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1 / 1)

“是我,这个人要杀我,你看那把刀就是她想要杀我的证据。”女人惊恐地指着湛善静。

湛善静往地上一看,“她说谎!”

“我没有,你看看我,这都是她打的。”女人露出了自己被打的青紫的脸与胳膊。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湛善静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奋力反抗,“不是我打的,是她自己打的。”

湛善静此刻非常的狼狈,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男人显然不相信他的话,“抱歉,有什么事情请到警 局去说。”

女人抱住柳莹狂哭,“我要去医院做鉴定。”

湛善静一被带走,女人推开柳莹,“好了,我该做的都做了,后面我会按照你们的吩咐,让她在里面带上个把月。”

柳莹很欣赏女人的狠,她跟女人分开后,去安浩辰那边说了情况。

背对着门口的安浩辰望着窗外,手里面拿着安翎昨天拿回来的那个破碎的老婆饼,久久没有回话。

柳莹说完后,就自动离开了,在门口碰见了守在外面的安翎,摇摇头。

安翎挥手让人下去,刚把手放在门把上,他还是放弃了。

屋内,人都走了以后,安浩辰终于把那盒老婆饼拆开,“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没吃一口,他就会想起跟危情相处的时光,后悔吗?

安浩辰无数次这样的问自己,如果当时他没有让安翎去送项链,而是自己亲自去送,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那时他距离危情只有不到三十米的距离,一念之差,就这样错过了。他不敢出现在危情面前,一是害怕危情因为自己当年的失约而生气,二则是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从夏侯渊口中得知危情没了过去那段记忆,他有着被命运捉弄的感觉,明明他是最先走近危情心中的人,到最后却只能活在危情的记忆中,成为一个已死的人。

后悔吗?

他再一次的问自己,后悔是有的,可那又怎么样,他的怯弱让自己失去了最好的机会,如果可以早一点找到夏侯渊,或者早一点调查到是谁造成了那场悲剧,他一定会多走那三十米的。

可惜,没有如果。

他与危情,终于还是错过了。

“这样也好,危情现在已经有了尉迟皓,我的出现又能给危情带来什么?”安浩辰自嘲地说道,他吃完最后一个老婆饼,把被压坏的盒子丢入垃圾桶中。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这还是他的选择,也只能错过,时间从来不能倒退,过去的时光也不会再回来,怪只怪他太大意,才让湛广瑞有了可乘之机。

湛广瑞,真是他的好堂弟,也是这一切悲剧的源头,他或许应该跟对方好好见上一面。

第两百章

湛善静被抓的消息, 在有心人的阻拦下,并没有很快传到湛广瑞的耳朵里面,他现在正在危家与危亿康商量着如何把湛广明救出来。

还是跟上辈子一样, 湛广明主动站出来担下了,所有的责任。湛广瑞怕发生上辈子那样的事情,从他哥进去的开始, 就不断地找人监视着湛广明,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就告诉他。

危家一直以来都是依附着湛家来获得利益的,现在湛家倒了, 危正忠作为危家的长辈还是跟以前一样对湛广瑞很尊敬,作为危正忠培养的好儿子,危亿康的态度自然也跟以往一模一样。他把湛家的情况分析了一遍后, 对湛广瑞提了一个建议。

“想要救出你哥,就只能找个人把所有的责任扛下来。你哥接手公司不到一个月,之前发生的事情从理论上来说, 是跟你哥没有关系的, 你需要找一个能够服众的人站出来,把你哥解救出来,这个人人选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危亿康的建议很简单,祸水东引,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湛广瑞一眼。

要说人员, 恐怕没有人比坐在他对面的这个人更合适的了,只可惜……危亿康心中冷笑。

“我知道了。”湛广瑞原本是不想来找危亿康的,危正忠是个掮客, 上辈子直到他死,危家都依然安然无恙,看起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危家父子都是心思深沉的人。

湛家出事情以后,所有的人都对他们落井下石,但是危家却并没有,就像上辈子的危情一样,在那样的情况下也会冲出来救了他一命。

“危情的房间在哪里,我想看看。”湛广瑞以前陪危情回来过好几回,每次危情回来都跟打仗一样,速战速决,他还没有机会看过危情的房间。

危亿康端着茶杯的手停顿了一下,片刻后脸上挂上招牌的假笑,“没问题,我带你去。”

危情的房间在危亿康房间的旁边,有很干净,看得出来是有人经常在打扫。房间的整体装修风格偏向轻快明了,跟危情很像,湛广瑞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走进去贪婪地打量着房间的每一处。

这是危情生长的地方,他现在已经沦落到借物思人了,危情在他那里的东西很少,除了那些危情卖着玩的手表以外,没人任何的东西。危情之前住的那间别墅,在危情从他身边离开后,里面的东西也被人一洗而空,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他的目光落到那一排排的书架上面,发现竟然是一排排的习题集,这到不像是危情的风格,尤其是里面还夹着这基本奥数书,湛广瑞记得危情最头疼奥数了,“危情还看这个。”

“偶尔。”危亿康没有告诉湛广瑞,那些奥数书都是他的,当初危情为了能跟他打好关系,有话题聊,就从他那里拿了很多的奥数书,说是要学习,但是往往还没看一会儿就睡着了。想到这里,危亿康的眼神柔和了下来,“不过,他看不了多久就会睡着,后来危情拿他来当催眠书了,睡前看一会儿,比任何时候睡得都快。”

仿佛为了印证危亿康的话,湛广瑞发现靠近他的那边枕头下面,的确是放了一本奥数书,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还真是。”他伸出手拿起那本奥数书,才翻开几页,一张纸片就从里面飘了出来。

危亿康看见那张质量,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紧张,糟糕怎么会被发现的,昨晚上他睡觉前顺手把书放在了枕头下面,湛广瑞来的太突然,他一时间竟然忘记收拾,懊悔的危亿康没有看见湛广瑞,捡起纸张看清那张照片上的人后,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快告诉我这人是谁?”湛广瑞捏住危亿康的肩膀,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照片上的人明晃晃地告诉他,没错就是我。

照片上一位长得有些黑的少年,对方笑得很傻,露出了缺了四颗大门牙的牙床,湛广瑞一眼就认出这个男孩就是当初把他从那个困境中救出来的人。

找了那么多年,都快以为是一场梦了。

如今,这张照片向湛广瑞证明了,那个不是梦,确实有一个男孩救了他。

危亿康发现了湛广瑞的失控,他扫了一张照片,那是他手上留下的关于危情的最后一张黑历史,这个时候的危情还未完全张开,与现在的危情有着天壤之别,就算是熟悉危情的人,看到这张照片,也不能把危情与照片上的人联系起来。

湛广瑞认不出来也很正常,他那段时间天天跟危情在一起,也不得不感叹造物主的神奇,为危情外貌的变化而感到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