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振宏也知道他的小朋友不爱说话,只要爱人不嫌他话多,他说多少都没问题,“那我给你……讲讲我家里人?”

他想,丑媳妇儿早晚要见公婆的,先让林知了解下下倒也不错。

更何况他家小仓鼠可一点不丑,还这么可爱,他家那群活宝应该不会不喜欢。

“好哦。”林知仰起头,黑眼珠又泛起光亮来。

聂振宏看得心痒,低头啄了他眼皮一口,才温声道,“我家里四口……哦不,现在七口人。”

“我爸妈,我姐,我姐夫,还有侄儿侄女两小只。我爸妈以前都是鞋厂工人,现在退休了,在给我姐带娃。我姐在国企上班,姐夫是个厨师。”

林知还没见过这么一大家子人的,一边听一边掰手指头,数完却疑惑道,“六个?”

聂振宏「噗嗤」一笑,捏住他的鼻子晃了晃,“小傻子,忘了数我了!”

“喔。”林知皱了皱鼻头,也觉得自己好傻。

“不过以后……就是八口之家了。”聂振宏低头看着男孩,嘴角扬起温柔的笑。

“嗯?”林知却没领悟到,愣愣问,“还要生宝宝吗?”

他心里感叹,宏哥的姐姐可真厉害。妈妈说,生孩子好疼的!

聂振宏这下是真被林知给逗乐了。

他哈哈大笑,心里对小朋友爱得不行,把人搂住按在床上亲了好几口,才笑着逗他,“嗯,以后知知给我生。”

“啊?”林知下意识低头看向肚皮。

聂振宏浑身都在颤着,笑着揉揉小朋友柔软的小肚子,问他,“知知知道怎么生宝宝吗?”

林知眨眨眼,“肚皮……肚皮大了……”他记得妈妈跟他说过的,可是过了好久,他都有点忘了。

“不……”聂振宏渐渐收了笑,声音变得有些哑,“我是说,怎么让肚皮大起来?”

阳台的窗户没有关,微热的夜风从屋外拂进房间里。楼上郑大爷养的月季密密簇簇地从空中垂落下来,空气中氤氲着清甜的花香,裹掖在两人周围。

聂振宏低头抵在林知的额头上,与那双清澈的黑瞳相对。

“知知……”

仿佛有月季在心尖上绽开了,花瓣悠悠然飘荡向脑袋,根茎则被炽热的火焰灼成了草木灰,混进血液里,沸腾着朝下身涌去。

聂振宏看着身下乖巧的人,呢喃着对他说,“嘴张开一点。”

没有丝毫犹豫的,眼前淡红色的唇瓣听话地启开了。聂振宏的嘴唇立刻就抵了上去,用舌尖将那道缝隙分得更开,亲吻到了更深处的柔软里去。

这样的亲吻显然超出林知理解的极限。

他呆呆地张着嘴,任由眼前的男人将他的嘴唇含住,任由口腔里钻进滑溜溜的东西,任由自己的舌头被那东西舔舐绞缠,一点儿反抗都没有。

林知感觉自己像被一团粉红色的棉花糖包裹住了。

他躺在巨大的棉花糖上,嘴里是主动凑上来的糖块儿,那糖块儿自己会动呢,在他牙齿上,舌头边,喉咙里,四处乱窜,渐渐就化成了糖汁儿,溢到嘴角,湿乎乎的。

他想去舔,糖还不让,又粘着他的舌头翻滚,把林知舔得浑身都软绵绵的。

过了一会儿,糖好像总算舔没了,只剩下一根棍儿,戳在他腿根上,被林知迷迷糊糊地捉到了手中。

“嘶……”

聂振宏轻哼了一声,本欲抽离的唇舌又叼着嘴里的软肉吮磨了一会儿,直把林知吮得晕晕乎乎松了手,才慢慢将人放开,摩挲着眼前红润湿濡的诱人唇瓣,问他,“害怕不?”

聂振宏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冲动,和小朋友的第一次舌吻就这么冲动着发生了。

但他心里很欢喜,甚至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亲了恋人几口就忍不住竖起旗杆来。

林知却还没意识到刚才戳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只仰躺在床上,认真地冲聂振宏摇了摇头,一边想,原来……还有这种亲亲啊。

他舔了舔唇,同时也舔到了唇边聂振宏的手指,却兀自不觉地摸著肚子问男人。

“这样……就能生宝宝了吗?”

可是他记起来妈妈说过,男孩子不能生宝宝的哦。

厨房里水开了,「乌乌」的声音持续绵延,像是在嘲笑林知问的傻问题。

可聂振宏一点不觉得他的知知傻,只撑起身,起来去关水前又在林知唇上印了一个温柔的吻。

“我们不用生。”

“因为你就是我的宝宝。”

67 不能卖

这天晚上,聂振宏几乎将甜腻的情话同林知讲了个遍。

由于小朋友太过单纯,又脑袋直楞,无论聂振宏向他说了什么令常人脸红心跳的话,林知都没有什么害羞的情绪,反而特别开心地将聂振宏教给他的那些情话,又傻甜傻甜地抛回到了男人身上,令厚脸皮的聂老板都有些招架不住。

等哄着小朋友睡着之后,聂振宏愣是悄摸摸去楼上冲了个冷水澡,又在床上翻来覆去捂着脸傻笑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入睡。

两人的关系似乎因为那一剂不一样的吻,靠得更近了。

林知自从知道了新的吻法后,就时常想要尝试一番,像一个贪甜的孩子,总是缠着想要多舔一口棉花糖的滋味儿。

聂振宏哪里扛得住主动凑上来的甜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