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垂眸的那一瞬间,何皈的眼神变得阴翳起?来。

临添这种人,到底有?什么资本被余怀礼看中?,他在朝自己得意什么、又?在耀武扬威什么……

明明自己也是见不得光的身份。

而且余怀礼也给他了的,哪怕只有?一点。

*

深夜,何皈打着?手?机的手?电筒才回来,他手?里还提着?一袋药膏。

见余怀礼那房间里还亮着?灯,何皈在门口犹豫了两秒,伸手?敲了敲门。

没一会儿,余怀礼从门缝里探出?来一个脑袋来,他疑惑的看着?何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何皈哥。”

何皈透过门缝,看到了那张老旧的上下床只铺了下面那张床铺,临添似乎已经睡着?了。

这瞬间,何皈心底生出?来了果然如此的愤懑来。

余怀礼歪头,又?有?些疑惑的叫了他一声?:“哥?”

神经病哇,大半夜站在别人房间门口还不说话。

何皈的视线又?落到桌子翻开的剧本上,他低低的嗯了一声?:“你还在看剧本吗?”

余怀礼也回头看了一眼翻开的剧本,唔了一声?。

其实不是,他在和废物系统联机打游戏,刚刚那局他特别厉害,杀穿了整个地?图,战绩非常耀眼,系统特别崇拜的叫他坏梨爸爸。

但是他肯定不能这样说,余怀礼的神情十分认真严肃:“对的何皈哥,你知道的,我一直是个好?演员。”

“还非常努力。”何皈夸他。

余怀礼嗯哼一声?:“是的。”

嗯……何皈看着?好?像也没有?那么讨人厌了。

“也非常优秀。”何皈继续说,“而且还很敬业、专注……你的优点太多?了。”

余怀礼眼睛亮晶晶的:“何皈哥,这完全就是我!”

如果余怀礼现在显形的话,或许尾巴都已经高兴的轻轻晃起?来了。

何皈喉结动了动,轻轻笑了起?来:“临添睡了吧……去我房间我跟你对对戏吧,影帝。”

余怀礼长长的啊了一声?,但是刚刚大话都已经放出?去了,他摸了摸鼻子:“好?吧。”

何皈先进了房间,打开了灯,余怀礼拿着?剧本跟在他身后过来了。

“哥,你买药干什么。”余怀礼忘记他嫌弃何皈那句话了,挑了下眉疑惑的问。

“给你买的。”说到这个,何皈轻轻换上了门,按灭了房间里的一盏灯,只留下来了一盏白炽灯。

何皈把他颠簸了两个小时才买到的药拿了出?来,又?递给余怀礼:“拍戏的时候,你进来的那一下……很疼吧,我很自责,怕给你弄坏了。”

余怀礼只有?刚刚有?一点疼,现在他根本没有?什么感觉了,他卷着?剧本说:“不用?了,我不怪你,哥。”

“我自己自责。”何皈叹了口气说,“我给你上药,我是男人,我知道男人这个很脆弱,万一你以后……”

“不用?觉得尴尬,反正都已经碰过了,四舍五入也算一起?睡过了。当然我不是矫情的人,而且我们最后一场这种戏份,是在高粱地?里。”何皈又?着?重补充说,“君子坦坦荡荡,我不是想要占你便宜。”

他真的是出?于关系,绝对没有?想要占余怀礼的便宜的意思。

余怀礼:……

自己要拒绝的话,他就成了何皈嘴里那个矫情的人了。

“哥,其实没那个万一。”余怀礼沉思着?说,但是他这话里的意思十分含糊,何皈喉结动了动,拉开看了看。

“我看着?前面红了。”何皈抬头说。

余怀礼半信半疑的低头看了看,他眯了眯眼睛,何皈这样一说,好?像确实是有?一点。

他没反对何皈给他涂药,只是垂眸看了一眼这个场景他就移开眼睛,不想再看了。

这下真的是君子坦坦蛋/蛋了……

但是余怀礼又?想到一个问题,何皈把药给他涂好?了,他难道就要这样坦坦蛋/蛋的跟何皈对戏吗?

何皈显然也想到这个问题,他想了想说:“要不要就先对高粱地?那场戏。”

何皈想着?剧本里的台词和动作,握住了余怀礼的手?,嗓子微微夹了起?来,声?音沙哑道:“余怀礼,俺稀罕你。”

余怀礼:“……哥其实你说土话的时候,脸都难看了。”

何皈:……

他笑了起?来:“怎么办啊,我在剧里一直好?土,等?拍完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就不好?看了?”

但是余怀礼实在受不了自己在坦坦蛋/蛋的时候和一本正经的何皈聊这种情感话题,他穿好?衣服,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手?机:“哥太晚了,我得回去了,明天?我还要拍晨戏呢。”

作为跛子的杨韬每天?要从山路走?一个小时去学校上学。

何皈嗯了一声?:“好?,我陪着?你呢。”

作为傻子的杨鑫不放心弟弟,每天?都远远的跟在弟弟身后,直到送他到学校。

有?次杨鑫碰到几个男的欺负杨韬,嘲笑杨韬是个跛子还用?小石子扔他,抢他书包,杨鑫发了疯似的去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