为您惹草粘花不干不净,要么?因为您凶狠毒辣并非良人……”

“等一下!”梁鹤深蹙眉打断她,“第一条我认,但另外的,对我而言岂非无妄之灾?”

妹宝嘿嘿一笑,无甚良心地又把锅甩给阮老爷子:“爷爷说,一个成?功男人活到三十二岁,很难没有?把柄,或者瑕疵,至少,肯定不会是全新的。”

梁鹤深哭笑不得,尤其对她的措辞,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关键他还能秒懂,这就很尴尬了。

“好吧,前两项我确实没有?足够的底气?去否认。”把柄或者瑕疵什么?的,毕竟人无完人。

梁鹤深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捧起妹宝的脸,再次亲吻她的额头、眼角,惹她闭眼想逃时,他又把她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但最后一点我可以保证,我是全新的,从身体到灵魂,都是。”

这话无论是真是假,都太温柔,也太让人心动,又或许是被?他慢条斯理的亲吻勾引出来的,妹宝有?些心慌意乱,心脏砰砰要蹦出嗓子眼,她忍不住挨挨蹭蹭地攀爬到他身上?去,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凝视那双因为过分纯情而显得异常漂亮的眼睛:“做/爱吧,世叔,您应该任性一些,才能让您承诺的‘轰轰烈烈’稍稍有?些可信度。”

梁鹤深脊背一僵,默默把手从她腰后曲线上?收回,挪了挪脸庞:“不要!还有?你以后不要说这种……”

“露骨之言”还没说出口?,声音被?她猛砸过来的嘴唇堵上?了,堵了会儿,也不做什么?,就是这么?僵硬地堵着。

两人眼对眼。

妹宝试探着把手伸进他的衣服,再往下游走,梁鹤深伸手拦截,但实属虚张声势,她抛出一个妩媚蛊惑的眼神?,给他一个台阶:“世叔,我想您了,我想要。”

梁鹤深大脑宕机一秒:成?全她,他还是人吗?拒绝她,他还是男人吗?

浓重?欲念死灰复燃。梁鹤深咽咽嗓,拽着她的胳膊托着她的腰肢,把人掀翻在被?窝,亲吻下去。

毫无疑问,在做男人和做人之间,他选择了不做人。

一番身体交流后,电影也播过一半了,妹宝靠在梁鹤深怀里,懒懒地看?幕布,他的手绕在她的腰间,温温柔柔地揉捏:“去洗洗?”

“……明天再去。”妹宝是真的困了累了,上?下眼皮一碰,就粘上?了。

梁鹤深搡搡她,哄诱道:“别?懒,现在去,民宿的环境始终不比家里。”

“我不要!”妹宝从他怀里溜走,翻个身睡觉。

梁鹤深拿她没办法,只能掀被?下床穿假肢,去打水来给她擦洗身体。

一番折腾回到床上?,妹宝已经?彻底入梦,梁鹤深侧眸看?着她的睡眼,静静看?了会儿,然后俯身在她耳边,指腹摩挲着她耳后洁白的嫩肉,声音放至最轻最轻:“妹宝,回民宿时听到的那首歌,在唱我,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那么?,请你爱上?我吧!我心底温柔是你,目光所至是你,往后余生,我只要你。”

第40章 第 40 章

雪后天晴, 气温低,但天空明净,亮得耀眼, 窗帘遮住了百分之九十五的冷冽日光,妹宝睡到九点才?自然醒。

乔舟来送早餐时,正巧碰见阮多宝遛狗返回, 路过时脑袋往这边一偏,抬指抹了下鼻尖,牵狗直接挤进来。

室内开着空调, 窗户只余一条小缝透气, 不可避免还?弥漫着一股淡之又?淡的温存味道。

阿黄一进门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阮多宝皱了下眉,若有所思地抽纸巾给它擦脚丫,一边擦一边往垃圾桶里瞅, 那神色庄重又?隐含怒火, 像极一个抓对象出轨的怨偶,企图在这个房间里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慢悠悠搞定?后, 再?解开牵引绳, 阿黄跑去卫生间找妹宝, 阮多宝则径直往窗边走, 斜乜着坐去窗边拆早餐包装袋的梁鹤深, 目光审视意味很重。

还?没来得及盘问什么?。妹宝笑盈盈地带着阿黄走过来, 把窗帘拉开, 被日光打得眯了眯眼:“二?哥,你看, 北方的天好亮!”

“那怎么?了?”阮多宝坐进沙发,阿黄跟着靠过去, 后腿一蹬上了沙发。

梁鹤深微微蹙眉,但也只是扫过一眼,然后淡然地收回目光,把早餐规规整整摆出来。

“亮堂堂的,满眼洁白世界,不觉得心情?愉悦吗?”妹宝坐到梁鹤深对面。

“不觉得。”阮多宝懒洋洋地葛优躺,还?翘起二?郎腿,手掌揉着狗头说,“你是呼呼大睡心情?愉悦了,我?八点就出门遛狗,这冰天雪地的,我?就慢了那么?一步,那个屎粑粑,粘在冰雪上,拔都拔不掉,冷倒是其次,我?人差点尴尬没了。”

妹宝:“……”

梁鹤深:“……”

“你以后可都要自己遛狗了,试过一次就知道愉不愉悦了。”

阮多宝耷拉着眼皮,优哉游哉地说:“总不能指望你世叔去遛狗吧?阿黄这个头摆在这里,保姆怕不怕是一回事,带出去能不能管住它又?是另一回事,当然啦!你如果受不了,打个电话,哥哥随时来接你,港都瑰丽璀璨的城市风景也不比北城差,当然啦!男人也一样?,不!比!北!城!的!差!”

说完,他?还?笑了笑,意犹未尽的样?子。

妹宝在吃煎饼果子,没办法打断他?,默默听完,倒不是不肯吃苦,只是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确实有点打鼓,抬头,偷偷瞄一眼梁鹤深。

他?毫不在意阮多宝口吻里的轻蔑,坐姿端正,端个纸碗,小勺从容勾起白粥,无声地喝了小口,永远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形容,那眉眼带笑,又?让人觉出几分松弛,视线慢慢抬起,声音也慢:

“阿黄有专人照料,佣人也可另请,你现在重心是学习,不要因?阿黄耽误时间。”

妹宝听话点头,继续吃煎饼果子。

早餐吃完,各自收拾行李,梁鹤深和乔舟一起去柜台核对消费项目,结账。

前?台阿姨把账单打出来,递给乔舟:“您核对一下,额外消费有四份早餐、两包薯片、一包香烟、专车服务,然后还?有酒吧消费,烈焰情?人和阮先生另点送人的六杯狂野玫瑰……您还?需要补……”

“等、等一下!”阮多宝就像是突然想起退房要核对账目一样?,急冲冲跑过来,“我?!我?自己来付!”

真是尴尬死了!尤其梁鹤深注视他?的眼神,本来不想解释,但端着舅子爷的身份,阮多宝一边摸手机一边大言不惭地说:“那怎么?了?我?就聊聊天又?没做什么?!我?就不信你去酒吧不请美女喝酒?”

梁鹤深无甚波澜地说:“我?很忙,没有时间去酒吧。”

“……”阮多宝瞥他?一眼,点开二?维码。

这是在北方,又?临近北城,梁鹤深做东,就绝对不会有别人结账的说法,乔舟理所应当地抢先付了款。

前?台打发票时,梁鹤深想起什么?,又?补充:“206房间需要额外支付一笔清洁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