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1)

但是,危情是他口口声声认定要过一辈子的人,湛广瑞除了口头说说、在送点礼物外,没有其他的实质性的行为,他更多的时间还是花在公司和陪伴家人身上。这一个月中,湛广瑞去危情那边过夜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这哪里是追人该有的态度,送礼物也是别人算好,他点个头就行了。

从根本上来说,湛广瑞对自己与危情之间的感情有一种盲目的自信,觉得不管何时只要自己一回头就会看见危情站在原地等他。

这样的认知真是既盲目、又可怜,危情是一个独立的人,湛英不觉得危情在湛广瑞作出那些事情后,还会死心塌地地站在原地等着湛广瑞。

湛英很期待后面会发生什么,所以对于湛善静的做法他不会过多的去干涉,但是湛广瑞问的话,他还是会说的,“湛善静最近经常叫危情过去b大帮忙,湛善静觉得危情身边的保镖太招摇了,就让他们在门口等危情。”

“那样也不错。”湛广瑞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很满意湛善静的做法,看得出来那天晚上自己说的话也是有用的。

其他的话湛英不想说了,因为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情况,如果湛广瑞今天多问一句危情在学校里面放生了什么事情,他一定会把湛广瑞的妹妹在密谋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告诉湛广瑞的,虽然湛善静做的事情根本就算不算密谋,只是强行把湛广瑞最在乎的两个人凑到一起,好给湛广瑞带绿、帽而已。

湛英觉得湛善静的脑回路很不对劲,危情跟尉迟皓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搅和在一起的。危情有多讨厌尉迟皓,湛善静不可能不知道啊!

但是,湛善静还是那样做了,所以自己拭目以待就好。

湛英转身走到门口,刚打开门,就看见一个人影扑了进来。

第三十二章

湛英看见来人愣了一下,他又看了几眼才发现这人竟然是钱乐卿。钱乐卿的打扮一直都很夜店风, 如今染黑了头发, 换了一身正常的衣服,他竟然有些认不出钱乐卿了。

他一想到钱乐卿对湛广瑞的痴迷, 立马转身贴心地替湛广瑞把门关好,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让人看见的好,以免传出去,坏了湛家和钱家的关系。

门一关,屋里面就只剩下湛广瑞与钱乐卿了。

湛广瑞看着钱乐卿的新打扮, 觉得很不错,他早就看不惯钱乐卿之前的装扮了, 他说过很多回让钱乐卿不要自己搞的像个夜店瘪三, 但是钱乐卿仍旧我行我素, 一点也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继续着她的夜店风。真不知道, 这回对方怎么肯放弃他那些杀马特的衣服,改穿正常衣服了。

对于钱乐卿, 湛广瑞一直以来都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弟弟来看待, 钱家和湛家时代交好, 两者相辅相成一起渡过了很多次难关,这份关系是不能打乱。湛广瑞知道自己渣, 要是他真的给了钱乐卿回应, 那样湛家与钱家的关系很有可能破灭, 这种情况是他们谁都不想看见的。

所以, 当他知道钱乐卿对自己抱有哪方面的意思后,他依旧装作不知道维持原样。因为湛广瑞觉得钱乐卿对自己的喜欢,是那种高于兄弟,却还没达到恋人的那种喜欢,这种飘忽不定的感情是有机会纠正过来的,就看谁能纠正了。

“想通了?钱伯要是看见你这样会很高兴的。”与湛广瑞不同,钱乐卿是钱家的独子,也是个泡在蜜罐里面长大的家伙,他记得上辈子的钱乐卿后来出国了,出国的时间好像就在最近一段时间,至于原因,他上辈子忙于查找稳住湛家,没有去关注过。

钱乐卿没有说话,他走到湛广瑞的面前,审视着这个自己喜欢了快十年的男人,他当时是为什么要喜欢湛广瑞?喜欢的原因是什么?

