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切,那个卖、屁、股的弄得是什么玩意,娘兮兮的恶心不恶心,我看还是……”一旁早就按耐不住的客人,想做些什么来吸引湛广瑞的目光,他在权衡了湛广瑞和孟奇的态度后,选择辱、骂危情来到达自己的目的。可惜话刚说到一半,就被人一拳狠狠地打在了脸上。

“你刚才说什么?”湛广瑞现在脑袋非常的混乱,上一刻他还在砚山的山顶,被几十个带着黑色头、套,全副武装的不明人士暴、打,保镖在一开始就被杀死了;那群人为了防止自己逃跑,竟然在一开始就直接折断了他的四肢,而后活活地把他打死。

他以为自己死定了,那样一睁眼竟然回到了一年前,回到了一切悲剧都没发生的时候。

手上传来的疼痛,以及男人的求饶声,无不提示着湛广瑞他重生了。

重生到了哥哥、爸、妈、弟弟都还在……危情也还在的时间。

失去一切亲人的恐惧他再也不想尝试了,湛广瑞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慢慢握紧,上辈子那些伤害过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湛广瑞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就是这人先是曲意逢迎,而后又在自己落魄的时候表忠心,最后在推自己一把。

想到这里,湛广瑞的的眼神越来越冷,心中充满了暴戾之气,他很想现在就杀了这个男人。但是,他不能,他还要留着这个男人,找出那个让自己身败名裂、家破人亡,惨死荒野的幕后主使。

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危情,在哪里。”湛广瑞深吸一口气,咽下口中涌上的鲜血,他再也不会让危情死在自己面前了。

话出口,他就愣住了,为什么不能早几分重生回来。

早几分钟他就不会那样羞辱危情了,他会痛快地答应危情的求婚。

他记得上一世的自己,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拒绝了危情,而后竟然转身去找尉迟皓解释他跟危情的关系,连危情什么时候跑出宴会,都不知道。

等他发现危情不见了,派人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危情。直到后来他被擒住,危情为了救他,而被人……

不!还有时间的。自己已经重生了,一定可以在危情失踪前找到他的。

湛广瑞叫来自己的助理,吩咐了几句,就冲出朱楼开始寻找危情的身影。

“瑞哥,这是脑抽了!放这尉迟皓不理,反倒要去找那个倒贴货!”

“你少说两句话!”边昀华瞪了孟奇一眼,也跟着湛广瑞去找危情了。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人,见要找的人都走了,也纷纷离开,不一会儿偌大的宴会厅就只剩下孟奇和被湛广瑞打到的男人了。

“无聊,又只剩下我一人。你说这危情到底有什么魔力,都十年了,湛广瑞为什么还不把他给丢了。你知道吗?其实湛广瑞对危情特别好,我记得有一次,有一个不长眼的人骂了危情几句,结果那人……”孟奇走到男人身边蹲下,看着男人的目光由疑惑办成惊恐,满意地笑了,“你想知道结果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请放过我!”男人拼命地从地上挣扎起来,由于太过惊慌脚下一个趔趄,又倒在了地上,他扭头看着离自己只有几步路的金发青年,一股寒意从身体深处传来,金发青年神色平静,可是对方每说出一个字,都会让他的身上的寒气加重,他不想死,“啊啊啊!”

“啧啧,竟然吓死过去了。那家人只不过被瑞哥搞破产,弄去外地了而已,人都活得好好的,一点事情都没有,这可是法治社会,我们怎么会干出那种事情的,你说是不是!”孟奇立刻变了年,看了自己手下一眼,对方立马迅速地把人带了下去。

