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应倪没有星星眼用崇拜的语气恭维,他的回答都不会迟到一秒。
应倪楞了一下,缓缓眯起?眼:“哦……原来你有想过。”
陈桉的唇线绷成无言以对的一条。
应倪大骂道:“陈桉你个?大色狼!”
“不能吧。”陈桉起?身捞起?碗,云淡风轻地说:“毕竟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过。”
应倪呵呵冷笑:“那?还是我的荣幸咯?”
陈桉不搭理她?。
应倪追到厨房去,从他肩前探出个?脑袋,好奇心颇重:“你都幻想了些什么?”
陈桉将水龙头开到最大,试图通过急促的流水声掩盖女人喋喋不休的追问,他挤了一小?泵洗洁精,“不记得了。”
应倪淡扯起?嘴角:“骗人,自己说你记性很好,过目不忘的。”
一个?碗几秒钟就能清洗干净,陈桉洗完又?透了三遍清水,而?后?放到碗柜里消毒。转过身来时,摸了一把她?的脸颊。
“你也知道是过目。”他说:‘我又?没亲眼看到过。”
应倪拍开他手:“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擦手。”
“……”陈桉无语,干脆把另外一只手也贴了上去。
白皙细腻的脸蛋被捧在手心,眉头皱起?,眼睛瞪得溜圆,像只充满气的小?河豚。
“告诉我嘛,我们都这种关系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应倪开始卖乖,因为了解陈桉吃硬更吃软。
陈桉垂下手,如?实告知:“我想过的,我们都做过了。”
应倪哑然了片刻,“厚乳?骑马?还有抱着边走边”
没说完,陈桉就捂上了她?嘴。
应倪抓住他手腕,支吾出声:“怪不得你那?么多?花样。”
陈桉:“……”
应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陈桉的大掌挪开,“那?你看过片吗?”
陈桉往外走:“没有男人没看过。”
应倪继续跟在后?面当小?尾巴:“边看边用手?”
陈桉蓦地停脚,应倪猝不及防撞了上去,疼得她?捂住额头倒吸气。
陈桉转过身来,不知道她?在好奇什么。
揉着她?脑门回答:“一般只在洗澡的时候。”
“为什么?”应倪问:“热水淋着更舒服?”
倒是一个?新奇的角度。
陈桉说:“方便。”
应倪恍然地点着下巴,又?要开口?问,在吐出第一个?字被陈桉打断:“我们能换个?话题吗?”
应倪一字一摇头:“不、能。”
“好。”陈桉从善如?流地道:“现在该我问你了,做过春、梦没?看小?说会不会湿?摸过自己吗?有没有用过玩具……”
“……”应倪捂住耳朵,躲闪他探究的眼神悻悻道:“我收回刚才的话,能换!非常能换!”
话题理所当然回到下午吴庆梅的态度上,俩人讨论了一会儿后?陈桉便洗澡去了,独留应倪一个?人躺在床上瞎琢磨。半晌后?,跟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她?猛地跳下床推门浴室的门。
陈桉似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侧过身体。水从头顶的花洒打下来,暖橙色的浴灯很亮,他头发湿漉漉的,浑身都在淌水,抬起?手往后?一捋,肌肉延展,露出被水浸得浓深硬朗的眉毛。
水雾朦胧,应倪被氤氲热气熏得微微吞咽了一下。
“陈桉,要不我们换个?房子吧?”
没头没脑的一句,陈桉有些错愕。他关了花洒,扯过浴巾擦拭身体:“不喜欢这里?”
“不是。”应倪往里走了一步,走到干湿分离的推拉门,“我们搬到浣花区那?边去好了,离康睦近,公馆也近,去两边都方便。”
她?看着他说:“就是你离公司很远了。”
陈桉随便擦了两下,浴巾围在腰间,走出来说:“我无所谓,不过怎么突然想换地方?”
“我是觉得你妈一个?人太孤单了,别看和京京住在一起?,她?经常上夜班,一回来就溜出去和朋友吃霸王餐买打折衣服,那?么大一个?房子,别说她?了,我住都觉得空落落的。”
吴庆梅说,忙去吧,都去忙。
陈桉在公司连轴转,京京忙着照顾病人,她?要开店跑医院,家里又?没请保姆,只有陈桉三姨偶尔上来,每一天的大多?数时间吴庆梅总是一个?人待在家中。
面对空荡荡的墙壁,又?没什么唱歌跳舞的爱好,不落寞是假的,所以才渴望家中出现新的生命,有人再次依赖她?。
“要是我们搬过去的话,一周可?以回去吃好几次饭,周末也可?以回家住。”应倪说:“看我妈也方便。”
陈桉几乎多?没思考,点点下巴:“那?边没什么新楼盘,明天我让助理看看,你是想住平层还是独栋?”
“都行。”应倪说:“最好挨近点,在六号公馆再买一套住我都没问题。”
陈桉走到流理台前,用干毛巾揉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