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岩也趁机打了个招呼冲了出去,尉迟皓的终身大事,他也得操心啊,不然到头来他去哪里看尉迟皓的笑话。
另一边。
危情一上湛广明的车,就把手伸到对方眼前,示意对方把手机还给自己。
湛广明没动,他瞥了一眼后视镜,坐在前面,一直观察着危情的祁正波湛广明的秘书,接受到他的视线后,连忙出来做和事佬。
“因为湛先生的身份有些特殊,为了防止发生不必要的意外,我们会检查一下您的手机上是否携带窃、听器,检查好了后,会马上换给您的。”
“你们要是反过来在我的手机上面,安装装窃,听器,那该怎么办?”危情清楚湛广明身处的位置有多么的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被地方抓到把柄。可是这管他什么事情,他一点也不想跟在湛广明的身边。
“危先生,您不相信湛先生,也该相信您的爱人,他是不会害你的。”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祁正波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微笑,态度非常地温和,让人抓不到一点破绽,他说话的时候习惯直视人的双眼,来判断对方的情绪,他见危情没有躲避自己的视线,面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你跟湛先生都是一家人,我想您会体谅他的。”
危情眯起眼睛打量着祁正波,对方样貌不错,看上去有些老实,可是刚才那几句话却让他觉得这人一点都老是,句句话看似再给自己带高帽,实则在警告自己不要不认识抬举,停止对这个话题的讨论。
湛广明身边的人真是跟他一样的令人讨厌。算了,反正着急的应该是尉迟皓,就是对方现在在干什么。
“湛先生,到了。”
危情听到声音,扭头一看发现他们到了一家会所面前,这家会所他很熟悉,湛广瑞以前经常来这里谈生意。
他跟在湛广明进了会所,看着湛广明去找人谈事情,自己却只能在湛广明助理的注视下喝着茶。
这么高档的会所,连个电视都没有。
“觉得无聊,要不要跟我打一把。”祁正波见危情无聊准备让人拿副牌来。
“不用。”危情的手气简直差到了极致,十打九输,他可不想丢人。“上点果盘吧!”
祁正波笑了下,按照危情的吩咐让人上了一个果盘,服务员刚摆好,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就冲了进来。
“他是不是在这里!”男人的目光很锐利,他看了一眼祁正波后,就把视线转向了危情,从头到脚,跟打量商品一样,“就张脸能看。”
危情被男人的话给弄笑了,他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祁正波,双腿放桌上一放,周身气势一变,如同一个真正的纨绔子弟那样,斜眼看着对方,“你又是湛广明什么人?你打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祁正波被危情的变故给弄得措手不及,早就听说过危情的脾气喜怒无常,怎么这会儿犯病了。
“你到底是他什么人?”男人的脸色很不好,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过湛广明了,他听人说湛广明带了一个小白脸过来,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冷静下来后,男人发觉了不对的地方。这个小白脸是极其嚣张的人,以湛广明的性格,他是不会留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的。
加上对方的容貌非常打眼,让人过目不忘,湛广明留这样的人在身边,完全是给对方送把柄上门。
危情听了笑了起来,他对男人跟湛广明的关系有了大致的了解,不过他不想说,谁让湛广明非要把自己带在身边的。“你觉得呢?”
男人不得不承认,危情的样貌美得毫无瑕疵,笑起来很有杀伤力,跟一把钩子一样,勾得人心颤颤的。照理说,这么打眼的人,他不会不认识的。
他想了一圈终于确认了这人的身份。
“原来是弟妹?”
“首先,我是男的,弟妹是指女的。其二,别跟我乱攀关系,我底子薄,高攀不起。”这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心眼这么小,他可不想惹一身腥。
湛广明啊湛广明,你快点给我回来啊!你的烂桃花凭什么要我帮你挡。至此,危情算是明白了湛广明来找他的目的,他就说对方哪有这么好心。
“刚才抱歉了。”
男人的道歉,让危情高看了他一眼,原本以为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没想这么能屈能伸,要是换个场合,自己不介意跟对方做个朋友。
危情不说话了,多说多错,他又对湛广明不熟悉,还是闭嘴的好。
男人也不恼,自顾自地坐在危情的对面,准备打听一下湛广明对自己的看法。
“我要是你,就先不出现在湛广明面前,虽然我不知道你跟湛广明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以湛广明那个脾气,他现在看见你一定会更生气的。”
危情觉得这个男人真婆妈,比尉迟皓还婆妈,他怎么知道湛广明喜欢吃什么,另外,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不要在他这个刚刚脱单的单身狗面前,秀恩爱。
男人听了危情的话,坐了会就走了。他一走,祁正波也有些坐不下去了,准备去湛广明那边通风报信。
“站住!”别人让危情不痛快,他也不会让那人痛快的,他一手按住门,拦住了祁正波开门的动作,“别急着走啊,才上的果盘,怎么着也得吃两口。”
危情似笑非笑地看着祁正波,整个人都趴在了门上,用实际行动不让对方出去。
祁正波也不敢叫一旁的保镖帮忙,毕竟这人是湛广瑞的心头肉,不管对方将来能不能坐上湛家二夫人的位置,他都不能跟对方硬着来,只能认命地坐到椅子上,等着危情的下一步动作。
危情是真的长得美,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灵气。
危情皮肤白、身形单薄,看上去很柔弱,可对方眉宇间的几分凌厉,为他增添了些阳刚之气,让人绝对不会认错他的性别。一般的美人身上或多多少都会带点女性化,比如雌雄莫辨。
但是,危情身上却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他的美锋芒毕露,灼人眼球,就像那团令飞蛾甘心赴死的火苗一样,看过就再也忘不掉。
祁正波觉得湛广瑞还是很有眼光的,不过美人的脾气似乎不太好。他转眼一想,美人没脾气那不就成了空有皮囊的观赏娃娃,那样多可惜。
所以,美人偶尔的耍耍小性子,也不错。
“你就不怕湛广明等急了。”危情发现这人倒是淡定,除了最开始慌张了一下,之后这人就跟老僧入定般,喝起了茶,吃起了水果,吃完了还自觉的又叫了一盘水果,跟自己介绍起这里有哪些好吃的菜,大有一副我们干脆把晚饭也吃了的架势。
“美人相邀我自然不能错过。”湛广明吩咐他做的事情可大可小,既然湛广明要躲的那个人已经被危情忽悠走了,那就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今天,难得调休,适当的放松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老实人这词,这是被你们这种道貌岸然的人给玩坏了。”
危情不开心了,湛家兄弟身边的人都是人精,这些人他一个也玩不过,想到今天白天自己在康景文面前的拙劣演技,指不定对方现在正躲在某个地方吐槽他。
“怎么又变了?你刚才还挺开心的。”祁正波慢悠悠地喝着茶,他见危情不开心了,停下来手中的动作。
“看见你开心了,所以我就不开心了。”危情单手撑着下巴,望着挂在墙上的水墨画,一手轻轻敲着桌面,“对了,湛广瑞说最近不太平,你跟我说说哪里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