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有点懵。反应过来这是灵木池,他立刻看向自己的腹部:那里的纹身用【化形水】做了遮掩,谢槐可不想看到它在这会儿失效,总归是很难解释的。
所幸是没有,腹部安然无恙,身上的肉倒是被水泡得又软又热。游鹤登贴在他身侧,伸手捧住他的脸,以一种颇显得小心翼翼的语气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谢槐想了想,摇摇头。他现在不能确定他要扮演怎样的人设才能迎合游鹤登的想法,不如说他根本搞不明白游鹤登是怎么认定他的,只能先装模作样地问一句:“……你是谁?”
“我的名字是游鹤登。游是游鱼的游,鹤是白鹤的鹤,登是登山的登。”
游鹤登带着微弱的希冀问:“你认得这个名字吗?”
谢槐还是摇头。哪怕从最开始见到对方的名字说起,他也毫无印象,不过就是真的有印象,他也会摇头,先把自己的态度摘出来,免得以后发生什么变动,使他的某些回答显得别有用心。
“没关系……你现在认识了。”
“……我应该认识你吗?”对于他的笃定,谢槐感到了几丝好奇。
“你是我的弟弟。我不会认错我弟弟。”
直觉流吗?
到这里就该停止然后默许的。毕竟他的真正目标是判断游鹤登的身份,只要能近对方的身,弄到体液就好,不必太在乎游鹤登究竟将他当做什么人。
但谢槐犹豫几秒,还是决定冒一下险,引诱游鹤登多说点信息:“是吗?可我从没见过你……你为什么要说我是你弟弟?”
游鹤登停顿了两秒。谢槐以为他在组织语言,但其实他是迟疑了。他不想第一天就太深入过去,他想先和谢槐培养好感情。
他轻轻叹了口气:“我记得你就好。你的眼神,我不会记错的。尽管那时候我们都很小,但我始终记得你有一双怎样的眼睛。”
一双平静的,没有波澜的眼睛。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拥有这样的眼神实在奇特,游鹤登很难忘怀。他的弟弟,现在想来是过于早熟的,游鹤登只希望这份早熟能帮助他愈合精神上可能遗留的创伤,让他少痛苦一点。
可惜谢槐只觉得游鹤登在敷衍自己。他没有强求一个合逻辑的答案,默默低下头观察四周。他的视线让游鹤登想起另一件事:“还有,你腿间的伤疤也是证据。”
谢槐:……?
他记得对方当初在档案上阐述这个特征时用的是“胎记”这个词。也就是说,故意隐瞒了一部分真实信息,防止被反过来抓住弱点利用?倒是很符合情报对这个男人“谨慎””的形容。
“我替小时候的你洗过澡,就像现在这样,所以我知道你大腿内侧有一块疤。”
游鹤登不说还好,他一说,谢槐终于明白哪里怪怪的。
他们两个大男人,赤身裸体挤在一个水池里洗澡。游鹤登一点不忌讳肢体接触,谢槐看他恨不能将自己圈怀里。如果是以前,谢槐万万不会多想一个字,但今非昔比,在这种场景下他不由触景生情,想起某些也很热衷于替他清理身体的男人。
当然都不是什么正经清洗,往往替他擦着擦着,那些男人就骑到他身上把性器插到他体内来。游鹤登的身形又恰恰和他们十分接近,谢槐一下子莫名觉得水汽太燥热了些。
“不必急着去考虑这个问题,我们的日子还很长。”游鹤登还在说着什么,嘴唇翕张,手臂撑在他身侧,离得越来越近。
……腹部好像也在发热。
来之前,谢槐想过寄生种的“进食”问题。当时的情况是,因为总有人在他感到“饿”之前就来喂饱他,他便不用额外去考虑。但出任务以后呢?【感染】根本没结束,他还是需要精液,然而此时肯定十天半个月不会再有人主动将“食物”送上来。