钱乐卿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每次他把湛广瑞叫到自己身边,看到危情吃瘪的时候,觉得心里很爽快,次数多了,他就渐渐开始觉得自己喜欢湛广瑞了。

现在想想这个理由真是够荒谬的,他竟然会因为喜欢看另一个人吃瘪,而喜欢上那人喜欢的人。

上一次,危情在他怀里面哭,他抱住了危情,当天晚上他的梦里面全部都是危情,他梦见自己包危情抱在怀里面,欺负到对方红着眼睛,对自己喊着“不要、不要”。

这个梦,他做了一整夜。醒来后,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坍塌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样的梦,钱乐卿断断续续地做了快一个月,每一次醒来看见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他就想冲过去,把危绑到自己的身边来。可惜,他不能那样做。

钱乐卿很迷茫,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喜欢的是湛广瑞啊!

他在街上闲逛的时候,透过玻璃窗看见了危情的背影,脚下就跟有什么东西在拉住自己一样,不受控制地走到了危情面前。

他看见危情很自然地给自己打招呼,而自己因为这个笑容,郁闷地心情一下子好转了,当危情靠近自己的时候,他差点忍不住想把危情像梦中一样抱在自己怀里面,让他为自己哭泣。

幸好,他忍住了。他跟一只丧家之犬一样逃出了危情的视线。钱乐卿觉得自己疯了,他竟然会喜欢危情。

“你喜欢我吗?”钱乐卿对湛广瑞第一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知道的,我从来都这把你当成我的弟弟!”湛广瑞皱着眉头看着钱乐卿,他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钱乐卿很不对劲,整个人死气沉沉地仿佛被人抽去了生气。

“是吗?”跟预想中的答案一模一样,钱乐卿早知道啊湛广瑞会这样说,他吃吃地笑了起来,按照自己喜欢湛广瑞的人设来说,他听到这话应该很伤心,可事实是,他的心开心地都要飞起来了,但是他还是想确认一件事情,“你难道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钱乐卿坐在湛广瑞面前的桌子上,俯下、身打量着湛广瑞的神色,他双手撑住桌子,与湛广瑞挨得很近。

“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出去说。”最近,湛广瑞把那群老头给请到了公司来坐镇,他的办公室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照钱乐卿这个状态,被人看见就麻烦了。

“好!”钱乐卿起身,想看湛广瑞会带自己去哪里。

办公室楼下,一辆招摇地红色跑车停在了大门口,危情打开车窗向湛广瑞所在的楼层看了一眼。

“哥!你说他们现在正在下楼?”危情把车听到湛广瑞所在的办公楼附近,思考着等会改怎么样做,才能让自己显得伤心一些,他怕错过“捉、奸”的最佳时间,连眼药水都没拿,现在让他哭,他有点哭不出来。

“是的,你要不要冲上去捉、奸。”

“他们都出办公室了,不好弄。嘶!”危情使劲掐着自己的大腿内侧,努力让自己哭出来。

“你在干什么?”

“我在找寻眼泪,不然一会儿湛广瑞跟钱乐卿看见我没哭,那不就尴尬了。”危情把后视镜对准自己找了一下,发现眼睛还是不够红,眼神也不够可怜,看上去反倒有些幸灾乐祸。

“你搞点辣椒或者洋葱,保证你哭的很伤心。”穆天岭在另一边笑的快要岔气了,不停地给危情出馊主意。

“那也要有啊!”危情闭上眼,拿过纸巾使劲擦了两下眼睛,再睁眼发现红多了,他对着后视镜做了好几个表情,找到了一个最合适的表情。“哥!不说了,他俩出来了!”

危情连忙挂断电话,带上墨镜悄悄跟在湛广瑞和钱乐卿的后面,危情看见他们进了一家餐馆,等了几分钟才冲进去。

酒店里面。

钱乐卿一进包房,就把湛广瑞扑在了地上。

“你先起来。”湛广瑞头疼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钱乐卿,心中不断地叹气,他曾经也给钱乐卿送过一些人,但是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仍旧跟在自己身后。“有话好好说。”

湛广瑞正想把钱乐卿从自己身上推开,包房的门就突然被人打开了,他扭头一看愣住了,“阿情……”

“啊!”危情惊恐地叫了一声,他脸色苍白地看着相拥在地上的两人,说话都不稳了,“你……你们……湛广瑞!你明明说过不会再有其他人的,今天要不是有人告诉我,你们两个人在这里私会,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从来都在对我说假话!”

“阿**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湛广瑞坐了起来,推开自己身上的钱乐卿,还没碰到对方,他就看见钱乐卿猛地双手自己的脖子,在自己嘴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