做好这一切,孟奇准备回家洗个澡睡觉,一转身他发现在自己脚下踩了一个什么东西,挪开一看,顿时愣住了。

宴会厅里面发生的事情,湛广瑞完全不想去知道,他现在全身心都投入到寻找危情的行动中,他害怕危情又像上辈子一样,一去不回,再见面就是生死永隔。

“为什么还没有找到!”湛广瑞一把推开坐在监控器前查看监控视频的人,自己亲自坐上去,焦急地寻找着危情的踪迹。

他现在完全不敢闭眼,只要一闭眼他的眼前就会浮现出,危情浑身伤痕累累,瘦骨嶙峋的模样,到底要遭受多大的折磨,他的危情才会变成那样,只要一想到危情可能遭受的折磨,湛广瑞的心就一抽一抽的。

“找到了!危情是沿着主街离开的。这个方向去的话……应该就是那条街了。”一旁的保镖说道。

湛广瑞得到确切的地点后,立刻开车去找危情,留下一部分人继续查找危情所在的具体位置。

不知道找了多久,湛广瑞终于收到了危情的具体位置,车一停好,他连钥匙都来不及拔下,就冲了进去。

一进去,他整个人都要疯了。

他冲上一把推开拦住危情的人,抱住危情,任由那个酒瓶砸到自己的背上,余光中他看见有什么反光的东西被自己打落在地上。

后赶来的保镖连忙上前来抓人,被湛广瑞推倒在地的人,见失去了先机,立刻起身向门外冲去,与湛广瑞的人打了起来。

隐藏在暗处的人,见先机已失,趁人群混乱的时候开始向外溜。

湛广瑞顾不上背后的疼痛,他紧紧抱住自己怀里面的这个人,生怕自己一松手对方就离开了自己,怀中的人很暖和,不冰冷,也很软,一点都不硌手。

“别怕,我来了!”湛广瑞一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就恨不得拿刀杀死过去的自己,他在危情耳边说了半天,也不见对方回复,心头一惊,“阿情,你……”

第五章

危情开始傻笑,歪着头打量着湛广瑞,眼里面一片陌生,“你是谁?”

湛广瑞来的太晚了,他的耐心已经被磨光了。湛广瑞每次都这样,把自己弄个遍体鳞伤后,又用一堆甜言蜜语把自己给哄回去,他是那么好骗的吗?

危情看着湛广瑞揽着自己的腰,坐到了一边沙发上,全程危情都跟个洋娃娃一样任由湛广瑞摆布,一句话都不说。他注意到湛广瑞带了很多的保镖,心知这下不好走了。

湛广瑞怀中的人沉默不语,一双眼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看上去一点醉意也没有,可他知道危情醉了,浓烈的酒味从对方身上传来,像一把刀插在他的心口。

危情很能喝酒,对于这一点湛广瑞再清楚不过了。对方无数次挡在自己身前,替自己挡下一杯又一杯的酒,他从未见危情喝醉过,哪怕是喝到吐血,对方也能很轻松地笑着对自己说没关系。

“阿情别生气,这回是我做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犯了。”

喝醉了的危情看起来跟平常很不一样,眉目间敛去所有的凌厉,脸上露出了迷茫地神色,像极了迷路找不到家而彷徨不安的孩子。

湛广瑞看着危情这个样子,突然想起了第一遇见危情的场景。

那时的危情正常街头跟一群人进行篮球比赛,他人穿着一套明显大了很多,一动就看起来很空阔的篮球衣,跟周围身材高大把同款篮球衣撑得满满的体育生比起来,像一个误入巨人国的小土豆。

不过,危情一点都不怯场,再又一次被比自己高上一头的人盖帽后,他火了。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嚣张地对那群体育生说自己一定会从他们手上抢到球的,惹得一众体育生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与他们相比,危情在他们眼里面弱的和小学生有得一比,场外看热闹的人甚至吹起了口哨,来调侃危情的自不量力。但这一切危情都不在乎,他自信地仰着脑袋,拳头紧握,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整个人耀眼的可怕。

最后,这个小土豆以出人意料的速度与球技,反过来给了那群自傲的体育生一个教训,不仅盖帽次数超过对方,就连分数都甩了对方好大一截,狠狠打了那群看热闹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