原本谢槐的计划是,在睡到游鹤登前随便找人解决。对,他想把游鹤登睡到手。这是他答应乌清露那个任务的另一层原因。他在原基地的【捕猎】已经结束了,需要寻找新的狩猎目标。为了确保能够对抗他身上的【那个东西】,他得拥有尽可能多的强者的助力。
只不过达成目的的手段常常使谢槐自己都怀疑,真的有必要这么做吗?他身上的这个纹身会不会就是单纯的淫纹?寄生种说不定也不是真的变异种,而是魅魔什么的。
总之,抛开一切实际需求不论,他的身体的确被调教得远比想象中敏感了。在这种并不美妙的社交距离下,谢槐居然能在感到危机感的同时,察觉到那个部位的深处开始变得和池水一样潮湿。
润滑的清液在分泌,不用他主动去思考哪里出了问题,身形矫健有力的游鹤登早已勾住了他这具身体的胃口,让他的后穴不自觉缩张起来。
谢槐默默移开了眼。不明就里的游鹤登被他流露出的逃避刺到,以为他抗拒自己,不由分说地更急切地将他圈进怀里,腿也挤到了他的双腿间。
“我没有骗你。等你休息好了,我会全盘托出。”
“重点不是那个。”谢槐不得不抵住他的肩膀,防止他再靠近,呼吸被热气熏得有些急促。
“……那重点是什么?”
谢槐开始站不稳。他的身体如今更接近普通人,灵木池效果又太好,泡不多时他就觉得腿软,腰身也跟着打颤。在想要开口回答游鹤登的前一秒,他突然失了力,身子往下滑,一屁股坐在游鹤登伸到他双腿间的大腿上。
游鹤登愣了愣,下意识曲高一点腿让他坐稳,伸手握住他的肩膀想将他扶起来,但被谢槐反手抓住了手腕倚着。紧紧贴在一起以后,他也慢慢察觉到谢槐身体某处发生的变化。
柔软的穴口压在他紧实的大腿肌肉上,正一缩一缩,就像在吮弄着他。
游鹤登和谢槐同时陷入了沉默。这沉默久到谢槐认为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设法扭转一下局面。他直接抬手搂住游鹤登的臂膀,喘着气说:“我不懂你说的那些是什么,我穴里痒得厉害,你能插进来帮我磨一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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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74.不同颜
这样说是不是太鲁莽了点?回过神来,谢槐陷入沉思。虽说既然是在拍卖会上作为【宠物狗】被贩卖的,身体被调教过也很合理,且“遭受侵犯后染上了性瘾”很适合作为引诱对方和自己上床的切入点,但这一切首先需要建立在一个前提下,那就是游鹤登会同情这种遭遇。如果游鹤登第一反应是觉得恶心,那相当于功亏一篑,将手里的好牌打烂了。
有些人天生就是欠缺同理心,会以别人受到某种侵害为耻。根据记录,游鹤登恰巧是个被评价为“冷漠”的男人,哪怕他做的事大多能达成一种符合普通人道德观的结局。不过谢槐暂时没看出他冷漠的这点来,他眼前的这个男人从初见起就完全被莫名的愧疚淹没了。
那么,究竟会不会是心疼他的概率大点?谢槐悄悄侧眸观察他的表情。
过一会儿,游鹤登终于说话了。他一开口,声音就嘶哑晦涩到让谢槐立刻明白他赌赢了的地步。
“不…不……我救你回来,不是为了对你做这种事。”
游鹤登紧紧地搂住他,如他所想的,彻底被他误导进这个方向里,话里话外都充满了扭曲的痛苦:“你是我弟弟,我最宝贝的弟弟。我不会对你做这种事,也绝不会让其他人这样对你。”
……等一下,发展成谢槐不愿意见到的局面了。他这样说的话,岂不是连可以使用“异香”的场景都不会出现了?谢槐本来跃跃欲试,想在游鹤登身上试一些新掌握的技能。