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徐姐姐要嫁的人是开战斗机的!”简梨露出意外又向往的迷妹嘴脸,“我还奇怪蔡阿姨那么挑剔的一个人,前女婿才被我截胡没几个月,怎么就随随便便把女儿给嫁出去了,我还以为她是在赌气,原来是找到比前女婿更优秀的人选了。”勾起眼坏坏地斜视某个下堂女婿。
江安又好气又好笑,弯起两指夹夹她的鼻子:“有人帮你把情敌解决了,你现在轻松了,觉得没人跟你抢我这个香馍馍了,就得意翘尾巴了,还敢损起我来了。”
简梨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边给他刮胡子,边喜滋滋地摇头晃脑,前后荡起双腿。
江安老大不爽,趁势盘问她:“向我汇报一下陈同学近期的动向,有没有在学校对你再做出什么类似高调示爱的出格行为,有一说一,如实汇报,敢说一个字假话,看我不军法处置你!”
敲山震虎这招都用烂了,简梨早就免疫了,悠悠哉哉地哼哼:“你当陈一柏是吃饱了没事干的恋爱脑?人家要代表学校参加全国大学生数学竞赛,正在玩儿命备战,哪有闲工夫再搞一次高调示爱运动?有闲工夫我看他也不敢再搞了,就上次一次,他到现在都缩着脖子在学校里走路。毕竟总被人指指点点,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会脸红。”
“哼,这是他抢夺别人‘领土’失败的代价,自己酿造的苦果必须自己消化!”江团长批评情敌的时候不知不觉暴露出自己狭隘的胸襟。
简梨笑笑,聪明地不拆穿他,不然又有得掰扯了。
“刮好啦!”拿毛巾帮他擦干净脸上残留的胡须膏,贴上自己的脸颊蹭来蹭去,陶醉在自己的技术之下,“真光滑!就咱这手艺,完全可以在学校里挂牌出师,给男同志们刮胡子,一次两块钱,不出一年就能住豪宅开豪车,再一脚踹了你丫的。”
江安考拉抱起她,边走出去边说:“简梨同志,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简梨挑起他的下巴左右端详,高深莫测地沉吟:“郎君,老夫观你天庭饱满、玉树临风、器宇轩昂……怕等下到了婚礼现场别人会以为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且让我拿刮胡刀在你脸上划个口子,再贴张创可贴,破了你脸上的风水。”
江安亮出左脸递给她:“你来,你来……”
岂料简梨捧住他的左脸,吧唧一口。
“首长,你要这样不按牌理出牌,咱们今天只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关起大门提前过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了。”大掌在她后背上挑逗地抚摸。
简梨臊他:“只要咱俩一独处,天一黑就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你还有脸说‘提前’。”
江团长没有认清形势,较真起来:“少了重要的仪式环节,那些怎么能算是洞房花烛夜,顶多算是婚前试用。”
“婚前试用,嗯?”简梨逮住他的话柄,将他一军,“那么显然你试用的次数已经用光了,晚上要是硬得睡不着,请使用‘左右互搏术’自力更生。”
江团长赶紧亡羊补牢:“首长,我错了,求收回成命。”猛眨大眼向她放电。
简梨扛住他的魅力攻势,提出明确要求:“看你今天在前爱慕者婚宴上的表现。”
江团长成竹在胸:“使命必达,首长你就瞧好吧!”
Chapter61
简梨是在前往婚宴现场的车中得知杜兰早就先于他们发出,去给无缘当她儿媳妇的徐雅婷当半个娘家人,帮忙筹备婚宴、迎接亲友。
为参加婚宴精心涂抹的青春无敌美少女脸当下就拉长成了屁股脸,小嘴撅得能挂三斤油。
江安莞尔,摸摸她的后脑勺:“吃醋啦?”像在哄自己闹脾气的女儿。
简梨闷闷不乐地嘴硬:“谁吃醋了!”
江安温言软语地开导她:“妈从小就把雅婷当半个女儿疼爱,她出嫁是件大事,妈于情于理都会插上一手的。”
“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是会……”简梨弱弱地嘟囔,“不爽。”
“别呀。咱俩今天收拾得人五人六就是奔着抢新郎新娘风头去的,为了确保计划顺利进行,你不能臭着脸,你得时刻保持青春无敌美少女的杀手锏――微笑。Followme,smile。”江安龇牙咧嘴,露出八颗牙微笑逗她开心。
效果立竿见影,媳妇不高不兴的屁股脸眨眼就牡丹绽放了,软绵绵捶了他一下,娇嗔发嗲地说:“你讨厌。”
在心爱男人的面前,每个女人都能激发出志玲姐姐的一面。
其实她有所不知,是蔡美惠昨晚打电话给杜兰请求支援,拜托她第二天早点过来,主要任务就是帮忙看着赶鸭子上架、婚结得不情不愿的徐雅婷,防止她一狠心,中途带球落跑。
杜兰当然义不容辞,仗义出手。(你就是这么疼爱自己半个女儿的?)
北京人结婚,一般来说,初婚在上午摆酒,二婚在下午摆酒。
军人结婚肯定跟老百姓有所差别,婚礼规范严格自不必说,还要体现当代军人的个性与特色。
军婚的特色,简梨在步入婚宴现场后深有体会。
空军军长嫁女儿,来的宾客涵盖了我国军队现有的六个军种,不说这里有人结婚,说这里在开军运会她都信。
来的都是北京城有头有脸的军官,品种多,质量好,一人一套代表自己军种特色的戎装,不说这里在开军运会,说这里在开“大型制服诱惑liveshow”她都信。
简梨俩眼珠子变得馋痨痨直勾勾,身在曹营,心早就追逐着帅气的兵哥哥们满场飘,浅薄的恶趣味在各式各样的军服诱惑中得到极大的满足。
江团长前瞻性地预见到年纪小定力差的媳妇一定会暂时性被“美色”蒙蔽双眼,鉴于婚礼的实质就是一个大型相亲现场,以及她今天一身从头到脚容易引发阶级斗争的靓丽打扮,他想他有必要在她沉迷“美色”的时候敲打敲打她。
一面以微笑示人,一面掩人耳目地掐一把她的腰间肉:“眼睛和思想都给我稍息立正,放在该放的人身上。”
食色性也,简梨腰肢一拧:“你别管我,我这是在用批判式的审美眼光鞭挞他们。”
江团长差点敲晕了她一劳永逸,拽着人去找江家的泰山北斗和江军长。
江家满门军魂,总有一魂治得了她。
婚宴现场的布置呈T字形舞台,T字左右各有一桌主桌,江家几口人坐其中一桌,两家的关系就是铁到这个份上。
一跟大部队汇合,简梨就变成如来佛祖五指下的孙猴子,被封印在江军身边。
任她招蜂引蝶的脸蛋再怎么容易引发阶级斗争,那些蜂啊蝶的也只能望老将军兴叹,不敢越雷池一步去搭讪。
江军就是孙子不费吹灰之力捍卫领土完整的天然屏障,媳妇被他老人家缠住,基本没有多余的心力继续“食色性也”,光侍奉这位老顽童就够她好一阵忙活。
婚宴办得匆忙,卓越徐雅婷没来得及拍婚纱照(其实是徐闹着不肯拍),婚礼现场就省掉播放新人婚纱照这一环节。
十一点,主持人念开场白宣布婚礼仪式开始,请出新郎新娘。
简梨终于见到帮她迎娶情敌的“战友”的庐山真容,实实在在惊艳了一把,嘴伸到江团长耳下嘀嘀咕咕:“你怎么没告诉我徐姐姐嫁的是这么有男人味的硬汉!跟人家一比,你就是个军队中徒有其表的偶像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